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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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一炮,蘇崢在阿寬和劉艷這里留下英雄器短的趣談了。 回到駐地,蘇崢上樓,阿寬敲開他房間的門。 “阿財,睡沒?” 蘇崢聞聲,一骨碌從床上坐起,對著門口應(yīng):“沒?!?/br> 隔著門板,阿寬聽到拖鞋踏踏的聲音,門開了,蘇崢讓出過道, “進來?!?/br> 阿寬越過他,走進房間。 蘇崢關(guān)了門,坐在阿寬旁邊的椅子上。 “有事?”他問。 “收拾下,跟我去看貨?!?/br> “!” 蘇崢微頓,“……好,我換件衣服。” 阿寬走到窗邊,拿出手機打電話,他說的地方方言,蘇崢聽不懂。 蘇崢換好衣服,跟著阿寬出去了。 現(xiàn)在是深夜,院里停著一輛黑色皮卡,阿寬拉開車門坐進去,蘇崢緊隨其后,其余的人坐在皮卡后面。 上車后,蘇崢的眼睛被朦住,阿寬說:“規(guī)矩。” 蘇崢不置可否,“明白。” 夜路顛簸,蘇崢憑著感覺記線路,每經(jīng)過一個彎路,向左還是右,行駛多遠,再變換線路,他都默默的在心里畫出一張草圖。 直到開了半個小時后,車停下。 車門被打開,蘇崢走下去,阿寬拉著他手臂,將人帶進去一個倉庫。 面罩摘下,光線刺眼,蘇崢閉了閉,適應(yīng)下后才睜開。 “阿寬,”倉庫里走出的人喊,“這么晚還來?” 阿寬看著由遠及近的人,叫道:“仲叔,還沒睡呢。” “年紀大,沒那么多覺?!敝偈逭f。 阿寬下巴朝不遠的地方抬,“仲叔把門打開?!?/br> 仲叔看眼蘇崢,收回眼,“這人面生?!?/br> 阿寬與他肩并肩走著,說:“宋先生派來的,剛做這一行?!?/br> 聞言,仲叔頓住腳步,回頭又看眼蘇崢,打量一番后,收斂眸光,繼續(xù)走。 兩人在前,蘇崢在后,隨著他們的腳步亦步亦趨的跟著。 周圍是當(dāng)?shù)厝耍┲镜胤b,手里均是荷槍實彈的沖鋒槍。 蘇崢想,要是現(xiàn)在叫一聲,恐怕能被打成篩子。 來到一扇鐵門前,仲叔拿鑰匙,嘩啦嘩啦的金屬碰撞聲撕開一道寂靜的縫隙,門在蘇崢的眼前打開了。 前面?zhèn)z人先走進去,開燈后,里面照出一片更隱蔽的儲藏室。 “仲叔,宋先生不差錢,純度高的那批放在哪了?”阿寬掃視一圈邊看邊問。 仲叔走到東側(cè),將遮蓋的布簾一掀,蘇崢看著那些毒品被包裹完好的擺在那,成一座小山。 而縱觀這暗藏的倉庫,誰能找到。 “這了?!敝偈逭f。 阿寬看眼蘇崢,“來啊,阿財,驗驗貨?!?/br> 蘇崢眉心擰起,走過去,拿起一包白色粉末,從腰上抽出匕首,劃開一道口子,匕首挑起一撮,舌尖舔過,又吐掉。 “行不?”阿寬看著蘇崢的表情,判斷是否滿意。 蘇崢始終擰著眉,將手里這包放下,又從另一側(cè)拿起一包,按照剛才的步驟嘗了嘗。 “行不?”阿寬再次問,語氣中略顯焦急,而一旁的仲叔要比他鎮(zhèn)定的多。 “……還不錯?!碧K崢良久才回,“價錢多少?” 阿寬立刻臉上掛起笑意,“阿財啊,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成本、運費、人工都漲了,還有金三角地區(qū)查毒查的很嚴,我這些貨可是兄弟們將頭掛在褲腰帶上運過來的,宋先生我們也是老主道了,給你這個數(shù),” 蘇崢低頭,看到阿寬伸出幾根手指,出貨價還算公平,可一旦經(jīng)過層層扒皮,銷售到毒販手里的時候,要翻漲個十幾倍。 宋煥恒臨走前跟他交代過,雖然他們不差錢,但也要有一個心里價格。 “有點高?!碧K崢說。 阿寬一聽,忙解釋,“不高啊,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價格,這個東西每天都有一個行情的起伏,我這還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才給宋哥這個數(shù)的?!?/br> 蘇崢很堅定,“我還是覺得高。” 一旁的仲叔冷眼旁觀,遲遲不語。 宋煥恒向來衣著考究,過去派來的人都是西裝革履,文質(zhì)彬彬,讓人看不出他們是在做毒品生意。 輪到蘇崢這里,嘴里叼著煙,一臉桀驁,白體恤,外面一件黑哥襯衫,袖子擼起到小臂處,露出結(jié)實的手臂肌理,再往下,黑色休閑褲,運動鞋,普普通通的穿衣打扮,著實讓人有點懷疑…… 懷疑這位阿財?shù)膬r值,懷疑阿財?shù)哪芰?,更懷疑他做不了這個主。 “我們商量下,”仲叔笑著對蘇崢說,又將阿寬拉倒一旁,小聲再他耳邊問:“這人你們試過沒?” 阿寬點頭,“放心,試過了?!?/br> 這段時間一直沒來,就是在試探、觀察。 “做我們這行,小心駛得萬年船。”仲叔說完,抬起頭又看眼遠處的蘇崢。 蘇崢蹙眉靠墻抽煙,煩躁的抓了抓腦袋,將抽完的煙頭扔地上,用腳碾了碾,突然與仲叔的眼睛對視。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中迸發(fā),無法掩藏,也無法被逃避。 仲叔先收回眼,心里剛才冷嗖嗖的。 “我覺得他身上有一股……”仲叔似乎在搜尋形容詞,阿寬等不及,問他:“一股什么?” 他眉皺成川,看著蘇崢的側(cè)臉,見他又拿出一根煙,低頭點上,“……警察的味兒。” 此話一出,阿寬眸光厲起,“條子?你見過他?” 仲叔盯著蘇崢,搖搖頭,“沒有?!彼D了頓,“只是感覺?!?/br> 阿寬拿出煙,邊看蘇崢邊磕著掌心里的煙,煙絲被他一下下墩著,直到煙頭前空下去一大截,只有包裹著煙絲的白色紙筒。 “要真是條子,”阿寬眼神冷佞,惡狠狠道:“我非扒了他皮不可?!?/br> 仲叔在這行做了三四十年,什么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阿寬做了這么多年,還能平安無事,這個背后的軍師功德無量。 而也正因為仲叔看人很準,阿寬今天也必然聽他一句。 “信你的。” 阿寬對身后的仲叔說的,笑著走向蘇崢,手在背后伸下去,蘇崢悠閑的抽煙,一抬眉,看到阿寬偽善的笑,心不由得頓了頓。 “考慮,”蘇崢咬著煙還沒說完,眉心上被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他瞬間就不動了。 阿寬狠厲的眸看著他,“你是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