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的沖喜指南[快穿]、攻略任務(wù)是養(yǎng)殖致富、反套路無限游戲、反套路沙雕游戲、干了這碗狗糧[快穿]、[歷史同人]無限破產(chǎn)危機(jī)、快穿之你命中犯我、與偏執(zhí)反派接吻的正確方式、大佬穿成炮灰[快穿]、演戲不如捉鬼
這個故事隱喻的是什么,十分明朗清晰。四皇子意欲何為,也不難看出。四皇子認(rèn)為其楚是不世之材,可是被一干庸人排擠嫉妒。沒有伯樂,可是其楚還是繼續(xù)費(fèi)心費(fèi)力地為他們鞠躬盡瘁。 這個隱喻不重要,關(guān)鍵在于回答的答案是什么。在旁邊偷聽的喬木也很好奇答案。這個問題是四皇子問其楚的,可是其楚已經(jīng)死了。其楚的答案也就永遠(yuǎn)地掩埋在了泥土里。那么,永思會怎么回答呢?喬木隱隱有些期待。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永思不接招,他只是笑道:“使者的這個故事頗假,鄙人回答本身就不存在的問題。所以鄙人不知那故事中的好馬如何想法。” 四皇子錯愕,他沒有料到是這個回答。當(dāng)然,這個關(guān)于馬的故事是假的?!柏┫啻笕耍傆姓鎸嵉墓适麓嬖??!币庥兴福@什么是真實,也就心照不宣。 “方才鄙人判斷出了故事的真假,那么使者又如何知曉你所謂的真實故事,確確實實是真的?”茶香裊裊,霧氣朦朧散開,隔絕了永思的眼和外面的窺測,也就隔絕了永思的真實情緒。 喬木聽得一愣,他覺得此中有深意。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仔細(xì)想想,又覺得是永思為了糊弄隨便說的。 四皇子覺得再多問無意義,左右不過是推過來推過去。他認(rèn)為其楚是鐵了心不愿回答。不愿就不愿,他不強(qiáng)求。 笑容里漸漸多了幾分無奈,幾分真摯?!柏┫啻笕苏嬗幸馑?。在下是真心喜歡丞相大人。中秋佳宴上的《鳳求凰》也不是玩笑。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鳳兮鳳兮歸故鄉(xiāng),遨游四海求其凰?!?/br> 說著說著,四皇子這次背起來了這首詩。抑揚(yáng)頓挫,拋卻口音不談,還真的有那么幾分味道。“丞相大人霞姿月韻,經(jīng)天緯地。實在令在下仰慕不已。哎,只是可惜,我們生而不同國。若有來生,只愿和丞相大人毗鄰而居。那時在下必定緊隨丞相左右。” 永思:“……” 喬木:…… “雖是癡人妄想,但在下還是想再問一句:在下有草原一片,駿馬萬匹,高山無數(shù),溪流成海。在下可任你縱橫捭闔,大展宏圖,愿做你堅實后盾——你可愿隨在下一同歸去?”四皇子眉梢眼角里盡是真情實意。他知道丞相早已知曉了他的身份,只是明里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現(xiàn)在他撕掉那一層朦朧,只為一個答案。如果不問,終究是一個遺憾。 “丞相大人……可否允許在下喚你一聲阿楚?” 永思沉默了一會兒,放下茶杯,“假作真時真亦假。鄙人只知今生,不知來世。既然今生你我各為其主,那還是干凈利落些好?!?/br> 十分明確地拒絕,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然而雖然已經(jīng)十分明確地拒絕,四皇子還是叫了聲“阿楚”。這聲‘阿楚’情深義重,似乎夾雜著無數(shù)未盡之語。然而一旦說出來了,也就什么都沒了。 忽的,四皇子大笑道:“不愧是丞相大人,在下告辭?!?/br> 四皇子一走,永思就立即粘著喬木,“木木,剛才那個人是昨天我們見著的那個人?!?/br> 容貌雖然發(fā)生了變化,可永思敏銳地直覺還是判斷出了。 喬木一時間不知作何感想,方才還不知深淺,現(xiàn)在看來,剛才的那番話,恐怕是真的了。其楚啊其楚,還真是禍水,還好他已經(jīng)死了。 第12章 古代朝堂12 月下獨(dú)酌,也是說不出的寂寞與凄清,更何況今天還是滿月呢。 經(jīng)過三四個月的準(zhǔn)備,宋國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做好了打仗的準(zhǔn)備。呵,喬木抱起酒壇又灌了一大口,人家梁國可是時刻準(zhǔn)備著。 喬木酒量一般,干完一壇子酒,人就有些迷糊了。 雙頰略紅,眼波流轉(zhuǎn),這風(fēng).流醉態(tài)已經(jīng)顯現(xiàn)在了喬木面上。只是他說出的這番話,那可是不風(fēng).流極了。“魏修齊啊魏修齊,是梁國老祖宗集體自燃,才保佑他們子孫有這樣一個敵國皇帝吧?如今的臥底真真是越來越厲害,都坐上了龍椅。呵,厲害啊,真厲害?!?/br> 直呼本國皇帝的名諱是大不敬,更別提他還說出這般辛辣諷刺。若是被旁人聽見,腦袋脖子分家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不過這里,是喬木他的地盤,被聽到就被聽到,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其實殺了其楚就足夠了吧?為什么還要我把永思搭進(jìn)來?”喬木冷笑,“魏修齊就是個神經(jīng)病,憑他的力量完全足夠把宋國搞死,為什么還要把永思牽扯進(jìn)來!” 夜風(fēng)幽幽吹過,本想輕柔地?fù)徇^喬木的發(fā)絲,卻不料他絲毫不解風(fēng)情,迎著風(fēng)反手把酒壇摔碎在地。 嘭! 酒壇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壇子里的酒,和兩個月前其楚的血一樣,打濕了塵土。明早一揮發(fā),就什么痕跡也留不下了。此刻,風(fēng)生氣了。原本溫柔的林間小調(diào),變成了狂風(fēng)暴雨般的怒號。林間樹葉颯颯作響,在漆黑的夜里似鬼哭狼嚎。喬木的頭發(fā)似感染到了這股氣息,也隨風(fēng)亂舞起來。在一片躁動中,唯有地上的那攤酒水里,倒映著微有波瀾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