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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不斷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鄭薇綺愣了愣:“長老?”

    她細(xì)細(xì)想了會兒,語氣終于平和許多:“看來我們彼此之間存了不少誤會,還需一一理清。二位可否告訴我們,百年前的迦蘭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四周靜謐至極,沒有風(fēng)。

    因此這片短暫的沉默便顯得尤為漫長,仿佛整個迦蘭城都被嵌入一幅靜止不動的水墨畫,只有頭頂上的粼粼水波瀲滟蕩漾,昭示著時間仍在緩緩流淌。

    孟佳期怯怯看他們一眼,抱緊了手里的兔子:“你們有所不知,吸取魂魄并非我們妖物的法子……只有劍走偏鋒的魔族邪修,才會通過煉魂來增進(jìn)修為?!?/br>
    “魔?”

    鄭薇綺擰眉:“我聽聞自仙魔大戰(zhàn)以后,魔族便盡數(shù)銷聲匿跡,再無蹤影?!?/br>
    “外界或許是這樣,可我們迦蘭城陷入湖底,是在仙魔大戰(zhàn)之前?!?/br>
    孟佳期似是有些畏懼,薄唇輕輕一顫:“如果有魔修與我們一同被困在湖底……不就恰好避開了那場大戰(zhàn)么?”

    眾人皆是目光一震。

    寧寧是最為驚訝的。

    孟佳期在說什么?劇情里怎么會突然蹦出來一個魔修?這和原著里毫無懸念的打怪升級……完全不一樣啊!

    上次在古木林海里遇見魔化龍血樹時也是這樣,明明裴寂遭遇了那樣九死一生的境遇,劇情卻壓根一字未提。

    至于孟佳期口中與迦蘭城一同沉入湖底的魔修——

    似乎只要一涉及到“魔”,原著就通通略過了。

    這是為什么?

    她想得頭昏腦脹,耳邊繼續(xù)傳來孟佳期的聲音:“三百年前,魔族正是勢力大盛的時候。魔修之中強(qiáng)者輩出,其中七位魔君更是邪道大能,不但性情暴戾,修行方式也一個比一個古怪——其中一位名喚‘玄燁’,便是靠吞噬人魂妖魄,將其轉(zhuǎn)化為自身靈力?!?/br>
    寧寧聽得更懵了。

    不是說魔族都死翹翹了?這設(shè)定是從哪里跑出來的?

    “玄燁已入化神期,修為越強(qiáng),對于魂魄的要求也就越高。以往只需無休止地屠戮凡人便可,邁入化神大境后,普通人魂帶來的靈氣無異于滄海一粟,他便把心思打在了其他高階修士,以及……妖修身上。”

    “妖修?”

    賀知洲似乎明白了什么:“迦蘭城恰好是妖修聚居之地??!”

    孟佳期點頭:“不錯。當(dāng)年玄燁找上少城主,試圖以魔君之位作為籌碼,說服少城主助他布下噬魂陣,在大兇之日屠盡城中住民,煉成怨氣深重的血魄。由此一來,他的修為便可一日千里,難逢敵手。”

    鄭薇綺道:“既然你們收集精元是為了少城主,那他定然是拒絕了?!?/br>
    直至此刻,孟佳期嘴角才終于露出一抹極其淺淡的笑,似是疲憊,又像是傾佩與欣慰:“正是。諸位有所不知,三百年前魔族橫行,魔君之位高不可攀,無數(shù)人與妖爭相搶奪,少城主能為了迦蘭城拒絕他,已是難得?!?/br>
    她頓了頓,眼底浮現(xiàn)起一絲哀戚之色:“玄燁眼看好言相勸不得結(jié)果,便起了強(qiáng)行攻城的心思。他實力強(qiáng)橫,而迦蘭城向來以商貿(mào)為重,城中高手寥寥無幾,只有少城主與幾位長老尚有一戰(zhàn)之力。”

    這樣想來,迦蘭城的覆滅是難以避免的事情。

    鄭薇綺思忖良久,握緊劍柄憤然道:“這也太囂張了!正派仙門難道就沒一個能幫得上忙?”

    “那時處處水深火熱,仙門早就忙得焦頭爛額,加之玄燁攻城只用了半個時辰不到,哪會有人前來幫忙。”

    孟佳期搖頭:“為盡快擊潰迦蘭,玄燁利用水龍術(shù)大肆攻城,少城主與長老們在城門上布陣抵抗,卻不成想——”

    她下意識咬住唇,深吸一口氣:“少城主靈力不支,陣法驟破。他用僅存氣力建造出頭頂?shù)哪敲嫫琳希忍m城民被兩股彼此抗衡的靈力沖撞波及,一時失去意識;玄燁在斗法中身受重創(chuàng),應(yīng)該亦被困于湖底之中,至今不見蹤影?!?/br>
    這一番話下來,像是講了個極為古老的故事。

    寧寧聽罷心下一動,低聲道:“于是現(xiàn)今城中妖族漸漸蘇醒,為報答少城主恩情,便聽從長老們的安排,去為他收集精元?!?/br>
    她說著笑了笑:“孟姑娘,長老們讓你收集精元,用的是怎樣的法子?”

    孟佳期還停在對她的陰影里沒走出來,聞言輕輕地顫抖一下,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縮了縮瞳孔。

    “是用這個?!?/br>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根血色紅繩,一旁的鄭薇綺脫口而出:“鎖靈繩!這是邪修才會隨身隨帶的玩意兒,那群老古董怎么會得到?”

    “這不是還有個漏了網(wǎng)的魔君嗎?”

    寧寧眸底微沉,語氣仍是淡淡地帶了笑:“孟姑娘講的故事,其實有兩個很值得推敲的地方?!?/br>
    裴寂看她一眼,又懶洋洋垂下眼睫。

    “其一,既然少城主擁有重創(chuàng)玄燁的實力,為什么守城的陣法會突然失效?只可能是除他之外的其他人出了岔子,少城主自知無法再支撐陣法,這才奮力一搏,全力攻向玄燁。”

    “其二,玄燁身為堂堂魔君,要想攻城,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怎會不做任何準(zhǔn)備地孤身前來?既然幫手不在他身邊,那只可能——”

    寧寧抬眼笑笑,漆黑眼瞳中如墜星辰,看得孟佳期微微愣?。骸安卦阱忍m城中?!?/br>
    孟佳期聽得頭皮發(fā)麻,懷里的兔子更是雙眼茫然,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既然你們是從長老那里聽來這件事的始末,那他們就有充分的時間編造謊言。不難看出,真正的故事劇情應(yīng)該是這樣?!?/br>
    寧寧說:“玄燁誘導(dǎo)少城主不成,便將主意打在了長老們身上。孟姑娘之前說過,魔族在當(dāng)年盛極一時,很少有誰會拒絕魔君的庇護(hù)與饋贈,在魔族享受榮華富貴,總好過在一座小城里勞心勞力。無論過程怎樣,他們都答應(yīng)了下來。”

    屏障散發(fā)著幽幽冷光,如同一塊碩大的瑩白美玉,為整座城市籠罩上一層與死亡無異的冷色調(diào)。

    孟佳期暗自攥緊裙邊,心底森然。

    而寧寧還在繼續(xù)說。

    “少城主一定不會想到,他為了這座城舍棄前程乃至性命,身邊最信任的幾位長輩卻盡數(shù)背叛。當(dāng)城門陣法做成,他們或許群起而攻之,或許同時放棄布陣——不管怎樣,他都能很快明白自己的境遇,于是干脆放棄陣法,賭上畢生修為與玄燁決一死戰(zhàn)。”

    “所以說,長老們這次哄騙迦蘭城民的目的,不是想要喚醒少城主,而是……”

    鄭薇綺吸了口冷氣,音量不自覺更大:“為了玄燁!”

    賀知洲嘖嘖嘆氣:“少城主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異心,從那以后就成了敵人,那幫二五仔怎么可能助他醒來——這樣一想,他還真是有點慘?!?/br>
    確實挺慘。

    醒著的時候拼盡全力只為護(hù)住城中妖族的性命,卻被自己人背后捅了刀子;沉睡之后也逃不開慘遭利用的命運(yùn),成了明面上的傀儡,其實好處全給了勢不兩立的敵人。

    可憐城中的妖們被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冒著被正道修士發(fā)現(xiàn)的危險外出收集精元,卻淪為殺人的幫兇,為仇敵做了嫁衣。

    孟佳期聽罷,已是臉色慘白如紙,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鄭薇綺見她這般模樣,少有地放柔了聲線,用安慰的語氣低聲道:“孟姑娘,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如你帶我們找到長老,讓我等與之當(dāng)面對質(zhì)。如何?”

    孟佳期眼底血絲上涌,閃過一縷沁了猩紅的恨意,咬著牙重重點頭。

    =====

    長老所在的星機(jī)閣人去樓空。

    他們在當(dāng)年的大戰(zhàn)中同樣受到靈氣波及,加之少城主很可能也對他們下了殺手,聽孟佳期的描述,狀態(tài)虛弱得跟半只腳入土的老人差不多。因此才會設(shè)下陣法,試圖以臥底之計除掉玄虛派一行人,而非正面解決。

    如今想必是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知曉謊言被戳穿后,便毫不猶豫地逃離了此地。

    星機(jī)閣保留著數(shù)百年前的建筑風(fēng)格,雕有龍鳳圖案的木窗被長明燈照成淺淺的朱砂紅,紗幔低垂,靜默無言。

    裊裊白煙自香爐升騰而上,如同女人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一點點拂過窗臺、輕紗與銀絲織就的帳縵,香氣無影無形,隨白氣一起蔓延至房屋的各個角落。

    寧寧奔波許久,好不容易能坐下來好好休息。一邊興致寥寥地打量著周遭建筑,一邊聽鄭薇綺問:“他們會不會已經(jīng)離開迦蘭城,逃去了岸上?”

    孟佳期搖頭:“姑娘有所不知,從屏障外進(jìn)入迦蘭城輕而易舉,但若是進(jìn)來后再想出去,便不得不花費(fèi)極大的靈力。以他們的狀態(tài),應(yīng)該沒辦法離開此地。”

    “所以那群老大爺最可能去的地方,”賀知洲來了興致,腰間長劍發(fā)出一聲嗡鳴,“應(yīng)該就是那什么魔君的老巢——咱們是不是也有機(jī)會屠魔了?”

    “現(xiàn)如今尚不知曉玄燁的所在,我會告知城中已醒的妖族真相,拜托他們尋找玄燁與長老蹤跡?!?/br>
    孟佳期喟嘆一聲,似是已在今日耗盡了畢生的力氣:“諸位不如在城中歇息一段時日,也好治治身上的傷?!?/br>
    鄭薇綺笑呵呵地應(yīng)聲,視線穿過窗戶,直勾勾看著街邊林立的店鋪,又拿出了那個記錄靈感的小本本。

    裴寂蹙眉把玩著劍柄,似乎有些不耐煩,就差直接來一句:怎么還不打?

    ……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啊喂!

    =====

    于是一行人在城中歇了下來。

    迦蘭城里的妖族們在水中沉睡百年,醒來后也很少與外界接觸,因此個個都憨厚樸實得過分,像是剛從某個兒童動畫片里穿越過來。

    寧寧被幾個熱情的小姑娘帶著選了身新衣服,又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思來想去,總覺得心煩意亂。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便篤信了一切都是書中內(nèi)容,沒想到先是出了賀知洲那樣一個大意外,如今的劇情還跑得沒了邊,在崩壞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這實在不是多么愉快的體驗。

    現(xiàn)在看來,以后究竟要不要繼續(xù)信任原著和系統(tǒng)……也是個大問題。

    寧寧洗完了澡閑得無聊,又因為心里翻來覆去的思緒沒辦法專心,只得放棄繼續(xù)思考,打算到街道上散心。

    眾人都住在城主府的客房,彼此之間只有一墻之隔。她剛推開門,便感到一陣劍風(fēng)。

    是裴寂在練劍。

    他換了身新衣服,仍然是與夜色無異的黑。少年人黑衣黑發(fā),劍光卻是雪浪般純凈的雪白,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時,照亮冷白色皮膚。

    周圍無風(fēng)亦無聲,只有屏障之上白茫茫的瑩光縷縷墜落,讓人想起破碎的浪蕊浮花,如月色般傾瀉而下,又被他鋒利的長劍斬斷成零星幾點。

    寧寧很認(rèn)真地想,或許裴寂之所以喜歡穿黑衣,就是因為黑色濃郁,不會讓他滿身的血看上去十分明顯。

    聽見她房門打開的吱呀聲,裴寂停了動作,垂眸轉(zhuǎn)身。

    寧寧很少與裴寂單獨接觸過。

    他們之間總是隔著層透明的薄膜,彼此禮貌卻有些生疏。

    本來么,她秉持著惡毒女配的自我修養(yǎng),一直刻意與男主拉開距離,但現(xiàn)在被系統(tǒng)狠狠誆了幾遭——

    這原著本身就先天畸形后天發(fā)育不良,似乎也沒什么理由來管她。

    她正要開口,沒想到裴寂居然搶先出聲:“師姐?!?/br>
    寧寧笑了笑,臉頰上隱隱顯出兩個淺淺的梨窩:“這么晚了,你還在練劍啊?”

    裴寂:“嗯?!?/br>
    這句話說完,便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接下去。

    他兒時成天被娘親關(guān)在家里的地窖,幾乎與外界完全隔絕。后來長大拜入玄虛派,又因為魔族血統(tǒng)的關(guān)系受到排擠,連愿意與之接近的人都寥寥無幾,更不用說所謂的“交朋友”。

    對于裴寂來說,比起聊天,在九死一生中越級打怪要更加容易一些。

    他不禁心底一陣煩悶。

    煩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