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雄失格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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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野長枝。 九州到東京不是很遠,坐新干線要花費五小時二十一分,飛機則是一小時三十五分,算上從機場到市區(qū)的時間,也還是飛機更快。上午八時三十分,心野長枝準時站在了福岡的博多站內(nèi),她還是決定乘新干線去。 她將去東京參加一場葬禮,而手包里的東西無非就是少量的錢幣、手機、一本書還有一封信。 今晚就要回九州,她參與了九州災(zāi)后重建的一些工作,很難脫開身。 心野長枝的心情還算事平穩(wěn),太宰的決定早在網(wǎng)路上傳遍視頻時就有預(yù)料,她與小早川明美接連徒勞地撥打電話,幾十通還是上百通?總之?dāng)?shù)不清了,得到的回復(fù)永遠只有“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至于讓英雄塔墜落的大火,她們也沒有親眼看見,當(dāng)時她在防空洞里撫慰群眾,小早川干脆沖到第一線參與對腦無作戰(zhàn)。 于是乎連他死的剎那都沒有捕捉到,只能借助網(wǎng)絡(luò)一邊一邊看復(fù)播。 平日乘早班車到東京的人不是很多,尤其現(xiàn)在東京尚處于修復(fù)的關(guān)鍵時期,其他地區(qū)的人不大肯過去,同排的另外三座位都是空的,心野長枝獨占一靜謐的空間。 她在讀《長枝山竹》。 以她為原型的小說出版好幾個月了,她卻從來沒讀過,原因也很簡單,對心野長枝來說閱讀自己故事的改編本是很羞恥的一件事,至于重新回憶沒有結(jié)果的戀愛,也不是個好選擇,她甚至一度埋怨太宰“為什么要把那種無聊的故事寫出來啊”,每次太宰都笑嘻嘻地搪塞“你不覺得這故事挺美的嗎?” “我可沒覺得。”她負氣地回答,“我討厭日式的美感,更討厭櫻花一樣瞬間凋零的愛情?!彼薹薏黄?,“我喜歡荷花,我喜歡能夠長時間盛放的花朵,還留下好吃的蓮藕。” “別那么說啊?!碧自缇涂闯鏊男目诓灰?,“那樣的話,我的書就沒什么好看的了?!?/br> 眾所周知,心野長枝喜歡閱讀他的書。 現(xiàn)在再把當(dāng)時的記憶挑出來看,竟也覺得十分有趣味了。 心野長枝看書時很平靜,倒不是說她忽然能夠接受過往,接受完整的自己,只是她將閱讀變成了獨特的緬懷方式,她看了一會兒書,只覺得胸口積累了沉甸甸的郁氣,就把太宰寄過來的最后一封信拿出來讀。 [五日的時差,是件很浪漫的事。] [當(dāng)收到信的時候,會感覺我還活著,我還活在文字里。] 爆豪勝己跟綠谷出久一同回到沙灘,把寫了一半的信挖出來,隨后與渡我被身子傳遞的幾張紙拼接在一起,寄給應(yīng)該收到的人,寄送的過程中難免看到上面的文字,兩位小英雄的心情不得而知,但心野長枝看了之后,實在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的情感,憤怒、悲傷、沉痛、感懷、釋然,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到頭來卻無法用言語表現(xiàn),只是鼻頭一酸,再用力把眼眶里的淚水憋回去,忿忿地罵一聲:“太宰,真是混蛋?!?/br> 長枝下車了,她實在是個標志的美人,比電視上見到的明星還要好看得多,此時又穿著哥特式的黑裙子,裙擺蓬松,袖子上都是寫緞帶花邊。路上人見到她不免要多看兩眼,哪怕是停頓三十秒拿出手機查路線,都有熱心人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長枝一一婉拒了。 換任何一人的葬禮她都不可能這樣穿過去,但太宰說了,他喜歡美麗的女性,女孩子穿得漂漂亮亮?xí)屗鞓罚灾劣谒约簠⒓觿e人的葬禮也從來不西裝革履,更多穿著黑風(fēng)衣。 于是他的葬禮上,別人也要那么穿。 …… 墓園的位置選了很久,有人說葬在津島家的地方,但胖胖橡膠說他恐怕不想安眠在那,太宰的朋友們討論了半天,覺得要跟正田宏義葬在一起是最好的,可惜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人的尸體收在哪里,也有人說回靜岡好了,但太宰似乎又不是靜岡人。 到頭來綠谷出久堅持說:“請讓他葬在英雄碑?!睔v史上有頭有臉的英雄人物都在那,歐魯邁特早就在英雄碑預(yù)定了一個位置。 當(dāng)拋棄了那些對太宰的憧憬,因自卑而產(chǎn)生的裹足不前之后,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見太宰治究竟是怎樣的人,連帶著對自己的判斷也變得不容置疑起來。 綠谷出久篤定說:“他會同意葬在那的,起碼不會不愉快?!?/br> “他是以英雄的身份逝去的?!?/br> “真難辦啊?!泵鎸G谷他們的要求,官員卻說,“英雄碑是對外開放的,因此每位葬在其中的英雄都必須有相應(yīng)的功績才行。”他注意到了英雄們不太對勁的眼神,趕忙說,“倒不是說津島修治君……” “是太宰。”相澤消太說,“是太宰治?!?/br> “好吧?!毙」賳T縮了下脖子,他顯然很害怕,“太宰、太宰治君?!彼藭簹猓诺靡越又鴤鬟_上級的指示,“就太宰君的功績而言,到底是救了整座東京,絕對是能夠被葬在英雄碑那里的,但是他的國民評價,卻還不是很好。”他講,“我們雖然安排了24小時巡邏,但游客是防不勝防的,以前就有過這樣的事,公信力不足的英雄被葬在那兒,然后墓碑被人在夜晚涂鴉,如果太宰君葬在那里的話,肯定是會有更嚴重的事情發(fā)生的?!?/br> “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仇恨他的人不少?!?/br> 歐魯邁特也在此次會議中出場,他的身體很差,說一句話就要喘息三四下,因此也沒有人敢打斷他的發(fā)言:“那你們的處理方式是?” 他清楚官僚的作派,既然說可以葬,肯定是可以的,只是看怎么cao作。 “先下葬,但不刻碑?!毙」賳T說出了惹人生厭的話,但他也只是上級的傳聲筒,“我們是這么考慮的,等到太宰治君的惡評淡去,再刻上他的名字?!彼冻隽藗€略顯討好的笑容,“你們看怎么樣?” 這侮辱本不能被人接受,哪里知道小莊速編輯在整理太宰的遺物時竟然在桌上發(fā)現(xiàn)了遺書,連死后的事都預(yù)料好了,當(dāng)然提到了英雄碑的事。 “刻字就交給以后的人吧?!彼粝铝艘痪湔{(diào)皮話。 [這混蛋,竟然連自己的墓碑都計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