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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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門被扣上。許言茗看著被扣上的房門,隨后又平靜地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審視,她抱住昏迷過去的林子軒時,雙手不經(jīng)意摸過他的背,再縮回來時,滿手的鮮血。 他卻沒說一聲痛,只是告訴她:“許言茗,沒事了。” 顧子瑋,有些事情,還是太遲了。 ………… 林子軒的傷口被劃得長,但不是很深,沒有傷及要害,手術過后就進了普通病房看護著,麻藥沒有退下去,他趴在病床上,與顧子瑋相差無幾的臉上沒什么痛楚的表情,睡得很安靜。 許言茗醒來后問了他的情況,卻沒有去見他,哪怕都住在了隔壁,但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暫時沒有辦法對這個接二連三救自己還不求任何回報的男孩露出一個坦然的表情。 顧子瑋站在病房里看著弟弟,黑瞳底下的情緒被掩蓋得很好,沒有人能察覺出他的心情,只有在換藥的護士,從他身邊走過時,能發(fā)覺他全身的氣息都是微微緊縮著的。 有一種緊繃的感覺,仿佛是在壓制著什么。 長夜漫漫,他瞳仁之中的暗涌漸漸歸于平靜,直到顧淑青的到來。 顧淑青推開房門進來的時候,病房的燈沒有開,房間里的光線很昏暗,只能隱約看見顧子瑋安靜地坐在病房里的沙發(fā)上,雙手交叉,卻是未曾言語。 她勾了下嘴角,隨后把門關上,掃視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林子軒,剛剛醫(yī)生已經(jīng)和她說過了,人沒事,只是麻藥未散,明天才能醒來。 半晌,見顧子瑋沒什么話說,顧淑青美目中有一絲冰涼: “見到mama也不打招呼嗎?” 聞言,一直安靜地看著弟弟的顧子瑋,嘴角沒有溫度的勾了一下,光線太暗,顧淑青看不到他的眼神。 驀地,顧子瑋用很輕淡的語氣問: “為什么昨天你會突然出現(xiàn)在理查德酒吧?” 語氣不像是在問自己的長輩,而是在問一個很平常的人。 “你從來不會約生意伙伴去酒吧見面,也不會恰好就約在那個時間點?!?/br> 人如果一旦能冷靜下來,不被情緒所沖昏頭腦,便能發(fā)覺很多不合情理的事情。 顧淑青聽完,眼神愈發(fā)寒冷:“這是你對mama說話的態(tài)度?” 顧子瑋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隨后站起身,走向自己的母親,眼神中的暗涌被極好地掩蓋著: “抱歉,只是想起了一些很有趣的巧合。” 林臻臻因為林子軒拿起了刀對準了許言茗,或許她性格本就如此偏激。 陳佩蕓因為他也拿起了刀對準許言茗,卻是行云如流水般的復刻了林臻臻的行為。 而顧淑青會出現(xiàn)在最關鍵的時候阻止他。 聯(lián)系到那本種馬文初期也是顧淑青安排好了一切,在他登上高位后便迅速失去了作用,愈發(fā)沒了蹤跡。 他輕輕開口說了一句: “母親,我覺得,你或許是那個從一開始就知道真相的人?!?/br> 看到顧淑青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他露出了一個清淡的笑: “您在就最好了,我就不在這邊陪弟弟守夜了?!?/br> 轉(zhuǎn)身離去,他關上了病房的門,眼神有些陰冷。 顧淑青瞇了迷眼,隨后嗤笑了一聲。 看來是等不及了,男主比想象中更加聰明,必須要盡快把擾亂一切的前妻給盡早解決掉,否則項目只能毀了。 從病房里出來,走廊上,她從包里掏出手機: “我需要和這個醫(yī)院的主任醫(yī)師談談,你安排一下?!?/br> “不,我要的是我兒子隔壁房的。” ☆、059 第59章 許言茗一直沒有去見隔壁房的林子軒, 林子軒也一直沒有來找她,兩個人隔著一道墻,詭異地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 各自養(yǎng)著自己的傷。 只有許佑霖和岑雪真經(jīng)常從兩個病房里來回穿梭, 偶爾談上彼此的時候,許言茗只是會問一句對方恢復得怎么樣,聽說挺好的, 便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偶爾會把劉阿姨在自己房間里削好的水果遞給護士,讓護士端給林子軒。 許言茗冷靜過后產(chǎn)生了和顧子瑋一樣的困惑, 尤其是在聽到陳佩蕓被警方帶走后,在警局里手足無措,無法解釋自己之前的種種行為, 除了哭還是哭。 她就覺得更詭異了。 陳佩蕓顫抖著拿著刀對著她的畫面,她還記得。 一瞬間突然狠厲下手的模樣,她也還記得。 這么兇狠, 面對一地雞毛時, 卻只會哭? 似乎所有事情都是沖著她來的, 最終的目的,都不過是要她一個人去送死而已。 聯(lián)系到顧子瑋之前和她坦白的那本種馬小說, 許言茗隱約抓住了一絲解題的脈絡。 這個在幕后策劃一切的人,不除掉她,一定還會有下一次的行動。 許言茗:突然腦殼痛。 已經(jīng)不是逃避顧子瑋的問題了,似乎好像還要保住自己小命, 人生未免艱難了點。 ………… 顧淑青很快就換了防竊聽的手機,來醫(yī)院的時候與醫(yī)生交談時所有無關人員都被安排退了下去。 顧子瑋平靜地看著電腦面前無法竊取資料的提示,開始思考顧淑青下一步會在哪里下手。 速戰(zhàn)速決的話, 只能是醫(yī)院。 他眼神驟然銳利,隨后便站起身往醫(yī)院走。 大概率,問題會出現(xiàn)在醫(yī)生身上。 等到去了醫(yī)院,他思忖了一會兒,沒去找主治醫(yī)師,卻是腳步一轉(zhuǎn),直接往藥房和護士站的方向走去。 如果他沒猜錯,按照林臻臻出現(xiàn)刺殺失敗后馬上就安排陳佩蕓的這個節(jié)奏來看,大概率那個人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再一次安排好了。 等到他到了護士站,清俊的臉上露出了如沐春風的笑容:“護士jiejie,我想看看我弟弟的病例報告。” 護士很快就被他的笑容迷住了眼睛,順手就把病例遞給了顧子瑋。 顧子瑋拿著手上的病例,很認真地查閱弟弟的日常用藥情況和恢復水平。 護士見他看得認真,便讓他坐在了旁邊,沒有要讓他走的意思。顧子瑋坐下后,對她們露出了更為明媚的笑容,年輕的護士臉上頓時都有些紅暈。 顧子瑋一邊看著,一邊用好聽清淺的聲音和護士們閑聊起來,很快氣氛便有些熱絡,幾個年紀小的護士開始在那唧唧喳喳。 顧子瑋一邊笑著回應,一邊開始隨意地翻看桌上的一些病例報告。在注意到許言茗三個字時,他笑起來的弧度比平時更加深了一些。 年長的護士們聊幾句去換藥了,年紀小的還留在護士站跟顧子瑋說話,對顧子瑋的行為渾然不覺,只覺得對方俊臉的笑意很是明媚隨和。 甚至都沒發(fā)覺顧子瑋手上的病例報告已經(jīng)從林子軒變成了許言茗的。 他一邊聊著天,一邊翻開了許言茗的用藥報告,隨后眼神驟然一緊,便又恢復原狀。 護士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只見他有些隨意地說: “這個主治醫(yī)師給我弟弟用的藥,量還挺大的呢?!?/br> 護士定睛一看,沒注意到檔案袋上的名字,只是順著顧子瑋手指指的方向看到了用藥劑量上面寫著巴比妥酸鹽,一種抑制疼痛的麻醉藥,上面的用量確實比較大。 “你弟弟是后背劃傷比較嚴重吧,不用麻醉劑會受不了。”護士想了想,便替主治醫(yī)師解釋:“我們醫(yī)師是全國都有名的,比較藝高人膽大,但經(jīng)他手的病人最后都恢復得特別好,你不用擔心?!?/br> 顧子瑋莞爾,點頭表示贊同,小護士見到他柔和明媚的笑容,感覺心都要化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在用藥的那一項單頁里,林子軒和許言茗的檔案被調(diào)換了過來。 顧子瑋的眼神沒有一絲絲波瀾,很平靜。 只有小護士忽然覺得他身上的氣息驟然有些冰冷,但很快又消退了下去。 ………… 當護士給許言茗換藥的時候,許言茗微微歪頭,問: “今天怎么點滴只需要打一瓶?” 前兩天都是三四瓶,她這幾天一直不怎么能吃得下東西,許佑霖讓醫(yī)生給她安排幾瓶免疫球蛋白和葡萄糖等補充營養(yǎng)和增強抵抗力的吊針。 而且今天的護士,似乎,和她幾天前見到的不一樣。 是新被安排進來的。 小護士一邊給她打點滴,一邊肯定地說:“今天就只有一瓶葡糖糖水,我剛剛確認了好幾次?!?/br> 葡萄糖水? 早上已經(jīng)打過營養(yǎng)針了,她只是有些失眠,醫(yī)師昨天還給她開了一瓶可以助眠鎮(zhèn)定的藥物,并不需要再額外打針。 旋即,她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前幾天打針的那個護士jiejie去照顧別人了嗎?” “噢,是的,醫(yī)生說icu病房很缺人,昨天晚上就把她調(diào)走了。我本來是內(nèi)科的護士,臨時趕過來的。” 許言茗驀然按住了護士的手,她手里正拿著還沒開封的針頭,護士疑惑抬頭,卻見許言茗面無表情,問: “沒有人跟你說,我上午剛剛打過葡萄糖嗎?” 護士一臉驚訝:“你已經(jīng)打過了?” 她是剛剛半小時前臨時被叫過來打針的,只在用藥說明上看到要用葡萄糖,去藥房拿了就就匆匆趕過來了。 護士臉上也有些困惑,說:“我去核查一下藥房是不是給你重復開藥了。” 剛要轉(zhuǎn)身走,手卻依然被許言茗摁得很緊,她又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這個葡萄糖是你自己去藥房拿的嗎?有沒有經(jīng)過別人的手。封口有針孔嗎?” 護士愈發(fā)奇怪:“當然是我自己去拿的,而且在藥房里密封得很好,沒有被二次污染過?!?/br> 三甲公立醫(yī)院的職業(yè)道德怎么會允許二次cao作過的藥出現(xiàn)在藥房里? “打葡萄糖的過程,有人吩咐你要額外往里面注射些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