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雄失格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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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沉默彌漫在歌利亞與霍克斯之間,前者的表情透著十二萬分的滑稽,好吧,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那話不僅是錯誤的,還是愚蠢的,暴露了他一直以來的想法。 霍克斯換了個站姿,他以右腳作為支點,向那方向傾斜,而他的雙臂,又交疊在一起。 這樣的姿勢,只有吊兒郎當?shù)哪贻p人做出來才好看。 “喂,你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么吧?”霍克斯的聲音一點都不嚴厲,正因如此,歌利亞更加地羞愧,他竟然去欽佩一位敵人,這是職業(yè)英雄最不應該有的思想上的錯誤。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對反英雄阿喀琉斯行為的思考,貫穿了他整個學生時代,而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可悲的:什么是英雄,懲惡揚善才是英雄,他自認為做到了揚善的那部分,而懲惡,僅僅捉捕窮兇極惡的罪犯是絕對不夠的。 [為什么死刑會被廢除?] [那些流過的血,那些逝去的生命,難道不值得以惡人的性命相報嗎?] 來自英雄內部的惡,對歌利亞這種老派的、樣板式的英雄來說是完全完全不能忍受的事,他對玷污英雄榮光的人,恨不得施以千刀萬剮或者更加可怕的刑罰。 所以,當阿喀琉斯出現(xiàn)的時候,他甚至松了一口氣,認為終于有殺毒軟件出現(xiàn)了,而那些明晰的罪行,讓他順理成章地將深陷泥淖的英雄們當做敗類與恥辱。 “我很抱歉,霍克斯先生?!彼吐曊f,“我、我不應該那么說,我是英雄的恥辱,竟然欽佩敵人,我、我不配在事務所工作?!?/br> 霍克斯搖搖手,好像很寬容地說:“這沒什么,阿喀琉斯的做法也不是任何可取之處都沒有,”他岔開話題,“你送來的情報,說不定能夠起到大作用,我們一定會好好盤查的。” 歌利亞好像得到了安慰,他長舒一口氣。 霍克斯說:“你先去休息休息吧,如果有了什么進展,我一定會及時通知你的,我可不希望手下的員工因為過度勞累而出什么問題,你已經(jīng)連軸轉好幾天了?!彼脑捴型钢还勺恿钊诵欧牧α?,能成為no.3的英雄,霍克斯當然有可取之處,他帶給人安定的能力或許不如歐魯邁特,但只要他想,平穩(wěn)住歌利亞的情緒卻綽綽有余。 歌利亞被他勸走了,地勤女郎驅車趕來,前者本來就拼著巡邏了好幾個日夜,又才飛了跨越大半座城市的長途,情緒放松下來后,疲勞感如潮水一般向他涌來。 霍克斯跟地勤女郎使了一個顏色:“交給你了地勤女郎,這次一定要讓歌利亞好好休息?!?/br> 聰明伶俐的女性從他的話中解讀到了更深層的含義,她驚疑不定地看了霍克斯一眼,在歌利亞察覺之前微不可查地點頭:“交給我?!?/br> 等目送著車遠去之后,霍克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剛才愈發(fā)筆直的站姿坍塌得不成樣子,他找了棵樹木支撐起沒有骨頭的身體,望了會兒被光學污染渲染得看不見太多星星的夜空。 望會兒呆之后,他伸手在被發(fā)膠抓的很有型的頭發(fā)上順了一把,耙出了深深的溝壑。 “啊啊啊,真麻煩真麻煩?!彼呀?jīng)開始自言自語了,為了理清楚思緒,在只有自己一人時,霍克斯經(jīng)常會如此。 “雖然可以想象到,按照歌利亞老派的性格,應該會主張對犯罪的英雄絕不姑息,但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阿喀琉斯的崇拜者啊?!?/br> “這樣的話,嫌疑不是變得更大了嗎?按照已知的情報來看,正義之矛他們說不定真會秘密犯下罪行?!?/br> “不過要是他動手的話,歌利亞的演技有這么好嗎?” 沒錯,在霍克斯的心中,他是主張歌利亞并非犯人的,但這重主張并非出于他對歌利亞的信任,而出于他對歌利亞的理解。 在他的理解中,如果歌利亞知曉正義之矛犯罪,以他嫉惡如仇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愿意同其交往下去的,殺人之罪,應該不至于,歌利亞是將英雄守則牢牢刻在靈魂深處的人,守則說不能殺罪犯,就不能殺。 即使他心中,多么希望英雄中的蛀蟲從社會中消失。 而且,即使真的出了什么變故,讓他動手了,殺人了,以歌利亞的性格也絕對做不到虛與委蛇,甚至在他面前演一出大戲,他的演技絕對沒有好成這樣。 [但還是超級超級超級麻煩] 霍克斯想[明明我最喜歡偷懶了,為什么總是有麻煩的時間找上我啊] [要不還是去找找那小鬼問問,看他發(fā)現(xiàn)什么好了,不過小鬼蔫壞蔫壞的,問他的話說不定會扯一大堆啰里八嗦的假話,等把人蒙住之后再來一句我是騙你的] [對,沒錯,他肯定會這么做,他就是那樣的人?。?/br> …… 大山潛幸是一條溫順的野犬,即使被太宰治用言語刺激,聽見了相當誅心的問題,他也只是停頓一秒,隨后便低下頭,露出代表“無戒心”與“安全”的后脖頸:“不,副局長對我的態(tài)度沒什么問題,作為下屬,這是份內的工作?!?/br> “不不不不不,這絕對不是分內的工作。”太宰才不愿意給他搪塞的工作,“我看樹理副局長對其他人就沒有這樣,就算居高臨下的發(fā)布命令,也是平和的?!?/br> 無奈之下大山只能說:“副局長是我的恩人,如果沒有他的話,我絕對無法完成學業(yè),更不要說進警局了。” “啊,是嗎?”太宰說,“哎呀,那副局長真是難得的好人啊,是資助貧困學生嗎?這年頭很少有這樣的人了。” “咯吱——”大山咬了一次牙,聲音很輕,要不是太宰耳聰目明,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 [哎呀哎呀,這種聲音,應該怎么形容呢,反正絕對不是愉快會發(fā)出的聲音,是怨恨嗎?還是憤怒?說不定是兩者都有。] [這樣的話,只要好好查查資助的學生,就絕對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