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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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么大的官,竟欺負(fù)我一個小姑娘,算什么本事?!?/br> 這番話,盈袖脫口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么說,更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哭得這么厲害。 大概,以前同左良傅經(jīng)歷過同樣的事,說過同樣的話。 即便記憶全無,但刻骨銘心的感覺,終不會消失。 “袖兒,你沒事吧。” 陳南淮狠狠地剜了眼左良傅,趕忙環(huán)抱住妻子,他又慌又恨,不用問,這又是他們不為人知的過去。 “昆侖大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能拿狼頭嚇女人呢?!?/br> 陳南淮埋怨了句,順勢帶著盈袖往出走,扭頭,沖左良傅歉然一笑:“這就算見面了吧,她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了?!?/br> “飯已經(jīng)擺好,夫人不用些么?” 左良傅往前走了兩步,試圖挽留。 “我沒事?!?/br> 盈袖停下腳步,抹掉臉上的殘淚,沖陳南淮一笑:“就是被嚇狠了。” 說到這兒,盈袖一臉無辜,裝作沒事人似得,問陳南淮:“我無所謂的,你愿意留下用飯么?我聽你的?!?/br> “你……” 陳南淮語塞,進(jìn)退兩難,男人俊臉窘得通紅,干笑了聲,環(huán)著盈袖往包間走: “都到跟前了,自然要用飯的?!?/br> 他有種不好的感覺,從前都是他控制她,怎么……好似忽然就被這丫頭給拿捏住了。 “好,你說了算?!?/br> 盈袖微微點(diǎn)頭,“順從”地跟著陳南淮往進(jìn)走。 盡管此時心神俱亂,可她盡量穩(wěn)住自己。 若沒猜錯,左良傅一直在用過去真實發(fā)生過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刺激她拾回記憶。 剛進(jìn)包間,盈袖就愣住了。 桌上堆滿了飯菜,左邊是餃子,右邊是葷素八碗,像極了……年茶飯。 曾經(jīng),她同左良傅吃過這樣的飯么? “坐,快坐?!?/br> 左良傅忙招呼盈袖坐到上首。 他剛要坐在她身邊,誰知陳南淮硬生生擠了進(jìn)來,橫插在中間。 左良傅冷笑了聲,沒理會陳南淮這番拈酸吃醋,他入座,忽然緊張了起來,本來心里有很多話說,可到跟前,又不知道說什么。 “杏花村酒樓的肘子好吃,夫人和大爺用些?!?/br> 左良傅一笑,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從容些,忙用筷子去夾肘子,誰料,啪地一聲掉在了桌上。 “瞧我,連rou都夾不穩(wěn)?!?/br> 左良傅訕訕一笑,晃了晃右手,示意他受傷了,與此同時,他將筷子換到左手,給盈袖夾了塊rou,順便,給陳南淮也夾了塊。 “呦,昆侖兄這是怎么弄的?!?/br> 陳南淮身子側(cè)了下,擋住盈袖,皮笑rou不笑了聲:“瞧著傷的不輕啊?!?/br> “沒什么,摔了跤?!?/br> 左良傅看著盈袖,輕聲道。 這些日子,他去附近幾個縣探查民情,準(zhǔn)備實施丈量土地之策,誰知……遇到了幾次刺殺,死了十來個弟兄,他也受了重傷。查?明眼人都知道誰做的,可偏生找不到任何證據(jù)。 死里逃生后,他不禁悵然,盈袖若真跟了他,怕是得過提心吊膽的日子,小命也不知能不能保全,或許待在陳硯松身邊,才是安全的。 有時候,他想丟開手,讓她就這樣富足幸福地過一輩子;可心里還是不甘,更多的是擔(dān)心,陳南淮貪婪很毒,她應(yīng)該拾回記憶。 “自玄虛觀一別,已半月有余,夫人這些日子過得好么?!?/br> 左良傅柔聲問。 “好。” 盈袖點(diǎn)點(diǎn)頭。 莫名,她心疼得厲害,想哭,但當(dāng)著陳南淮的面,又不能,只能埋頭吃飯。 香濃的rou味迎面撲來,弄得她特別想吐,可她忍著,她并不想讓左良傅察覺到她有了身孕。 “這個肘子挺好吃的?!?/br> 盈袖大口吃rou,忍著惡心,吃著吃著,眼淚就掉了,流入口里,特別酸澀。 “吃不下就別吃。” 陳南淮皺眉,用筷子將她碗里的肘子全都夾到自己碗中。 他有些恨,在家中時,這小賤人說腸胃不適,一天到晚喊著沒胃口,更過分的是,一見著他就吐,不是吃不下東西么,怎么到狗官跟前,偏就進(jìn)的這么香。 陳南淮手按住盈袖的肩,重重地捏了下,三分威脅,七分哄勸:“我瞧你臉色不好,趕緊回去吧,我同昆侖大哥要喝酒,還有點(diǎn)事情相商?!?/br> “你!” “你!” 盈袖和左良傅同時出聲,兩人又同時一驚,互相看著對方。 “夫人先說?!?/br> 左良傅柔聲道。 盈袖頷首,淡淡一笑,手附上陳南淮的手背,不急不緩道:“我有些不懂了,讓我來用飯的是你,催我回家的也是你,你怎么這么矛盾,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 陳南淮氣急,沒把不滿表現(xiàn)在臉上,笑的溫和,男人隱在袖中的手卻緊緊攥住,骨節(jié)登時發(fā)出咯咯聲響。 “他怎么想的不重要?!?/br> 左良傅冷笑了聲,從桌上拿起壺酒,給陳南淮滿了杯: “是不是,陳兄弟?” 說這話的同時,左良傅看向盈袖,柔聲笑道:“夫人先別急著回家,本官給你引見個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今天發(fā)一波紅包,驅(qū)驅(qū)晦氣(6.3) 第102章 兩巴掌 聽見這話, 陳南淮大驚,下意識將盈袖環(huán)住,看向左良傅。 “引見什么人?” 左良傅十分坦然地給自己倒了杯汾酒, 挑眉一笑, 反問陳南淮:“你覺得會是誰?” 陳南淮心里一咯噔。 不會是子風(fēng)吧……榮國公夫人壽辰將近,子風(fēng)肯定會回來, 他這些日子一直派人在國公府附近盯著, 并沒有聽說什么消息,那會是誰。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陳南淮此時進(jìn)退兩難, 他盡量保持住風(fēng)度, 笑道: “既有新朋友, 昆侖兄怎么不請進(jìn)來?” 左良傅笑了笑, 拍了下手。 不多時, 只聽外頭傳來陣沉重的腳步聲。 吱呀一聲, 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頭推開,走進(jìn)來個不男不女的尼姑。 那尼姑甚是高大, 穿著灰袍, 袍子上滿是血, 頭發(fā)二寸來長,皮膚有些黑, 臉上到處都是傷,似乎被人狠狠打過,眼睛小而呆滯, 唇甚厚,脖子上掛著串佛珠。 走進(jìn)來后,尼姑雙手合十, 給包間里的三人念了聲阿彌陀佛,隨后自顧自地盤腿坐在墻角,崴然不動。 尼姑…… 盈袖瞬間愣住,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尼姑,不知不覺,早已淚流滿面。在記憶里一直有抹灰色的身影,每每去想,心總揪疼得厲害,她感覺這個人很重要,比生命都重要。 “她……” 盈袖用手背抹掉淚,深呼了口氣,用直覺問:“這位小師父是男是女?法號是什么?” “貧尼法號柔光?!?/br> 尼姑抬頭,咧唇一笑。 “柔光,柔光?!?/br> 盈袖呼吸忽然急促起來,眼前一黑,差點(diǎn)暈倒。 “昆侖大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br> 陳南淮趕忙將盈袖環(huán)住,從懷里掏出帕子,替妻子擦淚,同時用大拇指輕輕掐她的人中。 “怎么叫來個這般粗野的尼姑,瞧把我媳婦兒給嚇的?!?/br> 陳南淮額上早都滲出了冷汗,慌得手都有些抖。 真是沒想到,左良傅居然找了人假扮柔光。 他自然知道柔光對盈袖有多重要,為了安葬那個死尼姑,她方寸大亂,甚至不惜去酒樓賣笑籌錢; 他更知道,當(dāng)初自己是怎么用死尼姑來威脅折辱她。 陳南淮干笑了聲,柔聲對妻子道: “你好像不舒服,要不,先回去罷。” “我沒事。” 盈袖咬牙穩(wěn)住情緒,推開陳南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