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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昊在科舉方面就要比他父親有天賦有運氣得多,年紀輕輕已經(jīng)是舉人老爺,在京中娶了座師之女為妻,正埋頭苦讀,爭取考個進士出來。 謝安歌來到京城時,甚至都有些不敢想象,不出五十年,這個昌盛繁榮的王朝就會迅速衰落下去,甚至將大片國土拱手讓人。 此時正是五月,天氣已經(jīng)熱了起來。巧的很,這時京中正在舉辦廟會,集市也熱鬧極了,游人如織。 謝安歌只帶了一個車夫和一個書童,他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就能看到外面一片攢動的人頭與彩云般的衣裳。 此番上京,謝老爺是托了一個相熟的商隊和謝安歌同行,要不然根本不放心。 馬車擠在人流中,走得慢悠悠的,謝安歌能看到長街兩邊擺攤的小販,還有當街雜耍賣藝的江湖人,有些農(nóng)人直接把自家種的果子往籃子里一裝,便四處兜售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明朝的飲食很豐富,就這一條街,謝安歌看到的,就有葷有素,有熱有涼,更有來自四海八方的特色食品。 沒走多久,謝安歌甚至看到了一個雜劇班子,圈了個場地,中間一輛大車,上頭一個濃妝艷抹的戲子正在咿咿呀呀地唱著。 說實話,謝安歌聽不懂。 不過看那些不斷鼓掌叫好的觀眾,謝安歌猜想這大概是演得不錯。 再往前走,謝安歌看到了不少高鼻深目的外邦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來的,有些在賣香料,有些在賣家鄉(xiāng)的特色食品,比如烤rou,那香噴噴的味道引得一群人圍著攤子咽口水。 謝安歌注意到那rou攤旁邊就是一家賣冰食的也就是現(xiàn)代人常說的冷飲,木桶滋滋地冒著白色的冷氣,看起來就口舌生津,便指揮書童:捧硯,去買三杯冰鎮(zhèn)酸梅湯來。 好嘞,小少爺。捧硯很干脆地應(yīng)道,像條靈活的小魚般擠進了人群,不久,就拿了三杯竹筒裝的酸梅湯來。 謝安歌分了車夫和書童一人一杯酸梅湯,自己也喝了幾口,酸甜冰涼,舒爽透心,既解暑又解渴,感覺熱氣都被驅(qū)散了,果然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費阿拉城和這里一比,就是一鄉(xiāng)下人家。 謝安歌捧著涼涼的竹筒,心想總算明白為什么女真人想方設(shè)法也要入關(guān)了,能進城享受誰樂意守著窮鄉(xiāng)避壤過。 這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就是普通的鄉(xiāng)紳都要比女真的貴族過得舒服,誰看了不眼紅 盡管原主非常希望建州女真能壯大,但謝安歌卻不想為此盡心盡力。 原主是原主,他是他。 于公于私,他都不想滿洲入關(guān),也不希望有揚州十日、嘉定三屠、江陰慘殺這一類的事情發(fā)生,更不希望種花民族的脊梁骨被敲斷,變成奴顏婢膝的奴才。 所以,寫小說穿越到什么時間不好,為什么非要清穿那所謂的千古一帝真的有這么吸引人嗎,哪怕他要臣民跪著生 謝安歌有些郁悶地喝了一口冰涼的酸梅湯。 叮鈴叮鈴 降妖除魔,驅(qū)邪除祟哎! 明明不算太大的聲音卻極有穿透力,隔的遠遠的,都能讓人聽到這句話。 降妖除魔,驅(qū)邪除祟哎!清脆的童音重復(fù)著。 謝安歌抬眼看去,只見前面一個路口,一老一少,二人穿著破破爛爛的道袍,小的那個正搖著鈴鐺賣力地吆喝著,只是他們這賣相實在不怎么樣,以至于沒有人理會他們。 老的那個緊閉雙目,也不知是真瞎還是裝瞎。 不多時,一個身穿青布直裰,頭戴四方平定巾的書生步履匆匆地路過了那個路口。 小道童一躍而起便攔住了他,書生且慢! 老道士則慢悠悠地走到書生面前,伸出食指直指書生眉心,道:書生,老道看你身帶妖氣啊。 那書生避之不及,皺了皺眉,頗為冷淡地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我輩讀書人,心中自有浩然正氣,萬邪不侵,就不勞道長費心了。 說完書生繞過二人匆匆而去。 小道童有些委屈地看著老道士,師父,那書生身上明明就有妖氣,怎的就不信咱們呢諱疾忌醫(yī)也不該這樣啊!他就不怕禍及家人嗎 老道士掐指一算,這書生六親斷絕,何來家人只是這妖還是要除的,自古以來,人妖殊途。這些個妖魔素來愛魅惑人心,將人引入歧途,不可不除!只怕這書生被誘惑欺騙了也不自知!咱們爺倆可不能指望他。 道童乖巧地應(yīng)了,是,師父,徒兒謹遵教誨! 老道士一拂滿是補丁的袖子,長須飄飄,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走! 謝安歌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有意思,有意思,不枉我來此一遭。 捧硯咋咋呼呼地道:小少爺,什么有意思是發(fā)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嗎說著還探出頭去四處張望,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著,手里卻牢牢地抓著裝著酸梅湯的竹筒不放。 謝安歌笑,沒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 哦。捧硯縮回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日??ㄎ腳(:з」ang;)_ 把昨天寫的修改了一遍,感覺好了一點起碼字數(shù)破了三千larr;_lar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