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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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的心里像是猛的躥起一團火, 要將她整個人都燒起來,燒成灰燼, 這樣才能將她不受控制的眼睛燒死。 但是不行。 她依舊站在這里,站在那最具蠱惑的□□面前,眼神不由自主的跟著顧子初的手指移動,甚至在她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指尖輕動。 那里卻忽然比之前更大了。 顧子初輕輕的眨眼,他太興奮了,所以控制不住。 溫念愣愣的抬起頭,從剛剛旖旎綺麗中的氣氛中脫離出來。 “咚咚”的敲門聲喚醒了溫念的神志,溫念猛的站起來,沖過去將被子蓋在顧子初的身上,不想讓任何人看到現(xiàn)在的弟弟。 “顧子初你在搞什么?”陸炎在外面喊道,“快把我的暖風(fēng)機還給我,我那個房間沒有炕?!?/br> 門從里面拉開,陸炎疑惑的看著面色通紅的溫念:“念念, 你是發(fā)燒了嗎?怎么臉這么紅?” 溫念口干舌燥:“可能太熱了?!?/br> “能不熱嗎?顧子初瘋了一樣把我們?nèi)∨臇|西都拿了進來……”陸炎闖進房間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愣愣的看向溫念的床。 顧子初眼神濕潤害羞的坐在床中央, 露在外面的皮膚帶著淡色的粉色, 而床邊放著的是少年的大衣和長褲…… 溫念順著陸炎的視線望過去, 覺得她的臉一定比西紅柿還要紅, 她忘記將那些衣服給藏起來了。 陸炎的手指顫抖,有些不敢相信的指著溫念:“念念……你竟然……”他的話沒說完,就哇的一聲哭著跑出來房間。 溫念的思緒被陸炎的哭聲喚了回來,她剛剛竟然將弟弟看光了。 “jiejie,你學(xué)會人體構(gòu)造了嗎?” 少年的眼神單純,還在關(guān)心著她的學(xué)習(xí), 但是她剛剛根本就沒有想著學(xué)習(xí)。 “那要不再學(xué)一遍吧?!睕]等到溫念的回答,顧子初躍躍欲試。 溫念連忙拒絕,“我都學(xué)會了,真的真的。”她不自覺的摸摸鼻尖,她怕再來一次鼻尖下就會變得濕漉漉的了。 “真的嗎?”顧子初懷疑的看著溫念,“jiejie不要假裝自己會哦。” “我真的會了!” 得到溫念再三保證之后,顧子初才離開房間。 溫念看著床上少年躺過的痕跡,輕輕的捂住臉,弟弟真的……真的長大了。 太大了,她有點害怕。 * 金康銘是在第二天中午得到消息的,他將電話掛斷之后反而異常的冷靜。 他其實早就想到了這一天。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先下山了。”金康銘拉著行李箱同幾個人告別。 “怎么了?”溫念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金康銘的態(tài)度溫和,但是眉眼間的焦急是一覽無余。 他苦笑一下,眼神中帶著溫念看不懂的歉意:“對不起了,家里出了點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br> 蕭如歌還以為金康銘覺得自己破壞了氣氛才道歉的,連忙道:“要不要我們跟你一起幫忙?” “是啊,你走了我們就少了一個人,那玩起來還有什么意思?要不我們跟你一起下山吧,要是有能幫上忙的,我們也可以幫幫忙。”崔玉善意的道。 金康銘聽到兩個女生的話,然后又對上溫念擔(dān)心的眼神,輕輕笑起來。 在他看來,無論什么性格的女生,內(nèi)心都是這么的美好柔軟。 所以都值得美好的對待。 他輕輕的搖頭:“你們幫不上忙的。”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 溫念同蕭如歌、崔玉互相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擔(dān)心。 因為金康銘的離開,大家都很擔(dān)心,索性在山上呆了一天之后也都下了山。 一路上,溫念能感受到陸炎一直在盯著她和顧子初,他的眼神讓她忍不住的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在顧子初碰到她手的時候,差點忍不住的叫出聲來。 “怎么了?”崔玉的聲音從前面轉(zhuǎn)來,溫念輕咬下唇,含糊的道:“沒什么?!?/br> 顧子初擋住陸炎的視線,眼神在溫念的臉上轉(zhuǎn)圈:“jiejie,你的臉為什么這么紅???” “是因為他在看你嗎?jiejie你喜歡他嗎?”他的聲音委屈巴巴,活像被人辜負的小媳婦。 三連問讓溫念有些猝不及防,她發(fā)現(xiàn)了弟弟完全是一個倒打一耙的小能手,她氣惱的沒加思考的反駁:“還不是因為你長大了?!?/br> 顧子初愣一下,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 而溫念在聽到自己說出的話時,恨不得自己跳下車,將自己埋到厚厚的冰雪里,這樣大概才能讓她渾身溫度降下來。 她許久沒等到顧子初的回答,本來還期待著弟弟聽不懂,抬起頭悄悄的望向顧子初,就看到少年嘴角的笑容。 明明是冬天里最冷的時候,但是那雙漾著笑意的眸子里充滿著綠色的春意,溫念眼睜睜的看著少年帶著春天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輕的道: “對不起jiejie。” “但是我控制不住,它一看到j(luò)iejie,就會長大?!?/br> “我……我不是故意的?!?/br> 他的聲音委委屈屈的,溫念滿臉通紅,身子輕顫。 這個人……這個人有什么好委屈的? 難不成還要她去安慰他嗎? * 寒假即將結(jié)束,金康銘的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電視又在播放著關(guān)于金家的新聞:“前不久,漢泉市破獲了一樁重大的商業(yè)詐騙案,涉及金額高達兩千萬,據(jù)悉本案的犯罪嫌疑人已供認不諱,而與此同時,在網(wǎng)絡(luò)上逍遙法外的‘信息勒索者’也均已落網(wǎng),再次證明了網(wǎng)絡(luò)并非無法之地……” 溫念聽著電視上的聲音只覺得心往下沉了沉。 這些天電視新聞都在播放這件事,溫傳國和陳平麗也都反應(yīng)過來,原來當(dāng)初造成他們資金困難的就是金家,結(jié)果他們還將對方一直當(dāng)成恩人,這些天氣的不輕。 “念念,馬上這個案子就要開庭了,畢竟朋友一場,我想去看看他,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就算了,也怪我,不該打電話給你的?!笔捜绺鑷@氣,誰都沒想到金康銘的父親是那樣的人,而且溫念家還差點被騙破產(chǎn)。 “我也去看看他?!睖啬蠲虼?。 蕭如歌從老師那里打聽到金康銘現(xiàn)在的住處,然后帶著溫念和崔玉找到了金康銘的住處。 一個很小的廉租房。 金康銘神情很平和:“你們怎么過來了?” “金康銘,你現(xiàn)在沒事吧?”蕭如歌問道。 “我很好,只是沒想到你們會過來。”他苦笑一下,“我本來還以為可以在你們的腦海里留下我最美好的樣子呢?!?/br> “你現(xiàn)在也很好?!睖啬钚÷暤牡?。 金康銘將目光放到溫念的身上,微笑點頭:“確實,現(xiàn)在我自己賺錢,每一分錢我都用的很踏實,我會好好攢錢,以后還給那些被我爸騙的人?!?/br> “我已經(jīng)辦理了休學(xué)手續(xù),以后……你們不要來了?!苯鹂点懸琅f是高傲的,他的眼里充滿著自信:“等我回去,我會找你們的?!?/br> 幾個人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金康銘忽然喊住了溫念,他輕聲道:“念念,我能找你要個禮物嗎?” 溫念點頭。 “你過來。” 金康銘用后背擋住幾個人的目光,將手腕露出來,上面是一個殘破的卻還是被縫合在一起的手環(huán)。 溫念睜大眼睛看著金康銘,金康銘笑著道:“這個送給我可以嗎?” “嗯?!睖啬钊嗔巳嘌劬Γc點頭。 等到溫念她們離開后,金康銘頹然的松懈下來,臉上露出疲憊,無聲的說了聲再見。 無論他的父親做了什么事情,他依舊是他的父親,他應(yīng)該承擔(dān)起責(zé)任。 陸炎和顧子初在車站等著三個女孩,她們下車的時候,眼圈都紅通通的。 陸炎跳腳道:“你們怎么了?是不是那個金康銘裝可憐了?”他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看顧子初,顯然覺得裝可憐最優(yōu)秀的還是他。 蕭如歌瞪陸炎:“金康銘是金康銘,他爸爸是他爸爸,那些事情又不是他做的?!?/br> 陸炎聽到蕭如歌維護金康銘就覺得煩躁,口不擇言的道:“他爸做的事情他難道不知道嗎?他用的錢不也都是他爸騙來的嗎?他現(xiàn)在沒錢了,只不過回歸到本來的樣子,而且他爸是罪有應(yīng)得?!?/br> “我們好歹是朋友……”蕭如歌不敢相信的看著陸炎。 溫念看到蕭如歌和陸炎越吵越厲害,連忙道:“好了,好了,別吵了,馬上就要開學(xué)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好好度過寒假吧。” 崔玉也附和道:“是啊,我們好久也沒見了,不然今天在這里玩一天吧。” “行,玩什么?!笔捜绺枧Σ蝗タ搓懷?,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打他一頓。 “額……”崔玉試探的問道:“我們?nèi)タ措娪埃俊?/br> 說是看電影,但是現(xiàn)在寒假檔里很多大熱電影他們中基本都有人看過,最后選了一個冷門的奇怪的電影,叫做《角海灣》。 本來溫念以為這是一部關(guān)于角海灣的溫馨電影,結(jié)果進到電影院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這部電影拍得確實是一個叫做角海灣的地方。 但是卻是一部國產(chǎn)鬼片。 蕭如歌和崔玉兩個女孩子抱住一起瑟瑟發(fā)抖,陸炎嘴硬的道:“這有什么好怕的……”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突然出現(xiàn)在屏幕上的東西嚇得渾身發(fā)抖。 溫念唔了一聲,這是她第一次看鬼片,也將會她最后一次看。 整部影片她幾乎全程閉眼,只能透過睫毛在一片模糊中看兩眼,但是從影院出來的時候,她的腦海里還是會想著那部電影。 甚至在電影院上廁所的時候,她都害怕上面突然出現(xiàn)什么東西。 他們晚上在漢泉市的一家賓館休息,因為沒有三人房,溫念一個人住在一個房間,蕭如歌和崔玉住在一起。 溫念給陳平麗打電話聊了幾句,就去顧子初的房間將電話給他,讓他同陳平麗說話。 她盯著顧子初說話時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入了神,結(jié)果感受到胳膊上傳來若有若無的觸感時,頓時哭著撲到顧子初的懷里:“鬼!” “jiejie,剛剛是我在碰你?!鳖欁映跗鴾啬钛氖治⑽⒂昧Γ樕系男θ轄N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