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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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楚君寒是駙馬爺啊,要進(jìn)宮應(yīng)該不難。呃,可她不喜歡那種地方啊,怎么破。 “師父若是被其他人請去了倒是不難辦,但出面的是太子殿下,只怕師父會……”說到比處,余旬書黯然神傷的垂下頭,哽咽道:“有去無回……” “?。刻邮鞘裁慈税?,這么恐怖嗎?” “傳聞太子殿下性子乖戾,視禮度為無物,行事全憑一時(shí)喜好,若是沒有侍候好便會尸骨無存。而師父她偏生又是性子烈的,從不服軟,此行只怕會兇多吉少……” “呃,你也別想太多,你也說了,這都只是傳聞。說不定你師父沒有被太子請過去呢?也說不定太子并不如外界傳言那般殘暴不仁呢?” 就好比楚商玄,他不也是被傳成惡貫滿盈,jian | 佞無道? 蘇秒試圖安撫余旬書,但看他模樣,顯然是效果不佳。蘇秒忍不住自言自語:“奇怪,這種人是怎么當(dāng)上太子的?皇帝眼瞎嗎?” 余旬書乃是習(xí)武之人,耳力更是非同一般,蘇秒蚊吶一般的言語悉數(shù)進(jìn)了他的耳中。 “太子殿下出生之時(shí)天有異象,且自從太子出世后,北耶國國運(yùn)便蒸蒸日上,殿下又自小便聰慧過人,故而得到皇上的偏寵,更是不顧一切將太子之位傳與他。” 蘇秒趴著聽完余旬書的描述,心中覺得好笑,這樣爛俗的身份鋪設(shè)竟然真存在。她倒是真有點(diǎn)好奇那個(gè)太子是什么人物,有這樣的身份竟然沒有出場的機(jī)會。 嘖嘖,可惜了! 蘇秒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直起身子,小手一拍,安撫道:“你放心好了,既然太子將你師父請過去,必然是得了什么病,說不定命不久矣呢?” 誰曾想,蘇秒的安撫一點(diǎn)作用也沒有,甚至讓余旬書更加愁容滿面:“若真如此才是大麻煩,師父最不喜受人擺布,定是不愿出手診治?!?/br> “要不……我讓我親爹去皇宮探探,想辦法把你師父撈出來?” 蘇秒看他是真的很擔(dān)心,且他又幫過自己幾回,于是決心幫一幫他,雖然希望渺茫,但,聊勝于無嘛! “沒用的,師父不會領(lǐng)情,她這一生最恨的便是御鳧宗?!?/br> 呃……這樣的啊…… 這回蘇秒徹底無語了。 北耶國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怎么一個(gè)個(gè)都是性格古怪的,就不能有個(gè)正常人嗎? “閑雜人等退讓!” 正是這樣想的時(shí)候,樓下又有了異動(dòng)。蘇秒皺了皺眉,這次又是什么大人物在游街? 蘇秒覺得,北耶國真的太、亂、了! 這么想的同時(shí),好奇寶寶蘇秒上線,她賊兮兮的溜到窗邊,趴在窗口處向下看去。 這一畫面突然讓她想到與楚商玄第一次見面的情況。當(dāng)時(shí)自己便是趴在窗邊為南奕城賀喜,楚商玄就住在她的隔壁。那時(shí)她還覺得奇怪,這個(gè)人怎么一直盯著她看。 想起過往之事,蘇秒忍不住勾起唇角。 “是太子?!?/br> 余旬書也來到窗邊,他的話讓蘇秒回過神來,低頭一看,坐在黑色駿馬上的白袍男子坐姿挺拔,但他的臉上卻是帶了一副猙獰的金羅剎面具,面具下一雙薄唇若隱若現(xiàn),十分性感。 “是個(gè)破相的?說不定他就是要你師父為他治療臉傷呢?” 蘇秒笑得吊兒郎當(dāng),她心中并不這么想,但她嘴賤啊,就喜歡瞎逼逼。 余旬書沉默了。 黑馬上的太子殿下看似閑散,卻霸氣側(cè)漏,周身散發(fā)著危險(xiǎn)之氣,那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更是怎么也隱藏不住。 直覺告訴他,這是個(gè)危險(xiǎn)的男人。 蘇秒回頭看了余旬書一眼,見他沉默不言,一味盯著樓下看,蘇秒也跟著再次看過去。 但當(dāng)她與面具下那雙黑得深沉的眸子四目相對時(shí),蘇秒的一顆心便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dòng)。 這人,好熟悉的感覺! 熟悉到讓她有一種跳下去揭開他面具的沖動(dòng),她也真的這么做了,一蹦一蹦的想要爬上窗口。然,均是徒勞。 突然間,腰間出現(xiàn)一只鐵臂,硬是限制了她的動(dòng)作。 “該回去了。” 步凌修冷眼向樓下一瞥,而后便一言不發(fā)的將蘇秒撈在懷中,帶走。 蘇秒的身影消失在窗口,樓下騎在黑色駿馬上的北耶國太子殿下,那雙隱于面具下的眼快速閃過一抹殺意。 第82章 這一夜, 當(dāng)蘇秒迷迷糊糊即將睡著之際,屋內(nèi)的燭光突然搖曳,僅有的一點(diǎn)光線忽的被黑影籠罩。 蘇秒嚇了個(gè)激靈, 猛的睜開眼睛。 “是我。” 性感的聲音在蘇秒睜眼的同時(shí)響起,熟悉的聲音讓蘇秒有一刻愣神。她睜著大大的眼睛, 眨巴了幾下后, 眼睛變得水水的, 霧蒙蒙的。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br> 蘇秒委屈巴巴的聲音帶著哭腔,軟軟糯糯的讓人心疼。 楚商玄扯開被子躺進(jìn)去,一把將蘇秒撈進(jìn)懷里, 嗅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雙手忍不住抱緊了一些。 蘇秒轉(zhuǎn)過身來, 小小的頭顱在他懷里蹭啊蹭,用力的回抱。 懷里小小一只的女人像討寵的貓咪, 讓楚商玄一顆心軟得一塌糊涂。他猛的翻身將蘇秒壓在身下,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闊別已久, 心中本就思念得緊, 如今可人兒就在懷中, 這一吻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沒有過多的言語, 他此刻只想好好感受她, 唯有如此他方能安心。 都說小別勝新歡, 蘇秒算是徹底體會到了。她笨拙的回應(yīng)著,這讓楚商玄更是情難自制, 一場久別重逢的晉江禁令之事就此展開。 …………………………………………… 翌日,待蘇秒自然醒已經(jīng)是午膳時(shí)間,她懶洋洋的由著丫鬟們侍候,‘運(yùn)動(dòng)’過度使她有些乏力。 丫鬟邊侍候邊匯報(bào):“小姐, 方才夫人差人來請了幾次?!?/br> “哦。” 蘇秒挑了挑眉,心中覺得厭煩。 那女人是不是閑得發(fā)慌?是不是把全部心思都用來對付她了?至于嘛! 見主子面露不悅,丫鬟忙補(bǔ)充道:“不過小姐放心,夫人差來的人都被宗主趕回去了?!?/br> 蘇秒疑惑臉:“嗯?” “宗主和步堂主一早兒便來了,見小姐睡得香不忍心喚醒,便一直等到現(xiàn)在?!?/br> 蘇秒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知曉了,同時(shí)也加快動(dòng)作。 梳洗完畢后,蘇秒神清氣爽的出了閨房,一眼便見到在餐桌旁坐得筆直的師徒二人。 二人不茍言笑,正襟危坐的模樣逗笑了蘇秒。 心道不愧是師徒?。?/br> “早呀?!碧K秒輕快的走過來坐下,舉起筷子便吃起來:“還等什么呢?吃吧!” 昨夜的運(yùn)動(dòng)消耗了她太多體力,又直接略過早餐,如今是真的饑腸轆轆。 楚君寒與步凌修在蘇秒的眼神示意下拿起筷子,他們看著蘇秒大塊朵碩的模樣,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眼里是柔柔的笑意。二人不自覺的便做起添菜員,一筷子一筷子的往蘇秒碗里添菜。 蘇秒原本并不覺得有什么,卻在吃了幾口后便停住筷子。她咬著筷子偷偷瞄了步凌修一眼,想起昨夜楚商玄的警告。 楚商玄不允許她和步凌修靠得太近。 可她已經(jīng)清楚告知自己的心意了,步凌修還是自個(gè)兒湊過來呀! 唯一的辦法是她離開御鳧宗。 她本想隨楚商玄離去,然而楚商玄卻說她不會喜歡他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讓她再等他些時(shí)日,待他將事情處理完,便帶著她云游四方。 既然楚商玄都已經(jīng)計(jì)劃好了,自己安心等他便是。 蘇秒停下筷子的動(dòng)作引得那師徒二人齊齊看來。 回過神來,蘇秒松口放開筷子,向那二人傻嘿嘿一笑,而后繼續(xù)大口吃起來。 原本眼帶笑意的二人卻在蘇秒放下筷子后沉下臉,眼中突然蹦出的殺意越漸濃厚。 這個(gè)世界里的銅鏡模糊不堪,故而蘇秒從不認(rèn)真照,也正因此,蘇秒并不知道自己裸 | 露在外的脖子和鎖骨處均被楚商玄種下了草莓,而面前的兩個(gè)男人全都看見了。 氣氛突然變得十分詭異,唯有認(rèn)真吃飯的蘇秒沒有意識到。 蘇秒原以為這倆人一大早過來是有要事,她也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zhǔn)備,卻沒想師徒二人用過了午膳便要離去。 “宗主,睿王府來了請柬?!?/br> 楚君寒與步凌修走到門口卻碰上官家,他恭敬的行禮后,奉上請柬。 楚君寒在看完請柬后便皺起眉頭,將請柬交給一旁的步凌修,步凌修看完后也跟著皺起眉頭。 蘇秒不禁好奇,她在一旁探頭探腦想要看一看請柬,卻未能得逞,她干脆自步凌修手上將請柬抽走。 請柬的內(nèi)容無非是王爺大壽,宴請御鳧宗豪杰以及……嗯?點(diǎn)名請她?? 蘇秒薇訝的抬起頭,這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有陰謀。 “那我是去還是不去?”蘇秒兩根手指頭捏著請柬,讓它在手上晃啊晃。 “自然是要去?!?/br> 回答的是步凌修,他眉頭緊鎖,分析道:“睿秦王之心你我皆知,如若將你留在宗里,怕是會中了他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宴會固然危險(xiǎn),但我們都會護(hù)在你左右,定然保你周全?!?/br> 步凌修摸了摸蘇秒的頭,他目光堅(jiān)定,像是下了重大決心。 “睿秦王為什么一定要抓我?” 真的只是想威脅楚商玄嗎?可上次他又突然改口要活的,睿秦王對于抓她一事好像志在必得,甚至有些狂熱。 為什么呢? 蘇秒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而且楚君寒和步凌修對她的安危也過分緊張。 面對蘇秒的疑問,師徒二人沉默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