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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在雄英當扛把子的日子_分節(jié)閱讀_3

    第17章17

    安德瓦離開之后,餐桌上的氣氛明顯輕快了很多。

    有些話礙于轟冬美在這里不能說,轟焦凍就閉上了嘴跪坐在一邊等其他人都吃完。

    深澤光其實也已經(jīng)吃飽了,只是安德瓦沒有離席,自己也不好離開這兒,只好一直小口小口的吃些不占肚子的。

    眼看著安德瓦吃飽了放下碗筷離席,深澤光這才放心來了,“jiejie做的超好吃。”深澤光雙手合十,“我吃完了。”

    “是嗎?喜歡就好?!北豢洫劻藦N藝,轟冬美更高興了,“你喜歡吃什么,明天jiejie給你做?!?/br>
    “想吃布丁!”

    “好啊,我明天放學的時候買東西來做?!鞭Z冬美把這個記下,“焦凍有什么要吃的嗎?”

    轟焦凍抿嘴不說話。

    他感覺自己jiejie被搶走了。

    ……果然深澤光很討厭。

    “什么都行?!彼鏌o表情的回答,“jiejie做什么都很好吃?!?/br>
    轟冬美被夸得心花怒放。

    “那你們先去訓(xùn)練室找爸爸吧,這里我來弄就可以,要是去晚了,爸爸肯定會生氣的?!鞭Z冬美按住了深澤光想要收桌子的手,把兩個人面前的碗筷放到自己面前,隔開了兩個人想要收拾碗筷的手,深澤光歪頭看了一眼轟焦凍,被轟焦凍躲開了。

    “那就麻煩jiejie了,我和焦凍君先過去?!鄙顫晒獠活欈Z焦凍有些抗拒的姿勢,拉著他的手往外面走,轟焦凍不動彈,“你走錯了,是那邊。”

    深澤光從善如流的換了個方向,這次轟焦凍乖乖的被他拉走了。

    “可以了?!钡却_定轟冬美看不到兩個人,轟焦凍這才把深澤光的手拉了下來,“你為什么會到我家?”

    “只是拜托了安德瓦先生訓(xùn)練而已。”深澤光湊近了轟焦凍,“你只是因為安德瓦先生經(jīng)常在你面前提到我就討厭我嗎?”

    “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鞭Z焦凍板著一張臉,“我不會收回那天的話,一定會堂堂正正的用自己真正的實力打敗你!”

    “明明大家都喜歡我,只有你討厭我,是不是因為你嫉妒我?”深澤光上前一步又抓住了他的手,“我會讓你明白我的魅力,然后喜歡上我的?!?/br>
    轟焦凍一個激靈,甩開了深澤光的手后退一步,“你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br>
    等了半天沒等到人的安德瓦:……

    “你們兩個唱二人轉(zhuǎn)嗎?!趕緊過來!”安德瓦中氣十足的吼聲穿過了院子沖進了兩個人的耳朵里。

    “來了!”

    深澤光對著轟焦凍笑了笑,“走吧,安德瓦先生在叫我們了?!?/br>
    被電了一下的轟焦凍又被拽走了。

    安德瓦一看兩人交握的手,頗為復(fù)雜的看了深澤光一眼。

    他沒忘今天白天深澤光問自己的【焦凍君是不是討厭我】這個問題,他分明知道自己兒子討厭他的。

    “我相信這只是一個誤會?!鄙顫晒饨忉屃艘幌?,“只是因為沒有了解過我,所以才討厭我,我會讓他對我改觀的?!?/br>
    沒有人會不喜歡他。

    這可是他按照最受歡迎的太宰治的身上學來的,那家伙讓別人喜歡上他只是輕而易舉的事,以前他懶得做,但不得不說,這真的很有用。

    至少深澤光偽裝了這么多年,幾乎全部的人都表現(xiàn)得很喜歡他。

    不管心里討不討厭,至少表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的確是對他觀感不錯。

    據(jù)他所知,只有轟焦凍一個人明確的對他表達出了厭惡。

    不過沒有關(guān)系,他總會讓轟焦凍喜歡上自己的。

    “你們兩個打一場?!卑驳峦咿D(zhuǎn)身站在門口,擋住了出去的路,“讓我看看焦凍差了你多少。”

    “為什么是我輸!”轟焦凍不滿,“不能是我贏嗎?”

    安德瓦看著轟焦凍嗤笑了一聲,“你可以試試看,如果你輸?shù)舻脑捴蟮挠?xùn)練量就要翻倍,而且不能違抗我的命令!”

    “我是不會輸?shù)?!就算是深澤光又能怎么樣呢?!”轟焦凍并不害怕安德瓦,“我一定會只能證明給你看,能夠打敗他的只有我!”

    “證明給我看吧,證明你才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卑驳峦吖笮Γ安灰斀o我兒子了?!?/br>
    被如此否定的轟焦凍直接對深澤光發(fā)動了攻擊,冰塊從轟焦凍的腳下洶涌而出,眨眼間就籠罩住了就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深澤光。

    “每個人都有擅長的方面,我的個性是你們的克星,就算再怎么掙扎也是沒有用的。”深澤光出現(xiàn)在了轟焦凍的身后,直接對著他的膝蓋來了一個掃堂腿,將轟焦凍絆倒在地、轟焦凍反應(yīng)很快,用手撐著地一個空翻落了地。

    動不了。

    他的腳陷進了地里,鐵木做的訓(xùn)練室地板像沼澤一樣將他的腳吸了進去,他剛才翻身時落地的重量和沖擊力直讓他陷了進去,已經(jīng)沒過了腳腕,快要吸到小腿了。

    “你不要用自己的個性?!卑驳峦呃溲叟杂^,“用個性焦凍根本打不過你。“

    “不用你放水!”轟焦凍喊了回去,“我自己可以打敗他!”

    他想用冰凍住困住自己腿的沼澤,誰知堅硬的冰塊卻像是面團一樣也被吸了進去,根本沒有達到他的預(yù)想。

    而因為這次的失敗,轟焦凍直接被吸了進去,只露出了頭,這才停止。

    轟焦凍咬緊了嘴唇,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么快就被打敗。

    “夠了!”安德瓦叫停,讓深澤光把轟焦凍放出來,“在一開始你就已經(jīng)中了深澤光的個性,給了他機會,你只有一開始用體術(shù)打敗他才能有一線生機?!?/br>
    這話說的是沒錯,但是深澤光的幻境無憑無據(jù),你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使用了個性,也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真實的。

    只是理論上可行。

    “深澤,接下來的時間你來跟我學習格斗術(shù)。”安德瓦定下了深澤光之后的小目標,“先從用體術(shù)打敗焦凍開始?!?/br>
    深澤光沒忍住露出了哭喪臉。

    轟焦凍和安德瓦只是覺得小孩子在聽到以后要進行艱苦的訓(xùn)練而難過,可深澤光卻什么都不能說。

    自己根本就不想和他們用體術(shù)打。

    在這種行家的面前,自己的偽裝有很大的可能暴露,自己沒有辦法解釋為什么自己會體術(shù)。

    或者說是殺人的體術(shù)。

    他以前的體術(shù)都是在刀尖上練出來的,走的是殺人見血一劍封喉的路子,當年在貧民窟可沒有人會好聲好氣的跟你說我們來公平打一架吧,誰贏了食物就是誰的,就是非常單純的你死我活,死了更好,少一個跟他們搶東西的。

    自己現(xiàn)在不僅要扮演一個初學者,還不能暴露自己原本所學。

    真的好難。

    “我太難了?!鄙顫晒獍β晣@氣,“非要這么練嗎?”

    “沒得商量。”

    安德瓦沒打算出手,想讓轟焦凍去教深澤光。

    在不用個性的前提下,自己和小孩子打太欺負人,就是那些鎖喉技他也夠不到自己。

    一聽是和轟焦凍一起訓(xùn)練,深澤光這才長出一口氣放松了下來。

    小孩子比安德瓦要好糊弄的多,也不用擔心自己露出馬腳。

    “……是?!鞭Z焦凍不情不愿的應(yīng)了下來。

    他依舊無法釋懷自己這么輕易就敗給了深澤光,明明在地下室的時候他的個性完全不是現(xiàn)在這樣子。

    “我的個性是【幻境】,就是在我使用個性之后你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我制造出來的,就連你看到的沼澤也是我讓你看到的,你覺得你在沼澤上肯定會陷進去,那么你就會陷進去。”

    “只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是真實,那你的個性就沒有用了嗎?”轟焦凍皺起眉,“只要堅持自己的本心,那你的個性就是無效的?!?/br>
    “理論是這樣的。”深澤光點頭,“只是能夠堅持本心的人哪有那么多呢?!?/br>
    他說半真半假,至少在場的兩人全都相信了。

    他的異能力連森鷗外都贊不絕口,若不是自己的存在擋了他的路,再加上當時自己不想反抗,森鷗外是絕無可能抓到自己的。

    別的不說,只是把黑手黨拉下水陪葬可行性還是非常高的。

    深澤光自認對港口黑手黨鞠躬盡瘁,盡心竭力,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森鷗外的事,但森鷗外的位置就注定了不能放過自己。

    不然自己還能掙扎一下。

    “你們兩個還在猶豫什么,快點開始。”安德瓦看兩人磨磨唧唧的,有些不耐煩的催促,“我沒有那么多時間給你們浪費?!?/br>
    深澤光苦哈哈的站在了轟焦凍面前,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然而這姿勢在轟焦凍眼里全是漏洞。

    于是轟焦凍把深澤光揍了個爽。

    第18章18

    訓(xùn)練從八點半一直持續(xù)到了十點。

    等到結(jié)束的時候,深澤光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轟焦凍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按照之前安德瓦怎么對待自己的,原樣給了深澤光。在看了看轟焦凍是怎么訓(xùn)練深澤光確認沒有問題之后安德瓦就離開了,將深澤光和轟焦凍兩個人留在了訓(xùn)練室,鎖上了門。

    把空間和時間留給了他們自己。

    而深澤光也從一開始的‘被動挨打’變得勉強可以‘反抗兩下’。在挨打的時候,深澤光一直在心里默念:自己是普通小孩普通小孩不能殺人,小孩子也不會格斗技,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把轟焦凍的腦殼打飛。

    然后他差點被轟焦凍把腦殼打飛。

    束手束腳的新人怎么可能打得過有過系統(tǒng)訓(xùn)練五年的老手呢?

    安德瓦教導(dǎo)轟焦凍的時候哪有什么套路章法,在他還只有五歲的時候就讓轟焦凍面對設(shè)置了目標的戰(zhàn)斗機器人,不把那些機器人全部解決掉就不能從訓(xùn)練室出去,更不用說出去吃飯睡覺。

    當時這個方法受到了他們mama的阻止,而這阻止一點用都沒有,換來的只是安德瓦的巴掌和呵斥。

    只有在固定時間內(nèi)將機器人打敗之后,安德瓦才交給了轟焦凍最基礎(chǔ)的格斗術(shù),那些格斗術(shù)也不是由老師系統(tǒng)教授,而是自己摸索出來的,最有用的招式,看起來粗糙了些,但切實有用。

    轟焦凍就是這么教給深澤光的。

    他就是先挨揍然后學會揍人,教人也只會這么教。

    只是他比安德瓦好一些,至少在身體力行教育時會親身教導(dǎo)深澤光怎么在這個時候反抗。

    在他看來,離開了個性的深澤光根本就沒有戰(zhàn)斗力,他的一切驕傲都是建立在他的個性上面。

    若是遇見了像之前那次被抑制了個性的情況,他就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深澤光只能被動的挨揍,轟焦凍一邊揍他還一邊訓(xùn)斥他為什么不反抗,然后告訴他要點。

    深澤光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自己只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是打不過從小受到訓(xùn)練的轟焦凍的。

    安德瓦過來的時候深澤光已經(jīng)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汗水打濕了地面,身上穿的運動服也已經(jīng)徹底濕透。

    訓(xùn)練室很干凈,深澤光的衣服上除了汗?jié)n之外沒沾上什么臟東西,轟焦凍也氣喘吁吁的站在一邊。

    他看起來還好一點,至少不像深澤光一樣爬不起來。

    “怎么樣?”安德瓦問轟焦凍。

    “學得很快。”他的臉上青了好幾塊,全都是深澤光揍的,別看深澤光個子小,但是力氣驚人,第一拳打上去的時候轟焦凍腦袋都蒙了一下。

    轟焦凍自認為兩個人打的很激烈,可在安德瓦看來這就是菜雞互啄。

    畢竟兩人才十歲,個頭都不高,臉上的嬰兒肥都沒下去,重一點的水桶都搬不起來,打架更指望不上。

    “夠了。”安德瓦不打算在第一天就給他們兩個太大壓力,把深澤光從地上拎起來,“今天是第一天,我對你們要求不高,現(xiàn)在回去洗澡睡覺,明天早上五點半換好衣服在外面的院子里等我?!?/br>
    轟焦凍等安德瓦的身影不見了,這才把深澤光拉過來,撐著他的身體,把他往外面搬,“你還不行?!?/br>
    “也就現(xiàn)在而已?!鄙顫晒夂吡艘宦暎炎约核械闹亓咳級涸诹宿Z焦凍的身上,直把轟焦凍壓得往旁邊撤了兩步才穩(wěn)住身體。

    轟焦凍現(xiàn)在對深澤光的態(tài)度好了不少,可能是因為自己剛才揍了深澤光出了一口惡氣,對深澤光也沒有那么抗拒,不像他剛來的時候還會膈應(yīng)。

    能主動把深澤光扶回房間已經(jīng)是轟焦凍態(tài)度好轉(zhuǎn)的表現(xiàn),至少代表轟焦凍已經(jīng)開始接受他,不再排斥自己。

    只是挨了一頓揍就能讓轟焦凍對自己態(tài)度好轉(zhuǎn)也在深澤光意料之中。

    “這是你的?!鞭Z焦凍的房間桌子上放著轟冬美給深澤光找出來的洗漱用品,上到睡衣下到內(nèi).褲全都給準備了一份。

    “是你準備的嗎?”深澤光拿著那條黃色小雞內(nèi).褲面不改色,“沒想到焦凍君想的這么周到呢?!?/br>
    “不是我,是jiejie?!鞭Z焦凍指著自己房間的衛(wèi)生間,“你先去洗澡?!?/br>
    “焦凍君把人打成這個樣子都沒什么反應(yīng)的,這樣做女孩子不會喜歡你的?!鄙顫晒獗е约旱南词闷?,“我要睡在哪里?”

    轟焦凍憋紅了臉,隨便指了個地方,“你又不是女孩子,為什么要被你喜歡!”

    “只是一個代指,一個代指,焦凍君長得這么好看,在學校里面一定很受歡迎?!鄙顫晒庹{(diào)侃道,“有沒有收過女孩子的情書?”

    轟焦凍憋紅了臉,隨手指了個地方,“你睡那里!”

    轟焦凍指著的地方正是剛進門口那一塊,睡覺是沒問題的,但是這和轟焦凍平常睡覺的地方隔了五六米,中間都能架個桌子打乒乓球。

    “我真的不能睡在你身邊嗎?”深澤光的食指和大拇指中間比了一個小小的長度,“我保證不會亂動的?!?/br>
    轟焦凍倔強的搖頭,“不行,你不能和我睡一起?!?/br>
    深澤光嘆了口氣,也沒繼續(xù)說話,抱著東西去了衛(wèi)生間,留轟焦凍一個人在外面。轟焦凍看著門口深澤光留下來的行李箱,走過去把行李箱拖進房間里面,又從壁櫥里搬出被褥和枕頭,猶豫了半天還是鋪在了一起,中間只留下了供人走路的不到三十公分的空隙。

    自己是不是對他太差了?

    還趁著訓(xùn)練的時候揍了他一頓,把他打得全身都是傷,不僅沒有生氣,還安慰自己。

    也許他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樣討厭。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深澤光就從衛(wèi)生間里面出來,他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邊打著哈欠往外面走。

    轟冬美給深澤光拿的睡衣是一件恐龍連體睡衣,轟焦凍覺得那件睡衣有點眼熟,好像是之前jiejie買給他結(jié)果自己死活都不穿的哪一件。

    但是深澤光穿起來反倒很可愛。

    他裸露出來的白嫩的胳膊和腿上全是淤青,還有一些不像是今天造成的擦傷,他的膚色本來就白,更襯得那些淤青和擦傷嚴重,看起來像是被虐待了似的。

    “我洗好了。“他一眼就看到了轟焦凍身邊并排放在了一起的被褥,笑了笑也沒拆穿轟焦凍,讓開了門讓轟焦凍進去洗漱,轟焦凍從床鋪前沾了,露出了后面桌子上的藥,“記得處理傷口?!?/br>
    深澤光更高興了,“我會的?!?/br>
    他裝作沒看到轟焦凍通紅的耳根,也沒給自己擦藥水,而是隨便找了被褥掀開躺了進去。

    秒睡。

    等轟焦凍洗完出來,深澤光早就睡著了,就像他說的非常老實,手搭在被子上,整個身子都蜷在了一起,鼓出了一小團。

    轟焦凍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將房間里的光線調(diào)暗,對著鏡子給自己臉上藥。

    就這么一會,轟焦凍的臉就腫了起來,碰一下就痛得要死,在躺下睡覺的時候,轟焦凍甚至不敢翻身讓自己的臉碰到枕頭。

    不管睡得多熟,都會被痛醒!

    等到第二天早上,轟焦凍的臉也沒有消腫,反而腫的更大了,看起來非常凄慘,那雙異色的大眼睛也被擠得一大一小。

    深澤光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連著早起給他們做早飯的轟冬美做飯的手都笑的發(fā)抖。

    現(xiàn)在是早上五點二十。

    夏天時五點天就已經(jīng)擦亮,安德瓦已經(jīng)在外面的院子里等著他們倆。安德瓦后面的長椅上放著一個小箱子,轟焦凍認識那個,里面裝的應(yīng)該是負重手環(huán)和腳環(huán)。

    “戴上這個,繞著院子跑二十圈。”

    負重手環(huán)和腳環(huán)并不算沉,深澤光戴上之后還有余力,轟家的宅子是典型的日式和宅,占地面積很大,一圈都極為可觀,更別說是二十圈。

    這要是普通小孩,估計聽到二十圈這個詞的時候就哭了。

    可深澤光不能哭,還要高興地聽安德瓦的話,表示自己一定能做到不會辜負他的期望。

    轟焦凍在一邊抿嘴。

    他的負重比以前沉了不少。

    他拿過深澤光的負重,果不其然,深澤光的負重比他的還要重一些。

    “這個太重了!”轟焦凍說道,“如果就這么跑的話會受傷的!”

    “我可沒有那么弱,而且安德瓦先生肯定已經(jīng)計算好了?!吧顫晒饴氏扰芰似饋?,動作輕松,腳步輕盈,看不出身上戴了負重。

    安德瓦沒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轟焦凍,轟焦凍只能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他根本沒什么適當?shù)母拍睿∽约盒r候可是直接被訓(xùn)練吐了,就是不知道反抗。

    “你為什么不會拒絕?不會反抗嗎?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钡鹊脚芡辏粗c在地上幾乎要無法動彈的深澤光,轟焦凍問道質(zhì)問道,“這個運動量已經(jīng)超出你的承受極限了!”

    “我這不是堅持下來了嗎?”深澤光回答道,“我還可以。”

    事實上這對深澤光來説剛剛好,是剛好可以鍛煉到身體又不會傷到骨頭和肌rou的程度,所以深澤光非常聽安德瓦的話。

    在這方面并不需要違抗安德瓦。

    這太不可理喻了。

    轟焦凍根本無法理解深澤光的想法,尤其是他明明知道那是錯誤的,那也不是為了他好。

    安德瓦只是胡鬧。

    不僅如此,安德瓦布置下來的所有任務(wù),哪怕累得要死,深澤光也全都完成了。

    而且對此一點怨言都沒有。

    讓人難以置信。

    而安德瓦對深澤光的態(tài)度也愈來愈好,從他嘴里聽到的關(guān)于深澤光的話也愈來愈多。

    無非就是為什么深澤光那么聽話,為什么你不能懂事一點?

    都是一樣的年紀,深澤光可以完成的訓(xùn)練為什么你不可以?

    不停地,不停的說著這種話,就連自己的jiejie偶爾也會稱贊他幾句。

    反倒是自己像是多余的。

    那個家伙討厭死了!

    “這么喜歡他的話!讓他去做你兒子??!”轟焦凍終于沒忍住對安德瓦喊出了這句話。

    深澤光驚愕的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轟焦凍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混賬!”安德瓦勃然大怒。

    第19章19

    以轟焦凍以往受到的壓力來看,他還真有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他被安德瓦壓著太久了,那些話和行動簡直像大山一樣壓在了他的身上,還不斷的在上面添磚加瓦,將轟焦凍壓的抬不起頭來,甚至連腰都直不起來。

    這樣壓抑已久的后果就是情緒爆發(fā)。

    深澤光有些愕然,下意識的追著轟焦凍的身影跑了出去,鞋子都沒有換,轟冬美本來也想跟上去,卻被安德瓦給按回去了。

    “讓他鬧就是了,還是要回來的!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圍著他轉(zhuǎn),也該給他一點教訓(xùn)了!”安德瓦在一開始的暴怒之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會這么生氣,就證明他已經(jīng)開始把深澤光視作敵人。

    “我的兒子,絕對不能因為這種不值一提的對手而崩潰!”安德瓦完全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

    在他看來這只是小孩子的一種反抗,等他發(fā)泄出來就會變回原來聽話乖巧的樣子。

    他再怎么反抗,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也是他一開始的目的。

    他已經(jīng)成功一半了。

    比起和深澤光做朋友,他更希望轟焦凍把深澤光當成必須要超越的對象,而不是所謂的朋友。

    他現(xiàn)在不需要朋友,朋友只會阻礙他們前進的腳步。

    轟焦凍鞋子都沒換,就這么穿著拖鞋跑出去了,深澤光也沒來得及換,也沒出聲,跟著轟焦凍往外面跑。

    也許現(xiàn)在轟焦凍需要的不是自己的安慰,而是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

    他也不是很明白為什么轟焦凍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

    他只是像往常一樣做一個聽長輩話的孩子而已,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轟焦凍的反應(yīng)這么大。

    安德瓦能這么放轟焦凍跑出去,也是因為這附近很安全,小孩在在外面也不會出危險,不然他早就把人攔住不讓人出去了。

    轟焦凍哪能不知道自己身后跟著人,他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深澤光就跑得更快了,還專門往那種小道里面跑,想要甩開深澤光。

    越是偏僻的地方就越是危險,深澤光想讓轟焦凍不要往那邊跑,卻被當成耳旁風忽略了。

    深澤光非常擔心轟焦凍的安全。

    現(xiàn)在還是危險時期,AFO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蠢蠢欲動的過來把他們抓走,到那個時候誰都救不了他們,AFO對自己已經(jīng)有了防備,絕對不會像上一次輕易的把自己的放走的。

    “焦凍君!你停下來!太危險了!”深澤光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他腳步越來越快了,恨不得直接把拖鞋踢飛出去然后把轟焦凍帶走。

    有AFO手下那個有傳送個性的罪犯,想要把轟焦凍抓走輕而易舉,之前轟焦凍被抓絕對不是偶然。

    他盯上了轟焦凍的個性,如果有機會,肯定還會再將他抓起來。

    兩個人都是AFO的目標,湊在一起就差在頭上寫【快來抓我】這幾個大字了。

    轟焦凍也許并不明白深澤光會這么生氣,在發(fā)現(xiàn)深澤光生氣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理解。

    該生氣的不是自己嗎?他有什么好生氣的。

    為什么這個家伙還假惺惺的追過來,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是嗎?!

    就算自己討厭安德瓦,深澤光也不該……

    而且家伙,為什么這么逆來順受啊!

    大人說的都是正確的嗎?

    轟焦凍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安德瓦還是因為深澤光而生氣,或者兩者都有。

    現(xiàn)在他唯一知道的事,他現(xiàn)在只想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不想被別人看到。

    更不想被深澤光看到。

    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后的腳步消失了。

    轟焦凍的腳步慢了下來,最后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去,身后哪還有深澤光的影子,只有空蕩蕩的一片,就連外面喧鬧的響聲都愈發(fā)的遠了,這片巷子里只有安靜的呼吸聲。

    安德瓦家附近其實很安全,

    這也是安德瓦能夠放心轟焦凍跑出去的原因之一,可不知道為什么,轟焦凍卻覺得這安靜的過于可怕了。

    像是被分割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轟焦凍后退了一步,下意識的袈好防備的姿勢,他隱約知道因為自己的莽撞而中了敵人的個性,也不敢打草驚蛇,只能站在原地觀察著。

    到底是什么敵人?

    自己能夠做到什么程度?

    “終于等到你了。”在那堵墻上,出現(xiàn)了一道眼熟的紫黑色霧氣。那霧氣再一次卷土重來,轟焦凍對那雙像燈籠似的金黃色眼睛記憶深刻。

    這是個……有傳送個性的敵人。

    “你是怎么知道這里的?”轟焦凍一抬手就對黑霧甩過去一記冰凍,想要暫時將黑霧困住離開這里。

    “安德瓦沒有告訴你最近很危險不要讓你出門嗎?”黑霧并沒有管轟焦凍的冰凍,任由冰塊穿過他的身體。

    只要不攻擊弱點,他就是無敵的。

    轟焦凍的額角悄悄地滑下一絲冷汗。

    他現(xiàn)在對自己的選擇懊悔的要死,自己不應(yīng)該為了擺脫深澤光而跑到這種危險的地方,尤其是這里只有他們兩個小孩子的時候。

    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任性的。

    轟焦凍知道自己打不過黑霧,只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外面跑,只要離開了這個巷子,回到大路上就可以得救了。

    “你是覺得回到大路上就可以得救嗎?”黑霧嘆息一聲?!皠e太樂觀,你是無法離開這里的?!?/br>
    “比起深澤光,還是你更好捉?!焙陟F輕笑一聲,“多虧了你這么沖動跑了出來,不然我也不能抓到你落單的時候。”

    冰凍對他來說完全沒有用處,只是不痛不癢的繞過去,黑紫色的霧氣蔓延得飛快,幾乎在眨眼之間包裹住了轟焦凍。

    轟焦凍徒勞的伸著手,想要抓住什么,他知道,一旦被卷進去就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這個時候有英雄的話就好了——

    他伸著手,抓著空氣,身體被慢慢的吸進傳送門里,四周都沒有著力點,哪怕用個性也完全沒有用。

    轟焦凍唯一露在外面的手似乎抓住了什么,那只手溫熱,皮膚細膩柔軟,卻傳來了一股大力,直接把他從霧氣里面拽了出來,硬生生的脫離開了黑霧覆蓋住的范圍。

    “快點跑。”深澤光拽著轟焦凍的手,把他往外面推,“報警,然后回去找安德瓦!”

    他能夠聽到深澤光這么說。

    “你在開什么玩笑!”轟焦凍下意識的否決,“我不會找那個男人——”

    “你不去找他我們就都會死?!鄙顫晒鈱⑺葡蛳镒涌?,“這里交給我,我的個性可以暫時拖住他。”

    深澤光拽著轟焦凍的手往外面一丟,擋在了他的面前,將轟焦凍嚴嚴實實的護在了身后,“你們要抓的是我,有本事別對其他人動手?!?/br>
    “除了你之外,轟焦凍小朋友也是我們的目標之一呢,他的復(fù)合個性這么強大,足夠BOSS盯上他?!焙陟F解釋道,“所以,不要想著犧牲自己一個人來救那個孩子,你可不是那么有同情心的人?!?/br>
    “那孩子是無辜的?!鄙顫晒鈱⑦@條巷子圈了起來,形成了獨立的空間。

    可能攔不住有傳送個性的黑霧,卻能暫時擋住他。

    這點時間足夠深澤光將黑霧解決。

    “你什么時候會在乎不重要的人了?”黑霧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原本的那條巷子里了,還能有閑心和深澤光聊天。

    “我可沒有那么高尚的品德?!鄙顫晒忄托Φ?,“只是想讓他離開而已,畢竟不想讓他看到我殺人……在吃過一次虧之后還是只派你一個人過來,AFO是不是腦子進了水?”

    “難道歐爾麥特沒有告訴過你,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不要惹怒敵人?”黑霧用自己的身體圍繞住深澤光,沒有將他吞噬,而是單純的圍在里面,像是貓捉老鼠一樣玩弄著深澤光。

    他是逃不出自己的包圍的。

    可黑霧才知道,

    “那你的BOSS有沒有告訴過你,在面對精神系個性的對手的時候要保持警惕,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被他的身體圍在中心的深澤光消失了,他那軟綿綿的聲音從面前來到了身后,近在咫尺。

    被黑霧包裹住,藏在身體里的弱點附上了兩只柔軟溫熱的手掌。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身后小孩子的呼吸聲。

    黑霧那兩道代表著眼睛的金色光芒劇烈地抖動了一下,顧不得延伸開的身體,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身體包裹住,想要將深澤光卷進去。

    那小子,竟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弱點嗎?

    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的弱點隱藏的很好了——

    “是這里吧,一直被藏起來的弱點。”深澤光甚至還有閑心摸了一把黑霧脖子上的那兩塊保護著弱點的堅硬鎧甲,“你一直在保護這里?!?/br>
    “你——”

    “AFO為什么一直沒有吸取教訓(xùn),你的個性的確是很便利,可是對我來說,弱點簡直就像是打上了探照燈一樣明顯。”

    “我明明——”

    “所以說,抓棘手的獵物的時候不要一個人來?!鄙顫晒飧緵]有給黑霧手滑的機會,甚至還有些埋怨,“不要總是來浪浪費我的時間,一次一次的真的很麻煩。”

    “我已經(jīng)饒過你一次了,我可不是那種會容忍別人在我頭上蹦跶的絕世大好人?!?/br>
    黑霧的后背猛地冒起一陣冷汗,幾乎要染透后背的衣服。

    盡管他現(xiàn)在并不存在實體。

    這個孩子說的是真的,他是真的想殺了自己,一點都沒有在開玩笑。

    他甚至想直接將這個家伙殺了算了,省得他來過來打擾自己,而且敵人有這個個性本身就很麻煩。

    可AFO用這個性,只是用來抓小孩。

    AFO也算是黑暗世界的帝王,能夠搜刮到這種個性的人本身就是一種能力,但不能活用個性的話,那也沒什么用。

    只是一個人,完全可以輕易解決。

    黑霧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用個性直接將深澤光攔腰斬斷,不能帶活的回去,死的應(yīng)該也可以。

    但現(xiàn)在看來,自己身后那個人都不一定是本人,

    被空間所斬斷的,到底是幻象還是真人?

    敢這么肆無忌憚的接近自己,大概率是幻象。

    黑霧雖然想的不少,時間卻只是過去了那么一秒,這一秒時間足夠他將自己的個性壓縮到極致,裹住身后的人。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至少要牽制住——

    咔嚓

    輕微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在這里響起,黑霧幾乎看不清眼前的場景,只能睜大了眼睛摔倒在地。

    自己的甲斷了。

    深澤光直接將黑霧的脖子分成了兩段,將鎧甲一分為二。

    在一開始的毫無所覺之后,黑霧就被劇痛給吞噬了理智。

    這家伙是來真的。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黑霧的身體里面沒有鮮血,有的只有濃郁的霧氣,組成自己身體的霧氣在鎧甲斷裂之后就如同泡沫一般劇烈地抖動著,就連維持形狀都很難做到。

    “可惜了,如果我有你這樣的屬下一定會好好的珍惜你的?!鄙顫晒馓搅说厣希@著黑霧走了一圈,“現(xiàn)在你可以發(fā)揮你最后的價值。”

    要趕緊逃。

    離開這里!

    黑霧心里只有這一個想法,他顧不上已經(jīng)崩壞的護甲,想要用盡全力離開這個地方,自己的個性極速壓縮,將所有的都集中為一個點,讓自己離開這條將要成為自己墳?zāi)沟男∠铩?/br>
    深澤光并不打算讓他離開這、

    “在這邊!”深澤光的動作頓了一下、

    那是……轟焦凍的聲音。

    深澤光有一瞬間的遲疑,這短短的遲疑給了黑霧一個機會。

    他帶著安德瓦過來了。

    而神經(jīng)一直高度緊繃的黑霧就趁著這短短的一個機會,趁著深澤光分神的這一瞬間,用個性把深澤光的左手給卷了進去。

    他的個性的確像他說的那樣,并沒有什么攻擊性,可他的個性也能夠以一種特殊的方法對別人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深澤光的手從手腕斬斷,左手消失在了那濃郁的黑紫色霧氣當中。

    安德瓦他們過來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巷子里有人,可安德瓦知道,這都是深澤光的個性,他沒敢往前走,而是在外面大聲的喊了一聲深澤光。

    血直接從斷口噴涌而出,深澤光撤掉了自己的異能力,就這么靠在墻上,死死的按住自己的手腕。

    “深澤??!”

    巷子里面有打斗的痕跡,在深澤光的身下有一泊還溫熱的血,而那些血液就是從深澤光的手腕里流出來的。

    “敵人呢?”

    “跑了?!鄙顫晒馄约旱氖滞?,倒是沒有哭,額頭的冷汗滴滴噠噠的順著額角往下流,“還好你們來得及時?!?/br>
    他這話說的咬牙切齒。

    若不是他們現(xiàn)在過來,黑霧早就已經(jīng)死了。

    自己的胳膊也不會因為分神而斷掉。

    深澤光的語氣并不算好,安德瓦純粹當深澤光是因為傷而痛苦,在確定周圍已經(jīng)沒有敵人之后,這才趕緊抱著深澤光往外面跑,用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到醫(yī)院。

    轟焦凍本想跟上去,卻被安德瓦呵斥了回去。

    “如果不是你亂跑他根本不會受傷!“

    第20章20

    【手會長,不是虐主流】

    【手會長,不是虐主流】

    【手會長,不是虐主流】

    【重說三防止不看作話】

    是的,如果不是自己任性跑出去,深澤光根本就不會跟著自己跑出來,而且也不會遇見敵人。

    ……是自己造成的。

    都怪自己過于任性。

    一想到深澤光失去的左手是因為自己,轟焦凍就愧疚的不能自己。

    “都是我的錯?!鞭Z焦凍抱著頭蹲在了地上,身體顫抖著,聲音都因為懊悔而哽咽,“都是因為我太任性了?!?/br>
    “不是的錯焦凍?!鞭Z冬美發(fā)現(xiàn)了轟焦凍的不對勁,趕緊把他抱在了懷里,小聲的安撫著,“不是你的錯,是敵人的錯?!?/br>
    “如果不是我任性的跑出去,他就不會為了追著我——”他不忍心說下去,哽咽的的頭埋進了轟冬美的懷里。

    他在懊悔。

    如果自己當時冷靜一點,不要去置氣,那之后的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fā)生?

    深澤光已經(jīng)告訴自己外面很危險了,自己還要網(wǎng)那么偏僻的巷子里面跑,更不會被敵人抓住空隙。如果不是自己太弱,深澤光也不會為了保護自己而失去手臂。

    都是因為自己!

    轟焦凍陷入了自責的怪圈,鉆進牛角尖出不來,

    轟冬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用力的抱緊轟焦凍,讓轟焦凍知道他不是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深澤光的斷腕被轟焦凍用冰暫時封住止血,安德瓦去開了車,載著深澤光用最快的速度去了最近的醫(yī)院。

    因為有安德瓦的關(guān)系,深澤光飛快的就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外科醫(yī)生給深澤光手術(shù),有治愈個性的醫(yī)生也緊急被調(diào)過來,可是這個擁有治愈個性的醫(yī)生并沒有辦法將已經(jīng)失去的左手找回來。

    安德瓦在外面什么忙都幫不上,只得給遠在北海道的歐爾麥特打了個電話,

    饒是安德瓦,他在給歐爾麥特打電話的時候也心存忐忑。

    歐爾麥特脾氣是好,可一關(guān)系到他兒子,他就摸不準了。

    他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把轟焦凍托付給歐爾麥特而歐爾麥特沒有保護好他,拿自己估計會原地爆炸然后用盡一切手段把他揍一頓。

    歐爾麥特不一定會揍自己,但他是絕對沒辦法過去那個坎的。

    北海道的事故雖然不算嚴重,但后續(xù)非常麻煩,本可以在前兩天回來的歐爾麥特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

    歐爾麥特還在北海道買了許多有趣的小玩意想給深澤光帶回去,想著回去的時候帶他出去玩,而他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安德瓦的電話。

    不知怎么的,他接到安德瓦的電話時就已經(jīng)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聽到安德瓦說深澤光遇到敵人失去了一只手之后,他竟然沒有生氣到失去理智。

    或者說已經(jīng)怒到極致反而冷靜了下來。

    “是黑霧?”歐爾麥特非常冷靜,安德瓦聽到他的問話,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你怎么知道?”

    “謝謝你把小光送到醫(yī)院,我現(xiàn)在就訂回去的機票,先掛了?!睔W爾麥特難得直接掛了電話,打開網(wǎng)頁準備訂機票。

    “哦……好的。”安德瓦被掛了電話,瞪著眼睛看手機,卻也無可奈何。

    既然是黑霧,那深澤光的手到底掉到那里去就非常耐人尋味。

    以AFO的性格,就算沒把人抓了去,拿到一只手也會物盡其用。

    當然也有可能被黑霧傳送到其他地方,消失在時空夾縫當中被碾碎也是有可能的。

    不管是哪個可能,都不是歐爾麥特希望看到的。

    現(xiàn)在的個性世界,有治愈個性的人的確不少,可能讓斷手憑空生長的幾乎沒有。

    若是有斷肢,要接起來還算輕松,可現(xiàn)在他們面臨的問題是根本找不到。

    又是AFO!

    AFO!

    歐爾麥特掛了電話,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將手機捏碎。

    自己究竟在猶豫什么?!

    以前的小打小鬧互相試探都仿佛笑話一般,顧忌著這個顧忌著那個,說到底都是自己沒有及時處理好。

    明明已經(jīng)說好了的。

    答應(yīng)要讓深澤光有一個幸??鞓返耐?,答應(yīng)他一定會保護好他的。

    可是自己錯了。

    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在AFO的手下受傷。

    因為接二連三的災(zāi)情而一再的推后,明明這些事故都是因為AFO,若是AFO不在,這些事故自然而然的會少起來。

    不能繼續(xù)猶豫下去。

    歐爾麥特攥著拳頭,深呼吸了幾口,好好的冷靜了一下,這才用差點被他捏壞的手機給幾個人打了電話。

    除了自己的老師格蘭特力諾之外,還有雄英的校長根津。

    去跟根津校長借治愈女郎,

    可治愈女郎能不能讓深澤光被斬斷的手長出來,這本身就是一個不確定的事。

    可他現(xiàn)在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向自己的老師尋求幫助。

    他難得慌了手腳,不知道要先做什么才好。

    *

    一只斷手掉在了AFO的面前。

    那只手潔白細嫩,手心甚至連繭子都沒有,指甲粉.嫩圓潤,漂亮的像從雕塑上截下來的。

    黑霧的身體已經(jīng)快要維持不住人形,他跪在地上,也不敢問可不可以去治療。

    AFO垂下眼看他,“任務(wù)失敗了嗎?”

    “屬下……”黑霧的身形已然不穩(wěn),脖頸處的護甲已經(jīng)斷裂成了四塊,那些霧氣正從這些斷口處往外溢散。

    本來濃郁的黑紫色,現(xiàn)在溢散到半個屋子,靠近邊緣的霧氣都變成了淺淡夢幻的紫羅蘭,而在濃郁的地方卻能夠看到不受控制的傳送通道。

    “這只手是誰的?”

    “是深澤光的。”黑霧緩了一下這才說,“本想將轟焦凍抓來……只是沒想到深澤光也在場,不僅沒能將他們帶回來,還受了傷?!?/br>
    “去找醫(yī)生治療吧,一只手也可以了?!?/br>
    AFO伸手將那只手撿了起來,那只手上似乎還帶著體溫,AFO想起深澤光在面對自己時的狡黠,沒忍住大笑起來。

    有那個家伙在,黑霧一個人去執(zhí)行任務(wù)失敗似乎也可以理解。

    “能夠?qū)⑺氖謳Щ貋?,做的還算不錯,以后可以派上大用場……你先去找醫(yī)生治療。”

    “將這只手好好的保存起來,以后有大用處的?!?/br>
    那只手還保持著活性,若是現(xiàn)在拿去給深澤光接上,有治愈女郎在,肯定可以接起來。

    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只手在哪里,要找到自己也要花費很長的一段時間。

    就現(xiàn)在吧,就現(xiàn)在!

    他在這里等著歐爾麥特。

    為了自己的孩子,歐爾麥特一定會過來的,他一定會過來找自己,甚至是求自己把手還給他的孩子。

    太好了!

    趁此一舉擊潰吧。

    AFO難得露出如此愉悅的表情,甚至沒有給任務(wù)失敗的黑霧懲罰,口頭警告了一下就放過了他。

    還問了深澤光跟黑霧說了什么。

    “說我們業(yè)務(wù)能力不行嗎?”AFO若有所思。

    只是一個轟焦凍,黑霧是完全夠用了,可對上深澤光,單單一個黑霧只能被壓制,若不是最后安德瓦過來,黑霧肯定是要折在深澤光的手下。

    有這么珍惜的傳送個性的下屬,AFO定定是舍不得就這么放棄,哪怕是馬上就要死了,他也要把他從死神手里救出來。

    現(xiàn)在黑霧的確是沒什么用處,可耐不住真正開戰(zhàn)之后他的作用比十個個性強大的打手都強。

    有一點AFO不可否認,他的屬下們在這段時間的確是疏于管教,在做壞事這方面沒有深澤光那么精通。

    “是要整頓一下了……”AFO揮了揮手,讓黑霧下去,順便讓手下把死柄木弔叫了過來。

    “弔?!彼衼砹怂辣緩t,讓他坐在自己腿邊,“等明天你就和黑霧離開這兒?”

    “為什么?!”死柄木一聽差點原地爆炸,“老師您是不需要我了嗎?!”

    “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我會和歐爾麥特進行一場決戰(zhàn),你不方便在場?!?/br>
    死柄木弔非常不滿,“就算是決戰(zhàn),我也不一定要像膽小鬼一樣躲起來。“

    “那不是你能夠插手的世界?!盇FO耐心的安撫著死柄木弔,“你的目標,是在未來將深澤光殺死,你不討厭他嗎?”

    “我討厭一切和歐爾麥特有關(guān)的人。”死柄木弔一提起深澤光就恨不得把他撕碎扔進日本海里,畢竟能讓他吃癟的人不多,深澤光算一個。

    而且那家伙,可是歐爾麥特的兒子!

    只是歐爾麥特這個名字就足夠他將深澤光恨之入骨,

    有敢在他面前亂吠的家伙,除了深澤光之外,其他的人基本都是被他殺了。

    “你是不聽我的話了嗎?”AFO挑了挑眉,“你要向我證明你是可以獨立生存的,黑霧會協(xié)助你,你難道不想證明給我看嗎?”

    他是死柄木弔的老師,也知道死柄木弔的點在哪里,就算不聽話,抓住那個點訓(xùn)斥兩句就會達成自己的目的。

    更何況現(xiàn)在的死柄木弔的確是不適合出現(xiàn)。

    這是他留下的,為了針對歐爾麥特的一個秘密武器。

    那只手被處理好了,泡在了福爾馬林里面,就這么裝在罐子里面擺在AFO的桌子上,他饒有興致的觀察著那只手,然后不自覺地微笑起來。

    有了牽絆的歐爾麥特究竟會做到什么程度,他非常的期待。

    有了掛念的人究竟會做到什么程度,他由衷的期待著。

    AFO看向死柄木弔,直把死柄木弔看的渾身不自在起來,“我怎么了嗎老師?”

    “我覺得深澤君有一點說的對?!?/br>
    “什么?”死柄木弔光聽到他的名字就一臉厭惡。

    “買點護膚品吧,皮膚狀態(tài)看起來有點差。”

    第21章21

    深澤光的血被止住了,斷面也已經(jīng)愈合,只是那上面到底是沒有了手,變成了一團rou.球,原本慢吞吞的開始長出來的手被治愈女郎的個性強制愈合。

    要是深澤光知道了,估計要氣死當場。

    他自己本身的愈合能力就足夠強,只要止了血,給他足夠的時間就算什么都不干都能自己長起來,現(xiàn)在被治愈女郎把手給治好了,他還要自己切掉長合的rou才能重新長。

    但他現(xiàn)在沒醒,也沒辦法阻止。

    治愈女郎和其他人都不知道,畢竟斷肢重生的個性難找,為了防止失血過多,他們只能先讓深澤光的手腕愈合。

    治愈女郎將他身上的傷治好,拄著拐杖從手術(shù)室里面出來,里面的深澤光已經(jīng)陷入了深度睡眠,倒是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

    安德瓦在外面等了好一會,一直在不不會打擾別人的樓梯間打著電話,除了給是事務(wù)所打電話請假之外,還用自己的人脈尋找著可以幫助深澤光的人。

    但這種個性實在太過稀少,安德瓦也毫無所獲。

    治愈女郎趕過來比歐爾麥特快的多,和她一起過來的還有校長根津以及被指使著出差的相澤消太。帶相澤消太過來也是因為相澤消太個性的特殊性,興許能幫到什么忙。

    根津校長也是知道AFO和OFA恩怨的知情.人,甚至在歐爾麥特收養(yǎng)深澤光的時候出過一份力。

    也知道深澤光在擁有傳送個性的敵人面前支撐到現(xiàn)在,還沒有被抓走是多么困難的事。

    那孩子為了保護別人而使用個性。

    這個國家的法律并不算健全,為了遏制個性犯罪的發(fā)生,上面直接一刀切禁止除了英雄之外的所有人使用個性,如果在人前使用個性的話,是會被抓起來的。

    當然偷偷摸摸用沒有人知道的話是無所謂的。

    至于深澤光這種情況……年紀尚小還有身為職業(yè)英雄的監(jiān)護人,更別說他現(xiàn)在使用個性是因為救人。

    這無可否認是違法行為,但鑒于這個事件的特殊性,深澤光的身上還有不少可以規(guī)避的點,cao作順利的話,深澤光是不會受到任何懲罰的。

    根津校長對這個孩子還算是比較上心,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深澤君現(xiàn)在怎么樣?應(yīng)該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吧?!备蛐iL問道,他站在送他過來的相澤消太的肩膀上,拽著他的拘束帶從肩膀上滑了下來落在地上。

    已經(jīng)連續(xù)加班很長時間困得要命的相澤消太從兜里掏出眼藥水,在自己干澀的眼睛里滴了幾滴。

    被迫出差還沒有加班費,他真的要抗議了。

    還是這種毫無意義的等待。

    “血已經(jīng)止住了,只是沒有斷肢,他的左手肯定沒辦法……”治愈女郎的個性是加速再生,不能夠讓肢體重生,這種稀有的個性很難找,暫時只有保住他的性命才能保證之后的治療計劃的實施。

    “現(xiàn)在的情況是需要尋找一位可以給深澤君接上手的醫(yī)生么?”根津沉思道,“治愈性的個性本身就很稀少了,更何況是這種斷肢重生……”

    這和憑空制造人體的難度一樣,就根津所知道的個性里面,并沒有這樣的個性。

    若是沒有奇跡的話,深澤光真的就要這樣一輩子。

    深澤光除了身上的細小擦傷之外沒有其他的危險了,也不用去ICU病房,索性推進了一個普通的單人病房。

    “真是殘忍的敵人。”根津礙于有外人在場,這些機密的事沒辦法細說,只能邁著小碎步推開了病房的門,去看睡在病床上的深澤光。

    睡著的深澤光非常安靜,他天生笑唇,哪怕是在睡著的時候都顯得格外恬靜,臉頰邊還有隱隱約約的小酒窩。被子蓋在肩膀以下,露在外面的胳膊有一只纏著干凈的繃帶,另一只手則好好的搭在被子上,左手明顯比右手短了一截。

    “這個孩子是誰?”相澤消太也跟著進來了。

    “是歐爾麥特的養(yǎng)子哦,雖然是養(yǎng)子,但是性格很像呢?!备蜃谝巫由?,“不知道他會不會來雄英呢?”

    “要走后門?”相澤消太沒精打采的問了句,“不過這兩個人長得有點像啊,真的是養(yǎng)子嗎?”

    “他可不需要走后門?!备驈埩藦堊ψ樱皬纳蠈W開始,一直都保持著全優(yōu)的成績呢,而且現(xiàn)在他跟著安德瓦修行,個性方面也完全沒問題,長相問題的話,大概是因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兩個人相處時間長了大概會變得越來越像?!?/br>
    不出意外,深澤光是肯定會來雄英的。

    除非深澤光直接被上面那些老不死的接管,不然他會和歐爾麥特一樣進入雄英學習,然后在成年之后接歐爾麥特的班,成為新的NO.1英雄。

    也幸好深澤光是他們英雄這一邊的,若是當時歐爾麥特沒有收養(yǎng)深澤光,讓深澤光走上歪路,那未來的社會還真不好說。

    現(xiàn)在的個性就已經(jīng)極為可觀,等他在成長一下,覆蓋住整個城市也是可能的。

    “如果能夠考上雄英,相澤君要不要考慮一下帶這個孩子呢?”

    “……饒了我吧。”一聽到這句話,相澤消太直接拒絕了,“這個孩子一看就是難搞的?!?/br>
    “深澤君是個好孩子?!?/br>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深澤君的手呢,沒有了左手,想必深澤君會非常難過?!备蛐iL暫時放過了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說起了他最在意的事。

    “沒有了手一樣可以成為英雄?!?/br>
    “這不一樣,小孩子對這個最在意了,也許會哭鬧不休哦?!?/br>
    一想到那些小孩子哭的涕泗橫流,相澤消太腦袋都快炸了,他趕緊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我先出去了。”

    “什么嘛,相澤君是不喜歡深澤君嗎?他真的是一個好孩子哦?!?/br>
    “沒有的事。”

    “哦對了,可以麻煩你去聯(lián)盟的網(wǎng)站上查一下有沒有人有復(fù)制的個性。”

    也許能給深澤光復(fù)制出一個新的左手也說不定?

    日本一億多人,有80%的人擁有個性,這八千萬人里,總有人有合適的個性來救深澤光的。

    不要小瞧了職業(yè)英雄。

    相澤消太應(yīng)了一聲,離開了病房。

    治愈女郎還等在外面,見相澤消太從里面出來了,這才從慢吞吞的椅子上站起來,“看完啦?”

    “是的,校長給了我任務(wù)?!毕酀上枇艘慌_電腦,去聯(lián)盟網(wǎng)站上查類似的個性,眼花繚亂的各種個性讓相澤消太頭都快炸了。

    自己的眼睛好酸,一定要跟校長說加工資才行。

    雖然這么想著,但是相澤消太還是任勞任怨的開始工作,忍著頭疼快速的瀏覽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表格。

    歐爾麥特在下午五點的時候來到了醫(yī)院。

    靜岡有機場,他過來的速度要比上一次快很多,他也顧不上粉絲了,路上想要跟他要簽名合照的粉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歐爾麥特消失。

    在這種情況下,歐爾麥特根本顧及不到粉絲,能躲就躲,不能躲就解釋一下趕緊跑。

    他回來的時候,根津校長還在病房里,他對外面的幾位職業(yè)英雄笑了笑,鞠了一個躬就打開了病房門進去找根津。

    “怎么樣?”歐爾麥特沖到病床前一個緊急剎車,大手小心翼翼的想要碰深澤光,卻不怎么敢,生怕用大了力氣弄痛他。

    “命是保住了?!备蛐iL跳上了他的肩膀,“我讓他們在查有沒有復(fù)制個性的職業(yè)英雄,看看能不能給深澤君換一只手。”

    “現(xiàn)在只有這個方法了嗎?”

    “不然呢?還要去找AFO要?”

    根津校長本來只是調(diào)侃,卻看歐爾麥特的表情極為嚴肅,像是把這話當了真,“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你在開什么玩笑?”根津校長用帶著rou墊的爪子拍了拍歐爾麥特的臉頰,“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好時機,你還沒準備好呢?!?/br>
    歐爾麥特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維護日本的和平,根本就騰不出時間來和AFO對抗,偶爾有小規(guī)模的對峙也很快就結(jié)束,沒辦法對雙方有什么威脅。

    AFO不會顧忌這些小打小鬧,歐爾麥特也沒有那么多精力。

    光是成為日本的’和平的象征‘就已經(jīng)快要筋疲力盡,本人是非常樂于干這個的,但是日本那么大,他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兼顧所有,偶有疏漏也是沒辦法的事。

    AFO對他了如指掌,甚至算計了他,讓他忙的到處跑,那么大的手筆就是為了自己,甚至牽連到了本應(yīng)該非常無辜的深澤光。

    這讓歐爾麥特自責又愧疚,在回來的時候,一想到在醫(yī)院里面生死不知,甚至有可能永遠失去一只手的深澤光的時候他就快忍不住自己的懊悔了。

    “我沒辦法坐視不理?!睔W爾麥特非常的認真,“我無法再忍受下去。”

    歐爾麥特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