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的莊先生_分節(jié)閱讀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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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是朋友的勸諫應(yīng)驗了吧? 打從一開始,莊瀚學(xué)會跟他在一起,是因為他那時還有錢,能養(yǎng)他,由他不上班,混在家里玩?,F(xiàn)在他沒錢了,好日子到頭,所以莊瀚學(xué)拍拍屁股就走了? 不,不可能,假如是為了錢,莊瀚學(xué)為什么要把自己的所有積蓄都給出來? 他之前養(yǎng)莊瀚學(xué)幾個月都沒有花到那么多錢。 秋哲彥如困獸般在狹小的客廳里踱步,然后在床上坐下,不停地?fù)芮f瀚學(xué)的手機號,不死心地?fù)芰艘槐橛忠槐椤?/br>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 “對不起……” *** 莊瀚學(xué)實在太累了。 他覺得這是他這輩子最累的一天了,之前陪秋哲彥連著加班三天,總共加起來也大概只睡了五六個小時,昨晚兩人又在辦公室亂搞好幾個小時。 搞完之后,秋哲彥睡了。 他沒睡,整理一下桌上的文件,再留了紙條,務(wù)必要保證秋哲彥能看到。 等到回家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他撐著快散架般的酸軟身體洗了個澡,再去整理行李。 還得把豆豆裝進(jìn)航空箱,送去專門的托運。 把一切料理妥當(dāng),再出發(fā)去機場時,一看時間,都五點了。 路上催促著師傅開得快點,再快一點,但還是花了一個小時才到機場。他困得要死,但沒敢睡著。 然后去取票、登機,差點要遲到。 一上飛機,他就累得直接睡死了。 回家的機票是他自己買的,因為現(xiàn)在手頭沒多少錢了,買的是最便宜的經(jīng)濟艙,座位尤其逼仄,害得他要像是蜷縮著一樣睡覺。 換作平時,他肯定不能睡得那么沉,但今天實在是累死他了。 在空中飛了近三個小時,跨越半個中國,飛機降落在他從小長大的城市。 時間還早,才十一點多。 莊瀚學(xué)睡醒,因為衣服裹得太多,焐了一身汗。 黏糊糊的難受,他解開圍巾,風(fēng)一吹,又冷得一個哆嗦。 因在天上飄了那么久,如今落地了,莊瀚學(xué)仍有種腳不沾實地的錯覺,整個人像是踩在云上,輕飄飄的。頭莫名地疼,疼得像要炸開。 莊瀚學(xué)仰起頭,眺望蔚藍(lán)的天空和城市建筑。 哪里的天空和城市看上去都相差無幾。 他依然覺得很不真實,幾個小時之前,他還在幾千里之外,跟秋哲彥依偎在一起訴說喁喁愛語,此時此刻,他卻站在這里,要回到自己逃離了七年的生活。 出口有人接他。 是他家的專職司機。 莊瀚學(xué)覺得身上一陣?yán)湟魂嚐?,他難受得不得了,上車以后就直接躺在后座睡覺了,說是睡,其實也不大睡得著,因為頭實在疼。 司機把他叫醒。 莊瀚學(xué)現(xiàn)在渾身發(fā)燙,可是一絲汗都沒出,但一下車,冷風(fēng)一吹,他覺得像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冷得他不停哆嗦,腦袋昏昏沉沉,稍微思考些什么就疼得厲害。比上車前還要嚴(yán)重。 mama親自在門口接他:“涵涵,我的涵涵,你可回來了。” 莊瀚學(xué)點點頭,他聽見自己虛弱的聲音,虛弱到讓他自己都覺得吃驚:“mama?!?/br> mama看到他,皺起眉:“你怎么了?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臉色這么難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