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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風(fēng)遣楹 完結(jié)+番外在線閱讀 - 風(fēng)遣楹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64

風(fēng)遣楹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64

    “十一妹,你這是在為何人遮掩?你哪里會武?況且你當(dāng)時有孕……”李韞奕聽著李凝酥一口一個“罪婦”著實(shí)難受,在李府靡衣玉食供著的她哪里遭受過這等侮辱?心頭對姜惻的怨恨不由又多了幾分,這廂李韞奕也沒能說下去,畢竟再如何,從昨夜到日夜,李凝酥遭受的痛苦是男子無法體會到的。

    “罪婦……會武。”李凝酥的聲音似乎是高了些,也帶著些急迫在其中,“若是送去官府,以此擬罪,死亦無辭?!?/br>
    “你說甚么?”

    “罪婦,確實(shí)會武,謨兒會……他生前教過罪婦一些……”

    提及舊人,屈夜梁聞言一驚,忙轉(zhuǎn)頭看向李韞奕,可還是晚了。

    李韞奕恍若雷劈,一瞬間力枯形瘁,手哆哆嗦嗦地?fù)嵘夏橆a:“十二弟,十二弟……他教你……甚么了?”

    “謨兒擅使刀法,曾拜名師學(xué)了刀術(shù)?!崩钅盅哉Z中亦是動蕩不堪。

    “昨夜罪婦去尋相公,偷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后,本想著離去,但還是聽得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語。待回房后只覺他會真的對相公不利,這才出了來。”李凝酥道,“巧的是在園中就與他碰見了,罪婦好言相勸,但面對一身酒態(tài)的景大人,自然也是無能為力?!?/br>
    “他晃了幾步,那把刀就掉了出來,罪婦以為他要在席上殺人,就先下手為強(qiáng)了?!?/br>
    這……好生不對,曉舟珩聽了李凝酥的說辭,只覺八花九裂,漏洞百生——就算她甩開婢女要去尋景椿,那她后來驚叫那一聲又該作何解釋?已有五個月身孕在身的她當(dāng)真下得去手么?

    但李凝酥執(zhí)意要將帽子扣在自個兒的頭上,旁人又能怎么樣呢?

    就在此刻,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過須臾,只見禹泊成與魏小鸞破門而入。

    突然闖入的二人大汗淋漓,一看也是疾步行了來,但是也沒能預(yù)料到這一室居然都是灰頭土臉的世家公子。禹泊成這廂抓抓頭,環(huán)視一周后將目光落在曉舟珩那處,訕訕道:“恕汀,你沒事就好?!?/br>
    曉舟珩望了回去,與禹泊成的目光接上,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了。

    原來禹泊成與魏小鸞一出門,便捉到了個拉著曉舟珩揚(yáng)長而去的姜悱的那個背影,這廂怕那瘋子對有傷在身的曉舟珩不利,因而也就跟著一道來了。

    這邊的李終南卻絲毫沒有朝禹泊成與魏小鸞的那處看去,只聽他沉聲道:“好,就算退一萬步講,景椿乃十一妹所殺,你要如何證明不是出于你之慫恿。”

    “我慫恿甚么了?證據(jù)何在?若是拿不出,那便是八少爺?shù)耐圆聹y罷了?!苯獝拍恐新冻鲆唤z厭惡之色,“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將府內(nèi)所有人的耳朵都堵上罷?酥兒要聽,要為我出頭,我此刻除了心痛之外,還有甚么可言?”

    這番令人咋舌的言論又是將廳中幾人震了一震,這個姜惻還真是……披了一張人皮。

    話都到了這個地步,那還有甚么說不得的,與其藏著掖著,不如就一次問個明白,于是曉舟珩在思忖片刻后道:“那金陵暴動一事呢?江寧府的文人本就是你攛掇的罷?”

    “金陵暴動怎么能與我扯上干系?”姜惻笑眼盈盈,頭微微偏向了禹泊成那處,“明明就是禹捕頭去說的?!?/br>
    “當(dāng)真?”曉舟珩疑心,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禹泊成,“真是你說的?”

    禹泊成抖了一抖,也沒料得一瞬間矛頭竟轉(zhuǎn)向了自己,連呼吸都不待平復(fù),忙慌張道:“那件事,難道不是李韞德德詭計?若不是李府中人指使,你怎會特地去衙門尋張縣令,施壓于他?”

    “施壓?試問我何時施壓于他了?”姜悱身子下傾,盯著禹泊成那雙充滿憤恨且驚悸的眼,用一種陰森且平靜的語調(diào),輕聲道來,“我不過是下衙時隨意路過,好心提醒張縣令不徇私情罷了,這都有錯?”

    禹泊成面色煞白,雙腿一軟,不由得后退幾步,突然就跪于地上。

    “后來還是我?guī)兔ζ较⒌??!苯獝抛旖堑贸押蟮男σ飧?,“禹捕頭,不過是熱熬翻餅*之事,不必言謝?!?/br>
    原來如此,這個姜惻知曉禹泊成心思單純直率,就在付二被拘的那日,故意去張縣令面前演了一出戲,讓禹泊成誤以為他是李府派來要封張縣令口的“媒介”。見了張縣令卑躬屈膝唯后的樣,本就對李氏有看法的禹泊成更是信了玉英之死乃李韞德所為。

    然后加之禹泊成手上恰好查到的那些“證據(jù)”,一下就點(diǎn)燃了他心中的那份打抱不平的責(zé)任感來了。

    好一個借刀殺人!姜惻jian而詐,竟是將禹泊成玩于股掌之上,以得其志,以達(dá)其略。

    而之所以姜惻對玉英之事的事情那樣清楚,毋庸置疑,那就是,李韞謨與姜悱的一舉一動皆在姜惻的掌控之下。

    曉舟珩毛骨悚然,原來這其中的每一步都在姜惻的算計當(dāng)中,從一開始,他們幾人不過就是東西跳梁,不辟高下。

    所以,姜惻鋪下的棋局從李韞謨墜崖的那一年就開始了么?那十二少爺對六少爺?shù)某鸷蕖欠褚彩怯捎诮獝旁谄渲械奶魮埽?/br>
    聽聞姜惻的這番無隙可乘的說辭,李終南竭力忍住心下怒火:“那為何你一去常州府,陶白錢莊就起禍?zhǔn)拢俊?/br>
    “陶白錢莊?”姜惻接道,“李韞琋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得罪了穆王自然要死,這與我又有甚么干系?”

    是,是沒有一點(diǎn)干系,他怎么能就這樣將自己推得如此干干凈凈?

    是啊,他們沒有證據(jù)。

    就當(dāng)此時,府外喧嘩再生,似有勒馬吆喝之聲,果真不過一會兒,方才被吳娘合住的門砰地一聲被撞開,只見數(shù)十名官服模樣的衙役舉刀入廳:“姜大人,聽聞您回府衙路上被劫……”

    話音未落,剛在發(fā)聲那人突然倒下便沒了氣,原來是屈夜梁在那人進(jìn)屋之時,隨手?jǐn)S出手邊之物,將那人釘死在地,“真他奶奶吵,一波接著一波進(jìn)來,有完沒完?姜惻,你還想耍甚么花招?”

    姜惻眼皮不抬:“屈公子真是好修為,只是不知屈公子師從何許人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