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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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太壞了?!?/br> 杜弱蘭兩手捂住發(fā)燙的臉,膝蓋輕頂了下他的小腹。 “蘭,再親一下?!?/br> 袁世清抱住女孩,自己也緊張得臉紅心跳,咽了口唾沫:“之前你爹一直跟著,我都不敢跟你說話,好容易甩了他,咱兩個單獨(dú)在一起……” 杜弱蘭眼里藏不住的喜歡,手指按住袁世清的薄唇,俯身,吻了上去,她感覺這男人手不安分,輕撫著她的臀。 “別亂動?!?/br> 她含含糊糊地罵了句,往開掙扎,誰知唇竟被這壞小子咬住,他一把抱起她,跌跌撞撞地把她抱到了床上。 這,這也太快了吧。 杜弱蘭還沒來得及拒絕,就在此時,外頭忽然傳來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她和袁世清面面相覷,趕忙站了起來,誰知還是沒來得及,屋里瞬間進(jìn)來很多人。 該來的都來了,大哥、表姐、左大人,杜大爺、謝三爺還有荷歡。 他們神色各異,大哥盛怒無比,杜大爺手指隔空狠狠地戳了下弱蘭。左大人壞笑,手遮在表姐眼前;謝子風(fēng)咳嗽了聲,尷尬地扭過頭。 “做什么這是!” 袁文清快走幾步上前,揚(yáng)手,狠狠地打了世清一耳光。 “光天化日的,竟敢jian.yin良家女子,袁家的臉都叫你給丟光了?!?/br> “我沒有!” 袁世清捂著臉反駁。 他這會兒也是又羞又氣,趕忙朝弱蘭瞧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被杜大爺拉到身后。 “我們都定親了,這、這怎么了?!?/br> 袁世清試圖反駁。 “閉嘴!” 袁文清怒道:“你還敢說,當(dāng)初若不是你這孽障闖入杜姑娘的閨房,人杜家也不會勉強(qiáng)要了你……” 袁文清重重地甩了下袖子。 一旁的杜弱蘭聽見這話,忙替世清說話:“不是勉強(qiáng)啊?!?/br> 袁文清白了眼杜弱蘭,兩指指向弟弟,呵斥:“成天到晚胡混,視律法為無物,年初惹下殺人這般滔天的罪過,如今還不知悔改,我讓你來洛陽照顧盈袖,你卻讓她差點(diǎn)中毒死了?!?/br> 袁世清雙拳緊緊攥住,咬住牙,氣道:“又不是我下的毒?!?/br> “你還敢說!” 袁文清又一耳光打過去,怒罵:“怨不得人家杜老爺子看不上你,你瞧你會什么?斗大的字不識幾個,才十幾歲的人,身上就背了人命。既定了親,還不規(guī)矩,毛手毛腳輕薄人家姑娘。我問你,你這么游手好閑,以后怎么養(yǎng)家?品行這么差、脾氣這么暴躁,以后如何教育子女?” 這么多日子接觸下來,杜大爺也知道,文爺是個眼里不容沙子的君子,見準(zhǔn)女婿被文爺訓(xùn)得跟三孫子似的,而弱蘭也委屈的直掉淚,心里實(shí)在不忍,忙笑著打圓場: “嗨,不至于,兩個小孩子玩鬧罷了?!?/br> “您不必替這孽障說好話?!?/br> 袁文清鐵青著臉,斜眼看向盈袖:“正好,盈袖的身子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咱們沒必要沒完沒了地逗留在洛陽,今晚就收拾東西,明兒一早回長安!”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政論參考了唐租庸調(diào)制破壞 租庸調(diào)制在最開始的時候,未嘗不是不善之法,封建王朝的法律到底維護(hù)特權(quán)階級,安史之亂的發(fā)生由來已久,隨著土地兼并,老百姓沒田,沒法糊口,卻要根據(jù)律法繳納相應(yīng)的稅,底下再動個手腳,數(shù)倍征收,再加上對貴族和寺觀地主的優(yōu)待,等等原因,如此,破產(chǎn)百姓就興起了逃亡潮,兵源就漸漸枯竭,征兵制逐漸被募兵制代替,邊關(guān)逐漸也形成專將專兵的局面,再后面就有了方鎮(zhèn)割據(jù)。 ps.唐德宗還是很厲害的,上位后的一系列政策調(diào)整(廢租庸調(diào)制改兩稅法),一度扭轉(zhuǎn)了大唐頹勢,很有能力的一位皇帝~~~有興趣的朋友們,可以搜搜他 ———— 多說兩句,袖兒的兩位大哥,梅濂是從底層上來的,對時局利弊了解的最徹底透徹,這個人虛偽陰狠,以后會是位極人臣的權(quán)臣,但名聲,就不太好了。 袁文清正經(jīng)的科舉出身,有文化,精力旺盛,而且對各種弊政都分析的十分切中要害,現(xiàn)在的老皇帝守成,往死拖魏王,太子上位后,肯定會改革,重用表哥文清的,所以大表哥以后會是改革者,而且還是一代名臣~ 他倆反正以后都會很厲害,都只有一個meimei,都很疼愛袖兒 第155章 最重要的選擇 夜已經(jīng)很深, 星子璀璨,月牙羞紅了臉,躲在云朵背后。隱在草叢里的蟲子叫的正歡, 惹得人難以入眠。 屋里黑黢黢的。 月光從紗窗鉆進(jìn)來, 在地上,投了個明亮的影子。 盈袖癡愣愣地立在窗邊, 手里端著杯早已冷掉的茶, 不知不覺,已經(jīng)站了有半個時辰了。 車已經(jīng)套好,行囊也收拾好了。 表哥說了, 趕路要趁早, 今晚好好歇息, 明日咱們早點(diǎn)走。 終于要走了, 可心里怎么空落落的, 一點(diǎn)都高興不起來。 她想去找左良傅, 無數(shù)次走到門口,始終沒勇氣走出去。 或許, 現(xiàn)在對他們就是最好的。 忽然, 外頭傳來陣輕輕的敲門聲, 左良傅沉厚的聲音響起。 “睡了么?” “沒。” 盈袖這回沒說謊,輕移蓮步, 走到門口,指尖碰到了門栓,卻沒有打開。 她低下頭, 不禁苦笑。 是啊,她是從陳家走出來了,可又給自己關(guān)上了門。 “你怎么還不睡?” “你怎么還不睡?” 兩人同時說這話, 可又同時又閉口不言。 最后,左良傅打破了沉默,笑道:“夏夜炎熱,睡不著,走著走著就到你這兒了。你呢,怎么不睡?明兒要趕路,得好好休息?!?/br> “嗯?!?/br> 盈袖應(yīng)了聲。 她就站在門口,借著檐下的燈籠微光,看他映在紗上的黑影,看著看著,就掉淚了。 “大人,咱們說會兒話吧?!?/br> 盈袖席地而坐,身子靠在門上,她感覺他也坐了下來。 “陳硯松和我兩個哥哥都說過,你現(xiàn)在的處境很不好,真的?” “他們騙你。” 左良傅頭靠在門上,看著懸在天上的狼牙月,從懷里拿出瓶酒,牙咬開塞子,猛喝了口,笑道:“我運(yùn)氣好,能逢兇化吉?!?/br> “我信你?!?/br> 盈袖抱住雙腿,頭枕在膝頭,輕聲道:“我好像從沒見你失落愁悶過,總是在笑,那么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勝券在握。包括當(dāng)時我中毒,你也不曾放棄,硬生生把我從鬼門關(guān)給拉了回來?!?/br> “聽你夸我,怎么那么受用呢?!?/br> 左良傅喝了口酒,入愁腸,有點(diǎn)苦。 “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你的,你爹和哥嫂雖說壞,可到底還算疼你,我是個孤兒,隱約還能記得娘親的模樣,可父親,卻是從未沒見過的。那天,我背著老杜到杏花村酒樓,那老頭子羞辱我,你生氣了?!?/br> 左良傅學(xué)著盈袖的嬌弱樣兒,扁著嘴:“‘老頭子,你少欺辱他,告訴你,我就算死也不要你治’,那時候我就想,原來這世上有個人,把我的尊嚴(yán)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也不算白活了?!?/br> “是那老頭子太過分了嘛?!?/br> 盈袖用指頭揩掉淚,癡癡地盯著屋里黑暗的一角,出神道:“這幾日,我忽然夢到了柔光,甚至還夢到陸令容和紅蟬,總覺得這就是場夢,醒來后我還是那個梳了兩根大辮子的姑娘。知道么,當(dāng)時我在桃溪鄉(xiāng)的小院里第一次看見你,你坐在廚房里,背對著眾人,穿著玄色的單薄武夫勁裝,跟前放著把繡春刀,四平八穩(wěn)地吃著我做的小蔥拌豆腐,我就想啊,這人好神氣,能算計到陳硯松,肯定不是個善茬,果然,太壞了?!?/br> “哈哈哈?!?/br> 左良傅笑出了淚,他打開香囊,從里頭取出個小茶團(tuán),放進(jìn)酒壺里,輕輕地?fù)u,頭扭過來,用余光看門。 “沒錯,我是個壞透了的人。當(dāng)時我扮成了昆侖,日日到你家調(diào)戲你,好多次想借機(jī)霸占了你,后來把重傷的你帶走,憋著壞引逗你,機(jī)關(guān)算盡,本來以為你這小丫頭會投懷送抱,沒想到,我先沉淪了?!?/br> 又一陣沉默,兩人誰都不說話。 “大人,我一點(diǎn)都不后悔認(rèn)識你?!?/br> 盈袖眼一眨,淚珠成串掉下,笑道:“當(dāng)初在慈云庵,我都把衣裳脫了,你卻沒碰我?!?/br> 若當(dāng)時再進(jìn)一步,興許,就沒有陳南淮的事了。 “如果能重來,我還和當(dāng)初一樣,不會碰你絲毫?!?/br> 左良傅喝了一大口酒。 他雖然惡毒,但對愛的女人,不會像陳南淮那么下作。 “我在長安城南有個宅子,還算清雅,地契已經(jīng)給你裝到馬車上了,那個墨綠色的錦盒。家里的幾個仆人丫頭都是積年的老人兒了,能信得過,我讓人給他們捎信了,以后跟著你。” “我不要。” “要的。” 左良傅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我屋里有個暗室,到時候你找到掛吳道子假畫的那面墻,把畫掀開,從下往上數(shù)第三塊磚,那是打開暗室的機(jī)關(guān),里頭放了些名家字畫和黃金,夠你這輩子富富裕裕地過下來了?!?/br> 盈袖緊緊環(huán)抱住自己,咬牙痛哭。 “以后成親了,別和你丈夫提起我?!?/br> 左良傅手背貼在自己有些發(fā)燙的額頭,咧出個難看的笑:“你、你要不等我兩年再嫁人,算了,遇到合適的就嫁了吧?!?/br> “我這輩子不想嫁人了。” 盈袖哽咽不已。 “也行?!?/br> 左良傅眼角含淚,壞笑:“一想到你拿我的錢,住我的房,和別的男人在我床上顛鸞倒鳳,我的肝兒怎么那么疼呢?!?/br> “去你的?!?/br> 盈袖啐了口:“總愛開這種葷玩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