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與嬌養(yǎng)妻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88
云瓷喜歡她說‘幸福’,因為她也覺得這是件極其幸福的事。她問:“占用了你很多時間嗎?” 姜槐看著她笑:“阿瓷這話說錯了,要說占用,也該是這瑣碎的政事占用了我陪阿瓷的時間。過段時間就好了,最晚一月,我?guī)慊佧[山谷底養(yǎng)胎,怎樣?” “回鸞山谷底?”云瓷從她懷里退出來,悄悄伸展手臂:“可以回去嗎?政務(wù)沒關(guān)系嗎?” “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處理,那里清靜,阿瓷會喜歡的。” “我的確喜歡。” 云瓷指節(jié)輕挑著她下頜,逗趣道:“說句好聽的,說句好聽的我就許你去處理朝政?!?/br> 姜槐被她逗得哭笑不得:“比起處理朝政,我更喜歡陪在阿瓷身邊。我已經(jīng)有了阿瓷,所以不想做皇帝?!?/br> 她輕撫撫著衣袖上的金線:“比較起來,我還是更喜歡阿瓷親手縫制的常服,喜歡將你的心意帶在身上。” 她笑了笑:“還要聽嗎?” “夠了?!痹拼杉t著臉推開她:“你快去忙,早點忙完咱們早點出宮……” 她想了想,小聲道:“我喜歡你在我面前,自在一些?!?/br> 這自在說得哪種自在,姜槐稍稍品味便懂了——阿瓷想看她穿女裝。 她垂眸思索,更覺這一身男裝別扭了,“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你等我?!?/br>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耳邊猶回蕩著那些貼心話,云瓷揚唇一笑,帶了點點嬌羞。 大太監(jiān)恭敬地守在幾步之外,姜槐眸光輕掃見他面帶笑意,問道:“宋太師還在殿外守著?” “回陛下,奴已經(jīng)勸過太師大人了,太師不肯離去,他……” “那就跟朕看看去吧?!苯弊叱鰞刹?,忽然頓住,微微勾唇:“請他進來?!?/br> 她坐在主位靜靜品茶,一舉一動,威勢極重。 須臾,胡子花白的老人邁著虛浮的步子走進來:“老臣拜見陛下,陛下萬福!” 姜槐指節(jié)撥弄著茶蓋,頭也不抬:“起來吧。太師今日來有何事?” 宋理不敢起身,他索性跪著,聞言便是一頓哭嚎,哭得聽者傷心,見者流淚,哭到極致沒忍住打了兩個哭嗝。 姜槐眉頭不皺:“怎么了?怎么聽著似有天大的委屈?” “老臣…老臣不是在為自己委屈,老臣是在為陛下感到委屈,為皇后感到委屈……” “皇后?這和皇后有什么干系?”姜槐沒了耐性:“太師不如直言?!?/br> 宋理巴巴守在殿外,為的就是惡人先告狀,他寒聲道:“外戚囂張,引我兒犯下大錯,此等離間君臣之惡心,陛下不得不防啊!” “離間君臣?”姜槐輕笑:“朕今日耐心不是很好,太師不如說明白些?” 宋太師在她清朗的笑聲里心微微顫抖,他深呼一口氣:“柳家公子當(dāng)街仗勢欺人,引我兒對皇后出言不敬,柳家初為外戚便如此不守規(guī)矩,臣心憂社稷,感念先皇恩德,不得不來此與陛下警醒。” “一為犬子在陛下跟前求個不死恩典,二為江山安定,無人借皇室威嚴(yán)逞兇!” 三言兩語,姜槐只聽進去了一句,她問:“宋家子,如何對皇后不敬?” 她眉眼卷著隱晦的怒火,盯著冒著白氣的香茶,再問:“他說了什么僭越之言?” “懇求陛下開恩!犬子年幼無知,生性愚鈍,且是被人惡意引導(dǎo),求陛下饒他一命!” “真是啰嗦?!?/br> 姜槐沒掩飾眼里的厭煩:“太師忝為老臣,卻連話都說不清楚,與朕在這兜圈子……” 她將茶杯放下,茶杯碰在茶桌發(fā)出的聲音不大,卻足夠震得宋理心口一跳。 “那就不如教朕再猜猜?” 她紅唇微抿,整個人漂亮地不像話:“如今禹州城皆為皇后賀喜,可與這有關(guān)?” 宋太師身子如抖糠一般:“臣…臣……” 姜槐猝然揮袖,茶盞被掀翻,溫?zé)岬牟杷疄R在宋理眉眼,碎瓷割傷他的手背,細小的傷口冒出來,昭棋殿寂靜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