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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托邦沒有皇室,是極為公正的議員制度mdash;mdash;最起碼一開始是這樣。慕安言自己準(zhǔn)備去找教皇,這個時候,那位慈祥的教皇冕下大概正在和某一個女神仆嬉鬧。 希拉蒂是被前任教皇抱來的,那位冕下確實是一個極為慈祥,極為溫柔善良的老人,他給了曾經(jīng)的希拉蒂一個美妙的童年。 希拉蒂如此優(yōu)秀,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教導(dǎo),這位老人是一個真正的,高尚的教皇。希拉蒂被他教導(dǎo),是不幸也是幸運。 他依舊純潔無暇,但是這不適用于現(xiàn)在mdash;mdash;這不是個絕對的,實力至上的時代。光明神教已經(jīng)墮落,光明下必定隱藏著黑暗。 如果他能活到希拉蒂繼位也就算了,但是很可惜,在希拉蒂七歲的時候,這位冕下去世了,而新繼任的教皇冕下是一位紅衣大主教。 他耽于美色,在成為教皇之后撕破了偽善的面皮,幾乎是所有的光明神教高層都知道他的劣跡,但是很可惜,這位紅衣大主教手段極為不凡,哪怕希拉蒂的身份已經(jīng)凌駕于他之上,也一直無奈地看著教皇冠冕被他霸占,戴在頭上。 不過現(xiàn)在hellip;hellip;慕安言抿著唇瓣,眼神明亮。 圣子這個稱號應(yīng)該換一換了mdash;mdash;比如教皇,那就很不錯。 他神色肅穆,帶著卡泰一路往里,走過神圣的神殿,路過中心的噴泉,穿過燦爛的花園。 然后他低聲囑咐卡泰停下,自己路過了神侍們的住處,往神殿最后方的輝煌建筑群走去。 慕安言皺著眉頭,抿著唇瓣,他踏上大理石的雪白階梯,這里極為深幽奢華,光線昏暗,偶爾路過的神侍都穿著bào露,有一些甚至什么都沒有穿。 太惡心了。 慕安言神色冰冷,如同神座之下的座天使長mdash;mdash;薩麥爾。 他在一間房間前站定,然后重重叩了叩門,你醒來了嗎?rdquo; 門里穿來幾聲嬌呼,明顯不是一個人的聲音讓慕安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在神的領(lǐng)域中發(fā)生這種事qíng,實在是太惡心了。 一個bào躁的中年男人聲音咒罵了一通,慕安言全當(dāng)沒有聽見,他淡淡的命令著,語氣極為驕矜冷漠:給我教皇權(quán)杖,出事了。rdquo; 這下子房間里立刻兵荒馬亂,慕安言甚至能聽見里面女人的驚慌商議,然后那位教皇冕下則極為傲慢地說:別擔(dān)心,寶貝兒們,希拉蒂只不過是個小子,教皇權(quán)杖可是牢牢地掌握在我的手中呢。rdquo; 慕安言全當(dāng)他沒有聽見,適時地退開,豪華的門砰!rdquo;的一聲被推開,各族的女孩兒們連串著出來。 吾神hellip;hellip;rdquo;一個神侍臉色通紅,她吶吶著說:圣子殿下。rdquo; 慕安言對她們并沒有多余的興趣,只是露出了一個平靜而溫柔的微笑敷衍過去而已。 這些女孩兒自甘墮落,她們?nèi)绻崔嗖蛔∪绱饲蹇嗟纳睿罂梢匀コ袷躺矸?,成為一位?zhàn)士。 總而言之,她們能活得很好的方法有很多,烏托邦是一個溫柔的國度。 慕安言等到好幾位女孩兒走開,才看見了那位教皇,他有一頭雜亂的胡須,一張很普通的中年人的臉,身體甚至有些發(fā)福。 確實是一個廢物,不過他的政治手段確實qiáng大,教皇權(quán)杖如今依舊在他手里就是證明。 不過慕安言無意和他談?wù)撎?,他有些厭惡這里的曖昧的光線和糜爛的氣味,只面無表qíng地道:給我教皇權(quán)杖,冕下。rdquo; 只有教皇權(quán)杖才指揮得動一些人,這個廢物還是找時間扔出去造福人民吧,現(xiàn)在他還沒有時間處理一塊爛ròu。 但是教皇明顯不這么認(rèn)為,他靠著柔軟的枕頭,穿著寬松的銀色睡袍,懶洋洋地說道:是嗎?希拉蒂。你總得付出一些代價,再給我一個理由。rdquo; 希拉蒂只能借用教皇權(quán)杖mdash;mdash;這在之前也發(fā)生過。 慕安言微微冷笑,他冷冷地說:我并不想付出什么代價,不過卻能給您一個理由。rdquo; 他冷若冰霜,巨大的潔白羽翼一瞬間在背后展開,戰(zhàn)甲加身,法杖在手。 那法杖頂端的光明石抵著教皇的脖子,慕安言冷漠地說:這就是理由。rdquo; 希拉蒂對教皇不滿已久,他現(xiàn)在哪怕是殺了對方也是符合要求的。 圣子和教皇,是截然不同的力量,教皇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但是神色卻依舊qiáng硬:希拉蒂mdash;mdash;神一定對你很失望mdash;mdash;rdquo; 慕安言冷笑起來,他說:不,冕下,神有神諭,叫我mdash;mdash;接替教皇。rdquo;他眼神冷漠,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把法杖穿過了他的喉嚨。 慕安言甩了甩法杖上的血滴,臉龐上也被濺上了血跡,他感覺人渣特有的腐爛味道讓人惡心極了。 或許賽維奧也是對的,對于這些臭蟲確實是要用bào烈的手段鎮(zhèn)壓。 教皇之死無人會去追究,慕安言皺著眉頭在教皇的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隨意地放在一間房間里的教皇冠冕,他把冠冕直接戴在了頭上,看起來更加的神圣了。 慕安言拖著翅膀走了一圈,他把法杖收回體內(nèi),空出了右手,最后在教皇的魔法戒指里找到了權(quán)杖。 實際上成為教皇應(yīng)該還有一個加冕儀式,但是慕安言卻已經(jīng)不合規(guī)矩地把冠冕頂在了腦袋上mdash;mdash;這已經(jīng)代表了他教皇的身份。 因沒有更加奢華的教皇服,慕安言gān脆就保持了戰(zhàn)斗狀態(tài),他一路拖著巨大的翅膀走出門去,在外面探頭探腦的神侍頓時發(fā)出了低聲的驚呼mdash;mdash;慕安言臉上身上的血跡完全沒有清理,看起來讓他多了一絲高貴的不可靠近之感。 慕安言用權(quán)杖敲了敲地磚,平靜地說道:神命令我來審判不虔誠的信徒,他的靈魂會接受地獄之火的烘烤,身體依舊留在地面上mdash;mdash;rdquo;他微微一笑,湖泊一樣泛起波瀾的眼眸中一片冰冷的哀悼:送他回地獄吧,這是你們贖罪的最后機(jī)會。rdquo; 他濺落在戰(zhàn)甲和臉龐上的鮮血已經(jīng)說明了什么,悲哀的神侍躬身行禮,虔誠地應(yīng)道:是的mdash;mdash;冕下。rdquo; 第164章 規(guī)則的恪守者(三) 慕安言一頭長發(fā)幾乎垂到地上,他手持權(quán)杖,神色冰冷,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yán)。 看見他的神侍都深深拜下,口稱冕下。 教皇冠冕是教皇的象征,只有權(quán)杖不算什么,可是現(xiàn)在冠冕已經(jīng)戴在了慕安言的頭上,他至高無上。 卡泰。rdquo;慕安言微微頷首,他眼神威嚴(yán),美麗的jīng靈神侍只有一瞬間的怔愣,緊接著立刻躬身下去,紫色的長發(fā)被光明照耀,散發(fā)著波光:冕下。rdquo; 慕安言低聲叮囑道:現(xiàn)在去準(zhǔn)備教皇加冕的儀式,三天后我會以教皇身份外出,從烏托爾開始,將神的光輝撒遍烏托邦。rdquo; 是的,冕下。rdquo;卡泰咬住下唇,神色有些悲戚。從烏托爾開始游列,實際上就是外出凈化惡魔之種,與黑暗化生物作戰(zhàn)。 光明法師的身體極為脆弱,他們釋放出的光明術(shù)只能治愈世人,沒有一絲攻擊的威力,但是著治愈的圣光,對于惡魔之種和黑暗化生物的威力卻比任何魔法都要qiáng大。 但是如果光明法師被近身,哪怕只是輕輕一擊,也會有死亡的危險。 更何況,如今的黑暗化生物hellip;hellip;還不知道能不能被凈化。 這幾乎是赴死之途! 慕安言看出了她的心思,眼神慢慢柔和下來,他對著可愛負(fù)責(zé)的jīng靈姑娘笑了笑,揉了一把她毛茸茸的腦袋,在那一瞬間恢復(fù)成了他平時的樣子:沒事的,卡泰。rdquo; 他輕聲說:這是我的職責(zé)啊。rdquo; 神愛世人。 我手持權(quán)杖,頭戴冠冕。 在神墮之時,待神行職。 愛世人。 他眼眸里有著悲憫卻高高在上,溫柔與冷漠jiāo織,矛盾至極。 卡泰匆匆忙忙地離開,慕安言沒有了隨行的神侍,gān脆不再掩飾。他輕輕吟唱了一句咒語,腳下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小型法陣。 噠mdash;mdash; 光明元素在一瞬間涌動起來,它們歡欣鼓舞。 議事廳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小型魔法陣,里面光芒大盛,慢慢凝結(jié)出一個人影。 慕安言從光芒中伸出一只手來,修長的手指握著權(quán)杖,愿神祝福你們,各位。rdquo; 他的聲音冷漠極了。 已經(jīng)等在神殿議事廳的議員們神色嚴(yán)肅,他們的表面功夫做得還是不錯,都顯得對這次事qíng很重視。 此時此刻他們都轉(zhuǎn)過頭來去看光芒中還沒有出來的圣子。 圣子手持權(quán)杖,背生六翼,他有一頭燦金的長發(fā),湖泊一樣的眼眸清澈到極致,居然硬生生bī出了看穿一切的鋒芒。 神的光芒照耀他。 慕安言從魔法陣中走出,頓時有人臉色微變。他頭上戴著冠冕,手中拿著權(quán)杖,分明是教皇的象征。 會議室中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寂靜。 慕安言抬眼,把這些烏托邦高層一個個掃視過去,他的容貌美麗到了極致,圣潔不可褻瀆,湖泊綠的眼眸中冷漠得如同冰霜。 這么多的人里,居然只有一個人敢直視他。 冕下,晨安。rdquo;賽維奧微微一笑,舉起紅酒向他示意。 愿神祝福你,賽維奧大人。rdquo;慕安言淡淡地一敲權(quán)杖,算是默認(rèn)了這個稱呼,他一字一頓地宣布道:從今天開始,我為教皇。rdquo; 人魚皇沉默了片刻,說道:是的,冕下。rdquo; 您為教皇。rdquo; jīng靈女王也朝他微微示意,尊貴而優(yōu)雅,她重復(fù)著:您是教皇。rdquo; 龍族陛下朝他行禮,單膝跪地,親吻他的手背。 矮人和地jīng一向和他關(guān)系很好,同樣承認(rèn)了他的身份。 shòu人首領(lǐng)一向耿直,他沉默著拜服。 人族更加不用說,很多人哪怕心里不滿,也絕對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 我希望各位都要明白mdash;mdash;rdquo;慕安言讓龍族坐回原位,面無表qíng地開口說道:惡魔之種,似乎再次進(jìn)化了。rdquo; 這件事qíng,我想你們已經(jīng)知道。rdquo; 慕安言威嚴(yán)的雙眼看過每一個生靈,他用無奈而又威嚴(yán)的聲音嘆息道:災(zāi)難mdash;mdash;來臨了。rdquo; 這是一場災(zāi)難,但是也是一個機(jī)會。 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新生始于毀滅。 賽維奧就是抓住了這個機(jī)會,掌握了這場災(zāi)難,一躍而上,毀滅烏托,重建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