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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尸首傷痕之上便能看出作惡的到底是普通流寇還是江湖人,江不經(jīng)不會不知道。幼時的記憶鮮血淋漓而又模糊,她忘了許多,卻記得一件事 母親的鮮血尚未干涸,在地上蜿蜒流淌,負(fù)劍而來的女人推門而入,彎腰想替尸首合眼,卻發(fā)現(xiàn)了躲在桌下的她。 以前不懂,現(xiàn)在想來,江不經(jīng)來得未免太快了 顧西月睜開眼,冷聲道:若你再敢污蔑我?guī)煾?,休怪我同你不客氣?/br> 聶彥只是笑笑,低頭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小酌一口后,說道:你這樣子,倒同你父親有幾分相像,眼里只盯著那幾個在乎的人。小月,你三歲的時候,我去秀城看過你。 那時候你很小,他用手比劃了一下, 這么大,跟個糯米團(tuán)子一樣,趴在你爹懷里喊我叔叔。我還給了你一柄小劍,你爹看了卻不高興,他說你以后是要讀書習(xí)字,覓得如意郎君,一輩子安安穩(wěn)穩(wěn)的。他說,他拿劍就夠了,你們母女兩,不必碰那種東西。 顧西月的身子顫了下,倚在墻邊才穩(wěn)住身形,我不記得我一直以為父親是個普通人。 他有時會出去談生意,一去便是幾月,但每次回來總會給她帶許許多多的零嘴玩具;他會把她抱起,高高拋在空中,然后又接住,用滿臉是刺胡茬子不住扎她的臉。 聶彥略為諷刺地勾起唇,小月,我們雖為魔宮,但避世數(shù)十年,又做過什么壞事江湖上流傳的那些,多是那些心術(shù)不正之人假借水月宮的名字行事。一念百惡生,正邪從來都不分明。說到底,你的父親、我的兄長一直在山中習(xí)武,聽聞有人借水月宮之名作惡后才下山調(diào)查這九年來,他從未殺過一個無辜之人,又何罪之有,甚至牽連全家以致滅門呢 滅門之事,我會自己查清,我不信你說的話,師父她絕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聶彥手中摩挲著瓷杯,低聲問:若她當(dāng)真做了,你又要如何呢 她不會的,沒有這種可能。顧西月斬釘截鐵地答道,若你只想重復(fù)一遍這個,那便請回吧,我?guī)熃泷R上就要回來了。 你師姐聶彥的眼睛亮了亮,微微笑道:很不錯的一個孩子。本來我們想在宗家布局,誘來江盈和其他各派,一并剿殺,為你父母報仇,可沒想到被你們兩個給破了。無名劍法果然名不虛傳,血娘子都對你們夸贊不絕。 我?guī)熃阕匀皇亲詈玫?。顧西月頓了頓,又道:父母的仇我會自己報,你想做什么我不關(guān)心,但是若你或者你的屬下要傷害我?guī)煾笌熃悖也粫羟椤?/br> 聶彥點(diǎn)頭,見到你的時候,我便想讓你親自報仇。他的語氣篤定而從容,小月,我會等到你主動同我回水月宮的時候,而且我相信,那天不會晚了。 這個江湖令人厭惡,你不會喜歡,不是嗎 待聶彥離去,顧西月才松一口氣,頹然地倒在床上。 大大的眼睛無神地望著頭頂,一滴璀璨從眼角劃過,滲入床被中,留下一抹深痕。 師姐,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是個貪心的人。 她只想抓住手里的幸福,就算師父和師姐有事欺騙,她也會閉著眼睛讓自己信下去。 可她與魔宮這樣的關(guān)系,當(dāng)真不會連累師父師姐嗎 等了許久還不見清平回來,顧西月心中疑惑,又擔(dān)心聶彥言而無信,整理下儀容后匆匆下了樓。 她站在樓梯轉(zhuǎn)角處,望見清平立在大堂之中,一身素淡白衣,壓過滿室鮮妍。 清平在等店家新做糕點(diǎn),忽而似有所感,稍稍抬頭,見木梯空蕩,不覺微微蹙眉。 謝女俠,宗盛看了她一眼,問:你和你師妹是江盈之徒,想必也會無名劍法吧。 清平點(diǎn)頭。 她覺得有些奇怪,那日宗府所有人都看見她和月同使無名,為何再問。 宗盛目光虛虛飄著,那我可以問一下,沉水為何死于無名劍法之下身上春波綠又因何不翼而飛。對了,聽山下小鎮(zhèn)之人說,你師妹曾與沉水比試過一次 清平轉(zhuǎn)過身,冷冷看著他,什么意思 不過問問而已,女俠何必大動干戈他話音未落,銀蛇掠過,一個冰冷尖銳的東西忽而抵上了他的脖頸。 宗家弟子都站了起來,拔出兵器,喝道:你做什么! 紀(jì)蕓嚇得又紅了眼,捏著小帕勸道:清平,你先放下手中的劍 劍拔弩張。 宗沉水之死,和我們無關(guān)。清平的劍往上一挑,嚇得那群弟子又大喊大叫。 宗盛倒是不慌不忙,你把劍駕到我脖子上,就為了說這個 清平凝視他半晌,終將長天收回鞘中。 懷疑我,可以;懷疑我?guī)煾负蛶熋茫恍小?/br> 她掃了眼堂中弟子,最后凝結(jié)如冰的目光落在了宗盛身上,知道了嗎 宗盛冷哼一聲,避開她的眼神。 清平,不要這樣。紀(jì)蕓又哀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