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當時日軍人數(shù)較多,即便同歸于盡,也只是死了 一部分而已。 剩下的日軍,自然是一邊大罵中國人,一邊在倒塌的溶洞外圍,想自己死去的戰(zhàn)友致敬。就在日本人為自己的戰(zhàn)友默哀時,卻聽到那倒塌的溶洞里,傳來了同伴的呼救聲,不是一個,是很多個。 有活口? 日軍大喜,立刻挖溶洞救人。 很快,他們挖出了一個洞口,往里面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不知為何,有很多綠色的液體,也不知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然而,等他們將戰(zhàn)友挖出來后,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些戰(zhàn)友的神色,全是溶洞塌陷時被砸出的傷,有些腦袋被砸個動,腦漿子都出來了,竟然也沒死,也好好的!而有些,碎裂的內臟都能看見,依然活著,而且看起來精神抖擻。 他們又恐懼,又震驚,繼續(xù)往下挖,挖到我軍的尸體時,同樣發(fā)現(xiàn)有許多竟然也‘活’了。大驚之下,他們將敵我雙方活過來的人都給綁了,并且將這件事情上報 。 當時日本人正在一邊研究細菌武器,一邊將之用在中國戰(zhàn)場上,而讓日軍頭疼的是,中國雖然沒有先進的武器,但人口實在太多了,導致他們侵略吞沒的目地遲遲沒有實現(xiàn)。 這件事情后,引起了日軍高層的注意,并且調派了731部隊的一批‘科研技術’人員來此,對這些死而復活的人展開了研究。 由于當時避戰(zhàn)亂,這本來就荒僻的地方,周圍更是沒什么人。 日軍屠了迷魂村,只留下了迷魂村的女人泄欲取樂,在此對龍吟山內部的綠色液體展開了研究。 這些綠色液體,來自于地底深處,被它侵染的人,身體會很快發(fā)生改變。 ‘死而復生’的人,會在短時間里喪失神智,變成一種只有本能,如同僵尸一樣的存在。他們又用活人做實驗,發(fā)現(xiàn)根據(jù)侵染濃度不同,對活人的用處也不同。 對綠液進行人工揮發(fā),會產生一種迷惑人心智的毒氣,大量吸入后,會導致迅速的內臟衰竭。而沾染濃度 過大的人,則會慢慢喪失自我,但在這段時期,除非砍下頭,否非受到沾染的人,幾乎會處于一種不死的狀態(tài)。遺憾的是,這些人在最后,同樣會只剩下本能。 日本人迫切的希望,能通過這種綠液,創(chuàng)造出一支有智慧,卻又不死的軍隊,于是這個秘密據(jù)點,就在龍吟山中建立了。他們修建據(jù)點,管道,運來設備,在這里進行秘密試驗。 資料到此為止,更多的,許開熠沒來得及拷貝過來。 和我們想的差不多,日軍確實是在做和細菌有關的實驗,而那些不腐的尸身,和綠霧顯然有很大的關系。那地下‘活’著的日本軍人,應該也是那神秘綠色液體的原因。 可惜,真正有用的資料,比如關于研究進展,研究成果那方面的東西,許開熠并沒來得及備份下來。 “我現(xiàn)在算是侵染嚴重的。” 許開熠沉聲道;“是,我一直在監(jiān)控你身體的各項指標,發(fā)生了一些很奇特的改變?!?/br> “什么改變?” 他道:“說的太專業(yè)你也不懂,簡單點可以分為大部分變化,腦丘膨脹,細胞更新速度減緩,神經有萎縮的先兆。” 我想抹把臉冷靜一下,卻只摸到了面罩:“我會怎么樣?變得和那些日本人一樣?” 許開熠沉默片刻,道:“你的體力會增強,傷口的復原能力減緩,但同時也形成天然抗體,不會感染加重;你不會死,不會老,你會慢慢的失去意識……變得和那些日本人一樣,只剩下本能?!?/br> “哪種本能?” 許開熠道:“在你喪失自我期間,最后的記憶本能。就像那些地下的日本人,他們最后的記憶本能,是保護那個秘密研究據(jù)點,所以會攻擊我們。” 我道:“那些日本人,為什么會把自己弄成那樣?他們?yōu)槭裁礇]有離開?” 許開熠嘆了口氣,道:“那就不得而知了,咱們掌握的資料有限。”頓了頓,他道:“日本人的研究肯定沒有成功,但他們留在鐵箱子里的資料,有著指導性的意義。我正在積極聯(lián)系處理這次事件的負責人,希望能弄到 那些資料吧?!彼麩┰甑淖チ税杨^發(fā),一向嚴肅的臉上,頭一次露出焦躁而為難的神情。 第七章 秘密挖掘(10) 第七十章 許開熠的一席話,也著實把我給刺激到了,任何人知道自己在不久就會變成一具行尸走rou,恐怕都淡定不起來。 “那日本人的秘密研究室,好歹是咱們找到的,為什么你一點兒都接觸不到?”我問他。 許開熠道:“什么項目可以批,可以分給哪個機構,什么人負責,這些不是我可以管的。我現(xiàn)在只能向上面的領導努力爭取。” “如果爭取不到呢?” 許開熠沉默片刻,道:“那就只能把你交出去?!?/br> 交出去?我一時沒能明白過來,剛想問他是什么意思,但不等我開口,他便主動解釋道:“你現(xiàn)在的情況比較特殊,負責這個項目的人,曾經跟我們這邊打招呼,想把你弄走,我拒絕了?!?/br> 本來這事兒就夠鬧心的,沒想到居然還發(fā)生過這么一出,我頓時怒從心頭起,道:“無法無天了,還有沒有人權?拿我當什么?” 之前的蛇妖小墨,可以說是利誘,而印第安女童,則根本不屬于一個正常人,可我是合法公民,憑什么把我給弄走?許開熠的話說的很明白,由于我情況特 殊,接手這個項目的,明顯想對我進行研究,并且也沒有征求我意思的打算,這實在太可恨了。 許開熠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激動什么?當時你昏迷不醒,我是你的近親,自然成為你的代理人,他們會找我也是正常,現(xiàn)在你醒了,他們應該會很快聯(lián)系你。我們是為人類服務的科研機構,不會亂來的?!?/br> “那我到時候應該怎么做?” 許開熠道:“視情況而定,如果我把項目奪過來,就沒他們什么事,如果不行,你就跟他們走,我會申請去給他們做協(xié)助?!?/br> 做協(xié)助?這是好聽的說法,說的難聽點,就是去別人的項目里,給別人打雜的。目前要想不變成行尸走rou,就得把那綠色的液體給研究透了,找出對應的方法??扇绻S開熠沒辦法把這個項目爭取過來,那么這個項目就會由另外的人去做。 那些人先不說本事如何,首先他們就沒有私心,在他們眼里,我是一個盡量拯救,但研究價值大于生命價值的人;項目落在許開熠手里,我相信他會盡最大的努力救我,但如果落在另外的人手里,那就不一定了。 并不是說那些人是壞人,而是因為那些人和我沒有什么關系,對他們來說,我的性命和研究成果,根本沒有可比性。 許開熠是干這一行的,他清楚其中的門道,所以才會想親自來做這個項目 。 我緩了緩,道:“可是,你在這里也算是一把手,你手里頭堆積的東西夠多了,很難再申請一個下來?!蔽夷X子里開始琢磨著該怎么弄到這個項目,于是我道:“行賄?” 許開熠嚴肅道:“他們不受賄?!?/br> 我道:“我不信,有錢能使鬼推磨,當領導的不愛錢?” 許開熠道:“那得看是什么領導,我們科學院和一般機構不一樣,上面的領導,都是有突出貢獻,憑本事上去的;不像有些領域,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能成為那個領域的領導。所以,上面那批人,他們有更專注的工匠精神和科研精神,因此他們最愛的不是錢,成功、突破、進步,對他們來說比什么都重要,我可以確信,他們不受賄?!?/br> 我頓時被噎住了,再出主意:“把你手下的項目讓出去,或許就可以提高成功率?” 許開熠皺眉道:“你手底下的員工,工作做到一半撂挑子,挑三揀四讓你給他換工作,你會怎么樣?” 我立刻道:“那太不識抬舉了,我要么炒了他,要么……”接下來的話,我說不下去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出了個很不靠譜的主意,許開熠他們這種職業(yè)性質,除非極其特殊的情況,否則是不可能撂挑子的。 事到如今,看樣子只能入許開熠所說的那樣,先暫時等待了。 弄說完這些,我想到了雷雨剛才的話,便道:“你什么時候醒的?醒過來就開始干活?” 他道:“我睡了一天,一直忙到現(xiàn)在。” 我道:“你需要休息。” 他道:“如果你覺得躺在研究床上好玩,那我現(xiàn)在就休息?!?/br> 我道:“別,我可不想,你還是盡量爭取吧。我覺得雷雨挺關心你的,對你一直也不錯,要不你就從了吧?我真要出了事兒,以后爹媽抱孫子孫女,就靠你了。” 許開熠點了點頭,道:“可以考慮,她是個不錯的女人?!?/br> 由于時間緊迫,他說完也沒有再繼續(xù)下去,送我到了一樓,拿了我之前被換下來的東西,他就回去了。我換了衣服,沒急著回去,而是按照他給的地址,去北大醫(yī)院看望小齊等人。 小齊他們還在住院,由于救治及時,因此傷勢恢復的不錯。 他們幾個是住一個病房的,我到的時候,靳樂正和醫(yī)院里的小護士開玩笑。 “靳醫(yī)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要打針咯,屁股露出來?!?/br> 靳樂大方的一掀被子,說:“我能要求換個護士嗎?你打針的手法實在不 行。” 小護士笑道:“那你自己來咯。” 靳樂道:“我現(xiàn)在是病患,住在醫(yī)院里,是來享受你們的服務的?!?/br> 小護士道:“那我讓主任來給你服務?!?/br> 靳樂立刻讓她回來,乖乖配合,一針下去,估計夸張的大叫,明顯是在逗那小護士。我推門進去,問了問他們的狀況,所幸沒有什么大礙,勿妄言住了兩天院提前走了,留都留不住,因此病房里只有小齊、靳樂和小沈, 三人問我情況怎么樣,我也不想讓他們擔心,便道:“沒什么大礙,比你們恢復的好。小齊,我得回去打理一下咱們網(wǎng)店的生意了,有什么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這次多擴你及時搬救兵,辛苦了?!?/br> “老板沒什么,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沒事就好啦?!彼雌饋硗﹂_心的,我想著前途未卜的明天,心里頭沉甸甸的,但面上也只能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 第八章 結局(1) “剛剛宋錦棉和小金還來過?!苯鶚芬贿吶嗔巳嗥ü?,一邊道:“一圈下來,就她們倆的情況最好,活蹦亂跳的。” 我道:“還好當時讓她們在溶洞外面等著,否則也是夠嗆。成,你們在這兒繼續(xù)養(yǎng)傷,等好了我請客,大家想吃什么隨便點。” 小齊立刻道:“肯德基!” “……”能有點追求嗎?你上輩子跟雞到底有多大的仇,這輩子才這么喜歡吃它們? 和許開熠估計的差不多,我回去的第二天早晨,就有人來找我了,來者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姓陸,叫陸勛,并不屬于北京研究院這邊,而是屬于天津那邊兒,兩地離的不遠,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而已。 現(xiàn)在做生意租的這地兒離科研所本來就很近,姓陸的約我在科研所外邊一家咖啡廳見面。 陸勛長著一張國字臉,皮膚黝黑,看起來到是很和氣。 落座后,他便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配合進行實驗觀察,當然,不是讓我白干,有報酬,而且報酬還很可觀。不過我現(xiàn)在是命在旦夕,這誘人的報酬,對我來說實在沒什么吸引力,但如今別無它法,只得道:“我當然愿意配合,需要我做什 么?先說好,我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可能每天跟著你們待在研究所里?!?/br> 陸勛于是思考片刻,道;“我會聯(lián)系北京這邊,日常的監(jiān)測工作,你在北京進行就可以,當然,有需要的似乎,你得到天津來。你是許組長的親人,我們會特殊照顧的?!?/br> 我忍不住道:“既然要特殊照顧,這個項目你還搶什么?” 陸勛笑了笑,道:“我并沒有搶,這是上面的意思,其實按理說,許組長想做這個項目,并不苦難,但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對當事人進行隔離了?!备綦x?似乎明白我沒聽懂,他說了聲抱歉,道:“是我們內部的說法,相當于避嫌的意思,這次的事兒,肯定隱藏著什么古怪,我們組拿到的,也只有日軍留下的研究進展情況,除此之外的關于目地、時間、等等一切,我們都不知情?!?/br> 不知情?我看陸勛的樣子不像在說假話,似乎他也沒必要說假話。 上頭為什么要在這件事情上隔離許開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