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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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半天是這么回事。 “謝謝于總,我知道您是真心為我好,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但今天通話的事,還請您保密?!?/br> 于飛在電話那頭保證自己什么都不會說,這才掛了電話。 他做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拉近和舒雨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舒雨已經(jīng)明說欠他一個人情了,他的目的達(dá)到了,自然不會多事。 同時也隱約有點明白,這幾個記者到深城,怕是來者不善。 要不要介入呢,于飛考慮了一會兒,覺得風(fēng)險太大,生意人和媒體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生物,不好比高低,更無法預(yù)測勝負(fù)。 他還是看個熱鬧好了,等勝負(fù)已定,再去錦上添花,豈不是更好。 舒雨一個電話打給郁遠(yuǎn)志,然后是黃靈,緊接著是賀元春。 最后更是把楊薇叫來,“給我定機票,去深城?!?/br> 楊薇轉(zhuǎn)身還沒走出辦公室,舒雨又將對方叫住,“算了,不用了?!?/br> 她不能出現(xiàn),她要是出現(xiàn),那些人可能什么都不會干,直接走人。只有她待在京城,并且沒人知道她知道這些人去了深城,他們才會放心大膽的按計劃行事。 看看他們找的人,于飛一直跟著n基金混,和亞歷山大關(guān)系良好。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于飛會自作主張的想當(dāng)和事佬,從而泄露了他們的行蹤。 當(dāng)天晚上,快刀和老管吃飯,又叫了幾個業(yè)內(nèi)的朋友,結(jié)果一對消息,發(fā)現(xiàn)好幾個人一起請了假。 “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一塊去了?!闭嬗惺裁创罅?,隱瞞同行是常規(guī)cao作,哪個記者不想報獨家新聞。 “自從一起出國,他們的關(guān)系就變得特別鐵?!?/br> 一個記者拿起筷子在杯沿敲了三下,“人生三大鐵,你們猜他們是第幾鐵?!?/br> 幾個中年老男人哈哈大笑,葷素不忌的開起了玩笑。 快刀喝得半醉,回去睡的迷迷糊糊之間,半夜忽然驚坐起,一拍腦袋,心道不會吧。 第二天一早趕緊把這個消息給舒雨送去,舒雨淡定,表示她已經(jīng)知道了,然后再表示,快刀這思維,寶刀不老。至少你看看,老管就沒想到這一層。 快刀開心的打給老管,炫耀一通,老管一句屮艸芔茻,隔著電話線和快刀開始互噴。中年老男人的自尊絕不容踐踏,甚至不惜賭上一切。 “去深城,真的嗎?”聽到老管要去深城,舒雨看了一眼快刀。 快刀被她看的十分不好意思,就差捂臉,“我就是隨便說說,怎么知道他就當(dāng)真了呢?” 舒雨正說他來安排人接待,結(jié)果老管已經(jīng)不聲不響跑了個沒影。大哥大是沒有的,聯(lián)系是聯(lián)系不上的,只能又打電話給郁遠(yuǎn)志,讓他注意一下,要是看到老管,便由公司接待。 “你不去嗎?”快刀還以為,舒雨肯定得去坐鎮(zhèn)。 “我去了,他們大概就會打道回府了?!?/br> “也對?!笨斓睹^,告訴一聲舒雨,夏令營開始了,她之前指派的人手已經(jīng)開始工作。 就在這個時候,葉安的案子宣判了,一審判處死刑。法庭之上,葉安當(dāng)庭哭鬧要求上訴。 葉星也失聲痛哭,抱住姚望,“怎么辦,怎么辦?” 姚望只能繼續(xù)安慰她,“你不是寫信給美國大使館了嗎?他們怎么說?!?/br> “他們說已經(jīng)跟中國政府溝通過了?!比~星一臉茫然,她其實不明白,為什么中國會這么剛,美國大使館說的話不是很好使嗎? 姚望比她要明白的多,別看中國現(xiàn)在眼巴巴求著投資,那是在經(jīng)濟(jì)層面上的,就是用一時的隱忍痛苦,換來人民的就業(yè)和發(fā)展。 可以委屈,可以低三下四,因為這背后是有理念支撐的,民族復(fù)興如果你嫌太大,幫老百姓擴(kuò)大就業(yè),為了自己的政績,是不是就很務(wù)實。 虛的也有,實的也有,讓他們能夠低下頭。但中國人的精神并沒有低下,脊梁也沒有低下。 如果你是來投資的,可以陪你喝到胃吐血,可以陪盡笑臉。可如果你是來干涉中國內(nèi)政的,那只能說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獵/槍。 司法這種事,如果都不能獨立,這個國家就完了,等于是淪為別人的附庸。中國人苦了一百多年才有今天,誰敢聽?wèi){外國政府干涉司法,那就是民族的罪人,所以絕無可能。 美國政府不干涉也許時間還能拖一拖,一旦他們干涉,中國只會加快步伐,但同時也要做到證據(jù)完備,不留人口實。 這就是中國人做事的方法,但你很難讓一個外國人理解,哪怕她是華裔。 葉安有上訴的權(quán)利,但姚望心里很清楚,這根本就是徒勞的。 不過舒家老太太死在了葉安的前頭,是舒佳琪偷偷打電話告訴舒雨的,“那邊應(yīng)該不會通知你,但還是通知了我們家。雖然我媽當(dāng)時說的嚴(yán)重,老太太死了我們也不會去,但真死了,她還是說讓我們?nèi)ニ鸵怀?,她就不去了?!?/br>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要是以后你和你媽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難,一定要告訴我?!?/br> 舒佳琪“嗯”了一聲,“我會的,你也好好保重自己?!?/br> 打完電話,舒佳琪等到j(luò)iejie姐夫,一起去了大伯家,短短幾個月沒見,全家人都大變樣。大伯丟了工作,一下子衰老了十歲,再也沒有往日指點江山的囂張樣子,這完全可以理解。 但大伯母呢,瘦的像個紙片人,仿佛風(fēng)一吹就能被刮跑。臉色更是憔悴不堪,仿佛生了大病的人是她。 舒佳富也瘦了,但精神尚好,也是,就算家里天塌下來,他也一樣好吃好睡,輪不到他cao心。 舒?zhèn)魃鐏G了工作以后,特別怕人看不起,總是反復(fù)提到,他們有兩套房子,老婆有退休金,準(zhǔn)備把老房子賣了,做點生意。 “現(xiàn)在上班還有什么用,有點本事的人都下海,我早就想下海了,趁著這個機會,正好?!?/br> 舒佳琪姐妹沉默的給老太太上香,便結(jié)伴離開,至于上山,有大孫子在,相信老太太也只想看到他。 葉安正在折騰二審,鄭升的案子這個時候判下來,涉及到國家安全,別的都成了小事。 “十年?!甭逢烁嬖V舒雨,鄭升所判的刑期。 “便宜他了,如果不是我們橫插一杠,他只會越陷越深,等再被捉到,大概就只能是死刑。” 葉安的終審也很快下來,維持原判,立即執(zhí)行。 行刑之前,葉文生從美國趕回來,見了她最后一面。 看著父親和女兒,葉安痛哭失聲,“爸爸,救我,星星,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br> 就如同小時候,每回犯了錯誤,只要認(rèn)錯哭求,父母就會心軟放過。又沒有經(jīng)歷過社會毒打,滿腦子都是自己做錯了事,只要認(rèn)錯就能獲得原諒的幼稚想法。 葉文生和葉星走出來,哪怕身后是重重鐵門,但仿佛還能聽到葉安的哭喊。 “外公,你真的太狠心了?!比~星哭著跑了,撲到姚望的懷里,“我們?nèi)ッ绹貌缓?,我不想留在這里,我媽一定也不想留在這里。” 葉安的骨灰,被葉星帶去美國。姚望留下負(fù)責(zé)處理財產(chǎn),餐館的鋪面是賺錢之后買下來的,別墅是葉文生留給葉星的,統(tǒng)統(tǒng)要賣掉。 舒雨知道他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買家后,出了個不錯的價格買下來,又問他準(zhǔn)備去美國干些什么? 姚望表現(xiàn)的一臉樂觀,“我準(zhǔn)備先看看美國那邊的情況,找個補習(xí)班補一補語言,再找個生意做一做?!?/br> “你確定要賣商鋪和房子嗎?留下來,也許會升值?!笔嬗陮σν挠^感不錯,不吝于提點他一下。 姚望堅決的搖頭,“中國的房子,能有多大的升值空間。再說我們?nèi)ッ绹?,總需要一些本錢?!?/br> 要知道他發(fā)家也就是幾年的事,買下一套店鋪,再給父母買房,又替葉安付了這么多的律師費,以及供養(yǎng)葉星的生活開銷,其實已經(jīng)所剩無幾。 去美國不可能身無分文,而商鋪和別墅,就是他們唯二的資產(chǎn)。 舒雨一想也是,這個結(jié)沒法破解,除非不去美國,只要你去,就只能賣掉中國的資產(chǎn)帶過去生活。 問題是去美國奮斗二十年,也不知道夠不夠回京城買下原來的商鋪和別墅,舒雨猜,大概是不夠的。 但她一個在美國開公司的人,又有什么立場勸人不去美國。所有人都認(rèn)為,別人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只要給我機會。 所以,舒雨只能祝他好運。 葉安的死,最高興的是舒家三房,舒佳琪姐妹陪著他們的媽,來到父親的墓碑前。上頭的出生日期已經(jīng)改回了原本的,他自己的出生日期。 “我們帶的鞭炮呢,點起來。”舒三嬸,笑著笑著哭了,拿著法院的判決書,直接在墓碑前點著。 “傳建,你看看,這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燒成了灰。你在下頭看到她,記得問問她,行刑的時候,滋味可好?!?/br> 美國的莊園里,葉文生允許葉星把她和她媽的東西都帶走。 “莊園我準(zhǔn)備賣了,以后在中國定居,你若是在美國有什么事……” 葉星快速打斷他,“外公,我不會有事的,我本來就是美國人,回到美國生活,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葉文生深深嘆了口氣,“那你好自為之吧?!?/br> 他知道,葉安死后,葉星恨他,怎么可能不恨,感情和理智有時候是兩回事,就是再冷靜的人也無法避免自己的感情用事。更何況,葉星本來也不是那么理智的人。 葉安活著,她還能理智一點思考,現(xiàn)在葉安死了,對于一個美國人來說,自己的國家沒有死刑,她很難接受這樣的沖擊。 所以她會理所當(dāng)然的去恨葉文生,因為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別的,發(fā)泄自己憤怒和害怕的渠道。 葉星開著車,離開莊園的大門,開出很遠(yuǎn)之后,回頭看著大門,看到依然站在大門口的外公,忍不住失聲痛哭。 亞歷山大的案子艱難的,一步步推進(jìn)著。bbc不會保鄭升,但他們肯定會保亞歷山大。在幾乎所有方面,bbc肯定是碾壓舒雨的存在,無論是話語權(quán)還是權(quán)勢和金錢,統(tǒng)統(tǒng)是碾壓級別的優(yōu)勢。 一百個葉文生和一百個舒雨捆在一起,都不可能是bbc的對手。 但放在這個案子上,又有細(xì)微的不同。這個案子太小,事情也太小,承載不下太多的資源調(diào)動。打個比方說,就算你和總統(tǒng)有交情,但你會讓總統(tǒng)幫你這個小忙嗎? 說會的,可能總統(tǒng)是你兒子。 妙就妙在這個案子足夠小,小到調(diào)動一下像杰拉德一樣的人,都有點小題大作。但現(xiàn)在杰拉德被桑切爾取代,于是,沒人能越過桑切爾去關(guān)照這個案子。 足夠小的案子,也承載不了多少金錢,bbc在這個案子里投入最好的律師,舒雨可以跟,甚至因為手腳夠快,還搶到了更好的。 于是兩個原本不匹配的對手,在一個特殊的局面下,因為限制輸出。于是舒雨這一方,反而占據(jù)了優(yōu)勢。 葉文生打電話給舒雨,說到葉星搬家,他也準(zhǔn)備出售莊園。 “爺爺,要不然,這套房子您就留著吧。畢竟這里頭有一家人的記憶,如果就這么賣掉,以后后悔,可沒地方往回找。”舒雨勸說著。 “斷離舍,要斷就斷個干凈?!比~文生卻很固執(zhí),美國是他奮斗了一生的地方,怎么會沒有感情。但余生,他要回到中國,至少和自己的兒子待在同一片土地上,他相信妻子和父母地下有知,一定會支持他的決定。 舒雨沒有繼續(xù)往下勸,說起亞歷山大,爺孫倆想法一致,就是拖。有bbc橫在這里攪事,這個案子絕對不好結(jié),這是他們一方早就料到的。既然不太可能按自己的想法結(jié)案,那就干脆拖。 我對付不了bbc,我還對付不了一個記者嗎? 審理案件的過程中,亞歷山大不能離境,什么都做不了,我們就是把你困在這兒,讓你什么都干不成。我們有錢,拖你個十年八年的,我看下一回,還有哪個不長眼的記者以為他們是軟柿子。 葉文生說起許然的相親,也是笑料百出,姑太太經(jīng)常跟他告狀,說心煩的時候,恨不得把許然綁起來推到教堂里結(jié)婚。 舒雨完全能想像姑太太咬牙切齒的樣子,笑得很大聲。 “你和路晁我是不擔(dān)心了,你說雅雅她一天到晚拍戲的,也沒說找個合適的?!比~文生吧吧吧說出一大通他的擔(dān)心和問題。 舒雨“呃”了一聲,還以為爺爺和姑太太不一樣呢,結(jié)果全都一樣。她沒感覺到,是因為她已經(jīng)有了路晁,但她忘了,還有個舒雅沒有男朋友呢。 長輩眼里,管你是不是事業(yè)有成,沒對象統(tǒng)統(tǒng)都叫失敗。沒法講道理,只能哄著,“jiejie也不是不找,這不是沒遇到合適的嗎?” “同行就是因為太熟了,對方丑陋的一面,裝腔作勢的一面,都看到眼里了,哪里還能產(chǎn)生什么想法。” “路晁的同學(xué)啊,一個班沒出國的,就有仨?!笔嬗隉o奈的回答。 中國最好的大學(xué),出國率也是最高的,當(dāng)然,這是人家自己的選擇,誰也不能說他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