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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唐臨悲哀地想:以前他是真的,現(xiàn)在他是裝的。第53章一個純正善良的好少年,一個舍己為鳥的英雄人物,怎么就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呢?唐臨真的不懂,他在蕭子白的人生里究竟發(fā)揮了一種怎樣奇妙的作用,導致原文里正直勇敢的主角變成了眼前這么一個……一個……唐臨說不出來了,他憂郁地注視著那一滴戲份格外多的眼淚,這眼淚此刻正在蕭子白泛紅的眼眶里打轉。而那眼淚的主人正聲情并茂著,全情投入在表演事業(yè)中。“……我一直以來害怕著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么……”他抬起眼來,直直地與唐臨對視,清透的淚水下,迷??謶值哪抗馔耆凰铺摷伲骸拔乙恢倍肌ε挛遗洳簧夏?,我怕你對我只是一時的喜歡,我怕你遇到個比我更好的人之后就不喜歡我了,我怕我保護不了你,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蕭子白垂下眼,那滴淚水終于滑落下來,掛在他的睫毛上搖搖欲墜,他咬咬唇,苦笑起來:“一想到和你在一起,我就忍不住地開心,但是在開心之后,我又忍不住去擔心?!?/br>“我擔心失去你,唐臨。”唐臨突然不知道蕭子白現(xiàn)在是不是在表演了,此刻的蕭子白完全不像是那個如冰如劍的少年,他身上的軟弱清晰得讓唐臨心疼,唐臨伸手扶住他的肩,清晰地感覺到了蕭子白的身體在顫抖。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唐臨,自從我們在一起之后,我幻想了很多很多個未來,但是每個未來里都有你,我不能夠想象沒有你的日子會是什么樣子……”“是不是很荒謬?本來我從來不會去想什么未來的。”蕭子白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干澀極了,他艱難地笑了笑,每一絲笑紋里都透著濃重的苦澀:“直到現(xiàn)在認識了你……我滿腦子里就都充斥著那個‘未來’的樣子?!?/br>唐臨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相信他還是該質疑他,他糾結地想了一會兒,蕭子白卻又開口了。他閉起眼,說話的時候抖得幾乎不成音:“我不會離開你的,所以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他現(xiàn)在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表演了。唐臨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始終沒有開口說話,氣氛一點點地僵硬冷卻了下來。蕭子白終于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睜開眼,他看著唐臨,咬了咬下唇,眼中透出了些絕望。這絕望如此真實,真實得讓唐臨完全忘記了,蕭子白這一系列的轉折實在是有一點太快太突兀。……唐臨沒有想到這一點,因此他慢悠悠地開了口。“你說你喜歡我?嗯?”唐臨半挑起眉,似笑非笑地問他,蕭子白的臉迅速地白了白,他正要開口說話,唐臨卻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靶拚嬲吣芑詈芫玫模悴攀畮讱q,萬一你對我只是一時的喜歡呢?萬一你以后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人,覺得我配不上你了呢?萬一和我在一起后你發(fā)現(xiàn)我給不了你你想要的生活呢?”蕭子白立刻閉了嘴:這些話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啊……他悄悄地縮了縮脖子。唐臨卻猶自不放過他,笑吟吟對著蕭子白繼續(xù)說道:“我這人沒爹沒娘,沒什么勢力,也沒有錢,錢都是我?guī)煾负陀F宗給的。除了長得好看點外,我什么都沒有,簡直是繡花枕頭,滿腹草包。而你又好看,又能打,修煉起來也厲害得很——你說說,我憑什么和你在一起呢?你為什么會喜歡我?”一番似曾相識的話說得蕭子白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看起來幾乎就差要找個地縫鉆進去,唐臨搖搖頭,一把拉住他,在他額頭上輕輕按了按唇,低聲說了句:“傻蛋。”話音剛落,唐臨就感覺到他懷中蕭子白的身體僵硬住了,他的疑惑剛剛生出來,蕭子白就非常小聲地跟他說:“我以為你會親嘴唇的?!?/br>唐臨:“???”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而在下一刻,唐臨的那種預感果然成真,蕭子白抬起頭,用那種熟悉的渴盼的殷切的目光看著他……的嘴唇。唐臨一瞬間想明白了一切,不由得豁然變色。他一閃身,變成了一只華羽大鳥,猛鼓雙翼拔地飛起,用力在蕭子白的唇上狠啄了一口后,還不忘記用長長的尾羽熟練地糊了蕭子白一臉。蕭子白透過契約哀呼一聲:“痛!”唐臨卻再也不愿意理他了。他直接拍打翅膀飛得遠遠,一頭扎進了那間熟悉的小屋中,不顧滿室灰塵,先提前一步把門關上,正好將見機不妙的蕭子白關在了門外。蕭子白:……揉了揉猶自疼痛著的嘴唇,蕭子白這一刻終于領悟到,什么叫人作死是會死的,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他呆了半晌,終于還是鼓起勇氣敲了敲門:“唐臨,你在里面嗎?唐臨——團子?”唐臨一開始并沒有理他,但蕭子白依舊堅持不懈地敲著門,聲音都因為著急有些變了調。唐臨又心疼又心煩,不耐煩地應了句,蕭子白馬上就順水推舟地開始道歉。平心而論,他道起歉來還是十分誠懇的,但是因為有之前的例子在,唐臨現(xiàn)在對他的信任度無限接近于零,因此在蕭子白試圖說服唐臨開門時,唐臨冷哼一聲,慢悠悠說了句:“大白天的,就不要做夢了。”蕭子白反應迅速,他立刻施法遮住了小屋的窗戶,然后面不改色地對屋內說:“現(xiàn)在已經是晚上了?!?/br>唐臨看著一秒鐘內就從薄光微透變得黑漆麻烏的窗戶,咬牙切齒地道:“既然到了晚上,那你就別做白日夢了?!?/br>蕭子白:……他終于被徹底堵住了話頭,由于是他自己先作的死,蕭子白也沒勇氣破開房間強行進入,思前想后,他也只能盤膝坐在土屋的門扉旁。蕭子白的旁邊就是曾經被他自己種在墻根處的野花,因為這些年來無人打理,它們瘋狂恣意地亂長,當年不過過膝的花草,如今已經與蕭子白齊腰,他這么一盤膝坐下,幾乎整個人都被埋在了花叢中。午后的陽光透過枝葉間隙照到這個小小的空地里,曬得蕭子白暖洋洋的。他的身體天生寒冷,唐臨時時擔心他會因此生病,每個午后總是要強壓著他一同曬太陽。鼻端是熟悉的野花芳香,溫暖的陽光曬得蕭子白有些微微的眩暈,他后仰著頭,在泥土塑成的墻壁上靠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說:“其實我并不是完全騙你的?!?/br>屋內的唐臨沒有回答,但蕭子白本來也沒有期望他會立刻回答。他微瞇著眼睛,注視著云端上那一輪閃耀奪目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