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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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心軟偏向弱者,向著玉寧安那邊的明顯比向著宋悠然的多。 畢竟玉寧安現(xiàn)在車禍住院,右手粉碎性骨折,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而宋悠然生完孩子,完美的老公,完美的家世,什么都有了,要什么有什么。 加上宋悠然這邊至今沒有任何聲明,很多人都覺得她這種態(tài)度是一種默認(rèn)。 宋悠然后來連新聞都不看了,眼不見心為凈。 出月子之后,她把小家伙交給張媽照顧,自己去找林衍。 “你想好了?”林衍覺得她有些急了,這才剛出月子,就記著恢復(fù)記憶。 “想好了,這種事越早越好?!彼斡迫坏溃皼]有記憶很多事情都沒法做,人還是完整一些比較好?!?/br> 林衍沉吟道:“這樣吧,等御溪回來了再開始,他回y國幫我拿東西了。” 宋悠然點(diǎn)頭,“好?!?/br> 一天兩天而已,她等得起。 …… 本來讓宋悠然悶聲吃了個虧,玉寧安應(yīng)該高興的,可是實(shí)際上她并沒有那么高興,因?yàn)樗恢钡戎o(jì)雙主動向霍成禹坦白,并且狠狠指責(zé)他一頓,可是紀(jì)雙好像并沒有坦白的意思。 直到今天,她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問紀(jì)雙,“媽,你怎么還在霍成禹身邊?” 紀(jì)雙抬頭,一臉茫然,“我說過要走了嗎?” 玉寧安表情一僵,隨即急了,“媽,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霍成禹的真面目嗎,怎么還不走,他這就是在耍我們玩呢!” 紀(jì)雙面露糾結(jié),最后嘆了口氣,“安安,我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挺好的,一想到都是假的,就有些舍不得?!?/br> “舍不得?!”玉寧安被氣笑了,“這里有什么好,你還舍不得,要知道,現(xiàn)在每天睡在你身邊的男人,那是個變態(tài)!專門玩弄少女的變態(tài)!你也想變成那些女人的樣子嗎?!” 紀(jì)雙沉默。 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雖然霍成禹以前干過那么不堪的事,可是這人這些日子對她的好,讓她產(chǎn)生一種錯覺,心中帶有一絲僥幸,希望霍成禹對她不是像對那些玩弄的女人一樣,是想要踏踏實(shí)實(shí)和自己過日子的。 而且,她真的舍不得。 沒有了霍成禹這張底牌,她以后在圈子里又要回到剛和玉恒清離婚的時候了,受盡冷眼和嘲笑。 玉寧安要瘋了,她大吼道:“媽!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才四十多,又不是找不到男人了,有必要這么貼著一個變態(tài)過日子嗎?!” 她一口一個變態(tài),紀(jì)雙臉色很難看,開口道:“我知道了,我會和他說的?!?/br> 玉寧安的心終于放下來了,肯說就好,她可不想便宜了那個變態(tài)。 …… 書房。 紀(jì)雙找到霍成禹,遲疑一下還是把知道的和霍成禹說了,并提出自己要離開的事情。 “小雙要走了?”霍成禹抬頭,唇角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那絲微笑刺痛了紀(jì)雙的心,他怎么還能笑的出來,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嗯,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你是這種人?!奔o(jì)雙有氣無聲。 霍成禹望著她,說了兩個字,“別走?!?/br> 紀(jì)雙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別走了?!被舫捎硇煨煲粐@,“以前的事就是以前的事,你見我和你在一起以后,還這么做過嗎,誰沒有過去?” 紀(jì)雙心中一動,又燃起一點(diǎn)點(diǎn)希望,他這么說,是不是代表確實(shí)是打算好好過日子的? “那你……”她開口,卻不知道怎么說。 “我們可以慢慢來,經(jīng)過這么久的適應(yīng),我覺得我們是很適合的,可以走到一起去。”霍成禹說的很誠懇,到底有幾分真心誰都不知道。 紀(jì)雙本來就舍不得,聽他這么說,不由緩了緩臉色,沒立即答應(yīng)。 “以前那些人,我和她們只是玩玩而已,從來沒有動過結(jié)婚的念頭,直到遇上你才想結(jié)婚?!被舫捎聿粍勇暽馈?/br> “我聽說……你的亡妻早產(chǎn)了,原因是什么?”關(guān)于霍成禹亡妻早產(chǎn)這件事,紀(jì)雙始終耿耿于懷,他說沒結(jié)婚的都是玩玩,那好,這個呢?這個可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的,鬧得生孩子大出血逝世的結(jié)局,還不如玩玩的那些呢,好歹人還活著。 “是她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腳下沒踩穩(wěn),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以訛傳訛,你不要相信?!被舫捎碓频L(fēng)輕道。 紀(jì)雙一怔,對這個結(jié)果有些懷疑,“怎么會摔下來,都八個月了不注意點(diǎn)兒……” “大概是肚子太大沒看到腳下的路,都已經(jīng)好幾年了,我不想再提了?!彼D了頓,“當(dāng)然,如果你想確定,我這里還有當(dāng)年家里的監(jiān)控視頻,可以給你看?!?/br> 紀(jì)雙一想到要看一個懷孕八個月的女人從樓梯上摔下來的監(jiān)控,就有些毛骨悚然,連連搖頭。 她看那個干什么,太瘆人了。 霍成禹默不作聲地盯著紀(jì)雙瞧,他能看出來,紀(jì)雙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她不愿拋棄奢侈的生活享受平庸,那對她來說是一種痛苦,所以,她會選擇放棄某種東西,保留住自己的榮華富貴。 “我……”紀(jì)雙心中很亂。 “小雙,你覺得我對你如何?”霍成禹問道。 紀(jì)雙表情松懈很多,“挺好?!?/br> “那你為什么不相信我一次呢?這些日子以來你所看到的總不會是假的吧?” 紀(jì)雙嘆了口氣,是啊,總不會是假的吧。 再三猶豫,她緩緩點(diǎn)了頭。 “行?!?/br> 霍成禹笑了。 …… “什么?!媽!你不準(zhǔn)備走了?”玉寧安震驚地大喊出聲。 “我想再相信他一回?!?/br> 玉寧安差點(diǎn)就爆粗口了,如果這人不是她媽而是其他陌生人,她肯定覺得這人特別賤,和一個變態(tài)在一起,時間長了自己指不定也成變態(tài)了。 更重要的,還是她的賭約啊。 “媽!你居然相信他?!他是不是和你說什么了!你忘了他玩弄了那么多女人,說不定連男人都玩過了,還有他老婆……” “他老婆的事他已經(jīng)給我解釋清楚了,是他老婆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奔o(jì)雙皺眉爭辯。 “哈?”玉寧安難以置信,“這種借口你也相信?他說他老婆是跳河自殺的你也相信嗎?” 她感覺自己快爆炸了,被紀(jì)雙蠢的。 老天給她這么聰明的腦袋因?yàn)槭裁匆o她一個這么蠢的媽,真是氣死她了! “這不一樣?!奔o(jì)雙道,“他手里有當(dāng)年的監(jiān)控視頻,就是他老婆摔下樓的?!?/br> “那他拿給你看了嗎?”玉寧安涼涼道。 紀(jì)雙一噎,神色不自然道:“他要拿給我看的,是我自己沒看?!?/br> “他這步棋走的真好啊,以退為進(jìn),媽,你怎么變笨了?!他手里根本沒有什么監(jiān)控視頻,騙你的!要是有的話,外面就不會出現(xiàn)所謂一直盛傳的霍成禹亡妻死因了,有證據(jù)他早就放出去給自己洗白了!” 紀(jì)雙定定神,“說不定是他……” “你想說他大公無私,懶得和俗人計較嗎?有誰會任由自己帶著一個害死妻子的名聲的?他分明就是心虛!” 紀(jì)雙抿緊唇,被自己女兒這么指責(zé),心里也升起怒氣來了。 “安安,別說了?!彼湎侣曇?。 “為什么不讓我說!”玉寧安也上來火了,嘴上無所顧忌,“是害怕我看出你心里真正想的什么嗎?!你就是貪慕榮華,感覺自己必須有一個擁有各方面完美家世的丈夫,你喜歡的是他的錢和人脈,而不是他這個人,只要對方有強(qiáng)大的可以任由自己揮霍的錢財,你可以犧牲掉任何東西,包括自己的婚姻和未來!” “住口!”紀(jì)雙大怒,上來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玉寧安臉上。 這些她就算心里真的想過,也不會真放到陽光底下說,自然也不允許被人這樣說出來。 玉寧安不動了,一只手還纏滿繃帶吊著,胸口傷口處傳來尖銳的疼痛,她卻感覺心里更疼,生無可戀之感油然而生。 只是默默流眼淚。 紀(jì)雙被自己的動作嚇到了,怔怔看著自己的手掌心。 她把自己最疼的女兒給打了。 從小到大,別說動手,她幾乎連兇都沒舍得兇玉寧安一句,這次真是氣過頭了。 “安安。”她喚了一句。 玉寧安大吼,“你出去!你不是我媽,我媽不會這么對我!” 紀(jì)雙動動唇,一句話沒說,沉著臉出去了。 她走后,玉寧安一個人坐在床頭,回想著霍成禹那張勝券在握的臉,浮現(xiàn)一抹不甘心的情緒。 …… 宋悠然和玉寧安之間的新聞想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前期的制止非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促進(jìn)了廣大網(wǎng)民的無限遐想。 終于在某天下午,一個匿名人士爆出了一組照片,全是玉寧安的。 照片里玉寧安穿著超短裙,濃妝艷抹幾乎看不出本來面容,大波浪長卷發(fā)緊緊貼著男人的身體在舞臺上瘋狂扭動。 無數(shù)閃光彩球燈打在她身上,各個角度,各個動作,把姣好的身段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更讓人沉默的是,這個日期顯示是在她十六歲的時候。 轟!網(wǎng)民們炸開鍋了。 ‘想不到啊,玉寧安外表一副清純高貴的模樣,骨子里居然這么sao,超短裙,露臍裝,還扭的這么歡,把爺?shù)幕鸲脊雌饋砹?。?/br> ‘這是十六歲吧,整天混在夜場,我嚴(yán)重懷疑這個人的真實(shí)性,不會是假的吧?’ ‘我也覺得是假的,玉家家教森嚴(yán),玉老爺子怎么可能允許自家孫女去夜場混?’ ‘不,是真的,內(nèi)幕消息,我有朋友經(jīng)常在夜場看見玉寧安,就是京城那個,不過最近沒有了,想來應(yīng)該是來云城了,玉寧安在夜場可開放了,什么都敢做?!?/br> ‘什么都敢做?那樓上說說,她都敢做什么?。俊?/br> ‘我朋友說她當(dāng)眾和陌生男人接過吻,還開過房!’ 不管是否是真實(shí)的,眼下這個清凈,開房什么的,好像都很正常。 玉寧安的乖乖女人設(shè),一下子崩塌了。 宋悠然睜大眼看著手機(jī)上的網(wǎng)頁頭條,仔細(xì)看了好幾遍,抱著手機(jī)去書房找殷越澤。 “阿澤,這個是不是你……”她把手機(jī)擱在殷越澤眼前,話還沒說完,殷越澤就開口。 “不是?!?/br> 夫妻倆人的默契,已經(jīng)到不需要把話說完整就能明白對方意思的程度了。 “那是誰?”宋悠然懵了。 這個爆出玉寧安照片的匿名人士,明顯是幫著自己的,她事先并沒有接到任何消息,如果不是殷越澤,她實(shí)在想不出第二個。 “不清楚?!币笤綕傻馈?/br> “會是哥哥他們嗎?”宋悠然想著,給宋凌去了一個電話,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宋悠然絞盡腦汁,把能想到的人通通問了一遍,全都是否定。 最后,她放棄了。 殷越澤瞅著小嬌妻神色焉焉的表情,“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讓南城去查?!?/br> 宋悠然眸光一亮,隨即微惱,“你怎么不早說?” “你也沒說你要知道這個人是誰啊?!币笤綕蔁o辜。 宋悠然伸出小爪子,朝殷越澤的腰眼掐去。 殷越澤裝沒看見,任由她在自己腰間掐了一把,明明是重力落下,掐下去時卻變了力道,就好像一下子失去力氣,由掐變成了摸。 殷越澤低頭睨著那只小爪子,“給你兩個選擇,往上挪或者往下挪?!?/br> 宋悠然剛開始還沒回過神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臉色紅了紅,微微咬牙道:“我要是不挪呢?” 開玩笑,能挪嗎? 往上是胸口,往下…… 宋悠然板著臉,打定主意就是不挪。 殷越澤定定神,沒急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果果呢?” 怎么突然問小家伙,宋悠然不明所以,“張媽帶著呢?!?/br> 殷越澤淡笑,“那就好。” 下一刻,天地倒轉(zhuǎn),宋悠然驚呼一聲,雙手緊緊摟住殷越澤的脖子,“你干嘛?” 殷越澤吐出三個字,“回房間?!?/br> 回房間。 這三個字,不同時候所代表的意義也不一樣,就比如此時,宋悠然在這三個字里嗅到了nongnong的危險味道。 砰。 房門關(guān)閉,人被拋到柔軟的大床上。 宋悠然心跳加速,翻身就想跑,卻被他大掌扣住腰肢拉回來,死死箍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