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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貴妃嚇的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下,道:“皇上,臣妾沒有,臣妾沒有玩弄權術,沒有……” “不見棺材不落淚!”景禮帝鄙夷地扔下一句,接著大聲喊道:“福生!帶人上來!” “是!” 福生聲音一落,就帶著一個瘦小的男人。 直接把瘦小的男人扔到了景禮帝面前。 景禮帝指著瘦小男人道:“說,說給梁貴妃聽!看看梁貴妃做的好事!” 瘦小男人趴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聲音發(fā)顫地說道:“梁貴妃,小的是大古山的土匪,數(shù)日之前,有個人找到小的,給了小的一筆銀子,讓小的和兄弟冒充是官家的人,送了兩箱銀子到廖府,還交了封信給廖府廖判官,之后又讓小的給其他高官的府上送信,說是廖判官求見,小的把這一切都辦好了,向那人復命,那人卻殺了小的兄弟,小的是僥幸逃跑,回頭找那人,才知道那人是淮山王府的大管家,小——” “你胡說!”梁貴妃立刻呵斥。 “小的不敢胡說,小的有淮山王大管家的門牌?!闭f著瘦小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個門牌。 淮山王府管理嚴格,每個仆人都有一個門牌,是進出淮山王府的憑證,比性命還重要。 尤其像大管家梁山的門牌。 那都是帶著身份和權力的象征。 梁貴妃一下癱軟了。 景禮帝問道:“梁貴妃,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梁貴妃整個人像被抽干了精氣一樣,癱坐在地。 景禮帝道:“來人啊,把梁貴妃帶下去?!?/br> 帶下去? 帶哪兒去? 梁貴妃瞬間回神兒,看見門外走進了兩個太監(jiān),她慌張地看向景禮帝道:“皇上,你要把臣妾帶到哪兒去?” 景禮帝道:“帶到牢獄中?!?/br> “皇上,臣妾是貴妃。” “從今日起,你不再是?!?/br> “就因為此事?皇上,就因為廖判官,你就要把臣妾關入牢獄之中?”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皇上,你好狠。” “狠得過你陷害忠良嗎?”景禮帝問:“狠得過你陷害妃嬪陷害忠良,朕說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梁氏一族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結黨營私,朕一個都不放過?!?/br> 一個都不放過? 梁貴妃再也沒有什么委屈的想法了,當即道:“皇上,此事是臣妾一人所做,與梁府上上下下都無關。” 景禮帝冷笑一聲,問:“承認是你做的了?” 梁貴妃一驚。 景禮帝揮揮手。 兩個小太監(jiān)離開了。 瘦小男人自地上起來,走到福生身后,一起向景禮帝行禮,也告退了。 梁貴妃睜大眼睛震驚地看向景禮帝。 景禮帝捏了捏龍袍的袖口,順便撣一下可能濺到的茶水,聲音溫和悅耳地說道:“梁貴妃你說得是,你是貴妃,后宮之首,朕不應該把你打入牢獄之中的,那你就先在臨華宮待一待,思考一下,如何善后,哦,對了,可以和你父親一起想辦法,想辦法把善后之事,做到完美,曦昭容身上不能有一絲污點,知道嗎?” “皇上,你詐臣妾?” “對?!?/br> “你——” “好好想善后的事兒吧?!?/br> 景禮帝抬步離開。 梁貴妃簡直不敢相信會是這么個結果。 她明明一直防著景禮帝的。 一直防著景禮帝詐她的。 怎么還是中招了? 怎么……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只覺得胸口發(fā)悶,頭又暈又重,接著一翻白眼。 “砰”的一聲栽到在地。 “梁貴妃!” “梁貴妃!” 一群宮婢圍著梁貴妃喊。 這聲音卻沒有傳入景禮帝的耳中。 景禮帝已經(jīng)從臨華宮離開。 他十分生氣。 沒想到一個梁貴妃居然可以這樣輕易就定一個人的生死,若是他沒有接過這個案子,而是交給都察院,他們是不是也能夠把手伸到都察院里了? 太猖狂了! 他心里又萌生了一些國家監(jiān)督管理上的方法。 回頭和眾臣商量一番再實施下去。 有了法子,景禮帝心中的憤怒減輕,一抬眼看到又圓又亮的明月,驀然就想青青了,忍不住就加快步子朝梨聲閣走。 一見梨聲閣就看到坐在院子石凳上的廖青青 廖青青兩只手正捧著白嫩的小臉臉,昂頭看太上的圓月,模樣嬌憨可愛。 景禮帝看一眼心軟乎了,他抬手阻止福生通報,直接喚道:“青青。” 誰? 廖青青聞聲轉頭。 看到景禮帝,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驚訝的表情。 “怎么?不認識朕了?”景禮帝走向廖青青。 廖青青望著景禮帝,她剛才因為景禮帝去梁貴妃那兒了,心里有點悶,便出來看月亮,心情才剛舒暢,就看到了景禮帝,問:“皇上,你怎么回來了?” “事情辦完了,當然要回來了。” “皇上你辦了什么事兒?” “你猜。”景禮帝拿起廖青青面前的茶碗,痛快地喝了荷水。 “嬪妾猜不到?!?/br> “是你父親的事兒?!?/br> “嬪妾父親什么事兒?”廖青青一下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