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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恒咬著牙,狠狠地說:“可以?!?/br> 大家:“……” 不是傅以恒腦子燒糊涂了就是他們幻聽了。 然而傅以恒腦子沒燒糊涂他們也沒幻聽,總結(jié):是他們腦子燒糊涂了。 恰藥恰藥!趕緊的!太他媽嚇人了! 助理問道:“單公子買了藥,問我回去的時候能不能順便捎給您?!?/br> 傅以恒臉色倒沒有那么沉了,“他想怎么給?” 助理道:“他說讓我把車停在后門,等他們家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偷偷溜出來把藥給我?!?/br> 傅以恒蹙眉:“他不吃飯嗎?” 助理道:“單公子說他這兩天沒啥胃口,晚上吃的油膩了會反胃,在自己屋里喝點粥就行。” 散會的時候,大家等著傅以恒離開,趕緊追問助理道:“這位‘單公子’是哪位?” 助理笑笑:“傅董的朋友?!?/br> 他們可沒見過哪個傅以恒的朋友可以這樣跟他說話,紛紛好奇的不行,心想著以后可得想辦法抱住這位大腿,有了這位“單公子”,他們還可以再活五百年! 晚風(fēng)吹得冷,單臨溪披了件褂子,趁著所有人都在吃飯,輕手輕腳去了后門。 等了一會,看見一輛車緩緩開過來,是他熟悉的銀灰色勞斯萊斯。 助理從副駕駛下來,跑過來道:“辛苦您了?!庇职咽掷锏谋赝斑f給他,“這是傅董讓我給您買的皮蛋粥?!?/br> “謝謝。”單臨溪抱著保溫桶,把藥交給他,向車里張望著,“傅以恒不在嗎?” 助理道:“傅董還有合同要談,一時半會離不開,讓我過來替他拿藥?!?/br> 單臨溪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點點頭:“感冒了得注意休息,別工作太晚了。” 助理道:“我知道了。” 車子很快便開走了,單臨溪目送著走遠,才拿著保溫桶返身進了門。 傅以恒坐在車里看著人走了,疲憊合上眼,手里拿著藥,到底忍不住咳嗽起來,拿著助理遞來的水杯把藥吃了。 也不知道頂不頂用,他想,要是沒用,他就把單臨溪抓來煉藥,丟水里是不能的,這么個小身板,還是在床上用處更大。 這么想著,嘴角露出些笑意,帶著微微苦澀,輕輕嘆息了一聲。 又過了兩天,單臨溪的禁足終于結(jié)束,整整七天被憋在家里,自己都怕自己憋出毛病,突然被放出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去哪好。 “你到底又因為什么事被你爸關(guān)起來了?”宋明哲和方維雖然早就經(jīng)歷過,但還是很好奇,這么大人了,被禁足說明事情一定很嚴重吧。 單臨溪當(dāng)然不能說是因為和傅以恒喝咖啡被發(fā)現(xiàn)了,倒不是怕別人知道他和傅以恒認識,而是覺得這么大人還被父親管著和誰見面很丟人。 “沒什么喝你的酒吧?!?/br> 坐在路邊小攤前,周圍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久違的感受著人間的煙火氣,單臨溪都有點不愿意走了。 吃了一口喜歡的烤rou串,嚼了兩口沒滋沒味的,再就不想吃了,可能今天老板的調(diào)料弄得有點不對,反正沒以前吃著好吃,很不對味。 酒也不能喝,看著對面兩人一口rou一口酒,單臨溪百無聊賴的嘆口氣。 不能喝酒的生活什么時候是個頭呢,他覺得其實不用再等下去了,到現(xiàn)在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怕是傅以恒根本不行。 想象著對男人說出“你不行”這三個字,單臨溪覺得十分解氣,沒喝酒倒是覺得有點醉了,撲哧一聲笑出聲。 迎著微暖的風(fēng),笑得臉都紅了。 他不想回家,別人卻是得回家的,吃完飯,三人在岔路口分開。 宋明哲覺得單臨溪心里壓著事,忍不住問道:“你這就回家嗎?” 今天天氣好,風(fēng)也小,單臨溪就想沿著海邊兜兜風(fēng):“我去礁石灘那塊走走。” 方維有些不放心:“那你注意安全?!?/br> 三人分開,單臨溪一路開著車到了礁石灘,日頭還沒完全落下去,還能看見一點殘紅。他披著外套下了車,把圍巾緊了緊,看著天邊很美,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想了想,發(fā)給傅以恒。 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感冒也不知道好沒好,希望就著這張照片兩人能“冰釋前嫌”。 傅以恒正在工作,看見微信來了消息,本不想理,瞥見熟悉的昵稱,還是第一時間點開看了。 不一會又來了消息,想念的奶球:[我拍的怎么樣?] 傅以恒沒有回復(fù)他,他可不習(xí)慣通過發(fā)消息“和好”,既然已經(jīng)解除禁足,為什么不來找他。 他不能總做那個每次先伸出手的人,這次該單臨溪先邁出第一步。 單臨溪等了好久沒得到回復(fù),有些累了,就地坐了下來,想了想道:[你病好了嗎?對不起害你落水,上次喬遷宴的禮物忘了給,這張照片就當(dāng)做是補償可以嗎?] 消息剛發(fā)出去,單承簡就來了電話,單臨溪剛接起來,那邊就道:“又在哪鬼混呢?” 單臨溪看著暗沉下來的海面:“我沒有,我在吹海風(fēng)?!?/br> 正說著,圍巾被吹了出去,單臨溪站起來去撿,周圍都是礁石,他剛彎下腰,圍巾又被吹得更遠了些,落在了一條深溝里。 手機里都是呼啦啦的聲音,單承簡算是相信了,又怕單臨溪記吃不記打,警告道:“趕緊回來,過了七點還不到家你今天就不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