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沒變成人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1
梁星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運氣一向好,恐怕今天過后,會有更多的人前往戈壁灘撿石頭了?!?/br> 紀燃雀躍了一會兒,才想起正事。 “其實我們這次來,就是來為朋友求藥的,這些銀子我都可以不要,可那支人參……” 傅白聽懂了紀燃的意思,將一切安排好,與他們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手一揮,身后便有人拿出一只錦盒來,“傅某的身體打小便不好,這支人參本是我爹搜羅來給我在關(guān)鍵時刻續(xù)命的,價值不菲,既然你不要銀子,那我便將人參交給你。” 傅白是實打?qū)嵉纳馊?,人參再值錢,又怎么會可能值八十萬兩? 紀燃要銀子不要人參,對他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用最少的代價,去謀取最大的利益,何樂而不為呢? 也就是在這時候,梁星野覺得,這個看上去病怏怏的生意人,似乎并不是所有人想的這么簡單。 臨走前,梁星野忽然問他,“不知傅公子知不知道,宛凝閣的入口在何處?” 傅白面上帶著疏離的笑,“什么宛凝閣?連聽都未曾聽說過?!?/br> 這就更奇怪了。 連生活在石原之外的人都知道,石原有座宛凝閣,傅白打小就生活在這里,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管怎么說,續(xù)命的人參算是到手了。紀燃他們離開的時候,賭石大會里正熱鬧一片,那個自認為眼光獨到心高氣傲的賭石人,竟然真的如約,將狗繩系在自己的脖子上,讓自己的狗牽著自己,在場內(nèi)爬了一圈。 紀燃抱著錦盒喃喃,“他本可不必這么做,我又沒有逼迫他。” 梁星野笑笑,“重諾守信,有信無欺,這就是石原人。既是他許下了誓言,不管你有沒有逼迫他,他都會這么做。” 傅白的人參很管用,當天晚上,柳生再次病發(fā),全靠著這跟人參才撐了下來,沒有人知道他還能再撐多久。 佛牙很晚才回客棧,一進門就一臉不可思議地嚷嚷著,“外面這是怎么回事?我還以為我走錯地方了,大晚上的,戈壁灘上人山人海,大家都提著燈籠在找石頭,還專門挑選那種特別丑的石頭?!?/br> 看來短短半天,紀燃在戈壁灘上撿到極品玉石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整個石原了。 戈壁灘上,這間原本生意并不好的客棧,也因此爆滿,就連馬棚里都住滿了人,無數(shù)人懷揣著發(fā)財夢,來這里尋尋覓覓。 佛牙將自己白天打聽宛凝閣的事情說了一遍,“太奇怪了,我問過的每一個人,都告訴我并不知道宛凝閣在哪里,就好像這根本就是個不存在的地方,你們說,是他們真的不知道這個地方,還是知道,卻不肯說?” 佛牙郁悶地要命,“再這么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是人參吃完我們還沒找到宛凝閣,柳生死了,那下一個,不就輪到星野兄了么……” 玉蟬的詛咒是會傳遞的。 每一個被玉蟬治愈過的人,都會被詛咒。破解詛咒的方法就在宛凝閣,而那個地方,卻仿佛成為了他們永遠和到不了的地方。 紀燃坐在桌邊,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去回想自己曾經(jīng)在石原聽過的傳聞。 在他的印象里,宛凝閣在石原,就像是所有人共同保守的一個秘密。那是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地方,所以地方是一定存在的,只是到過宛凝閣的人,都不愿意說出這個秘密。 紀燃抬眼,手掌輕輕一合,剛想說什么,只聽“哎呀”一聲,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佛牙被嚇得不輕,以為自己見識到了所謂的憑空蒸發(fā),“人呢?人怎么突然沒了?” 好在梁星野足夠冷靜,伸手在椅子上一撈,把紀燃撈了起來,毛茸茸的,小小的一只。 是的,紀燃又變了……天殺的內(nèi)丹碎裂后遺癥……他還沒來得及享受重新變成人的樂趣,就又不受控制地變身了,這次甚至沒有任何前兆,沒有發(fā)燒,沒有做夢,什么感覺也沒有,只是有些突然。 紀燃趴在梁星野的手掌心上,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小小的,細細的,“這回又是個什么?” 佛牙惡作劇般地刺激著紀燃,“老鼠?!?/br> 梁星野立刻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他,“別聽他瞎說,是倉鼠,白毛的,像個小毛團。” 紀燃攤開自己的前掌看了一下,粉粉嫩嫩的模樣,小巧而靈活。 “肚子餓了嗎?”梁公子拈著一顆瓜子仁遞到他手里,“嘗嘗這個,跟你當鳥的時候相比,又是另一種不同的味道。” 當人和當動物的心里落差太大了,紀燃有些無法接受,特委屈地抱著那顆瓜子仁吧唧吧唧。 吃完了,梁星野立刻就會遞下一顆瓜子仁過來,期間還會戳一戳他鼓鼓囊囊的腮幫子,“給你就立刻吃了,別藏在嘴里,放久了就不新鮮了。” 紀燃哦了一聲,又乖乖把藏在兩頰的瓜子仁吐了出來,一邊吐一邊還用小爪子扒拉著,軟萌的外表下,是生無可戀的心境。 吃飽喝足了,自然有些困了,桌子對他來說就像是萬丈懸崖,不敢跳,只能在邊緣各種試探,最后在星野的幫助下,才落到了地上,下意識貼著墻根走,時不時停下來嗅嗅,舔舔爪子梳理屁股上的白毛。 佛牙小心翼翼地抬腳為他讓路,生怕不小心踩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