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披甲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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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孫無情看到走廊兩側(cè)的門一瞬間被人打開,失落綠洲的所有成員都走了出來。 鐘離望用上了他的恩賜,連藏在墻壁里的破壁者都被他瞬間找到。 現(xiàn)在是早上八點三十七分,距離剛才的會議結(jié)束,只過了兩分鐘。 “快,準備好,我們要去教堂?!辩婋x望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阿爾卑斯的戰(zhàn)役結(jié)束了,我們今天就要進攻教堂?!?/br> “今天嗎?”蘇盡下意識地看了看時間:“怎么這么突然?” “其它國家做好決定了?!睂O無情已經(jīng)穿好戰(zhàn)甲,身后拉著林瓊露:“聯(lián)邦已經(jīng)簽署戰(zhàn)時條例,并對黑塔提出警告?!?/br> “總而言之,路上說?!辩婋x望把所有人招呼到一起,又停頓片刻,才說道:“這一次會很危險。你們自己做好決定,六分鐘后我們在大廳集合。” 聽了這句話,持椅人臉色忽然就不好看了。其他人倒是一哄而散,回去自己的房間迅速準備。幾天的休息簡直把骨頭都泡酥爛了,現(xiàn)在正是活動筋骨的好機會。 至于怕死,他們好像還真沒在乎過。 但持椅人不一樣,每次給他的任務幾乎沒有任何危險。只要涉及到和軍隊的戰(zhàn)爭,能夠置換位置的恩賜有著巨大的優(yōu)勢。 不過這一次,面對的可是教堂。 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持椅人慢悠悠的往房間走,唉聲嘆氣。 “上原京介去哪了?”鐘離望一瞬間不知道翻過多少間房,這棟大樓完全歸他們所有,但上原京介沒有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也沒有打開通信。 “他在餐廳?!薄芭笥选苯鑼O無情的口說了出來。 “你是不是把我們的監(jiān)控替了?”鐘離望看著孫無情的雙眼,里面似乎有另一只小小的眼睛閃過。 “零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計算力了,你自己應該知道?!薄芭笥选闭f道:“為了這次任務順利,我們將會負責整個作戰(zhàn)過程?!?/br> 鐘離望沒說二話,嘆了口氣,大步向餐廳走去。 自從前幾天他把“零”在俄國的營地賣得七七八八,冬宮倒是借此多了不少身家,對于接下來的計劃也躍躍欲試。但失落綠洲就苦了,兩天前,鐘離望剛收到t的消息,后續(xù)對他們的技術支持,可能只是維持普通的通信。 “朋友”成功的代替吳天成幫失落綠洲計劃好了一切,以致于現(xiàn)在他們甚至還能收到“朋友”發(fā)來的消息。 走進餐廳,孫無情和鐘離望看到上原京介穿著戰(zhàn)甲,頭盔解開,正在大口吃飯。 華貴的歐式餐廳里,彌漫著濃郁的亞洲腌菜的味道。上原京介一手捧著一碗干凈的白飯,用筷子夾著瓷盤里的腌菜。 這腌菜是他離開自己的小樓時帶出來的唯一物件,也是從他家鄉(xiāng)里通過3d打印傳回來的東西。 “不管阿爾卑斯的戰(zhàn)斗有沒有贏,總是要打的?!鄙显┙椴换挪幻?,那張平平無奇的亞洲臉上,正認真咀嚼著腌菜:“你們坐,我最后吃完這碗飯。剩下的腌菜,我就不帶過去了?!?/br> 鐘離望松了口氣,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既然上原京介都已經(jīng)穿好了戰(zhàn)甲,那這碗飯吃完,應該就能直接上場戰(zhàn)斗。 “我記得當年是我邀請你來的,在南美?!辩婋x望看著上原京介賣力吃飯的樣子,感慨道。 “您已經(jīng)糊涂了,當時您是回溯七年時間過來的。”上原京介的額頭滲出幾粒汗珠,他吃飯樣子頗有軍人作風,不到兩分鐘,一大碗米飯就著腌菜,就這樣被他吃的一干二凈。 “那就是現(xiàn)在的我。”鐘離望糾正這個比較混亂的時間關系。 “我的意思是,回溯過來的你,只會有當時的記憶和信息?!鄙显┙椴亮瞬磷?,說道:“即使你現(xiàn)在看來是歷史發(fā)生的事,但時間過去那么久,你已經(jīng)不是那個邀請我的鐘離望。新的思維方式和習慣會影響你的回憶,甚至也可能忘記邀請我來的初衷?!?/br> 鐘離望可能沒料到對方把自己的恩賜摸得那么清楚,當局者迷,他甚至已經(jīng)忽略了這點誤差。 人們總是相信自己的記憶是正確的,畢竟他們不會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忽略了什么,但在別人眼中,卻能記住他們改變前后的差別。 “我只記得我邀請了太陽國上原家族最后一名忍者,并且你還覺醒了恩賜?!辩婋x望皺起眉頭。 “我翻過資料,在我看來,有恩賜,才有上原家族。恩賜一直都有,不過我真的是最后一個?!鄙显┫冉樗坪跤X得菜有點咸,喝了一口淡茶,說道:“就像這壇腌菜一樣,最后一個?!?/br> 他的眼光落在沾滿菜汁的空碗,里面的菜被他吃的一干二凈。 “這次不是生死戰(zhàn)?!辩婋x望探過身,說道:“如果遇到絕對的危險,按照失落綠洲的規(guī)矩,你可以先離開。這句話我對所有人都說,我雖然人在這里,但t還在,她會幫你們?!?/br> “所以我說您忘了?!鄙显┙檫€沒聽完他說完這句話臉上就已經(jīng)露出了微笑,放下茶杯:“仔細想想,您當時許諾給我的是什么?” 鐘離望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雙手搭在桌沿站了起來:“我許諾給你的,是刺殺世界最頂級強者的機會。我應該沒有記錯?!?/br> “是啊,原話是這樣的,但是態(tài)度不是這樣的?!鄙显┙檎f道:“我在挪威訓練了將近二十年,而你在外面奔波了二十年,奔波使人疲憊。我在磨劍,而您似乎卷了刃?!?/br> “請上原先生賜教?!辩婋x望的語氣恭敬起來,他需要回溯七年找到這名年僅二十歲的刺客,這意味著他的年紀和鐘離望相差不大。 這一句話,似乎醞釀了很久。上原京介平時不善表達,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這淡淡的陌生感,讓他有些無所適從。自上原京介來到挪威之后,他幾乎沒有去看過他,這位同伴是他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如果在他這里出了差錯,是他不能接受的失誤。 機器不能算到人類的內(nèi)心,鐘離望當然也不能。能夠統(tǒng)帥這幾十名執(zhí)法者,他的情商不可謂不高,但就像這些執(zhí)法者對戰(zhàn)局的影響一樣,一段小小的對話,也可能影響到這位同伴的心境。 “殺的敵人越可怕,越要做好死亡的準備。真正的忍者,是不會給自己準備后路的?!鄙显┙檎f道:“當年你也沒有。我在你眼中看到的是絕對的狂熱,但現(xiàn)在,你憂心忡忡?!?/br> “為了最終的目的,我們需要保留種子。甚至包括教堂和喬治,都只是其中一塊絆腳石。上原,你鉆牛角尖了?!?/br> “這是兩件事?!鄙显┙樗坪踅裉炀拖氚堰@個問題糾纏到底:“我懷著必死的心上場,但不是去送死。我這一生沒有做幾次任務的機會,我在挪威隱姓埋名二十年,就是為了這一仗?!?/br> “不是這一仗。”鐘離望勸道:“喬治不是我們最終的目標。” “這是同一仗?!鄙显┙闅獬恋ぬ?,緩緩站起來。在消化的空檔,他的動作不會太迅速:“人生存在的意義是去消耗它,不是把轉(zhuǎn)瞬即逝的泡沫強行握在手里。這或許偏離了忍者的理念,但我覺得這沒有錯。過去的所有上原忍者,為了他們的君主,需要拋棄一切自尊,隱姓埋名,直到所有的秘密完整的送回君主的手里。但很可惜,我的君主已經(jīng)不在了,我是上原家最后一名忍者,也是我自己的君王?!?/br> 說完這段難得的長篇大論,上原京介的納米戰(zhàn)甲立刻覆蓋住他的臉,可能到任務結(jié)束為止,他都不會再摘下來。戰(zhàn)甲的背后已經(jīng)裝載了足夠多的食物,他沒有選擇帶上自己專屬的裝備箱,而吳天成給他做的,也是一套完全能搭載在一副戰(zhàn)甲上的野外生存裝備。 “我會先過去,大不列顛島我兩年前去過,很熟?!鄙显┙檎f道:“再等幾個小時,國家級別的防護罩就會開啟,到時候我就找不好位置了。” 說完這句話,上原京介徹底的閉上了嘴。走出餐廳,很快就消失在兩人的眼前,連腳步聲都聽不見。 “你不阻止他?”孫無情問道。 “他說的是對的?!辩婋x望嘆了口氣:“這也是最適合他的作戰(zhàn)方式。我只能說,幸好我和他的目的是一致的。如果站在上原的對立面,我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他剛才說他的君主,那是誰,不是你嗎?”“朋友”居然還能抽出精力對話:“我這里幾乎沒有這個人隱居后的資料?!?/br> “君主嗎?”鐘離望皺著眉頭看向身后,過了半晌,才說道:“如果他沒有隱瞞什么的話……他說的那個人,應該是他母親。他母親很早就過世了,他剛才吃完的那壇腌菜,應該是他母親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壇。因為制作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子,所以分量也會很少……” 話音未落,走廊重新喧嘩起來。所有人已經(jīng)準備完畢,聚集到餐廳內(nèi),打斷了鐘離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