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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剛走出酒店前的空地沒多久,一輛車突然開了過來,一點減速的跡象也沒有,明顯是沖著她來的,邊默瞪大了眼,身體本能想要躲開,卻在看清駕駛位那人的相貌之后,雙腳像是扎了根似的釘在原地,就這么半步也不挪地站著。 不少人被這頭的畫面驚呆,連呼吸都忘了,紛紛瞪直了眼睛朝那頭的車子望了過去。 一聲急促的剎車聲響起,刺耳得厲害,隨著一陣溫熱的風刮過,邊默額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車頭幾乎是貼著她的衣服停下來的,分毫不差。 她就像是在鬼門關里走了一圈,腿腳有輕微發(fā)軟抽搐的現(xiàn)象。 可邊默仍舊站直了身體,只是面色有一瞬的蒼白。 她不是被這疾馳而來的車嚇到,而是因為駕駛位坐著的人是她最在意的jiejie。 邊默的眼神很受傷,直勾勾盯著眼前的車頭,透過車玻璃,望向里邊的應晟。 應晟打開車門,從車里跨了出來,一下躍到了地面,動作利落帥氣。 不等邊默開口說些什么,眼前猛然一黑,緊接著她的身體失衡,直直往前踉蹌了好幾步,又傾斜著摔倒在地上。 應晟沒給邊默開口說話的機會,上手就是一拳,用了十成的力道,一點情面也沒留。 邊默鼻頭酸得厲害,眼眶不自覺就紅了,疼得鉆心,鼻腔里熱熱的,流出了鐵銹味的鮮血。 她坐在地上,抬手捂住臉,眼底滿是委屈和錯愕,似乎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感到不可置信。 什么時候應晟的拳頭竟然對著她來了,就因為那個叫顧十舟的女人嗎? “jiejie,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問都不問,直接就上手打她? 邊默什么時候在應晟這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心里涌出一股悲澀的情緒,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原以為哪怕應晟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也絕不會虧待她這個共生死共患難的meimei。 可現(xiàn)在看來,應晟顯然全身心都交給了那個叫顧十舟的女人。 而對于應晟來說,她已經(jīng)變得可有可無,不是那么重要了。 應晟冷著臉走到邊默身前,微微彎下身子,伸出手指,一把揪住了邊默的衣領,將她整個人都往自己身前拉近了一些,聲音冰寒刺骨。 “不論是什么理由,你都不該對她下手?!?/br> 邊默眼底滿是失望,她看向應晟,眼淚和鼻血混在一起,模樣極為狼狽。 她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你這是想要殺了我?” 應晟本就是一副冷美人的長相,不茍言笑的時候滿臉寫著生人勿進,現(xiàn)下發(fā)起怒來,渾身都散著寒氣,浸透在骨子里的侵略性一觸即發(fā),她這副冷厲的樣子,哪怕是不相干的人看了都畏懼,更何況是當事人? “我的確想殺了你?!睉善凵砜拷暰€與邊默的對在一起,那雙深邃沉靜的眸子此時迸射出駭人的冷冽芒刺。 應晟五指握拳,又是一下狠狠落在邊默的臉上,將她整個人都打歪了出去。 邊默感覺自己的牙齒好像松了幾顆,直疼得她腦子發(fā)昏,提不起半點力氣,連帶著臉也腫了。 “別讓我再看到你對她動手,不然下次我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你?!?/br> 應晟低眸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邊默,對方臉上已然又是紅腫又是血痕,那些破了口子的地方腫脹得嚇人,應晟瞇了瞇眸子,退后兩步,從她的身上離開。 緊接著她看也不看邊默一眼,轉身就走,只身進了車里。 很快,應晟發(fā)動車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xiàn)場,揚長而去。 邊默被打的頭腦發(fā)昏,趴在地上好長時間也動彈不得,她壓根就不知道應晟是什么時候走的。 有好心人想上前扶她一把,卻被邊默狠狠推開,甚至還被罵多管閑事。 大家都覺得這女人有病,不想上前管,有其他不知情的有想法時,也會被身邊的人勸退。 跪坐在地上的邊默,渾身都是灰塵,她指尖抓緊褲子,捏出了一個個的褶皺,仿佛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委屈,倏然帶著哭腔破口大罵。 她嘴巴疼得厲害,每說一個字都疼得鉆心,可她還是不停地罵著,似是要把心里的不快都發(fā)泄出來。 好長時間沒說過臟話了,應晟把她從那個鬼地方里帶出來后,不許她說臟話,教她認字,教她做生意,教她如何管理基地,這些年她們的點點滴滴都在這一瞬涌上了邊默的心間。 她們兩個,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早知她就不該留情,不該放顧十舟生路。 她想要了顧十舟的命,可偏偏她害怕,害怕在應晟心里,這個女人的地位無可取代。 她害怕她們會走到一個無法挽回的局面,她不想殺死顧十舟,因為她想要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應晟,讓應晟做個決斷,如果可以,她想讓應晟親手解決顧十舟。 她正打算下午約應晟出來談,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聯(lián)系上應晟,就在出酒店的一瞬被攔截,打得她頭部震痛,連走路都走不穩(wěn)。 應晟真是好狠的心,她跟顧十舟才認識多久啊,憑什么她們五年的情誼都比不上一個半道插出來的女人? 為什么連她的解釋都不屑聽? 邊默往地上啐了一口血,那口鮮血里混雜著兩顆后槽牙,嘴巴里的傷口已經(jīng)不疼了,酥麻,且空蕩蕩,一如她的心,像是缺了一塊,就像是什么東西都填補不上去了,無奈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