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幸虧我反應(yīng)快,立刻將蓋子蓋了回去,才沒有步小皺菊二人的后塵。 “這鬼地方,太他媽折磨人了!”我這會兒只覺得肚子餓的難受,便拿出壓縮餅干憤憤的啃著,靳樂也跟我一起啃餅干,兩人把這個干貨層搜索了一遍后,沒見著有什么線索。 我們決定繼續(xù)往下。 走到下一個樓梯口時,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樓梯口有些不一樣。 這個樓梯口很小,沒有上面的樓梯口大。 不僅如此。上面的樓梯口都是開放的,但這個樓梯口,之前明顯是有設(shè)計 石門的,只不過這個石門,顯然是被破壞了。 根據(jù)樓梯口周圍不規(guī)則的裂口,以及樓梯下方滾落的石塊來看,我和靳樂估計,應(yīng)該是有人進行過小型爆破。 靳樂一看,便道:“得,咱們之前還說保護文物,沒想到有人先一步,直接把這里給炸了?!闭f著,他將燈光往下打。 第四章 地底遺跡(11) 石階上全是被炸裂的碎石,我彎著腰,打著燈光,率先往下走,靳樂緊跟其后。 快要下到底時,靳樂忽然拽了我一把,說:“別動,好像有種味道。” 我道:“又是食物的味道?” 靳樂抽了抽鼻子,說:“像是火藥的味道。” 我道:“之前有人在這里進行過爆破,有一點兒火藥的味道殘留不奇怪?!边@時我們已經(jīng)快下到底了,因此已經(jīng)能看清這一層空間的布局。 我以為又會有什么壇壇罐罐一類的,卻沒想到,燈光打過去,這地方卻是空空蕩蕩的,唯一不同的,是這地方的地板,在燈光下,竟然隱隱有些發(fā)綠。 這種綠并不明顯,稍不留神,就容易被忽略過去,若非我此刻的警惕性比較高,恐怕就要忽略過去了。 “綠色的地板?這是怎么回事?”疑惑間,我便沒有接著往前走。 便在這時,黑暗中,忽然傳來了一聲微弱的求救聲:“救……命……救命……救……命……”聲音是從左手邊傳來的,我和靳樂同時將手電筒往左邊打,便看見二十來米開外的地面,赫然趴著一個像人一樣的東西! 之所以說它像人,是因為那人在燈光下,渾身都黑的,就仿佛被燒焦了一 般。 它爬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艱難的抬頭,發(fā)出嘶啞破碎的求救聲,仿佛在遭受著巨大的折磨,又仿佛隨時都會斷氣一樣。 靳樂是醫(yī)生,因此他看了一眼,就斷定道:“是燒傷!” 燒傷? 燒成這個樣子?那得多痛苦??!而且都這樣了,居然還沒有斷氣,這生命力也太頑強了吧!驚訝之下,我沒顧得上多想,跳下石階就打算朝那個燒傷的人奔過去。 誰知,這一跳,我卻發(fā)現(xiàn)這里的地面非?;氯ゾ透搅吮嫔弦粯?,腳下頓時沒站住,整個人直接就摔了。 摔倒的一瞬間,我看到自己的腳底和地面,竟然猛地摩擦起了一串火花,在我倒地之時,兩只腳頓時就燃燒了起來! 我cao!這地果然有問題!居然一摩擦就起火,難怪那個人會被燒成那個鬼樣子,而且趴在原地動都不動,我估計他不是不能動,而是根本不敢動! 好在此刻我就在石階的邊上,因此雙腳燃起來后,我立刻撐著雙手爬起來,試圖回到石階上滅火。 誰知我雙手撐著地面一使力,竟然也是滑溜溜的,不過輕微的借力摩擦,便覺得雙手如同火燒一般。劇烈的痛疼讓我下意識的收回手,卻發(fā)現(xiàn)這短短瞬間的 摩擦,我整雙手就出現(xiàn)了燙傷一樣的燎泡。 而此刻,原本只是鞋著火,還不覺得什么,這片刻的耽誤,火勢就燒到了褲腿上,薄薄的褲子抵擋不了烈焰,瞬間我的雙腿也感覺到了被火燒的灼痛。 所幸靳樂沒跟我一起下來,因此他看明情況后,立刻伸手拽了我一把,直接將我給拽到了石階上,脫了外套來打我腿上我火,我也配著蹬鞋子,這才將火給滅了。 “嘶……”雖然只少了不到十秒鐘,但這火來的很猛,我感覺自己雙腳小腿以下,和雙手的手掌,都痛的厲害。 大家多多少少都被火燒過或者被東西灼過,應(yīng)該知道這種痛苦是極其難忍的,我一時間痛的話都說不出來,而那個被燒傷的人,似乎看見我的下場了,叫救命的聲音跟著停了下來。 靳樂抿著唇道:“是磷石粉,輕微的摩擦就會燃燒,看看你腳傷怎么樣?!蔽颐摿诵m,割斷被燒壞的褲腳,檢查了一下,好在燒的時間不長,并沒有大礙。 靳樂示意我自己處理傷口,緊接著找出了我們的水袋。 由于水可以隨用隨取,所以我們所攜帶的水袋并不多,一人只帶了一袋水,好在都沒有喝,所以水袋還脹鼓鼓的。 靳樂道:“這里的上下連接口位置都差不多,按照之前的經(jīng)驗,往下的連 接口,應(yīng)該在我們右手邊大約四十米開外的位置。用水把衣服打濕,將衣服包在腳上,慢慢走過去?!?/br> 我不禁愣了一下,嘴里嘶著氣兒,對靳樂豎起了大拇指:“這么快就想出辦法了,行啊你。” 靳樂道:“想出這個辦法并不難,不過,如果是沒有水的人,或者是慌慌張張,沒有看出這里端倪的人,貿(mào)然進來,就很容易中招?!?/br> 我指了指不遠處趴著的那個人,道:“他怎么辦?” 靳樂搖頭嘆氣,說:“燒成那個樣子,不可能救回來,茍延殘喘罷了。” 地面上的人聽見我們的對話,頭微微動了一下,但似乎知道沒有希望,因此不再開口求救。 靳樂看了看我,搖了搖手里的水袋,說:“不過,好在這些水還有的剩,如果你想讓他死的輕松點,可以去幫他一把?!?/br> 我道:“死的輕松點?你的意思是,給他一刀?” 靳樂聞言,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道:“我是醫(yī)生,又不是殺人犯!”說著,他補了一句:“我們有帶麻醉,讓他走的沒有痛苦吧?!?/br> 由于我腳受了些傷,因此這事兒靳樂自己去了,他將之前脫下來的外套割成布片,用水沁濕了,包裹在腳上。慢慢的走到了那個被燒黑的人跟前,拿出準備好的麻醉劑,對那人道:“這是最好的麻醉,打完你就不會痛苦了,愿意接受嗎? ” 那人喉嚨里發(fā)出一串清痰般的咯咯聲,緊接著,緩緩發(fā)出兩個音節(jié):“謝……謝……” 靳樂于是迅速將麻醉給注射了進去,像這種嚴重?zé)齻那闆r,注射麻醉其實是有很多講究的,但此刻我們不是為了救命,只是為了讓人死的輕松點,因此也就沒那么多顧忌了。 在靳樂給他注射麻醉的瞬間,那人的手突然抓住了靳樂的手臂,嘴巴張了幾下,似乎要說什么話。 由于我站在石階上,因此也聽不清楚,靳樂則彎下腰,傾耳去聽,一邊聽,一邊點了點頭,緊接著,便慢慢的走了回來。 “他剛才說什么?” 靳樂給自己的鞋布加水,道:“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br> “別賣關(guān)子了。” 他道:“他說,他的同伙身上有秘密武器,而且早已經(jīng)知道我們這伙人的行蹤,讓我們小心?!?/br> 第四章 地底遺跡(12) 秘密武器? 聽著靳樂的話,我不禁看向那個被燒的黑乎乎的人,此刻,他已經(jīng)真的一動不動了,不知道是死是活,但至少已經(jīng)從剛才那痛苦的深淵中被解救出來了。 這伙人早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行動,顯然和當初michelle猜測的差不多,不出意外,許開熠其實也是知道這些人身份的,只不過卻沒有告訴我們的打算。 不過,不論如何,我相信這伙人既然能來這個地方,想必裝備差不到哪兒去。先是之前那個被撐死的人,在是現(xiàn)在這個活活被燒成這樣都沒人管的人,由此可見,那伙人真是鐵石心腸,同伴出了事,卻根本沒有盡最大的能力去拯救,也難怪這人,會給我們這樣一個提醒了。 可惜,這人被打了麻藥后,整個人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不出意外,他會沒有痛苦的死在睡夢中,此刻,也無法再給我們提供更準確的信息了。 那個秘密武器,又會是什么呢?思索間,我將樓梯清理出了一小片區(qū)域,用黑色的馬克筆,在上面寫了幾 個字,提醒有可能還在后面的許開熠。 磷石粉,小心! 寫完后,我套上水濕布,和靳樂開始往右手邊走,通往下一層的樓梯口,果然和之前一樣,就在離我們不到四十米開外的地方。 我倆小心翼翼,高抬腳、輕落腳,盡量減小摩擦,慢慢的走到了樓梯口。這一層的樓梯口同樣是被炸開的,我們剛剛將手電筒給打進去,一陣耀眼奪目的反光,便反射出來,璀璨金黃,簡直閃瞎人眼。 “我靠!黃金!”我他媽長這么大,摸過最重的黃金,就是前不久許開熠讓我收起來的那塊,但此刻,樓梯口rou眼可見的下層,卻堆滿了黃金,而且是那種沒有鑄過形的金塊兒,一坨一坨的,就跟堆亂石似的,堆放在一切。 一直冷靜而淡定的不銹鋼公雞靳樂,此刻終于不淡定了,倒抽一口涼氣,直接就要往下沖。 我率先清醒過來,拽住他,說:“忘記我剛才的教訓(xùn)了?別著急,慢慢來?!闭f著,我朝他晃了晃自己被紗布包著,全是燎泡的手,又示意他看我走一步路就痛的 鉆心的腳。 有了我的教訓(xùn),靳樂淡定了,他在前面帶路,開始試探著慢慢往下走,我們一直小心翼翼的戒備,直到走到那金堆前,都沒發(fā)生任何不對勁。 手電筒的照明范圍原本是有限的,但黃金反光比較厲害,這一層幾乎全是黃金,燈光打在金堆上,它們互相反著光,使得這一層,整個都變成了黃金的世界,晃的人眼睛都花了。 除了金塊外,兩邊遠一些的,還有許多成型的金器,到?jīng)]有現(xiàn)代的金器那么精巧,以瓶瓶罐罐居多,還有一些首飾,但首飾的風(fēng)格非常豪邁,項圈有手指粗,戴在脖子上,也不怕把脖子給勒斷了。 我倆這輩子哪里見過這么多黃金啊,一時間看的目瞪口呆,滿腦子都是兩個字:發(fā)了。 當初在黃泉村,我們撿玉石,想著能發(fā)一筆橫財,卻沒想到被村長那伙人弄的狼狽不堪,玉石全沒了不說,還差點兒丟了性命。 此刻這么多黃金在這里,不拿就是傻子! 我立刻拿了一個金瓶子,隨即往瓶子里塞金塊, 將瓶子塞了個滿滿當當,才放進自己的裝備包里。 有道是貪多嚼不爛,雖然恨不得把這兒的黃金全搬回去,但也要考慮現(xiàn)實的運輸。黃金多少和我們能拿走多少,是兩回事。 靳樂這小子比我更貪,竟然挑了個更大的瓶子塞滿了,我道:“這么多你不怕累死?!?/br> 他說累死總比窮死強,一說到窮這個字眼,靳樂的冷靜又不見了,開始痛批起了醫(yī)療體制,并強烈要求更改醫(yī)生的薪資標準。 “……那么低的基本工資,這不是逼著我們腐敗嗎!醫(yī)生里面的老鼠屎是怎么來的?就是又累又窮的體制給逼出來的?!?/br> 我掏了掏耳朵,道:“你跟我說這有個屁用,我還能讓體制改革啊?行了,咱現(xiàn)在都是有一瓶黃金的男人,大氣一點?!?/br> 話音剛落,我突然一愣,看著靳樂,說:“你的臉怎么綠了?”此刻,在黃燦燦的金光反射下,我忽然發(fā)現(xiàn),靳樂的臉頰,竟然有一些發(fā)綠。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靳樂便突然開始抓 撓起自己的身體,說:“好癢?!彼畔铝搜b備包,開始急切的抓撓起了自己的身體,似乎癢的很難受,與此同時,他臉上的綠色也加重了,我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中毒了! 靳樂是個醫(yī)生,自然比我更早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的事情,他一邊撓一邊道:“快,給我洗手?!敝灰娝懊^黃金的手,這會兒竟然都綠的發(fā)黑了。 毒藏在黃金上! 我立刻拿出水袋給靳樂洗手。 之前弄水濕布,使得我們的水只剩下一小半,倒下去根本一點兒作用都不起。 我手上因為之前被灼燒,所以纏著紗布,這會兒逃過了一劫,但看著靳樂快變成綠巨人的模樣,我根本高興不起來。 “我靠,現(xiàn)在該怎么辦,你是醫(yī)生,你趕緊自己想個辦法解毒……我靠,你別撓了,都被你撓出血了!”靳樂的外套剪了,所以上身只穿著一件打底的短t恤,手臂一下裸露著,這會兒被他抓的都起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