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得一路上沒幾個車。

    到了市區(qū)之后兩人吃了頓飯，期間沈鈺竹絕口不提同居的事，只在江羽最后進校門的時候，認真地讓他好好考慮一下，他想明天就要個答復。

    江羽“……好?！?/br>
    別人不都是有三天考慮時間的嘛？江羽顫著小心臟，覺得有點難以呼吸。

    周末學校放假，但高三下午卻必須去參加補習，于是年級組長大手一揮，整個高三組干脆一個月一次假，周末全待學校。也虧得如此，否則江羽在市區(qū)怕是連住的地方也沒有。

    下晚自習后，江羽因為吃太多肚子疼，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人了。

    他那群哥們兒同學，一個兩個早朝著被窩和食堂飛奔，可憐他一個人揉著肚子，臉色慘白，懷疑有可能要命不久已。

    下樓梯的時候，江羽看著一群叼著煙的男生從轉彎處下去，其中一個走到一半忽然決定要去蹲個坑，于是脫離大部隊，自己一個人又上樓了。

    江羽看著他的背影，忽然一笑。

    三中的男廁所每個隔間都有單獨的門，還有各種拖把和水桶；江羽雖然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但好歹是個男生，半桶水還是提得動的。

    那個男生大概是拉肚子，廁所的味道極其不好聞，江羽嘴角帶著笑意，一股莫名的興奮忽然從心底涌上來，止也止不住。

    他提著水桶走到男生那扇門前，高高舉起，然后忽然傾倒！

    大水嘩啦沖下去，隔間里立刻響起一聲慘叫，繼而是一串帶著生殖器官的辱罵。

    男生連屁股都顧不得擦，就罵罵咧咧地推開門，卻被兜頭過來的水桶蓋住了腦袋，緊接著，一只腳照著他的心窩子來了一下，而后，是雨點般落在身上的掃把桿子。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男生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他的頭被水桶罩著，發(fā)出的慘叫悶悶的，根本傳不出去。

    在他半邊身體都沒知覺的時候，掃把桿子斷了。男生喘著粗氣，雙手往上一撩，卻被一腳踢在了胸口，他咳嗽了一聲，滿口血沫子，懷疑自己的肋骨斷了。

    接著他被人提了起來，一拳揍在腹部——

    男生徹底軟倒了。

    江羽回到了教室，拿出一本書溫習。

    他的表情冷漠，瞳孔緊縮，雙手卻連顫抖都沒有。

    很奇怪，他想，他對自己的爆行沒有一點兒后悔，甚至——很興奮。

    看到男生軟倒的一瞬間，他甚至想把他頭上的水桶拿下來，然后把掃把桿子從他嘴里捅進去。

    他不正常。

    江羽看著化學書上的公式，腦袋一片空白，而后，他拿出手機。

    “沈先生嗎？”他扯了扯嘴角，笑容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我同意了，您什么時候方便，我搬過來……”

    十一年，哈哈，江羽又翻過一頁，忽然笑出聲來，他果然被變成了一個怪物。

    第二天，十二班的某個小混混被人揍得生活不能自理的消息爆炸式地傳開了。

    江含乘著課間給他來了個電話，開口就是“哥你知道嗎，上次和我打架的那孫子被人收拾了！”

    那興奮的語調(diào)，通過電話都可以想象那興災樂禍的小樣兒。

    嘖嘖。

    第52章瘋狂作死的小鐘總

    江羽“哦。”

    “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好事——據(jù)說那孫子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在廁所里都差點兒斷氣了，一地的血啊我去！”江含唏噓不已，興奮地恨不得繞著cao場跑三圈！

    江羽“他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呢？”

    只要不出人命，誰會來查這件事？沒有監(jiān)控，在廁所這種公共區(qū)域，指紋更是扯淡，這件事除了被打的人自認倒霉外，還能怎么辦？

    江羽手里寫著公式，內(nèi)心毫無波動，既沒有興奮，也沒有后悔不安，他覺得自己做這件事。心里的感覺就像平時吃飯喝水一樣，覺得再自然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