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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兵者在前在線閱讀 - 兵者在前_分節(jié)閱讀_152

兵者在前_分節(jié)閱讀_152

    “瑤瑤出事前,他跟蹤過瑤瑤,我們發(fā)現(xiàn)后向學校反映。校領導為他求情,念在他剛失去了女兒,又是老職工,給了他一次機會。但是誰能想到,他用這次機會殺死了我的孩子......”

    薛之華很堅強,或者說喪失女兒的傷痛已經(jīng)把她折磨的麻木了。她蒼白的臉上現(xiàn)出惘然又凄冷的神氣,默默地抽著一根女士香煙。

    夏冰洋從她口中得知王瑤生前的人際關系和社交圈子,和她在六年前對警方的講述并沒有差別。簡而言之,王瑤是一個十分內(nèi)向的孩子,因為她的身材在同齡人之中比較矮小,所以一直有些自卑,朋友也僅限于劉暢然、俞冰潔和艾露這三人。當年刑警勘察過案發(fā)現(xiàn)場,在陽臺邊角處發(fā)現(xiàn)王瑤的頭發(fā)和皮膚組織且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血跡。王瑤的腦后頂骨出現(xiàn)裂縫,頭皮破裂,因失血性休克而死。且在王瑤的手腕和頸前部發(fā)現(xiàn)大面積的皮下軟組織挫傷。

    經(jīng)過勘察,警方認為王瑤身上的軟組織挫傷是在反抗兇手時留下,并且在案卷中留下了對案發(fā)過程的推測——兇手把王瑤壓制在陽臺邊,王瑤反抗時將陽臺上的花盆不慎推落。最終,王瑤的頭部被兇手狠狠磕在陽臺邊緣,造成王瑤當場休克,后因失血過多而死。

    王瑤不存在復雜的人際關系,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兒,更不可能引來什么仇家。所以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秦平擁有重大作案嫌疑。

    薛之華姿態(tài)優(yōu)雅地輕輕吐出一口白煙,道:“我到現(xiàn)在都想不通,他為什么不肯放過這幾個孩子。”

    夏冰洋道:“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

    薛之華疑惑道:“什么?”

    夏冰洋和任爾東對視一眼,后者代替他說下去:“薛女士,王瑤出事前有沒有和你提起過秦平的女兒秦莉絲?”

    薛之華的兩道細眉像是湖面被風吹起的兩道褶皺,細瘦的面頰上逐漸現(xiàn)出冷漠的神色。她纖瘦的肩慢慢地塌了下去,把手中的半根女士煙按滅在煙灰缸里,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胳膊停頓了一會兒才道:“你們以為秦莉絲的失蹤和我的女兒有關,秦平殺死我的女兒是在復仇?”

    ‘復仇’這個字眼,夏冰洋一直回避,此時被薛之華聰敏地從字里行間挑出這個關鍵性的字眼,是他預料之中的事。

    任爾東去瞄夏冰洋,夏冰洋只是喝茶,不理他,于是硬著頭皮笑道:“不是不是,我們在找秦平作案的動機。”

    薛之華一向寬柔溫和的臉上露出一點冷笑:“所以你們就從我的女兒身上找動機?”

    任爾東狼狽地抓著后腦勺垂下頭,不答話。

    薛之華又看了一眼夏冰洋,道:“你們想找秦平的作案動機,為什么不直接從秦平身上找,反而從受害者身上找原因?”

    她本來很冷靜,但到了后來,聲音陡然變得哽咽。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仰起臉來,悲傷的神態(tài)又不見了,道:“兩位警官辛苦了,今天這頓飯我請。希望你們能盡快抓到殺人兇手。”

    說完,她站起身往后廚去了。

    任爾東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瞠然片刻,然后緩慢地鼓了兩下掌,看著夏冰洋說:“寶貝兒,我總算見到一個比你還酷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br>
    薛之華倒的茶還剩下半杯,夏冰洋一口喝光了,從錢包里數(shù)出飯錢放在桌子上,起身朝門口走過去。

    任爾東把服務員叫過去結賬,走出餐廳看到夏冰洋站在路邊垃圾桶打電話。

    “世紀大道南路口的金苑洗浴中心?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
    任爾東剛走到他身邊,正要聽兩句,就見夏冰洋把電話掛了,然后雷厲風行地大步走向停在路邊的越野車,道:“郎西西找到了秦平在7月26號的動向?!?/br>
    任爾東快步跟上他:“他去了什么地方?”

    “金苑洗浴中心?!?/br>
    第48章致愛麗絲【13】

    金苑洗浴中心是蔚寧市有名的奢|侈場所,一般的洗浴中心掛羊頭賣狗rou,做的是情|色生意。但是金苑洗浴中心做的卻是童叟無欺的洗浴生意。別于其他澡堂子的原因則是金苑洗浴請的男女員工全都是俊男美女,人人都可拍張照登上雜志封面的水準,他們卻別于普通的洗澡工,人人都可以陪著客戶聊兩句生意經(jīng),講一講股市行情,以及幫助客戶鑒球識馬。金苑洗浴是蔚寧市賭球賽馬的‘活動中心’已經(jīng)成為蔚寧市上流階層公開的秘密。

    兩名便衣刑警登門時,大堂經(jīng)理一眼認出了去年協(xié)從經(jīng)偵隊從這里抓走一名因挪用公款賭球的某國企總經(jīng)理的夏冰洋。

    “噯!兩位兩位兩位!”

    身材像個葫蘆的大堂經(jīng)理小跑沖向夏冰洋,像一只在大理石上蹦蹦跳跳的rou丸。從迎賓臺到門口短短十幾米路,大堂經(jīng)跑出一頭汗,堵在夏冰洋面前掏出手帕邊擦汗邊陪著笑說:“夏警官?夏警官是吧?這次來是——”

    他故意留下一道懸音,兩只眼睛來回瞄著夏冰洋和任爾東。

    夏冰洋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拽到身邊,看了一眼他別在胸前的銘牌:“大堂經(jīng)理,熊......熊德華?”說著笑了一聲:“別緊張啊德華經(jīng)理,今天不抓人,找人?!?/br>
    經(jīng)理不敢放松警惕:“找誰?”

    夏冰洋拿出手機,找出秦平的照片給他看:“照片上的人在7月26號來過這兒,有印象嗎?”

    經(jīng)理仔細辨認了片刻,道:“您這可就為難我了,我們這兒每天的客流量那么大,我也不能記住每個客人的臉吶。”

    夏冰洋抬手指了指頭頂鋪滿棱形水晶燈的天花板:“監(jiān)控都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