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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了渣攻總裁之后[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21

    奶蓋:【嗯?!?/br>
    小迷妹的轟炸還是讓他覺得很暖心的,這可是他在國外收到的第一份溫暖。

    喬湛笑著收好手機,把靠背下調(diào),帶上眼罩開始小憩。

    ——————

    昏暗的牢房內(nèi),許澤亞躺在冰冷的床上兩眼無神地望著房頂。這狹小的房子像是一座墳?zāi)?,連枕頭都散發(fā)著潮濕的氣味。然而有一股更加惡心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那是許澤亞長期以來不洗澡不注意個人衛(wèi)生所散發(fā)出來的惡臭。

    曾經(jīng)讓萬千少女癡迷著魔的英俊的臉龐此時冒了無數(shù)青色胡渣,原本勾魂奪魄的單眼皮亦是恍惚無焦距,漫無目的地出神。如同失了魂魄的破布娃娃,躺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等死。

    他的確是在等死,審判結(jié)果毋庸置疑是一個“死”字,就連他的辯護律師也只能放棄,開始幫他例行公事,做最后的流程了。

    他滿心的怨恨無處發(fā)泄。

    一切都完了,不光是他,但凡和他有牽扯的,和維多利亞有牽扯的人一個不落,全都沒逃過。得知這一結(jié)果時他是非常震驚的,維多利亞比他背景強勢的股東有好幾個,據(jù)說都被拉下了馬。他實在不明白喬湛究竟是哪兒來的這么大的本事,即便是有沈聿修撐腰,也做得太快了。

    正在他失魂落魄時,獄警提示他有人來探監(jiān)。

    許澤亞如同行尸走rou般現(xiàn)身,陳子潞在見他第一眼時差點沒認(rèn)出來。

    兩人隔著玻璃桌案一陣沉默。

    “很遺憾,我現(xiàn)在除了這三個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表汈В愖勇好嫔林氐卣f了一句。

    許澤亞沒有說話,他的視線放空在某一處,兩眼無神如空洞,沒有一絲光亮。他頭發(fā)亂成一團,整個人像個從垃圾堆里爬出來的廢人似的。

    陳子潞試探性地問道:“不過,我記得你在國外認(rèn)識很多人不是嗎?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人看看能不能幫你……”

    “呵,從一開始你也沒打算幫我,不是嗎?”許澤亞冷然地打斷了他。

    陳子潞心下一沉,他十指交叉,兩手搭在桌案上冷聲道:“許澤亞,你要是這么說的話可別怨別人為你心寒。你我二人是什么關(guān)系,我怎么可能不幫你?你知道你被關(guān)的這段時間我跑前跑后找了多少人嗎?維多利亞牽扯到了命案,還不止一樁!你要我怎么給你脫罪?”

    “當(dāng)初你把股權(quán)轉(zhuǎn)給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料到這個下場了吧?新賬有人頂,舊賬也總得有人來背,不是嗎?”許澤亞的眼神終于回復(fù)了一點光,但卻森冷銳利如尖冰般刺在陳子潞身上。

    陳子潞立即起身一拍桌子:“許澤亞!我真是吃飽了撐得還打算幫你,我他媽就不該來看你!”

    “幫我?”許澤亞咧嘴冷笑,慘然無比。他把頭埋進雙臂之間,身子弓了下去發(fā)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扭曲笑聲。

    陳子潞目光凌厲,盛著噬魂奪魄的陰狠:“沒錯!況且其實這件事的根源壓根就不在于我能否幫你,而在于喬湛他想不想放過你!如果他一開始不報警,不找沈聿修當(dāng)靠山整你,你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br>
    許澤亞好半天才停止笑聲,他緩緩直起身子面容陰沉地看著陳子潞。瞳仁幽深,讓人猜不透心思。

    陳子潞見許澤亞平靜了一些,立刻情緒迫切道:“澤亞,你要相信我?,F(xiàn)在能幫你的人只有我!我?guī)湍阏埲珖詈玫穆蓭?,只要終審判決是緩期執(zhí)行,你好好改造好好表現(xiàn),說不定能爭取保你一命。而且我一直知道你還給自己留了一手,為的就是將來出去能不至于淪落得太慘不是嗎?”

    許澤亞卻是生硬地扯了扯唇角,連個笑容都擠不出來,他的確給自己留了一手。

    可現(xiàn)在提這些有什么用?他給自己留的那些,能派上用場的幾率還剩幾何?

    陳子潞兩手撐在案板上,眼底閃著毒蛇一般詭異的光:“澤亞,你聽我說,喬湛現(xiàn)在熬出頭了,他接了部好萊塢著名導(dǎo)演的戲。等他從美國回來之后,他在娛樂圈的地位將達到你我遠遠遙不可及的高度。他火遍了全國,甚至火到了國外。周圍隨處可見他的粉絲他的支持者。你甘心嗎?你甘心就看著他這么平步青云,踩著你的血踏上人生巔峰,享受著你夢寐以求的成果嗎?!”

    許澤亞的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身后的獄警,他有些驚異,陳子潞竟然不怕死地膽大包天地在這種地方說出這種話。

    但當(dāng)他看到身后不知何時空無一人,以及在攝像頭下依舊敢口出狂言的陳子潞時,他頓時了然了。

    陳子潞繼續(xù)情緒激動道:“我知道你人脈廣,在國外認(rèn)識某個特殊群體,‘他們’一定有辦法幫你懲戒喬湛不是嗎?就像你當(dāng)初讓‘他們’幫你教訓(xùn)那個搶走你角色的法國佬一樣,那個法國佬到現(xiàn)在都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你被警方懷疑的時候,是我?guī)湍憬獬艘磺新闊┚饶阌谖C,不是嗎?”

    那是陳子潞和許澤亞的初識,也是自那以后兩人締結(jié)了不可說的復(fù)雜關(guān)系。許澤亞之所以會對陳子潞言聽計從,滿懷感激就是從那件事開始。

    “你說的我早就想過……你以為我不想報復(fù)喬湛嗎?”許澤亞斂去了狂態(tài),他身子往前探,瞪大雙眼目光嗜血般狠狠望著陳子潞,“我許澤亞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喬湛能死!但是我做不到,你知道為什么嗎?”

    “喬湛的身邊有沈聿修!喬湛他自己不知道,但是他的身邊其實一直都有沈聿修的人在保護他,這點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許澤亞雙目兇怒,眼底滿是猙獰可怖的血絲。

    “你想動喬湛根本沒有可能!況且‘他們’也不會愿意,因為那樣風(fēng)險太大,‘他們’向來謹(jǐn)慎得很,輕易是絕對不會接手的!”

    “‘他們’就是當(dāng)初幫你教訓(xùn)法國佬的那個組織對吧?”陳子潞瞇了瞇眼睛。

    許澤亞呼吸有些粗重,面色陰沉道:“我跟‘他們’只聯(lián)系過一次,是我一個遠方親戚有這方面門道。‘他們’的水比維多利亞還深,一旦沾染上,這輩子都很麻煩?!?/br>
    陳子潞目光沉重:“你可以告訴我如何能夠聯(lián)系上‘他們’,剩下的都和你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

    許澤亞深深地望著他半晌,開口道:“我還是那句話,即便‘他們’是專門的特殊組織也不會接喬湛為目標(biāo),因為沒人敢惹沈聿修?!?/br>
    “而且作為朋友,我并不希望你接觸‘他們’,一旦你和‘他們’牽扯到一起,你這輩子都會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