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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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上房和廚房全都黑黢黢的,屋檐下的燈籠不堪寒風的肆虐,搖晃了幾下,終于掉落。 青石臺階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左良傅,另一個是夜郎西。 左良傅只穿著件單薄的棉袍,衣襟敞開著,隱隱能看見胸口紋著的那只獠牙惡虎,他腳邊橫七豎八躺了許多空酒瓶,手里還抓著一只,仰頭咕咚咕咚灌了通,被嗆住了,猛咳嗽了頓,忽然哈哈大笑,轉而又拉下臉,恨得將酒瓶用力砸到地上,轉身又拿起瓶新的,擰開塞子,又開始灌…… “差不多得了?!?/br> 夜郎西白了眼左良傅,兩指拈起枚花生米,扔到嘴里,斯條慢理地嚼著:“不就是被女人傷了,瞧你那點出息?!?/br> “你可閉嘴吧?!?/br> 左良傅用手肘捅了下夜郎西的肚子,扭頭,手用力捏住夜郎西的臉,不可置信道:“老子居然被她嫖了!” 左良傅罵罵咧咧了一通,將酒瓶砸到地上,氣道:“她扒了我衣裳,撩撥我,等我起火了,她就開始戳脊梁骨地罵我……最惡心的是,我他娘的居然跟乖孫子似的,一句都不敢反駁。” “你那是活該?!?/br> 夜郎西翻了個白眼。 只見這男人忽然壞笑了聲,趕忙放下花生米,手成爪狀,扣在胸前揉了下,問道:“怎么樣?她那兒大不大?玉體是不是絕了?” “平平無奇?!?/br> 左良傅咬牙說出這四個字,可腦中,卻滿是丫頭艷若桃李的臉,還有高低起伏的嬌軀。 男人猛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想讓自己醒醒,莫要再做夢了。 “切。” 夜郎西從鼻孔發(fā)出鄙夷的聲音,斜眼看向左良傅的底下,故意嘲笑:“也不曉得誰的襠變成了竄天猴,老左,不是兄弟說你,你真他娘的太慫了,要換成我,直接開干,到這會兒肯定抱著美人激烈鏖戰(zhàn),哪里顧得上喝悶酒?!?/br> “你這宗桑?!?/br> 左良傅搖頭一笑,大剌剌地平躺在青石地上,看著天上的那彎月,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現在到哪兒了?用過飯沒?陳南淮那雜碎會不會欺負她?左良傅啊左良傅,你還想這些作甚。人家說了,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再說了,李良玉可不是善茬,會照顧好她的。 良久,左良傅才幽幽道:“你不懂,我不能再欺負她?!?/br> “你可真是傻了?!?/br> 夜郎西轉身,用鋼骨折扇打了下左良傅的腿,笑道:“這事若放在以前,你的確是欺負,甚至是jian.污。可如今郎有情妾有意,這就是風花雪月的美事。你也真沒用,在人家門口探了個頭,不敢進去,連陳南淮那著急忙慌的快男都不如了。” “是啊,老子是不行?!?/br> 左良傅自嘲一笑:“她恨我?!?/br> “正是因為心里有情,才會有恨,怎么不見她恨陳南淮?!?/br> 夜郎西一副恨鐵不成鋼之樣,湊近了,笑著問:“我且問你,下午她走的時候,有沒有回頭?” “啊?” 左良傅立馬坐起來,頓時來了精神。 “回了。” “那就對了?!?/br> 夜郎西打了個響指,攬住他家大人的脖子,笑道:“這時候,你就該追上去挽留,哪能躲在門后啊。我說老大,您這臉皮可是咱羽林右衛(wèi)第一厚的,今兒怎么變薄了?兄弟告訴你句實話,烈女也怕纏郎,這時候就該死皮賴臉。不是兄弟嚇唬你,眼饞梅姑娘的男人太多了。” 說到這兒,夜郎西開始掰著指頭數:“有錢的、長得俊的、出身高貴的、癡情的……比比皆是啊,你根本不占任何優(yōu)勢?!?/br> “老子哪有你說那么差?!?/br> 左良傅笑罵了句。 也只有在這時候,他才能稍稍坦露點心事,出了這個門,就得將所有私情揣起來。 “她梅盈袖能有多好?”左良傅頗為不忿,又擰開壺酒,滿不在乎地笑道:“一般,真的一般。” “是是是?!?/br> 夜郎西順著點頭,忽然笑道:“大人,下官來曹縣后算了本女兒花帳,您要不要聽聽?” “說?!?/br> 左良傅挑眉一笑。 他喜歡和夜郎西說話,這小子通透有趣,總能舒解他的抑郁。 “先說陸令容,這丫頭肚子里全是花花腸子,對你笑的時候,刀子就抵在你肚子上了,所以這丫頭是玫瑰花,漂亮,但一手的刺兒?!?/br> 夜郎西嘩啦一聲打開折扇,侃侃而談。 “比的不錯?!?/br> 左良傅笑著點頭:“還有呢?” “紅蟬,模樣身段真不錯,但是太蠢,仿佛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似得。” 夜郎西用扇子輕捅了下左良傅的私.密處,壞笑:“她對大人一見傾心,一個大姑娘家竟敢厚著臉皮倒貼過來,所以,這丫頭是藤蘿,見著籬笆就往上爬,甩都甩不掉,讓人好生厭煩。還有那個海月,生的肥美動人,胸口那兩坨rou得有十斤吧,嘖嘖嘖,為了巴結陳南淮,竟不惜自輕自賤,她呀,就是碗豆腐腦花。” 左良傅搖頭一笑,心中郁悶去了大半。 “至于咱們家的胭脂。” 夜郎西猛地打了個寒顫,環(huán)顧了圈四周,壓低了聲音:“這丫頭是虞美人,渾身都是毒,你可千萬不敢招惹,否則她就敢在你身上開朵最絢麗的花?!?/br> 夜郎西嘆了口氣,道:“數來數去,這些美人花兒里,還數梅姑娘這朵白槐最好,有情有義,威武不屈,貧賤不移?!?/br> “哈哈哈哈,哪朵花兒都比不上白槐。?!?/br> 左良傅被逗得大笑,可不是么,今兒胭脂拿石頭陽.具捅了陳南淮,在這雜碎身上開了朵花兒…… “好了,不玩鬧了,咱該去做正事了?!?/br> 左良傅起身,面色忽地陰沉下來,輕整了下衣冠,頓時又恢復那個冷靜狡詐的左大人。 “在去洛陽前,本官還要找一個人算賬?!?/br> “誰?” 夜郎西忙問。 “陸令容?!?/br> 左良傅冷笑了聲。 “她?” 夜郎西皺眉,忙道:“大人,這丫頭算計了梅姑娘,讓梅姑娘與大人離心,更是害得柔光慘死在登仙臺,是有些毒了。可說句公道話,這小娘們可是枚好用的棋子啊,太聰明太靈了,對咱們有大用。” “是不錯,可本官卻不敢用她?!?/br> 左良傅雙臂環(huán)抱住,雙眸危險一瞇:“這個女人,小小年紀就面不改色地賄賂本官,送錢送房子送女人,有謀略;她能與竹燈結成忘年交,使得竹燈不惜越矩也要救她性命,有手段;她知道盈袖是陳南淮未婚妻,還可能是本官心上人,仍狠手無情地挾持了,有決斷。了不起啊,她猜到本官可能在登仙臺安排了殺手,但她沒退縮,還是硬著頭皮上了。虛偽、貪婪、陰狠,十個陳南淮都比不上一個陸令容,她太清楚自己要什么了?!?/br> 說到這兒,左良傅抬手,按在夜郎西的脖子上,冷聲道:“曹縣一事,本官已經將她得罪了,倘若真讓她爬到京都,呵,那不就等于在你我的脖子后放了把刀么,你還能睡得安穩(wěn)么。”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更新的晚了些。 我終于把《念奴嬌》的文案寫出來了。 ———— 文案: 念濃忘了自己是哪年生人 剛被阿爹賣了時,好像宣統(tǒng)皇帝退位了 她是秦淮岸最出名的頭牌 吳儂軟語,媚眼勾魂 與軍閥老爺調過情 也與名媛小姐打過牌 半世飄零,猶如浮萍 好不容易要嫁給孫司令當五姨太,福還沒來得及享,就魂穿到古代了 在古代,她是丞相家的嫡女,正與王爺成親 洞房花燭夜,念濃掀開蓋頭,看著繡床邊坐著的俊美少年,挑眉一笑,問: “小弟弟,你多大了?” 兩個時辰后,念濃扭頭,看著身邊的少年,虛弱地感慨: “不愧是古代,貴族小孩兒發(fā)育的可真tm好……” * 楚王:本王的王妃嬌媚可人,還很有趣兒。她會彈琵琶唱曲兒,會說暖心話,打馬吊睥睨四方,從未遇敵手……可有時候,她也很怪,下雨了她跟著哭,好像有很多心事,卻不與本王說。本王心疼她,想造一座大金屋,一輩子寵著她。 * 應該是個少年夫妻一直相愛到老的故事~甜的嘞 求個預收~~ 第62章 勢不兩立 皓月當空, 光華柔柔地灑在陸家院子里。 這宅子不甚大,兩進兩出,院中栽種了些抗旱耐寒的樹, 冷風一吹, 呼颯颯直響。 四下里黑黢黢的,只有上房還點著盞豆油小燈。 陸令容剛剛梳洗了, 天太冷, 她披了件夾襖,端端正正地跪在蒲團上,從香筒里拈出三枚香, 點燃了, 插到供奉的佛像前, 雙手合十, 默默念著《妙法蓮華經》來靜心。 扭頭看去, 她的乳母春娘此時坐在油燈前, 腿上放著個針線小簸箕,專心致志地繡鞋面, 而紅蟬正蹲在燃得正旺的炭盆前, 守著火上的銅壺連連打瞌睡。 丑時的梆子聲遙遙傳來, 陸令容越發(fā)煩躁了,錘了下發(fā)酸的肩頸, 誰料扯動了脖子上的傷,痛得她差點掉淚。 自打從登仙臺出來后,她就在表哥的別院里養(yǎng)傷。 那晚, 她佯裝上吊,不出所料,表哥果然遷怒到了梅盈袖身上, 氣急敗壞地拉著那姑娘走了,自此以后,她就再也沒見過這兩個人。 表哥不會……殺了梅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