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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后我想嫁早死太子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吃完了馉饳兒餛竹娘和月奴也該回去了,于是他們大大方方在街頭道別。

    蘇頌瞧著兩位小娘子的背景樂滋滋說:“今兒出來又結(jié)識了兩位小娘子,生得各有千秋,什么時候我編著《汴京百美集》時定要將她們列在冊首!”

    趙祐卻沉著臉低聲囑咐身側(cè)的暗衛(wèi):“讓人去查,那位糾纏于我的小娘子是誰家的?”

    蘇頌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回過頭卻被嚇一跳:“你什么時候招了部曲近身的?”

    回答他的卻只有趙祐答非所問的一句:“其中必然有詐!”

    蘇頌:???

    作者有話要說:  月奴:呵,你想多了。

    這中間男主發(fā)現(xiàn)了劉后陰謀和母親死去的真相,所以性情大變,性子多了狐疑和冷酷。勿罵我家的又又崽

    第43章 酥油鮑螺

    過一會子暗衛(wèi)來報:“回太子殿下,對方是明殊家三娘子,現(xiàn)和明殊住在京郊明家老宅?!?/br>
    趙祐皺起眉頭:“明殊?與懷寧郡主和離的那位?”

    此人狀元郎出身,可毫無讀書人的高傲,反而圓滑至極,與朝中大臣交好,升遷速度極快,如今已經(jīng)是從四品的左諫議大夫。前年更是被他查明此人與劉后關(guān)系非同一般,互守互望。

    見到趙祐的臉龐驟然變得陰沉,暗衛(wèi)遲疑了一下,還是繼續(xù)說自己所調(diào)查來的情況:“三娘子是明殊與懷寧郡主所生,是正是邪尚不明朗。”

    趙祐輕哼一聲:“既然是與明殊所住,總有幾份父女情。尋常小娘子哪里狠的心來與娘親分離?”

    想起今日這小娘子對自己的頻頻示好,太子殿下皺眉思索:“劉后一派向我示好,其心必誅。且留待觀察一二,你派個人專門盯緊這小娘子?!?/br>
    “是!”暗衛(wèi)抱拳。

    月奴回府后正好是掌燈時分,明府的女使們裊裊婷婷手里小心護(hù)著火種,從堂下跨步出來往四周的廊屋一一點(diǎn)上柱燈,廊廡下橘黃色燈光處處綿延,讓人心里忍不住就暖洋洋的。

    這還是月奴出的主意:從中人那里買些大世家敗落賣出來的奴仆,這樣的女使既不貴又熟悉大家族里的禮儀,再好好訓(xùn)練一二為明家所用,這樣沒什么底蘊(yùn)的明家也能迅速獲得進(jìn)退得宜的奴仆。如此一來明家倒有了幾份官宦之家的樣子。

    月奴帶著自己的丫鬟往稻院去請安,誰知道到了稻院門口,只聽得上房混亂一片,月奴挑起眉看了廊廡下守著的丫鬟們,老安人身旁的大丫鬟喜鵲忙過來,朝著屋里努努嘴,低聲解釋:“三娘子,那位,在里頭鬧呢?!?/br>
    “那位”在明家只有一個代稱,便是如今住在黍院的明殊妾室石姨娘,當(dāng)年她死咬著牙關(guān)將肚中孩兒舍棄,換了個姨娘的位子。

    明家大老爺開始一兩年還遠(yuǎn)著她,后來時間久了又偏疼上了她,將大房的管家權(quán)也給了她,石姨娘就隔三差五都要鬧上一場,偏偏每次都被月奴收拾得停停當(dāng)當(dāng)。

    月奴斂回目光心里盤算:五年前明殊和石姨娘對母親痛下殺手,若不是她擔(dān)心拔了這樁釘子還會被劉后安插進(jìn)來他人,早就出手將石姨娘仍得老遠(yuǎn)了,沒成想如今倒要天天跟這個刁婦打交道。

    喜鵲隱約覺得三娘子心情不悅,可她再一打眼瞧,看到的就是三娘子甜甜的笑顏:“既這么著,我進(jìn)去瞧瞧?!?/br>
    正堂一水的黑漆杜梨木家具,螺鈿鑲嵌百子嬉游八扇圍屏下的圍子床上,盤腿坐著明老安人。

    她老人家保留了不少鄉(xiāng)間的習(xí)慣,像這盤腿坐便是其一。許是遠(yuǎn)離了鄉(xiāng)下日子順心的緣故,明老安人背不駝腰不彎,精神矍鑠的很,瞧見了月奴進(jìn)來,眼前一亮:“快來快來!妮兒是不是餓了?”

    屋里并不只有老夫人,她下首坐著三房太太田氏殅娘子,繡墩上坐著三房的女兒二娘子明月娥和大娘子明月娘、二郎明宣禮、三郎明宣興。四郎明宣慶才五歲,正被乳娘帶著哄他喝水。地上還跪著一臉淚痕的石姨娘和四娘子明月姝。

    聽見老夫人殷勤相問,明月娥臉上浮現(xiàn)一股嫉妒,但被坐在旁邊的娘親田氏輕輕一捅,忙換上一副笑臉。

    月奴裝作沒瞧見跪在地上的石姨娘,忙給老夫人見禮,給殅娘子道福。

    她素來不給石姨娘見禮,與姐妹們見過禮后就端坐繡墩,配上笑臉問明老安人:“今兒個我去了大相國寺看法師講禪,還給婆婆帶了些酥油鮑螺,您正好嘗嘗。”

    酥油鮑螺!屋里的人齊齊吸了口氣,這是最近從西域傳過來的點(diǎn)心,汴京城里貴人們風(fēng)靡一時,只不過價格頗高,便是像明家這樣的四品官宦家庭,也不得一見。

    月奴拍拍手,隨行的秋蘭便帶上來一個紅漆食盒,揭開雕刻對鴨的盒蓋,里面大大小小放著一盒酥油鮑螺。

    田氏先殷勤笑道:“今兒個托老安人的福,倒讓我們也嘗嘗這稀罕吃食!”

    月娥撇撇嘴,她如今越發(fā)討厭像她娘這樣愛貪小便宜的性子,覺得丟人,偏偏每回她娘都要這般阿諛奉承好得些好處。

    她悄悄扯了扯娘的裙角,偏偏田氏理都不理會她,只一個勁盯著那鮑螺,從前她年紀(jì)小不懂,如今年歲漸長,臉都悄悄漲紅了。

    月奴就笑著說:“人人有份?!庇肿屝⊙诀吣霉堑纸o大家。

    老安人卻示意喜鵲將食盒端過來,自己牢牢把在懷里:“一人吃一個便是,這玩意吃多了膩味呢。”

    月奴抿嘴一笑,任由老安人分配。那小小的鮑螺上頭紋溜就像螺螄兒一般,外殼咬一口簌簌掉屑,內(nèi)里夾心是乳酪與蔗糖霜混合,咬一口入口消融,味道甜美。

    月娥適才怨娘親奴顏卑骨,可吃一口鮑螺卻覺得上方佳味,著實(shí)是自己不曾吃過的口味。

    二郎明宣禮讀了些書,說話有些文縐縐:“沃肺融心,實(shí)上方之佳味!”

    宣興則要活潑些,拱手笑著說:“謝過老安人,謝過三jiejie?!?/br>
    月奴笑著禮讓,三房的兩夫妻雖然算是奇葩,可生下的兒女都還不錯,前世明宣禮考中了舉人,三郎明宣興則一直沒考中在家打理庶務(wù),宣慶和宣喜是庶出她不怎么知道,大概也是在后院安安分分,而二房唯一的女兒明月娥頭腦簡單些,卻也不是大jian大惡之人。

    屋里歡聲笑語,倒沖淡月奴進(jìn)來前的哭天搶地,別人分鮑螺時都繞過了她們倆,石姨娘母女跪在地下,被月奴接二連三的打岔,一時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還是石姨娘先咳嗽一聲,捂住眼睛又是另一番哭訴:“翁姑啊,您老人家可要為我做主呀!”

    老安人皺皺眉頭,她在鄉(xiāng)下待了多年豈能是白待的?撒潑的婦人見多了,便是她自己都是其中的一把好手,見石姨娘魯班門前耍大斧、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絲毫都不為所動。反而將盒子遞給喜鵲:“一會子給我,我鎖將起來。”

    咳咳,看來又要往她老人家那個大立柜里塞寶貝了,如今雖然是重陽節(jié),可秋老虎厲害著呢,只怕這進(jìn)了柜子不到過年不拿出來,到時候又是一層綠毛。月奴就笑著打岔:“婆婆也別舍不得,今兒個好日子,便都散與我們罷。”

    明老安人猶豫了一下,月奴趕緊說:“這酥油鮑螺里填的奶酪香甜,可是立時三刻就化,不過明天就壞了,您老人家不如散與孫兒?!?/br>
    明老安人才戀戀不舍松開手,讓喜鵲去分:“拿走拿走?!弊笫窒訔壦频膿]了揮,似乎這樣眼不見心不亂。

    屋里幾個孫子輩的紛紛起身向老安人道謝,老安人雖然為柜子里少了一員大將不痛快,但看到兒孫滿堂心里也是歡喜的。

    就在這時候廊下有人通傳:“大老爺?shù)健?/br>
    田氏眼睛一亮,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單單等著看戲,大娘子擔(dān)憂的瞧著妹子,二郎三郎擔(dān)心大伯父考校功課苦著臉。

    唯有地下跪著的石姨娘和四娘子,哭得更大聲了。

    二娘子就心里平衡了一些,哼!拿些沒人見過的稀罕吃食有什么用?你家一堆糟心事!看你下回還跟婆婆這里討好!

    明殊進(jìn)來后一眼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石姨娘母女,他置若罔聞,給明老安人行禮以后才換上怒目圓睜、滿臉怒容問石姨娘:“你跪在這里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莫不是惹老太太生氣?”

    月奴輕輕嗤笑一聲,自己這位父親如今還要和石姨娘玩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的把戲,打量誰是傻子呢?

    不過既然做戲,那她不跟著唱起來豈不白費(fèi)了搭起來的戲臺?于是她丹唇輕啟,在石姨娘還未開口前就說:“父親大人莫要怪罪石姨娘,都是我的錯,你莫要?dú)鈮牧俗约旱纳眢w。”

    前世里先有石姨娘咄咄逼人,后有四娘子橫刀奪夫,她可沒少見這母女這白蓮花一般的演技,以至于自己要用時也是信手拈來熟練無比。

    見石姨娘肩頭一頓,連哭泣都停了,月奴心里生了惡作劇一般的促狹,她做出懇切的樣子哀求明殊:“是我沒說清楚,早上那兩盆紫龍臥雪我一心想拿來孝敬婆婆,哪里想到四meimei見了生了心思鬧著要,還在婆婆跟前哭訴,我當(dāng)時以為話說清楚就能打消她的心思就出門了,沒想到晚上回來四meimei還在這里鬧,原來四meimei竟然叨擾了婆婆一整天?!?/br>
    “你!”四娘子年紀(jì)還小,一聽頓時跳了起來,氣得拿手指著月奴,看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是做賊心虛?

    明殊皺皺眉:“三娘子且住口,讓四娘子說?!?/br>
    四娘子忙連珠炮一樣:“我和娘是為了進(jìn)學(xué)的事情,哪里是為了什么菊花?”

    “哦?原來不是為了菊花?”月奴不緊不慢道,“我就說嘛,爹爹素來教導(dǎo)我們飯蔬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怎的四meimei會這么愛慕虛榮!”

    作者有話要說:  田氏=殅娘子=三房太太,以后我統(tǒng)一寫田氏了,以免引起迷惑

    第44章 甜蜜一家人

    眼瞅著一絲便宜還沒占到就先被月奴扣上了“愛慕虛榮”的大帽子,四娘子心里惱火不已,她淚珠在眼眶里慢慢積起來,委委屈屈說:“三jiejie何故不問青紅皂白就冤枉我?我深知jiejie平日里瞧我不順眼,可我也是正經(jīng)明家女兒,怎的就連話都不能多說了?既如此,娘又何苦生我!”

    說著便撲到石姨娘懷里大哭,石姨娘也低著頭不斷抹淚:“是我連累了我兒?!?/br>
    眼見著一大一小哭做一團(tuán),明老安人一臉為難,她正要打圓場,三娘子奇怪問:“四娘子如今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怎的將小娘稱作娘?看來婆婆你得將四娘子拘過來教養(yǎng),放在小娘手里可真不成個樣子?!?/br>
    正在抹眼淚的四娘子一聽哭得越大聲了,明殊就無奈的扶額,他想起昨夜里與石姨娘的計策,忙呵斥月奴:“三娘子休要再說!且聽聽她們要作甚。”

    月奴不屑的撇撇嘴,哼,且看你們一家子要做什么妖。

    石姨娘才擦著眼淚抽噎著說:“四娘子如今大了,總養(yǎng)在我膝下不成,我就想送她去盧家女學(xué)……”

    噢,原來是為了這個!月奴心里好笑,原來是想進(jìn)盧家女學(xué),可自己進(jìn)不去,想必是在這里逼著婆婆威壓自己去引薦四娘子。自己侍婆婆至孝,想必她們母子就是瞧中了這一點(diǎn)。

    明老安人也為難的說:“盧家女學(xué)京中聞名,連我這老婆子都知道哩,可我當(dāng)真沒法子送四娘子進(jìn)去。四丫,乖乖,咱不去怎么樣?”

    四娘子聞言淚珠又無聲的掉下來,卻盯著明殊:“是我妄想了,想我這樣的出身,哪里配進(jìn)什么女學(xué)呢?!?/br>
    月奴從側(cè)面看見明殊臉頰一緊,知道他正在咬牙切齒,月奴心里嗤笑:真是無能。

    卻聽得石姨娘又凄凄慘慘的開腔:“老安人,縱然您恨我,可四娘子是無辜的,三娘子既然能去盧家女學(xué),您為何不讓四娘子進(jìn)呢!”

    說完又開始哭。

    老安人一生雖田間低頭免不了與人爭斗,可哪里瞧見過這般哭求的手段,何況對方從下午哭纏著她鬧到現(xiàn)在,她心里一陣煩悶,卻偏不好呵斥什么,擔(dān)心說了做了什么又被對方扣上“偏心”的帽子,于是左右為難。

    月奴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她在這明家老宅里除了老安人和大娘子兩人就再無親人,哪里容得對方肆意侵?jǐn)_老安人,想必也是因著個緣故,被那對母女算計上。本想做壁上觀的她于是傲然出聲:“盧氏女學(xué)全汴京城誰人都可去的,四meimei既然上進(jìn),自己苦讀應(yīng)考就是,何必為難婆婆?難道婆婆是能幫你替考?”

    大娘子適時配合道:“三meimei當(dāng)初入學(xué)也是考進(jìn)去的。按照君子六藝考的試,每門都有專門的夫子來探查學(xué)問,若是考不過便只能另尋他處?!?/br>
    她是隔房的娘子,明殊對她客氣些,因此也不能站出來辯駁,還是三房太太田氏最乖巧,做出驚詫的樣子:“呀!三娘子這般厲害!當(dāng)初居然沒告訴過我們,可見大師算過麥院是獨(dú)占鰲頭的風(fēng)水寶地,你大哥非要讓給你,果然出了你這個女才子,不過呀,你也太低調(diào),居然這些年瞞著都不說,要不然我們還以為那盧氏女學(xué)隨隨便便就可以去上呢。要說啊大伯虎父無犬子,真真讓我羨慕的緊哩。”

    她這一夸將兩人都夸獎進(jìn)去,明殊心里滲透出一些說不出的自豪,可轉(zhuǎn)瞬又被他強(qiáng)行壓了下去。

    月奴冷冰冰起身:“天晚了,我要去歇息,婆婆,容我先進(jìn)告退?!?/br>
    **

    汴京九月的夜,又涼又清,連天上的月都硬生生掛在天上,似乎是個冷冰無趣的白玉盤一般。

    菽子院里二娘子月娥進(jìn)了屋就將桌上的銅鍍金梳妝盒一把掃在地上,又將地上的紅木水盆架子一腳踢翻,氣沖沖直撲到自己床上,雙手捶打著床鋪,嘴里嚷嚷著“為什么?!我總是不如她!她哪里都比我強(qiáng)?。?!”

    丫鬟們要來安慰她,也被她吼了出去,屋里奴婢嚇得都退了出去,二娘子哭的涕淚滿臉,心里反反復(fù)復(fù)在想娘親適才在那邊的表現(xiàn),臉上一陣紅熱,處處不如她也就罷了,偏偏娘又一副對大房卑躬屈膝的姿態(tài),讓她好不難堪。

    就是這時門“咯吱”一聲開了,二娘子吼道:“別煩我!”

    對方卻沒有退卻,反而將一個碟子輕輕放在了桌上,又走到床前,憐愛的摸了摸她的發(fā)髻,才悄悄退了出去,又關(guān)上門扇。

    二娘子哭了半夜,又累又餓,起身想凈臉入睡,卻見桌上的碟子里安安靜靜放著適才那人放的東西——一個外皮輕微受過擠壓的酥油鮑螺。

    原來適才一人分了一個鮑螺,田氏舍不得吃,藏在衣袖里給女兒帶了回來。

    **

    旁邊的黍院里,四娘子月姝眼淚汪汪跪在地上:“是女兒錯了,爭搶好深,反而辜負(fù)了爹爹和娘的一片苦心?!?/br>
    明殊長嘆一聲:“是爹爹的錯,你起來,既然去不了盧家女學(xué),我們便去杜家女學(xué),那是京中第二好的女學(xué),杜家又是國公府,學(xué)理請來不少大儒,并不比盧家差?!?/br>
    四娘子才開開心心的起身:“謝謝爹!”她親親熱熱湊到明殊跟前撒嬌:“我要去學(xué)里,爹可得賞我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

    “那是自然!”明殊對這個女兒向來疼愛,滿口答應(yīng)。他慈愛的笑著笑著不由得想起今日大女兒在燈火下的背景,瘦瘦的,弱弱的,卻倔強(qiáng)而挺直,似乎是一桿修竹拔地而起,誰也無法阻擋。

    他心里有些澀澀,這個女兒出生到現(xiàn)在自己與她沒有獨(dú)處一室過,更多的時候他怕她,她總是冷冷瞧著他,用一種不似孩子的孤冷眼神盯著他,看著他慈愛的抱起四娘子時也絲毫沒有妒忌羨慕,只有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