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這地方肯定有什么危險,否則,那么多勢力打太陽權(quán)杖的主意,最后有怎么都無功而返呢? 我顧不得為這個特殊的建筑物震驚,立刻開始順著許開熠的腳印往前走,并且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同樣沒有人回應(yīng)。 跟著許開熠的腳印,我很快找到了一條樓梯。 石制的樓梯,從我所在的這一層,延伸向下一層,從這里,可以走到下一個平臺,樓梯上同樣留下了許開熠的腳印。 我順著腳印,走到了下一處平臺,這時,我便發(fā)覺,這一處平臺,和我上一處是不同的。 上一處平臺,右手邊懸空,左手邊是厚厚的石壁,而這一處平臺,右手邊 同樣懸空,但左手邊,卻有一扇緊閉的石門。 這下我反應(yīng)過來了,這些階梯式的建筑,每一層,大約都是有房間的,上一層平臺的寬度,就是下一層房間頂部的寬度。 我估摸著,這石門后面的空間,寬度應(yīng)該只有四米左右,但長度就不確定了,因為我順著許開熠的腳印走,走到有樓梯的地方時,前面依舊沒有到頭。 因此,我現(xiàn)在幾乎處于一種不知道建筑物深淺,也不知道建筑物長短的狀態(tài)中。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地方非常大,大的超乎人的想象。 如果我沒有看錯,在這地方?jīng)]有被泥土掩埋時,上方的平頂,應(yīng)該是與地面齊平的,我們來時爬的那個地洞,則直接通向齊平的平頂處。 整個建筑物是向下的,至于它的表層,曾經(jīng)或許也有地表建筑,但出于掩蓋的目地,地表建筑很可能被印加人給推倒了。 之前打洞的那幫人,肯定是沒有找到這個建筑物的正確入口,所以才粗暴的直接從墻上打了個洞,那么厚重的石墩,都能弄出洞來,那幫人也真是費了不少心力。 我發(fā)現(xiàn),許開熠的腳印,一直延伸到了石門口就消失了,可眼下這石門是關(guān)閉著的。 石門隔音效果很強,難怪他沒有回應(yīng)我的哨子聲。 只是這石門這么厚重,許開熠是怎么推開它的? 石門上同樣有一些圓圈,而且圓圈在我看來,根本沒有任何分別,目前我一共只看到過三種類型的圓,平頂上密密麻麻的圓圈雕刻,以及此刻門上的圓圈圖案,幾乎都是這三個圓圈排列而成的。 這很顯然是一種信息,但我是不可能看得懂了,因此我直接就開始推門,既然許開熠能進去,那想必開這石門是有什么技巧的,我應(yīng)該也能打開。 我使勁兒推了兩下,石門冰冷厚重,紋絲不動。 我有些懵逼了,心說:難不成跟電影里一樣,需要按什么機關(guān)?這個念頭一轉(zhuǎn),我便在石門周圍搜索起來。一般來說,機關(guān)都是凸出來的,但我找了一圈,周圍砌墻的石墩也好,腳下的地板也好,都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但很快,我突然發(fā)現(xiàn),石門上的那幾個圓圈,不知何時,竟然從石門上凸了出來。 活動的? 肯定是機關(guān)! 真是高級啊,這古代就有自動鎖了! 第四章 地底遺跡(5) 發(fā)現(xiàn)石門上的圖案是活動的之后,我試著轉(zhuǎn)動它,發(fā)現(xiàn)這東西就跟現(xiàn)代密碼箱的鎖一樣,可以整圈轉(zhuǎn)動,但我試了好幾次,不管怎么轉(zhuǎn),石門都打不開。 難不成這自動鎖,就跟密碼箱一樣,還真得對上密碼才行?可我怎么知道密碼是多少?如果是這樣,許開熠又是怎么進去的?他總不可能知道密碼吧! 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我有些急了,將這石門踹了兩腳后,我決定從其他地方入手,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首先要做的,是弄清楚這平臺的長度,看看左右兩頭各自是個什么情況,由此也能估算出這里的大概面積。 于是,我以下來時的樓梯為界點,開始先往左邊走。 空氣中,有一股潮濕的氣味兒,順著往前走了大約二十米,竟然還沒有到頭,反到是墻壁上又出現(xiàn)了一扇石門,和之前那扇石門一模一樣,不過上面排列的圓圈出了變化。 接著往下走,我遇到第三面石門,走過第三面后,我估計應(yīng)該走了有五十米左右了,這時,才總算到了頭。 假如以樓梯為界,兩頭都有五十米左右,那么這邊的長度,大約就在一百米左右,那可夠長的。 盡頭處,平臺拐了個直角的彎,彎刀延伸而去,又是同樣的平臺,低頭往下看,另一邊的平臺下方,一樣是階梯狀的。 這太奇怪了。 我決定把這里摸個清楚,于是順著拐彎的平臺繼續(xù)走,接下來,各自走了一百米左右,又拐了兩個彎。在第三次拐彎后,我只走了大約五十米,就看見了一個下來的樓梯,樓梯上有我和許開熠之前的腳印。 我有走回來了。 此刻走了這一圈,對于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我總算有了清晰的認識。 此刻,我正處于一個類似于古埃及金字塔一樣的建筑中,只不過,這個金字塔是倒著修建的,塔尖朝下,塌底在上。 整個地下金字塔,由石墩壘積,一共四邊,邊長大約一百米。 當(dāng)然,根據(jù)金字塔的結(jié)構(gòu)來看,它的邊長是不穩(wěn)定的,越往下,邊長會越短,下方的空間也就會越小。 這一瞬間,我腦子里便冒出了一個念頭:倒栽在地底的塔尖,會是什么模樣的?太陽權(quán)杖會不會就放在最下面?又或者,就藏著某一扇石門后面? 剛才走了一圈,我發(fā)現(xiàn),第一層平臺,每一條邊有三扇石門,如果一扇石門就是一個房間的話,那么這里獨立的房間就有十二個。 我現(xiàn)在一扇石門都打不開,更別說是十二扇了。 更何況,此刻我才處于第一層平臺,倒著的金字塔一路向下,不知還有多少層平臺,其余平臺上,十有八九,也有類似的房間,這要是一間間全部搜尋一遍,那可是個大工程。 我站在邊緣處往下看,但頭燈的照明范圍有限,因此只能看到下面兩層的距離,兩層以外的位置,便是幽黑一片,仿佛無底深淵似的。 我一時想不出打開石門的辦法,猛地想起,自己走了這么一圈,耽擱不少時間,靳樂他們八成急壞了。人多力量大,我現(xiàn)在一個人悶頭思索,還不如趕緊通知他們,眾人一起想辦法的好。 當(dāng)即,我回到了之前的洞口,沖著洞口吹了幾聲信號哨。 信號哨長短不同,頻率不同,各有不同的意義,我先吹平安哨,緊接著吹召喚哨,吹完,便聽到哨子的回應(yīng)聲,表示立刻過來,于是我便在洞口處等他們。 沒兩分鐘,靳樂的頭就從洞口探了進來,他手里拿著的是大功率手電筒,因此視線范圍比我剛進來時廣,探頭一看,便驚道:“嘩,這么什么地方?” 我道:“別管什么地方,先下來,咱們遇到麻煩了。” 靳樂道:“什么麻煩?許開熠呢?”說話間,他也跟我之前一樣,縮成一團,慢慢調(diào)整著角度,然后順著繩索下來了,緊跟其后的是小皺菊和醫(yī)生2號。 醫(yī)生2號驚嘆著,用蹩腳的中文道:“……好大,上帝,好大?!?/br> 我道:“我已經(jīng)把這一層打探了一圈,這里是個倒金字塔建筑,空間非常 大,頂部邊一百多米,我只在第一層和第二層活動過,其余地方還沒去?!?/br> 小皺菊東張西望,道:“開熠到底怎么了?” 我?guī)е鴰兹送乱粚幼?,道:“他在一扇石門里,但那石門,我打不開?!钡搅耸T口,我將自己之前所見和密碼試驗說了一遍,問他們能不能想辦法。 小皺菊笑道:“easy!別忘記,我們的裝備包里有什么?!?/br> 我一愣,反應(yīng)過來:“爆破?” 小皺菊點頭。 我道:“這、這不行。” 小皺菊一撩自己的金發(fā),漂亮的藍眼睛看著我,道:“why?” 我道:“第一,我們并不清楚許開熠在里面的情況,你爆破,萬一傷到他怎么辦?第二,這地方好歹也是古遺跡,咱們要保護文物,能不破壞的情況下,不能隨意破壞?!?/br> 小皺菊做了個受不了的表情,說:“我的天吶,文物保護?我們這一次來,就是尋找文物的,墻上那個洞看到?jīng)]有?那是沖擊鉆弄出來的,你可真有覺悟,不會是學(xué)考古出身吧?” 我一時無語,雖然沒學(xué)過考古,但跟田思麗和簡偉忠合作過,這二人不管當(dāng)時的目地是什么,但他們對于事業(yè)的熱愛和專注,確實讓我很敬佩。我大約是受到了二人的熏陶,覺得平白無故,將這么了不起的古文明建筑物,采取爆破手段, 實在不可取。 好在靳樂三觀還是正的,他道:“我們是守法的公民,之前是被逼的,破壞文物這種事兒咱們不干。你這是下策,先想想有沒有上策?!?/br> 小皺菊在門上無目的的試驗著,說:“那你們就想出一個上策來吧。”這女人,還說愛許開熠,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把許開熠給誤傷了,她的愛可真夠缺心眼的。 第四章 地底遺跡(6) 靠人不如靠己,小皺菊出了個不靠譜的主意后,我就不指望他們了,站在石門前,開始思考起了對策。這地方看起來不像是主人的,因為有門無窗,沒有透氣的地方,許開熠如今被關(guān)在里面,也不知情況如何。 就在我想冥思苦想,卻想不出什么上策之時,邊聽從這倒金字塔的下方,竟然傳出來一聲悶悶的哨子聲。 這聲音驚了我一跳,要知道,這里可沒有別人,哨子聲莫非是許開熠吹出來的?可許開熠明明就在我們身邊的石門之內(nèi)…… 等等! 我猛地想到了一種可能:這些房間,會不會是上下連通的?否則哨子聲怎么會從下面?zhèn)魃蟻??越想越有可能,我立刻招呼眾人:“在這兒耽擱也沒用,剛才的哨聲大家都聽見了,咱們下去看看,我懷疑這些房間,可能是想通的。” 眾人沒有意義,打著探照燈,尋找著上下連接的石梯開始繼續(xù)往下走。 我們一共下了三層平臺,除了邊長縮短外,在造型上沒有任何改變。 “這金字塔,不知道有多深?!毙“櫨諏娏μ秸諢敉麓?,筆直而強烈的燈光穿透了下方的黑暗,但即便如此,卻依舊望不見底。 哨子聲一直在響,根本沒有停過,仿佛在故意引導(dǎo)我們下去似的。這讓我回想起了在黃泉村里,白毛老賊學(xué)靳樂說話,引誘我的場景,一時間讓我有些警惕起來。 很快,我們下了十多臺平層,相當(dāng)于十層樓的高度了,哨子聲在這時已經(jīng)離我們非常近了。 “在那兒!”靳樂低喝一聲,將燈光往旁邊一打,只見聲音,赫然是從其中一間石門里傳出來的。 不過,這間石門,此刻卻是開著的。 這讓我一時覺得,一切更像一個陷阱了。 難道這里,也有像白毛老賊一樣的東西?小皺菊幾步奔過去,就打算往門里面跑,我立刻阻止了她:“不對勁兒,別進去?!?/br> 小皺菊看向我,我將自己腰間的槍拔了出來,并對眾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警惕。 走到門口處時,探照燈的強光,順著打開的石門照射了進去。 哨子聲依舊在響,聲音在房間里回響著,辨別不出具體方位。 只見這石門后的區(qū)域,同樣是用石墩壘徹的,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房間并不寬,但長度卻很長,便如我之前推測的那樣,平臺之間的房間是相通的,燈光打向右邊時,地面上還出現(xiàn)了個四四方方的洞口,明顯是個向下的樓梯一類的通道。 “許開熠!”我喊了一聲,沒有人回答我,反而一直是信號哨再響。 靳樂這時和我想到了一處去了,他道;“有點兒像當(dāng)時白毛老賊的陷阱?!?/br> 小皺菊不知道白毛老賊是什么,但她和醫(yī)生2號卻聽懂了陷阱的意思,聞言,小皺菊道;“你說這里面有陷阱?” 我道;“我們只是推測?!?/br> 小皺菊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我道:“先不管這哨子聲是怎么回事,既然平臺 內(nèi)部上下是相連的,那么肯定還有往上的樓梯,我們就可以往第一層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