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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似笑非笑的看著高莫知這癲狂的樣子,輕聲說:當然。 竹T領(lǐng)命,喜滋滋的去祠堂冷硬的地板上跪著去了。 同時皇后的手諭也悄悄的送到了定遠將軍府。 ☆、第37章 皈依04 皇家祠堂,歷來建的輝煌霸氣,里面供奉的,都是歷史上的成功者。 但是無論再如何的輝煌,再如何的肅穆,也不是適合活人常待的地方。 祠堂一年四季都寒冷異常,大理石地板冷硬光潔,室內(nèi)昏暗,供奉著列祖列宗的排位,搖曳的燭火晃動。 深夜,竹T跪在冷硬的地板上,身體一歪一歪的打著瞌睡,突然一個平衡沒把握好,摔倒在地上,竹T驚醒,趕緊爬起來跪好,伸手擦擦嘴角邊的口水,看向了一旁,皇后派來盯著他的小太監(jiān)早就歪在一旁睡死了。 竹T揉了揉餓的咕嚕嚕叫的肚皮,看了看祠堂祭臺上gāngān凈凈的托盤,嘴角一抽,這是怕他偷吃,連貢品都撤下去了。 已經(jīng)是月上中天,一天了,李玄奕沒有來。竹T有點沮喪,一張小臉眼角眉梢都耷拉了下來,是不是皇后壓根沒有送手諭去呀,就是為了折騰我呢,對,一定是這樣的。竹T越想越肯定,把脊背挺著直直的,似乎是有了點底氣,肚子卻不爭氣的突然又叫了起來,竹T一下子又聳下了肩膀,好餓啊,明天,明天一定找人偷偷摸摸的給李玄奕送信,讓他把自己弄出去。 竹T想著想著,又歪歪斜斜的睡了過去,祠堂里寒風陣陣,竹T睡的及不安穩(wěn),身體不時就要抖上一抖,連在夢里,他呢喃的都是。 李玄奕 第二天清早,竹T就偷偷找了相熟的小太監(jiān),讓他去將軍府報信,然后便得意洋洋的跪在那里,眼睛彎彎的藏不住笑意,他在想一會李玄奕來了,他要怎么撒嬌的好。 從天光炸破,到日暮huáng昏,竹T餓到最后都不覺得餓了,他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祠堂的門口,從滿懷希冀到黯淡無光,李玄奕一直沒有出現(xiàn)。 第二個深夜,竹T覺得下半身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膝蓋麻木腫脹,他咬牙硬撐著,也不知是和自己賭氣,還是和別人賭氣。 第三日清晨,祠堂終于迎來了一個人,卻不是竹T心中所盼望之人。 李玄清穿著一身整齊的學士袍端端正正的走進來,沖著竹T一行禮。 三皇子,您這又是何苦? 竹T并不理他,他如今面色蒼白若鬼,唇間一點血色也無,額角布滿細細密密的汗珠,一雙眼睛卻仍舊漆黑明亮。 三皇子,我二哥乃是男子,你這般癡纏,不僅壞了自己的名聲,也是壞了我二哥的名聲。李玄清見他不理,又說道,一臉的正氣。 竹T聽聞,倒是有了點反應,蒼白的薄唇勾起,劃出個諷刺的弧度,總好比,有些人抱著不倫的心思要好。 李玄清眼中jīng光閃現(xiàn),語氣卻是平平,三皇子這是何意? 竹T又不理他了,李玄奕不來,他跟李玄清說一萬句又有何用。 三皇子,我二哥已經(jīng)回了明光寺,還是請您,自個兒去向皇后娘娘服個軟,莫要跟自己個兒的身子過不去。說完,沖著竹T躬身一禮,便退了出去。 竹T昏昏沉沉的撐到了第三日huáng昏,終于暈了過去?;屎筮@才不得不叫人把他給抬了出來,叫了御醫(yī)去看看,雖說皇帝默許了她敲打一下這三皇子,可是若是太過了,這皇帝也是不樂意的。 竹T被抬回去的當夜便發(fā)起了高燒,隨后纏綿病榻半月有余,才有了好轉(zhuǎn)。 其間皇后來看過他一次,語氣嚴厲不失和藹的問道:莫知,可是悔了?這下不叫嚷著娶個和尚了吧? 不娶。竹T微合雙目躺在g上,嘴唇gān裂,面容憔悴。 皇后似是得意,又似是嘲弄的說道:那待莫知病好了,便去見見本宮給你安排的幾個小姐,那可都是官家女兒,個個都才貌雙全,你乖著,母后哪會苛待于你。 竹T閉了眼,不說話,不回答。 皇后也不生氣,只當他耍小孩子脾氣,吩咐幾句就走了。 待皇后走了,竹T才又睜開眼睛,眼睛里面哪里是皇后以為的失望難過,反而亮的驚人,李玄奕,你不肯嫁,又不肯娶,那我陪你便是。 半月后,竹T身子剛好,就跑去書房拜見了老皇帝。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書房里就傳來劈哩叭啦的摔東西聲,守門的小太監(jiān)是個機靈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就去請了大皇子來。 大皇子急匆匆的趕來,推開書房門一看,呵,好家伙,這書房里亂七八糟的,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老皇帝還不解氣,還在尋找著能雜的東西。高莫知就脊背挺直的跪在一邊,面上全是倔qiáng。 大皇子一臉威嚴,相貌堂堂,立刻上前給老皇帝行禮,扶了老皇帝,說出的話,字字句句都是關(guān)心。 父皇,您這又是怎么了?怎地發(fā)了這么大的脾氣?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不生氣?你叫朕如何不生氣?這逆子!說要出家當和尚去了!老皇帝說罷,又拿了個硯臺砸過去,竹T躲也未躲,沉重的硯臺直接砸在他肩膀上,他悶哼一聲,身子搖晃了一下,繼續(xù)跪的筆直。 出家?三皇弟你這又是做的什么?大皇子聽聞眸光一閃,面上卻嚴肅的問道竹T。 我要出家,有什么不行的。竹T嘴角一撇,做出無賴的姿態(tài)來。 成何體統(tǒng)!老皇帝又大罵了一句,還想拿什么砸過去,卻是這書房里,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砸了。 哎呦呦~三皇弟,怎么皇兄每次看到你,你都是這副樣子???一聲調(diào)笑從門邊傳來,聽到消息的二皇子也趕了過來,湊這個熱鬧。 聽了始末,二皇子倒沒做出如同大皇子一般的反應,倒是眉毛一挑,悠哉悠哉的說道:我說三皇弟呀,你可知你這要是出家了,可就等于自己放棄皇位的繼承權(quán)了呀! 二皇子這話一出,大皇子先訓斥了一句,放肆! 老皇帝也氣的不行,抖著手指著他,朕還沒死呢!你就開始想著皇位了! 二皇子笑呵呵的,隨老皇帝罵,某些方面,這二皇子倒是與三皇子有些相似。 竹T聽聞,突然對著老皇帝一磕頭,頭埋在地板上,高聲說道:兒臣自愿放棄皇位繼承權(quán),只求這后半生里,伴于佛前,晨鐘暮鼓,吃齋念佛,為父皇祈福! 大皇子看他這樣,厲聲訓斥:三皇弟!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你怎能輕易就割舍了去! 竹T自己起身,繼續(xù)跪在那里,聞此,眼睛骨碌一轉(zhuǎn),說道:這好辦,我?guī)Оl(fā)修行便是,李玄奕不就是這樣嗎? 老皇帝氣的站立不住,一下子跌坐在了楠木雕花椅上,手指顫巍巍的指著竹T。 好!好!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為了個李玄奕!你給朕滾!你要是敢出家,從此,大燕國便再沒有你這個三皇子! 竹T聽聞,深深的看了一眼老皇帝,又重重磕了個頭,高聲道:謝父皇! 話落竹T便起身,不顧身后的一片叫囂責罵,頭也不回的走了。 幾日后,老皇帝下令,廢除三皇子高莫知皇子之位,賜了高莫知一個小小的爵位以及宮外的一座宅邸,便將高莫知趕出了宮中。 竹T背著個小包裹笑嘻嘻的往明光寺走,老皇帝居然還給了他個爵位,果然是人老了,都會心軟。如今他一屆閑散王爺,好不快活。 李玄奕再見到高莫知時,已經(jīng)是初夏的天氣。如今高莫知再不是皇子,他穿著一身同他一樣的僧袍,一頭長發(fā)藏進僧帽,面容消瘦了許多,寶相莊嚴的沖著他行了一禮,說的話卻仍舊不著邊際。 小僧法號莫知,見過這位大師,這位大師好生俊俏。 此時的李玄奕已經(jīng)知曉了朝堂上的一切,眼神復雜的看著他,最后只是嘆了口氣,哪有人法號和名字一樣的。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竹T在他身后,立刻把一身寶相莊嚴丟了個gān凈,不顧形象的拖著不太合身的僧袍追了過去。 唉!這位大師!你等等我呀!從今往后,我可是你師弟了! 李玄奕大踏步往前走,背影挺拔,肩膀?qū)掗?,雙腿筆直,竹T在后面追的辛苦。 終于快到了佛堂,李玄奕回頭,目光清清冷冷的看過來,說道:想要做我?guī)煹?,當聽話于我,你可做得到?/br> 暖暖的陽光灑在李玄奕堅毅的面龐上,折she出溫暖的光,連帶著他冷硬的面龐都柔和了不少。竹T站在他身后,抬起頭看著他,嘴邊揚起乖巧的笑容。 師兄的話,莫知自是聽的。 李玄奕聞言,嘴角微挑,復又轉(zhuǎn)瞬消失,轉(zhuǎn)身進了佛堂。 還不快跟上?末了語氣一頓,加了兩個字。 師弟。 我來啦!竹T快步跟上。 若是不能嫁娶,我便在這深山古寺,陪你一世清凈苦修,又有何難? ☆、第38章 皈依05 深山寺廟里的日子也許對別人來說是清貧且無趣的,但是對竹T來說,日日跟在李玄奕身邊,每一天都有趣的緊。 他就住在李玄奕的隔壁,日日從睜開眼睛起就纏在他的身邊,什么宮廷爭斗一概不知。 李玄奕的日子過的很有規(guī)律,晨起練武,早齋過后就是誦經(jīng)念佛,偶爾跟著寺廟的主持去放生,挺拔俊俏的模樣往往引得一些女居士偷偷對他指指點點。往往這個時候,竹T就死命的把李玄奕往自己身后擋,他也沒想過,李玄奕比他高了快一個頭,哪里能擋得住,就總是引得女居士們對著他們善意的笑笑。 李玄奕的態(tài)度是模凌兩可的,自竹T當了他的師弟后,李玄奕對竹T可算是縱容了許多,雖然還是那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卻也不會在竹T期期艾艾的靠近他懷里磨蹭時把他推開,不拒絕,也不講明,使得竹T心里總是又酸又甜的。 這樣的日子竹T是喜歡的,平平淡淡的,唯一不滿的就是時不時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晃悠兩下的李玄清了。 每次李玄清一來,李玄奕的面容就會柔和一些,偶爾也會把竹T趕出去,兩個人關(guān)門在房里也不知道在說什么。竹T嘗試著偷聽了幾次,每次都會被李玄奕發(fā)現(xiàn),提著后衣領(lǐng)扔出去。 這日,李玄清又來了,竹T今天打定主意就是不想走,盤腿坐在蒲團上裝石頭。 李玄清看他這般不配合的模樣,倒是開口了:三皇子如今出家做了和尚,這xing子也是沒變的。語氣溫和,也不知是贊他,還是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