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jié)
馬屁靳,簡直可以拿拍馬屁界的奧斯卡獎,大到拯救領導生命,小到給領導貢獻表情包,簡直是業(yè)!界!良!心! 我:所以,現在你和靳樂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回復:嗯。你那邊怎么樣? 我:還在山溝里,明天中午之前應該能進雪山,進了雪山信號就會受到影響,你現在趕緊給‘小可愛’打個電話,讓她晚上不要抱著我睡,否則我會瘋。 回復:她可以保護你。 我:我是個已經練出六塊腹肌,并且能一挑五的爺們兒,謝謝! 回復:呵呵。 這兩個字讓我感受到了一股深深地鄙視,抹了把臉,我收了手機,不再跟許開熠瞎扯了,往火堆邊一坐,看了看旁邊守夜的老頭手下一號,又看了看四下里黑壓壓的環(huán)境,頓覺得相當凄涼。 同樣是人,許開熠在北京過著夜生活,我卻在這兒吹著冷風,被可愛姐摟的動彈不得,心好累…… 一號看了我一眼,問道:“你睡不著?要不咱們換換,你幫我守夜,我去睡覺?” 我道:“拒絕?!崩项^的四個手下,屬于訓練有速型,看起來都相當嚴謹,表情嚴肅冷漠的如同一條產品線上加工出來的一樣,由于他們一路上不怎么說話,所以也沒有互通姓名,我按照四人的外貌體征,分別把他們默認成:瘦子一號、板寸二號、大鼻孔三號以及黑不溜秋四號。 這會兒守夜的是瘦子一號和板寸二號,一號想跟我換班,二號在營地周圍慢慢巡視,被我拒絕后,一號面無表情的繼續(xù)看著火,時不時的往里面加柴火。 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發(fā)現最多還有一個小時就天亮了,我實在受不了再回去被可愛姐摟成狗,并且忍受她的香奈兒香水,再加上被冷風吹的頭腦清明,干脆便不睡了。 氣溫比較低,我也沒有瞎溜達,坐在火堆邊烤火,天剛放亮之時,一號和二號開始準備眾人的早飯,我將其余人從帳篷里給弄醒了。 我不能睡,你們也別想睡! 今天的霧氣沒有昨天的重,但這會兒望去,遠處原本能看見的雪山,此刻云遮霧繞,只剩下了白茫茫一片。眾人吃了早飯,匆匆收拾完畢,便啟程上路,走了大約兩個小時,溝谷前方便隱約露出建筑物的模樣、 我掏出望遠鏡一看,鏡頭中出現了一些黑色的木質房屋,看起來相當殘破,大多都已歪歪斜斜的傾倒,掩映在茂密的雜草間。 “前面是什么東西?”沒有用望遠鏡的光頭瞇著眼詢問。 我道:“是個古村落的遺跡,不出意外,應該是奔雷村?!痹捯魟偮洌溢R頭中,猛地看見那處的雜草堆動了一下,緊接著,一個什么東西自草叢里一閃而過。 那東西是什么沒看清,像是個人,又像是大型動物,總之塊頭不算小。我吃驚之下,望遠鏡的鏡頭立刻追蹤過去,卻已經沒有了那玩意兒的蹤影。 時值三月初,天氣雖然寒冷,但相比隆冬時節(jié),已經開始回暖,這時候一些大型的野生動物,也開始了活動。 我提醒眾人道:“好像有什么野獸躲在里面兒,大家警戒?!毕襁@種廢棄的農屋,一向是動物熱衷的天然巢xue。 這些年城市進程,隨著人口的遷徙,鄉(xiāng)村山野間,許多農屋都廢棄空置,再加上退耕還林的政策,許許多多幾乎快要滅絕的動物,開始重新活躍起來,很多 人偶然一摸回家鄉(xiāng)的老宅子,然后在宅子里發(fā)現些什么蛇窩、狐貍窩一類的相當常見。 奔雷村雖然廢棄了,但估計里面的野生動物不少,我們這次的目標是進入雪山腹地,尋找可能在蟲奴手中的寶圖,因此對那個廢棄的村子也沒有什么探究欲,一行人前進到村寨遺址邊時,便直接饒過去。 就在眾人繞開那邊遺跡不久后,愁眉苦臉的心肝兄,臉上的愁苦之色忽然一掃而光,猛地轉頭,手里的槍迅速抬起,直接往身后開了一槍。 “砰!”激烈的槍聲,在溝谷里猛地響起,眾人都吭哧吭哧的趕著路,猛然來這么一下,頓時都嚇了一跳。我因為是走在可愛姐和心肝兄中間,所以看見了心肝兄的動作,到沒有被嚇到,前面的光頭則直接驚的蹦了起來,嘴里大叫:“我靠!誰他媽開槍也不說一聲!” 槍聲的聲音很激烈,再加上離得近,幾乎讓人頭皮發(fā)麻,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猛然被槍聲這么一刺激,還真是夠嚇人的、 心肝兄目光盯著開槍的方位,道:“有東西在跟蹤我們?!彼f的很篤定,我詫異于他的感知能力,這種靈敏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我立刻道:“打中了沒有?” 心肝兄搖了搖頭。 老頭兒皺眉道:“過去看看?!北娙俗叩侥瞧L滿雜草的區(qū)域,子彈炸爛 了一些草桿子,但沒有發(fā)現有什么血跡。 老頭兒手下的黑不溜秋四號查看了一下,指著草叢道:“有壓痕,剛才應該確實有東西躲在這兒?!笨礃幼雍诓涣锴锼奶柺莻€比較擅長追蹤的人,出門在外,特別是在野外,在人員的配備上,懂點醫(yī)術以及懂得野外求生技能的人,是比被人才。 心肝兄又恢復了愁眉苦臉的模樣,嘆氣說:”讓它給跑了?!?/br> 大勛相當好奇的看著他,問他是怎么發(fā)現的,畢竟隊伍里的人都算是訓練有素,剛才出了心肝兄,可沒一個人反應過來。 心肝兄愁眉苦臉的看著大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能聽?!?/br> 大勛以及一、二、三、四等人,頓時露出了然的模樣。 雖然沒弄清那跟蹤的東西是什么,但我心里覺得挺爽的,心說許開熠誠不欺我,還真是跟我找了兩個不錯的幫手,按照心肝兄這反應能力和這雙善聽的耳朵,我這一路上,可以避開很大部分的危險。 第三章 藏廟(1) 眾人順著周圍的痕跡搜查了一圈,卻沒能找到更多的線索,最后也只能不了了。 不過經此一次,隊伍里的人,對心肝兄倒是高看起來,老頭兒甚至很有興趣的跟他搭話,露出的辦張臉上,就差沒寫著挖墻腳兩個字了。 好在心肝兄還是夠義氣的,并不怎么熱絡,老頭兒搭了會兒話,也知道無趣,便也不再多言。 眾人提高了警惕,繼續(xù)前進,接下來到沒發(fā)生什么事,也沒再發(fā)現有什么東西跟蹤。 一直到上午的11點左右,我們終于到達了雪山腳下,外圍處的山勢較矮,沒有多少積雪,山間只有一些掛著薄雪的低矮灌木。 外邊看不出什么來,但來之前眾人都查過資料,知道這一片雪域的面積相當大,雪線很長。 當年盜走天石和寶圖的人,在此地留下了蟲奴,甚至在尚元提供的資料中,蟲奴在這一帶,還生存繁衍了很長時間。 假如蟲奴真的生存在這雪域之中,如此綿延廣闊的雪域,他們又究竟在何處?在這樣一個地方,想要尋找到寶圖,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眾人一早起床,一口氣走到中午,別說體力欠佳的老頭兒了,就算是我們這些壯年人,也累的不行。 當下,眾人也不急著進山,在山腳下休息,補充食水。 這種天氣,能吃熱食就盡量吃熱食,再加上周圍有許多干枯的灌木,因此我們撿拾灌木,用篝火煮了鍋熱面加rou干菜,一人吃了一碗,準備消消食,歇歇腳,過半個小時進山。 “咱們沒有確切位置,進去之后,但蟲奴假如在里面居住生息過,就肯定會留下人類活動的遺跡,最容易保留下來一些比如房屋、采火地、獸皮甚至是先輩的尸身墳塋等等,順著這些痕跡,才能最快到達目的地。”老頭兒歇了會兒,看著前方光禿禿的石山,跟我們說了這么一段話。 光頭道:“都這么多年了,要是找不到蟲奴活動的痕跡咋整?” 老頭兒淡淡的看了光頭一眼,道:“那你得問大祭司。”這老頭兒對我挺和氣的,對其他人卻很冷淡,這讓我對他的身份,產生了相當大的好奇心,恨不得把他的口罩立刻扒拉下來。 正在喝奶的大祭司聽見眾人在說它,坐在木偶般的十九懷里,冷冷的掃了一眼過來。 光頭頓時打了個寒顫。 說真的,我對于大祭司沒有光頭那么敬畏懼怕,但這人先當邪門兒,先不 說它的本事,光是那雙充滿滄桑與邪惡氣息的眼睛,都讓人覺得發(fā)毛。 被這樣一雙眼睛冷冷的掃上一樣,那感覺就如同被惡鬼或者什么未知的危險生物盯上了一般,分外驚悚。 休息的差不多了,眾人啟程,正式進入了眼前的群山之中。 刀削斧劈的西部山脈,因為高海拔的特征,沒有什么高大的樹木,山光禿禿的,石頭發(fā)黑,坡度陡峭,上面的植被,都是一些長不大的雜草灌木。 正午的陽光非?;稳?,跟北京的太陽可不一樣,這里的陽光不炙熱,卻晃的人睜不開眼,必須得戴上墨鏡或者放風鏡。 我們一路進去,尋找著人類活動的痕跡,由于外圍的山勢比較低,因此難度不大,有沒有人類聚居的痕跡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不過根據資料來看,蟲奴肯定不可能居住在山脈外圍,而且按照尚元當時的敘述,他進入雪山后,是半途跟丟的,也就是說蟲奴還在往深處前進,至少一天的路程內,發(fā)現蟲奴活動的可能性比較低。 我有些好奇,邊走邊道:“這外面海拔低,山上還能長些灌木,生存些小動物,越往里海拔越高,按照咱們掌握的資料來看,里面可以說是千里冰封,蟲奴生存在這樣的地方,他們的食物來源是什么?如何保暖?” 等等,或許蟲奴不需要保暖?尚元當時看見的蟲奴,不就是赤身露體,只在下身圍了一條獸皮短胯么? 想到此處,我便主動問大祭司,成了蟲奴是不是就不懼嚴寒了,大祭司悠哉悠哉的縮在暖和的包里,就露出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頭,頭臉被保暖的連帽遮了起來,只剩下一雙眼睛。 我問完,那雙眼睛瞟了過來,用越來越標準的漢語道:“如果你希望擁有這種能力,我以后會給你這個機會?!蔽乙灰?,立馬明白過來,恐怕不是所有蟲奴都跟尚元嘴里的一個樣,它們能赤身露體在風雪中穿梭,應該是有別的原因,而一看大祭司這邪惡的眼神,我就知道這個原因肯定相當糟糕。 “別、別、別,您老人家還是讓我保持原貌吧?!蔽也坏貌涣⒖坛吻濉?/br> 眾人走走停停,一直下午四點多鐘,不知怎么的刮起了大風,風里夾雜著高山上刮下來的雪沫子,相當寒冷。我們都帶了帽子口罩和防風眼鏡,這下子老頭兒也不特殊了,反正大家都一副蒙面人的模樣。 “看來得提前扎營,這風有加大的趨勢?!表旓L前進了半個多小時,隊伍里的大鼻孔三號突然開口了。 老頭兒于是點頭,說好。 看樣子這個三號,對于雪域里的環(huán)境應該比較了解,甚至我覺得,看他的面貌,長得就有點兒像西北這邊兒的人,面膛發(fā)紅,臉型比較寬。 不過,在這地方找一個扎營地卻并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背風口,結果竟然已經被‘別人’占了。 這個別人不是其他人,而是一具穿著戶外服,已經風干了的死尸,死前可能也是找到了這塊適合扎營的地方,結果不知怎么,居然就在這兒掛了。 “晦氣?!惫忸^啐道:“這才剛進來兩天,又是骨頭渣子,又是尸體的,太他娘晦氣了,咦,這好像還是具女尸?!?/br> 女尸? 眾人立刻湊過去查看,發(fā)現還真是具女尸,而且身上的裝備都空了,裝備包也磨損的很嚴重,里面的帳篷一類的東西更是沒有。 之前就聽次旺說過,這些年喜歡探險、徒步的年輕人多,我們不是第一批想進入這片雪域的,看樣子這具女尸,很可能是遇難的驢友。 不過,看這裝備的消耗程度,她應該是在返程的途中,因為食物短缺、體力虛脫又或者其它原因,所以死在了此處,臨死前還保持著睡覺的臥姿,十有八九是一睡不醒。 第三章 藏廟(2) 光頭戴著手套,將女尸的裝備包翻了翻,還翻出了證件和協議書一類的,發(fā)現這具女尸源自于一個自發(fā)組織的登山隊,隊員來自五湖四海,彼此都是老驢友,約在一起打算穿越這條雪線,估計是中途遇到意外,裝備不足開折返,結果在快要出山之時,體力不支,死在了睡夢之中。 這種死在回程途中的情況,最常見的就是在雪域之中,因為人在計劃出行時,會根據時間準備好所需要攜帶的物資,而假設在前進的過程中,遇到了一些意外,比如物資丟失,又比如超出計劃時間,這時候回程途中,物資就會緊缺。 如果探險的地方是普通的山林一類的地方,即便物資吃緊,但大自然豐厚的食物鏈,依然可以提供人足夠的幫助,牛一點的你可以打點獵物吃,不會把自己餓死,再差一點兒的,吃螞蟻昆蟲,也能讓自己活下去。 但這種情況要是發(fā)生在雪域里,那就非常危險,因為雪域里幾乎沒有吃的可以供給,你想吃蟲子吃螞蟻都 不可能,因此在這種情況下,死在回程途中的探險隊并不少見。 之前我還看過一個報道,一支隊伍登珠峰成功,結果卻因為身體的疲憊和饑寒,死在了離安全補給區(qū)只有兩個多小時的地方,著實讓人唏噓。 受到地形影響,這附近適合的扎營地有限,我們能和這具女尸相遇,也并不算什么稀奇事,雖然有她在這兒占著怪滲人的,但我們也不可能挪地方,于是便打算在離女尸不遠處的位置扎營。 誰知剛要打開裝備包,還帶著幼兒腔的大祭司,突然聲音尖利的大叫:“抓住它!”幼兒的音調,發(fā)出這種尖利的嘶喊聲時,是相當刺耳的。 抓住誰? 我猛地轉頭,順著大祭司的方向,眼角的余光,只看到背風口的轉角處,閃過一個人影! 那人影躲的很快,但根本看不清面貌,但有一個特征卻很明顯,那就是對方沒有穿衣服! 蟲奴!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眾人正發(fā)愁 著,不知道要在這雪域里搜尋多久,這時候竟然就冒出來一個蟲奴,只要捉到它,不就能立馬弄到寶圖的所在地? 眾人哪里敢耽誤,剛剛放下的裝備包立刻往身上一背,直接追了上去。 這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預計是下午的六點左右,我們在快要靠近這片雪域時,手表、手機等產品,就因為受到磁場的干擾而失靈了,因此這會兒究竟是什么時間也不能確定,總之天色已經將暗未暗,四下里的一切并不是太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