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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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想買保暖內(nèi)衣和羽絨服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都沒有。 花老太看著這一堆東西,笑瞇了眼,摸摸這樣,摸摸那樣,心里高興的不得了。 “這是大哥家的,這是二哥家的?!被▏鴳c想的很周全,又拿出兩個袋子。 每家一條煙一瓶酒一包糖果,一包點心,已經(jīng)算是很體面了。 花國立忍不住問道,“老三,你發(fā)財了?跟大哥說說,賺了多少錢?” 花國慶只是笑笑,并不回答,“有沒有吃的,我餓了?!?/br> 花家人交換了一個眼色,花大嫂立馬盛出一碗湯團,熱情的送上,“三弟,你先墊墊肚子,晚上有好吃的。” 這態(tài)度立馬不一樣了,一口一聲三弟,叫的可親了,好像去年不冷不熱的人不是她。 至于花漾母女,她直接無視掉了。 花國慶沒有多想,拿起筷子剛想吃,忽然轉(zhuǎn)頭看了妻女一眼,花漾小嘴微抿,連杯熱茶都沒有。 他心底閃過一絲異樣,將碗推到女兒面前,“小漾,你先吃著?!?/br> 花漾不是很愛吃湯團,隨意挑了一個吃,其他都給了她媽。 張慧只想回家搞搞衛(wèi)生,好久沒住了,家里一股陳舊的味道,先通通風(fēng)吧。 她吃的漫不經(jīng)心,花漾眨巴著眼睛看向花國慶,嘴唇干干的,“爸爸,我渴了?!?/br> 花國慶皺了皺眉頭,有些心疼,路上花了幾小時,又累又渴,偏偏家里還沒有收拾。 “你的保溫杯放哪里了?” 花漾將書包翻過來,拿出一個粉藍(lán)的保溫杯,晃了晃,喝光了。 花國慶替她倒?jié)M了白開水,將杯子送到女兒手里,“先別急著喝,還燙著。小漾想吃什么?爸爸給你做。” 他經(jīng)常這樣照顧女兒,花漾也有意培養(yǎng)照顧妻女的習(xí)慣。 花家眾人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這……這一家子都不正常! 花國慶以前那么木訥,只知道干活,從來不知道體貼人,現(xiàn)在是怎么了? 其實花家做了很多好吃的,但沒有拿給花漾吃,她也不是主動討要吃的性子。 她甜甜的笑,“爸爸做的面疙瘩湯好好吃,我最最喜歡了?!?/br> 為了以防萬一,回來時她特意讓父母帶上一袋吃食,言奶奶也給了幾碗過年菜。 花漾的書包里也塞滿了零食,餓是餓不著的。 花國慶眉眼帶出一絲得意的笑,“好,就給你做這個。” 其實他只會幾道簡單的菜,但被女兒這么一夸,頓時覺得自己是頂頂厲害的大廚了。 花家人面面相視,神色都有些異樣。 花老頭□□了一個眼色,眼中閃過一絲不喜。 面疙瘩湯很簡單,面粉放手揉成一個個疙瘩,不能太散,也不能太粘,家里有西紅柿、白菜和rou,洗干凈切絲,油鍋燒熱入西紅柿塊翻炒,等炒出酸甜的汁水,再倒入白菜絲和rou絲翻炒。 水燒開打開蓋子,一股香氣撲鼻,將面疙瘩倒進(jìn)去,攪拌一下湯汁,煮開后轉(zhuǎn)小火煮,放入蔥花和調(diào)料即可。 花國慶盛了一碗出來,放下兩滴香油,大功告成。 花漾就坐在自家屋檐下曬太陽,陽光挺暖和,灑在身上懶洋洋的,讓她微微瞇起眼。 聞著飯菜香,耳邊響起優(yōu)美的樂曲,“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有我可愛的故鄉(xiāng),桃樹倒映在明凈的水面……”[1] 注 優(yōu)美的旋律,朗朗上口的歌詞,深情飽滿的歌聲在院子里飄蕩。 美好的時光總有討厭鬼打斷,一道身影撲過來,一只大手一把搶過花漾腿上的錄音機,扭頭就走。 是花老太! 花漾被她的saocao作驚呆了,哇的一聲大叫,”搶劫,搶東西了,爸,媽,有妖怪搶我的錄音機,我們快去派出所報警?!?/br> 這一聲嚷嚷讓所有人都出來了,張慧第一個奔出來,一臉的著急,“小漾,誰搶你的東西?” 在自家院子里還有人搶東西? “是她?!被ㄑ种钢ɡ咸?,被惡心的夠嗆。 以前是無視她,當(dāng)她不存在,冷暴力,現(xiàn)在是上手搶,一大把年紀(jì)的折騰什么? 花國慶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媽手中的錄音機,這不是小漾的獎品嗎? 花老太雙手一叉腰,理直氣壯的吼回去,“什么是搶?會不會說話?我是你奶奶,拿你的東西看看怎么了?還想去告我?怎么會有你這么不孝的人?” 她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苦,“國慶,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你,給你娶妻成家,到老了討你們嫌了,是吧?” 她也是一個能人,眼淚說來就來,整的像受盡了委屈。 花國慶就是被她這種手段一直拿捏在手掌心里,讓他朝東,不敢朝西,蠢孝。 但這會兒,他臉色很不好看,“怎么會?媽,你好端端的干嗎搶小漾的錄音機?快還給她?!?/br> 這錄音機對花漾的意義不一般。 花老太愣住了,果然,兒子要脫離她的控制了,她壓抑了半年的怒火蹭的上來了。 “這明明是我花錢買的!” 花國慶是她生的,他的東西就是她的,他女兒的東西也是她的,拿就拿了,怎么著? 花國慶驚呆了,他媽居然閉著眼睛說瞎話,瘋了嗎?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從來不知道他媽這么蠻不講理。 其實,他以前是戴著厚厚的濾鏡,美化了父母的行為。 他是家中最不受寵的,也是最孝順的,缺愛,討好他們渴望父母的愛啊。 花老太拿出以前壓制兒子的手段,“國慶,你就算賺了大錢,那也是我的兒子,得聽我們父母的話?!?/br> 花老頭一臉怒容的怒斥,“國慶,你一大把年紀(jì)了,還這么不懂事,為了一個錄音機居然跟你媽吼,快道歉?!?/br> 花國慶被父母壓制了三十多年,就算有所覺醒,一時之間也翻不了天。 花漾看在眼里,冷冷一笑,“花隊長,麻煩你過來?!?/br> 她看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花國立,“我想知道,一旦家里人進(jìn)了監(jiān)獄,算是有了污點吧?連著三代的政審都過不了?想當(dāng)兵不行,想當(dāng)官更不行,是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 這絕對是威脅。 花國立勃然大怒,“小漾,你怎么這么不懂事?還想威脅我們?你姓花,如果家里人有事,你也會被連累,你還是個孩子,別那么任性。” 可惜,他作為村長的威嚴(yán)對花漾是沒用的,反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 “那我不管,我是上報紙的人,會得到特殊照顧,你們就不一樣了,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大伯,你這個芝麻官也當(dāng)不了嘍,搶劫犯的兒子誰放心呢,是吧?” 其實,她早有預(yù)感,回來過年不輕松,他們一家在外面做生意賺錢,花家不可能沒有一點想法。 嘖嘖,這不,全家人齊上陣,夠不要臉的。 她嘴角噙著笑,特別漫不經(jīng)心,卻讓人不寒而栗。 花國立的臉色變了幾變,不是第一次跟她對上,但依舊沒有占上風(fēng),他難道還不如一個小丫頭? 在花漾身上,他看到了一股心驚的氣質(zhì)。 就算她這么坐著,氣勢不輸任何人。 站在他身邊的花志鴻急的直跳腳,沖他直使眼色,好端端的鬧什么? 不是說好了,好好討好花漾嗎? 花漾不管從能力,智商,還是情商都遠(yuǎn)勝于同齡人,成績更是好到全校皆知,她是擁有巨大潛力的人。 提前燒冷灶,并不丟人。 花老太惱羞成怒,惡狠狠的沖花漾揮了揮拳頭,“你這個死丫頭,你再說一遍,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花國立和張慧同一時間擋在女兒面前,臉色都奇差。 滿心歡喜的想過個好年,買了這么多年禮,結(jié)果換來了什么? 花漾又不是嚇大的,臉色都不變,“動不動就用打死我作威脅,老太太,你真是老糊涂了,這是法制社會,殺人償命,你倒是痛快了,在場的人都要倒霉了,犯人的家屬足以讓他們身敗名裂,不能好好做人?!?/br> “今天誰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他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信不信?老太太,倚老賣老沒用的,人家不會看你老了,就不讓你坐牢了。” 她連奶奶都不肯叫,一口一聲老太太,生疏極了。 花老太很生氣,就不信壓制不了一個黃毛丫頭,“誰說是她的?上面寫她的名字了嗎?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花老二用力點頭,為他媽當(dāng)狗頭軍師,“對啊,就是這樣,花漾,你年紀(jì)小小就不學(xué)好……” 花漾對他們的智商特別無語,“翻到背面,往下,再往下,有字,看看清楚?!?/br> 一群智商不夠的人亂蹦噠,真浪費時間。 花老太沒讀過書,翻過去一看,“這寫的什么?” 花志鴻湊過去看,神色木木的,“贈云縣一中優(yōu)秀學(xué)生花漾同學(xué),云縣教育局,云縣一中。” 想強搶人家東西,也得看搶什么。 這錄音機經(jīng)過無數(shù)人的眼,還有標(biāo)記,你閉著眼睛瞎說,也說不過去。 再說了,花漾這人是不肯吃虧的性子,她愿意給你是一回事,強搶又是一回事。 花漾甜甜一笑,“老太太,你的名字叫花漾?優(yōu)秀到教育局都給你送東西,縣長都知道你的名字喲,厲害了?!?/br> 所有人:…… 花漾慢悠悠的摸出一份報紙,“對了,這報紙送給你們?!?/br> 花漾手拿錄音機的照片赫然登在報紙上,這就尷尬了,還怎么搶? 花老頭夫妻倆也只能在家里作威作福,在村子里也不是人人買賬的,更不要說外面的人。 搶了東西,照樣受懲罰。 花漾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花老太,花老太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zhàn)。 “不關(guān)我的事,是花雨攛掇的,是她說,老三家賺了大錢,全家都飄了,眼里都沒人了,連我們父母都不放在眼里,這樣下去不利于一家子團結(jié),讓我想辦法將這一股邪氣打壓下去,我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