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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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不忍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節(jié)哀順變?!?/br> “都是你,你賠我火火!我的心肝寶貝你死得好慘啊!爸爸都沒能好好愛你!” 胖子反手一熊抱抱住包子肩膀,然后趴在他身上嚶嚶嚶大哭,小拳拳錘他胸口。 作為普通人的包子被這熊掌一錘,頓時感覺內臟都要錯位了。 “咳咳,我賠你我賠你,拳下留情?!?/br> 包子急忙阻止胖子繼續(xù)嚶嚶嚶錘他,在熊掌下保住了小命。 “我沒有火腿腸,豬rou脯你要不要?” 包子從身上摸出一個袋子,從里面拿出一片豬rou片。 胖子眼前瞬間一亮,點頭如搗蒜。 “要得要得!” 半截火腿換了一片豬rou脯,胖子樂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巴適!不過你哪來的rou片?” 包子將保鮮袋子收好,滿臉驕傲:“我女朋友傾傾做的,出發(fā)那天給我?guī)У??!?/br> 胖子啃rou的動作一頓,手上的rou突然就不香了。 穆傾城,人如其名,有一張美麗的皮囊,卻是一個實打實的狼人,前女特種兵隊員,一朵霸王花,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打得了喪尸。 但這樣的女中豪杰,卻偏偏看上了包子這個文弱書生,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從末世初到現(xiàn)在,一路上相扶相持不離不棄,創(chuàng)造了讓人羨慕的佳話。 換言之,包子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xiàn)在,全靠他女朋友這個喪尸收割機保駕護航,包子能不用出任務就能衣食無憂在基地只做做技術活,也完全是穆傾城一個頂倆的關系所在。 試問,這樣的女朋友,哪個男人不羨慕嫉妒? 胖子轉過身,一邊啃rou一邊流下了單身狗的眼淚。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遠處的山林,樹梢上兩只紅色的小圓點微微眨動,枝葉搖擺,一只烏鴉展翅飛起。 “呀——呀——” “那是什么……” 潛藏在樹上的兩人目睹了全程,阮軟緊緊抓著今朝的辮子,一時害怕得聲音都變了調。 “別怕,有我在。” 今朝抱著她安撫地拍拍她的背,目光穿過她的肩膀,凝重地看著出現(xiàn)紅色巨眼的方向。 海市…… “那個東西,是喪尸嗎?”阮軟趴在他懷里心悸依舊不已,那只紅眼詭異的不詳感仿佛能蠱惑人心,盡管只是轉瞬即逝,依舊讓她由內而外的生出了恐懼。 察覺到阮軟的恐懼,今朝把她抱得更緊,大手一下一下輕輕地順著她后背:“沒事,別怕?!?/br> “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阮軟杏眼濕漉漉地看著他。 “好?!?/br> 今朝無條件依順著她。 阮軟趴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兩人的身形逐漸模糊,從樹上消失不見了。 在他們完全消失的那刻,有人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個方向。 “小源,怎么了?” 佟然也看向那處,除了風吹拂過樹葉,什么都沒有。 “沒事,可能是我感知錯了?!?/br> 剛剛有一瞬間,他在營地周圍布下的精神線感受到了一絲不同的異能波動,但只是轉瞬即逝,好像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很快就感知不到了。 就算是高階異能喪尸,也不會異能波動只有一瞬間就沒了。 大概是他今天消耗精神力過大導致精神勞累感知失誤了。 …… 阮軟帶著今朝瞬移回安全屋,因為時間已經不早加上受了這么一頓驚嚇,阮軟很快就哈欠連天了。 “睡吧。” 今朝把她放到床上,溫柔地對她說道。 阮軟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一只手抓著他的衣角,用眼神傳達她的挽留之意。 “我不走,在這等你睡了再走,睡吧?!?/br> 今朝在床邊坐下來,安撫她。 阮軟這才安心地蓋上被子,打個好幾個哈欠之后逐漸就睡著了。 今朝見她熟睡,這才站起來欲回自己的臥室,然而衣角一緊,他低頭去看,阮軟盡管睡著了也緊緊揪著不放。 別無他法,今朝重新坐回去,目光一點點描摹她的眉眼,越看越心憐。 長夜漫漫,需得找點事情做轉移注意力。 索性阮軟床頭放了不少晶核,平時吸收用的,他將之取過來,拿在手中,專心吸收晶核起來。 晶核中的能量被吸走,晶石會化為粉末,力量則流串到人體的四肢百骸,最后又會重新凝聚,形成一團盤踞在人體的大腦中,這就是異能者的力量來源所在,被稱為精神海。 當精神??萁弋惸芤簿涂萁吡?,而倘若精神海受損,異能也會因此受傷甚至是大腦癱瘓死亡。 不知為何,今晚吸收晶核比以往順暢了很多,而且力量凝聚成精神海也更加順利和快速,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一點點看不見光茫環(huán)繞在他們身上。 等到今朝若有所覺地睜開眼時,就發(fā)現(xiàn)他和阮軟身上好像纏繞著一些看不到線,從他的精神海連接到軟軟的精神海。 吸收的能量也不再只是在本體中流串,而是從他這邊通過那些線流向阮軟然后又流回來,如此循環(huán)往復,不光力量更好凝聚了,連沒有吸收晶核的阮軟精神海也在增長。 一塊晶核的力量卻分化成兩份同時讓他們吸收了。 他突然能看見阮軟的精神海,還能清晰地感受到兩人的心跳聲一點點同步了。 就像本來就是一個整體的兩部分相遇契合,產生奇異的共鳴。 今朝心中驚訝,停止了吸收晶核,那些連接他和阮軟精神海地線也跟著慢慢消失,阮軟的精神海便不再有能量輸入。 他又試著吸收,那些線也重新出現(xiàn),兩人同時吸收著能量,他小心翼翼地察看阮軟的臉色,發(fā)現(xiàn)沒有絲毫異色,反而比沒有共鳴時睡得更香了。 今朝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但是能讓阮軟睡著就可以跟他同步吸收晶核并且有可能可以免受將來進階的痛苦,所有的痛苦只需要他單方面承受,聽起來是一件好事。 只是在沒有完全確定這樣對阮軟不會有副作用之前,他不敢繼續(xù)嘗試,停止了吸收,那些宛如情人般親密纏綿的精神線也自動斷開消失不見了。 今朝摸了摸阮軟睡得紅撲撲地臉,視線不自覺落在那張紅潤的小嘴上,喉結輕輕滾動,心似被什么蠱惑了,他微微躬身,低頭、再低頭,直到唇角觸碰上那抹粉紅…… 軟軟的,甜甜的…… 他還在回味那美好的觸感,阮軟在夢中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小舌舔了舔唇瓣,隨后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得香甜。 今朝猛地直起身,心跳飛速,手背撐著唇角,久久無法回神…… 又是一年冬去春來,桃花已開。 她到將軍府一年多,已經逐漸同府里的眾人結好,不再像以往那般拘謹。 今年初春將軍再回都述職時,選在沐休時帶她去王都最出名的山寺游玩。 山寺香客眾多,有純粹游玩賞花的,有虔誠的夫人來祈求健康富貴平安,有年輕的小娘子來這里為自己求取姻緣,也有一對對情人在此海誓山盟…… 她提著裙角,哼唧哼唧地一步步往上走,而將軍在她身后兩步距離晃晃悠悠地跟著。 爬得累了,她停下來休息,站在高兩階的石階上轉身去看身后的將軍,盡管站在臺階上,她也僅僅能跟將軍平視。 “累了?” 將軍嘴角微勾,帶著點痞痞的味道,看著她笑。 像是在對她說:看吧,我就知你自己上不去。 她伸手用袖子輕輕擦了擦汗,咬著唇堅定地搖頭。 上山寺,自然要自己一步一步走才顯得虔誠,如果依將軍的意思將她抱上去,不光讓行人看了笑話還褻瀆了佛祖。 將軍似遺憾地嘆了一聲。 她咬著牙,晃了晃酸軟的腿,再次邁開小步子往上走。 道路兩旁的桃花繽紛,落在行人的肩肩上發(fā)上,給這枯燥的行山路增添了不少趣味。 “呼哧——呼哧——” 山路還有半程,她已經累得直呼哧,像拉風箱的聲音,一斷一續(xù),汗水大顆大顆地落下,腦袋突然有些缺氧,讓她一陣頭暈目眩,腳下虛浮,搖搖晃晃地似要倒下。 一只大手穿過腰身,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牢牢扣住。 她驚訝轉頭:“將軍……” 將軍義正辭嚴道:“游人眾多,當心擠到了?!?/br> 她回首四顧,山道游人眾多,然他們前后左右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只因他往哪一杵,四仗八尺內都無人敢近。 他那渾身外溢的悍氣威嚴不像個拜佛求神的,倒像是土匪上山來打劫的。 這種場景她已經十分習慣了,倒是沒想到將軍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到如此地步。 “哪有人了……”她小聲反駁,卻也沒有掙扎,就讓他如此半抱半提地攜著她走,她是沒能耐繼續(xù)走了,該識時務時還是知斤兩的。 將軍嘴角含笑,手里攜著一個她也同樣健步如飛,氣息沉穩(wěn)。 只花了她走半程四分之一的時間,他們就抵達了山頂。 山頂桃花開得更盛,落英繽紛,而半山云煙霧饒,遠瞻如仙境,古剎晨鐘悠揚深遠,洗滌人的心靈,令聽者情不自禁心靜如水,虔誠禮佛。 他們隨著人流走入寶殿,她取三支香煙,跪在團蒲上,對著法相莊嚴的佛像,虔誠的嗑了三下頭,然后將香火交給殿前服侍身著海青的年輕弟子,弟子將香火插入香爐中。 她起身,在功德箱中放入香油錢,走出寶殿,將軍身姿挺拔地立在殿下,負手遠望。 他不信神佛,不拜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