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西泮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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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槿書很沒出息地上了車,但是沒看到行李箱,他問:“我東西在后備箱嗎?” “在酒店,”許弋掛擋之前手伸后面還是將冰水給他了,又丟過一管藥膏,“你先擦了藥敷著,不然燙傷拖著不好處理,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醫(yī)院。” 已經(jīng)上車,加上手疼得厲害,他沒再推脫將冰水和藥接過來,但沒涂藥,將冰水放手背上了,這才吁出一口氣,這一陣子疼得他腦袋都是空的,他敷了會兒,問:“他和你說了?” 許弋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被燙傷了。” “先生發(fā)短信給我,”許弋解釋,“我們先去醫(yī)院,然后我送你去酒店,接下來我會負(fù)責(zé)保護(hù)你?!?/br> 他愣了下,“不用,你把我行李給我就行?!?/br> 沒等許弋回答,他又想起什么,“你們怎么會有我行李?” “……”許弋有些頭疼這個問題要怎么回答,但又覺得繞不過去,最后說,“我……我恰好路過當(dāng)時看到了……” 宋槿書也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信的,心里思忖穆千珩大概是叫人盯著他了,但是他和穆千珩的人也不想說什么,說了有什么用,他說:“行李在哪里,你直接帶我去取吧?!?/br> 許弋也不說話了,壓著限速盡快開到醫(yī)院,下車?yán)_后面車門,“宋先生,這是先生交代下來的,我希望你不要為難我,你也不想被我押著進(jìn)醫(yī)院吧?再說燙傷不及時處理,你不疼嗎?” 宋槿書胳膊擰不過大腿,而且也確實疼得厲害,知道反抗沒用,就下車隨著許弋去了醫(yī)院。 他的雙手被高溫大面積燙傷,急診醫(yī)生給他涂過藥,也不敢包扎,拿了兩個冰袋要他繼續(xù)物理降溫,開了藥又叮囑了一些避免感染的注意事項。 離開醫(yī)院,他又疼又累,靠著后座座椅看著窗外,心里一陣一陣地難受。 這會兒才算是反應(yīng)過來,今天他經(jīng)歷的這都算是些什么事兒。 手機在雙肩包里響起,他取了手背上的冰袋,動作笨拙而緩慢地將雙肩包取下,就拿個手機的功夫,出了一頭汗,手一離開冰袋就疼得慌。 好不容易將手機拿出來按下接聽,他耳朵湊過去,聽見肖麒在那邊說話。 “陸厲行和我打電話說你今天搬過來了,人呢?我還說給咱們下面條呢,你跑哪里去了?” 宋槿書沒說話,鼻尖一澀,眼淚就溢出來了。 倒也不多,他用沒傷到的手指蹭了下,手弄成這樣,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他忍著疼和肖麒說:“我晚點才能回去,你們不要等我吃飯了……” 前座上許弋忽然出聲,“先生說你今晚要留在酒店,我建議你和那邊說清楚?!?/br> 他看向前座,“我沒必要聽他的?!?/br> 肖麒問:“你說什么呢?” 他剛要和肖麒說話,許弋就道:“給你打電話的應(yīng)該是肖麒,宋先生,你現(xiàn)在惹先生生氣他可能也會遭殃?!?/br> 他怔了幾秒,面色黯下去。 對電話那頭肖麒說:“今晚我有些事,可能不回去了?!?/br> 肖麒一愣,“為什么,什么事???” “沒什么大不了的,回頭再和你細(xì)說……”他流出來,害怕肖麒覺察異常,趕緊說:“我有點忙,先掛了啊?!?/br> 掛斷電話之后,他先將冰袋又放手背上了,問許弋,“他什么意思?” 許弋不說話。 “他們兩口子沒完了是嗎,先是夏緋云,又是他?” 他說不清這會兒是氣的還是疼的,身體有些冒冷汗,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他不明白穆千珩現(xiàn)在是個什么意思。 許弋說:“先生應(yīng)該會來見你,到時候你自己問他吧?!?/br> 問許弋什么也問不出,宋槿書頹然放棄,被送到城南一家酒店,他的行李在套房的臥室里,許弋說:“今晚我會在客廳,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 宋槿書問:“他呢,他不來嗎?” 許弋愣了下,面有難色說:“先生還有別的事?!?/br> 宋槿書兩個手都撐著,手背上是冰袋,姿勢其實有些滑稽,他冷笑了一聲,心情居然稍稍好了些,“他是過不來的吧,畢竟未婚妻發(fā)火,也是要哄著的?!?/br> 他想到那男人焦頭爛額,他就覺得是報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