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只貪你的遺產(chǎn)、為反派擋劍之后(重生)、失憶后我靠女裝大佬躺贏、吉祥物她又穿回來了、探險手札、一品修仙、情債(古言 H)、熄日私語、[食戟之靈] 交換生的迷惑、世間美好與你環(huán)環(huán)相扣
文昊輕笑了一下,向身后吩咐了一句:“這個人,帶回去慢慢審?!?/br> 白澤吃飽喝足回到衙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文昊在自己屋內(nèi)萬分糾結(jié)地換衣服。白澤靠在門框上取笑:“怎么了?是誰那么不識抬舉不經(jīng)允許就觸碰我們文大人的身體了?” 文昊一臉嫌棄地瞅了白澤一眼:“唔,是有個和你一樣不識相的,啊,就是那天晚上攪了我們吃飯的小姑娘,非說自己有什么陰陽眼,今天辦案的時候又裝作看見鬼,直接就撲到我身上來了?!?/br> “人家不會是看上你了吧?”白澤揶揄道。 文昊很認真地想了想:“唔,聽你的意思,她是個看中皮囊色相之人?” “…” 白澤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她在哪兒呢?你是不是一興奮就將她金屋藏嬌了?” 文昊套好常服,扭頭看了看白澤:“她的確在衙門,被我投入大牢了?!?/br> 第41章 心意 鄴城衙門的牢中,換好衣服的文昊前來提審語墨。語墨見到文昊時非但沒有因為被關(guān)而惱怒,反而有些高興:“我就說了,你這里是個好地方,不僅你周身散發(fā)著金光,連牢房這樣的地方都有金光護衛(wèi),我到這里來比在家里感覺安全,而且啊,一晚上都沒見什么冤死鬼,可見你的確是個好官。 文昊沉默地看她。 “我是在夸你哎,你是不是應(yīng)該配合地表達一下謝意?” 文昊搬了張小板凳坐下,道:“夸的還不夠,不足以表達謝意?!?/br> 語墨腆著臉,向文昊又湊近了一些,剛要說話,文昊伸腿一比劃:“就在那兒呆著別動,不要靠過來?!?/br> “哦?!闭Z墨朝后挪了一點,“你這人真奇怪,又不是黃金做的身子,還不許別人碰…” “你這算是夸我嗎?” “夸!夸!大人您氣宇軒昂,一看就是正直善良的人,所以這件事真的是個誤會,我當(dāng)真與這件案子無關(guān),確是老人家的陰魂不散,領(lǐng)著我去找到的兇器…” 文昊低垂著眼,似在思考,看不出情緒。 “我知道您不相信我,但是這世上真的有鬼魂,我從小就生著雙陰陽眼,師父也正是看中我這天生的本事才收我為徒,可惜我天生膽小,因此法術(shù)也沒學(xué)好,總 是給師父拖后腿?!?/br> “我們?nèi)ミ^你的住處,那里空無一人,你那昏迷的師父呢?” “我…”語墨語塞,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文昊目光凜冽:“說罷,我們就不要繞彎子了,那晚后來你去了哪里?” 語墨臉漲的通紅:“為何您就是不相信我?要怎樣才能信我?!?/br> 文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只想聽你交待案情?!?/br> 語墨一咬牙,凝神屏氣看了大牢片刻,幽幽道:“這里以前是否有個老衙役,別人都叫他黎叔的?三個月前他因病去世了?” 文昊一愣,片刻又恢復(fù)常態(tài):“這不是秘密,你和誰都能打聽到?!?/br> “黎叔三個月都沒有轉(zhuǎn)世投胎,是因為有未了心愿?!闭Z墨不理他,繼續(xù)道。 “那你說說,黎叔有什么心愿?” “黎叔的心愿與大人有關(guān)?!闭Z墨說。 文昊狐疑:“說說看?” “黎叔臨死前曾交托給大人一樣?xùn)|西…” 文昊深吸了一口氣:“確有其事,不過東西是托他人轉(zhuǎn)交我手的,并非無人知道此事?!?/br> “可大人因為公務(wù)繁忙,當(dāng)時未曾打開,后來隔了時日又忘記了,因此黎叔才躑躅不去,心愿未了?!?/br> 文昊沉默不語,的確,他一直未顧上打開黎叔轉(zhuǎn)交的包袱。 “那包袱里是一只木盒,盒里有一些銀錢并一封信件,黎叔道他有段時間家中妻子生病,因無錢醫(yī)治便動了邪念,偷拿了大人的一些銀錢,然而大人對他長期以來多有照顧,所以他一直覺得良心不安,此事壓在心頭數(shù)載,在臨死前決定將銀錢奉還大人,并請求大人的諒解。而大人至今未看見銀錢和信,黎叔也便未得到大人的諒解,所以逗留三月,遲遲不去。” 文昊“倏”地站起身,回到后堂內(nèi)室將黎叔交予的小包袱打開,里面果然有只木盒,而木盒打開后,赫然便是一些銀錢和一封信,信中講的與語墨所述分毫不差。文昊輕抽了一口氣,略一沉吟后重又回到了大牢中。 “黎叔在這里嗎?”文昊問。 語墨點頭,臉色煞白地望向角落,她本能地想要向文昊靠近,行了兩步又克制住不敢越矩。 文昊調(diào)整了一下氣息,道:“黎叔拿走銀錢的事情其實我早先便知,也知定是家中有急用,因此從未對他有怪責(zé)之意,倒是我沒有及時了解到他家中的困難,是我之責(zé)?!?/br> 大牢里的燭火明暗了一瞬。文昊向虛空的周圍看了看:“黎叔,你不必掛心,本官從無責(zé)怪之意,豈來諒解一說,你的家人日后我定當(dāng)多加照拂,黎叔你就放心走吧?!币魂?yán)滹L(fēng)突然吹過,燭火盡滅。待差役們重新點燃燭火時,看見的正是語墨緊緊地吊在眉頭緊皺一臉嫌棄的文大人身上。差役們忙低下頭,躬身迅速退了下去。 “他走了么?”是文昊咬牙切齒的聲音。 “走…走了。”語墨驚恐地望了望周圍,“黎叔心愿已了,走了。” “走了你還不放開手?!” “…” 文昊一直到晚飯的時候都沉默不語。眾人估摸著他是因為案子而cao心,均沒有在意,自顧自地說笑。 “青兒,今日在集市上看到的那條藍色發(fā)帶,為何就是拖著我不讓買?” “不好看?!鼻厍嗦裰^吃飯,眼都不抬。 “明明很好看…” “你有發(fā)帶了,買那么多浪費錢。” “喲!你現(xiàn)在就替云兮省錢啦?”白澤突然不懷好意地湊過來,嘖嘖出聲。 詔蘭的筷子突然掉了。 廚房給每人上了一碗雞湯,文昊剛舀了一口便出了聲:“怎么放了蔥?不知道我從不吃蔥的嗎?!”廚娘趕緊上來,“大人,今日廚房剛新來了一名燒飯的,疏忽了疏忽了,我這就給您去換一碗?!?/br> “你連蔥都不吃?”秦青趁機從剛才的話題中脫身出來,“壞毛病挺多。俗話說,吃蔥蒜,打老虎?!?/br> “誰跟你說的俗話?”云兮停下筷子,奇怪道。 “大師兄…” “…” 文昊對眾人的話恍若未聞,口中喃喃道:“這世上真的有鬼魂么?” “嗯,我相信有。”白澤把腦袋探過來,“你沒有見過不代表不存在。” 文昊不置可否,又扒了兩口飯說了句失陪后便回到書房。文昊在書桌邊枯坐稍許,終于命人將語墨帶了進來。 “明日和我再去一趟現(xiàn)場?!?/br> 語墨眼睛一亮:“您信我了?” 文昊面色不變:“信不信,要看能不能破案了?!?/br> 語墨嘟囔:“提供線索連點好處費都不給嗎?就知道呼來喝去的。” “你不是很想來做捕快嗎?” “啊…”語墨舌頭打結(jié),差點晃了神,“哎!明日隨叫隨到,大人你盡管吩咐!” 入夜,秦青獨自回到房間,從包袱的底層翻出早先買的藍色發(fā)帶,心中有些發(fā)愁,今日里見到的那條發(fā)帶與自己藏著的這條很像,因此一直阻著沒讓云兮買下,也不知他會不會覺得當(dāng)時的自己古怪,又會不會發(fā)覺出什么。秦青思來想去,不知不覺就拿著發(fā)帶走到了云兮的門外不遠處。 待秦青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時,卻看見詔蘭拿著一卷書卷敲響了云兮的門。有樹影映照在云兮的臉上,秦青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詔蘭似乎說了一句什么,云兮便點了點頭,還側(cè)身請了她進去,詔蘭臉上飛上一朵紅霞,笑的燦爛。二人便一前 一后進了房間,那扇門在身后關(guān)閉,隔開了秦青靠近的腳步,也斷開了今日來見云兮的念想。秦青呆立樹下,手中的藍色發(fā)帶揉了又揉,終是重新納入袖中,妥帖藏好。如心事,倘若不說,也許永遠便不得知。或,可以永遠裝作不得而知。 云兮房中,云兮站在桌角,詔蘭面色上的紅潤還未褪去,此時正柔聲說道:“殿下也不招待杯茶水,詔蘭正巧有些口渴呢?!?/br> 云兮淡淡一笑,向案幾上一努嘴:“那邊有剛沏的茶,離你挺近,自己去倒一杯吧。” 詔蘭不自然地頓了頓,隨即又展顏道:“殿下果真是隨意的很,想來與秦姑娘也是如此這般相處的吧?” “她?”云兮的眼神溫暖了一瞬,“不是,我與她一起的時候都是她沏茶給我喝,她別的好處且不說,沏茶還是沏的不錯的?!?/br> 詔蘭的茶水潑出來一點,燙著了手指,她猛地一縮,看著被燙紅的指尖糯糯發(fā)聲:“是詔蘭不小心,不知殿下此處可有治燙傷的藥膏?” 云兮邊幫詔蘭涂藥膏包扎手指邊問道:“你方才說書卷上有看不懂的地方,不過我聽說幾位青鳥仙使中便屬詔蘭仙使學(xué)識最好,在九重天上都是有名的才女,怎還會有詞句難住仙使?” 詔蘭面色又紅了起來,素手將書卷翻開:“殿下都是哪里聽來的傳言,詔蘭才疏學(xué)淺,比如這里,哦還有這里都看不大懂呢?!?/br> 云兮向書卷上看去,竟是古人描寫男女相思情意的詩句,云兮揚了揚眉,道: “我也看不懂。” 詔蘭語噎,望著云兮有些不措。云兮嘴角牽出一個笑,將書卷遞了過去:“確實看不懂,仙使可以回了?!?/br> 清晨,大家在院中圍坐一圈用著早飯,惟獨不見詔蘭出現(xiàn)。秦青望望云兮,見云兮面色如常,只好將嘴里塞了一口包子,用以壓抑住八卦的心。眾人吃到大半時,院門被推開了。詔蘭興致勃勃地出現(xiàn)在門口,手中是一條水藍色的發(fā)帶。 “今天醒的早,便去了早集市,正巧看到這條發(fā)帶,覺得很襯世子殿下,于是便買下送給殿下,還請殿下不要嫌棄。”說著詔蘭已將發(fā)帶塞到了云兮手中。 那發(fā)帶顏色純正,材質(zhì)細膩,發(fā)帶兩端還綴著小小的寶石,一看就是做工考究價值不菲。秦青埋下頭扒了兩口飯,又扒了兩口飯,覺得自己曾經(jīng)買的那條發(fā)帶實在是太卑微了。 有一雙筷夾著小菜出現(xiàn)在她的碗上:“別光吃飯,吃點菜。”是云兮。 “哦。”秦青面色如常,眼神卻是波瀾微動,是以,不敢抬頭看他。 “你這樣的做派,倒是有點不尋常?!痹瀑馓匠鲆恢皇峙隽伺銮厍嗟念~頭,“沒發(fā)燒啊,怎么這樣沒精打采的?”云兮說這番話的時候,手中仍捏著那條發(fā)帶,秦青覺得看著有點刺眼,因為刺眼便覺得添了些惆悵,因為惆悵就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對于秦青這樣大喇喇不知愁滋味的性子,嘆氣實在不是家常便飯的事,云兮更是狐疑起來,不等他再問,錦繡站起一把拽了秦青走:“定是這里的早飯?zhí)y吃, 我?guī)愕酵膺叧匀?!?/br> 文昊喝了半口湯在后邊咳了半晌。 第42章 陰謀 鄴城的早晨,晨霧還未完全散開,三三兩兩的人偶爾走過,有的店鋪剛剛開門,還沒有到熱鬧時分。一紅衣女子拽著一青衣女子在路上疾走,連走了兩個街口方才停下。 “你這么悶聲不吭的狀態(tài),打算持續(xù)到幾時?”錦繡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秦青很茫然,只道:“沒…沒啊?!?/br> “那你最近怎么一見到云兮就沒話說,對了,還故意躲著?” “唔…” “你果然喜歡他?!卞\繡一臉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