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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鯉娘娘營業(yè)中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是最后一次奮力一搏, 他們也曾設(shè)想過短兵相接功虧于潰,卻完全沒料到一切都在沈元洲的注視下,他們就像一群傻子一樣洋洋自得。

    沈元洲看得出他的絕望,掩下心中五味雜陳,搖了搖頭隨意道:“朕沒那么無聊,雖知道些動靜, 卻不夠證據(jù)釘死了你們。索性讓你們把手里的底牌都打出來,朕才好把你們一網(wǎng)打盡?!?/br>
    “呵,不愧是你?!绷鯛斠а狼旋X的拍拍手:“寧可拿自己當(dāng)誘餌,也一定要置親兄弟手足于死地?!?/br>
    這話說的誅心, 沈元洲卻不以為意。天家無父子,所謂的兄弟情義早在十幾年前搶皇位時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他把這兩位圈在府邸當(dāng)豬養(yǎng),就從未把他們看作是手足。

    他往門口一個眼神,自有侍衛(wèi)上來將涉事的朝臣拿下帶走??粗鯛敽桶送鯛?shù)谋秤?,沈元洲狀似自言自語的輕聲道:“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若是拿不到你們刺王殺駕某圖不軌的證據(jù),朕豈不是白遭了這回罪?”

    這兩句話說的又輕又快,可在殿中諸位卻是聽的明明白白。一個個忍不住打著寒顫暗自腹誹:不愧是上過戰(zhàn)場殺過兄弟心狠手辣老丨陰丨比的皇帝陛下,他們怎么就真信了憑幾個草包可以把沈元洲拉下皇位?

    早知道自昨日起就態(tài)度堅定的站在賢親王這邊以示忠心好了。朝臣們遺憾的在心中嘆氣,也是他們想太多,生怕萬一陛下就真的是陰溝里翻了船,若是站隊站的太明顯,新帝登基算起賬來就不好看了。

    以不變應(yīng)萬變是沒錯,謹(jǐn)慎觀望也沒錯,錯就錯在低估了陛下的料事如神殺伐果斷。說起來也要怪兩位丞相,但凡他們有一個明示暗示丁點兒態(tài)度,這會兒大家也不至于這么尷尬。

    被朝臣們腹誹的兩位丞相卻是同時上前一步,兩廂對望一眼,王丞相先開口道:“此次參與六王八王謀反的朝臣官員,老臣已經(jīng)列好了名單,并一應(yīng)證據(jù)都送往明元宮,請陛下圣裁?!?/br>
    沈元洲點點頭。

    周丞相則道:“夷族那邊微臣都安撫好了,順便封鎖了這邊的消息。北戎副使查蘇哈曾多次派人打探,微臣便隨意尋了個借口搜了他的住處,果然找出北戎國與六王八王叛黨書信往來的證據(jù)。”

    “辛苦兩位丞相?!鄙蛟逎M意的點頭:“北戎小國也敢肖想我泱泱大璟——鴻臚寺卿何在?知道該怎么辦么?”

    鴻臚寺卿趕緊出列領(lǐng)命。這還能怎么辦?不管參與叛亂謀逆的是北戎國副使還是連著北戎皇室都有份,不從北戎國身上扒下幾大塊肥rou,他就算白當(dāng)了這么多年鴻臚寺卿了。

    其余朝臣則是目光怨念的看向兩位大佬:你們干這么多事情都不先打個招呼的嗎?比的我們一個個的都和真傻了一樣!

    王丞相依舊是老神在在仿佛隨時要睡過去的模樣,周丞相倒是一挑眉——我昨兒不是說了去處理夷族使節(jié)嗎?

    沈元禮輕笑。老狐貍到底是老狐貍,這兩位能坐穩(wěn)丞相之位,總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樁密謀叛逆的案子算是落下帷幕,之后雖還有不少秋后算賬的細(xì)節(jié),也不過是交給三司照章行事罷了。若是不出意外,六王和八王爺估計得步了他們嫡親兄長的后塵,送到皇陵為先帝守陵到死。他們的子女妻兒也好不到哪里去,因并無爵位封賞,只能每年在宗人府領(lǐng)一筆俸祿勉強度日。

    唯獨對九王爺沈元書,皇帝陛下難得的網(wǎng)開一面,只削了他郡王的爵位,連圈禁的責(zé)罰都沒有。

    用沈元禮的話說則是:“九哥那樣膽小怕事的性子,給他機會也捅不出什么大簍子來?;市挚傄獙π值軅儽憩F(xiàn)點兒仁慈堵了御史的嘴的,既然重罰了老六老八,不就放老九一馬么?!?/br>
    ……

    被圈在行宮外圍的夷族使團驚疑忐忑了小兩天,就發(fā)現(xiàn)行宮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歌舞升平的安寧平和。除了北戎國的使節(jié)不知何時失蹤不見,便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想想前日宴會上北戎副使想方設(shè)法讓璟皇騎著他們獻(xiàn)上的汗血寶馬狩獵,再聯(lián)想狩獵場上的混亂,但凡有腦子的都能猜到幾分真相——無非是北戎國的人與璟朝的逆賊勾結(jié),想要謀朝篡位罷了。

    這種事情說白了就是個賭,若是能謀算成功,北戎國分走璟朝北邊半壁江山也不是沒可能。然一旦輸了,北戎國會不會變成大璟的北戎部,那就全看璟皇的心情如何了。

    其他部族的使臣對此算是樂見其成,尤其是和北戎國交惡的仙余國與西戎國,那更是恨不得北戎犯下大錯,讓璟朝皇帝發(fā)兵踏平了他們了事。

    可惜行宮里的人口風(fēng)太緊,他們聽了許多消息,其中不乏互相矛盾的,卻始終不知哪個才是真相。

    鴻臚寺和周丞相看他們到處撒銀子鉆空子就知道這幾位是心動了。老狐貍們關(guān)起門來一合計,轉(zhuǎn)過頭對著使團就是一通半真半假的忽悠。

    仙余國和西戎國的使臣們可謂是過的□□,又痛快又難過。開心的自然是少了北戎競爭,他們可以拿下更多份額的好處。難過的則是璟朝這些朝臣枉稱禮儀之士,精于算計簡直比最精明的商人還厲害。吃定了他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吞下曾經(jīng)屬于北戎的那一份,開口便是漫天要價還不給還嘴的。

    ——這卻是開國高祖皇帝定下了規(guī)矩:鴻臚寺招的寺丞主簿們?nèi)肼毜谝惶鞂W(xué)的就是怎么從夷族手里坑好處。若是誰敢學(xué)前朝那般為了個所謂的天丨朝丨上丨國的名聲臉面便往外撒幣,他們自個兒的名聲臉面別要了不說,頂上烏紗和身家性命能不能保住都得打個問號。

    是以別看平時布置祭典舉行大慶,鴻臚寺的官員一個個低調(diào)勤快又好說話。然一到外族面前,他們可是火力全開,擼起袖子吵架拍桌子那是常態(tài)。朝中的大臣們都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兒的,生怕他們殺紅了眼連自家人一并坑了。

    這般和平友善的磋商了幾日,什么北戎國的使團早就被人徹底忘在了腦后。沈元洲拿著初步擬定的條款看的十分滿意,特意再開了一次大宴請使臣們吃吃喝喝看表演。

    可惜使臣們一個個頂著黑眼圈面帶菜色,蔫了吧唧的仿佛縱欲過度,無論場上美人舞姿如何搖曳翩躚,一雙雙幽怨的眼神都只盯在鴻臚寺幾位主官身上,不知道的還以為被他們?nèi)绾瓮媾偈紒y終棄了似的。

    鴻臚寺卿淡定微笑。這場面他們隔兩年就見一回,早都習(xí)慣了。

    夷族被坑的委屈巴拉就差扯個帕子嚶嚶嚶了,看的沈元禮都不好意思繼續(xù)套他們話。一場宴會也算是主賓盡歡,沈元洲大方的表示讓各位使節(jié)只管吃好喝好玩好,想跑馬狩獵都行,大璟君臣對他們都是十分友好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可不用客氣哈。

    宴會的最后,皇帝陛下表示他在行宮浪的差不多,也該回宮去了。這里的事情全權(quán)交給周丞相負(fù)責(zé),鴻臚寺的一眾大臣也會留下。

    使節(jié)團對于皇帝的決定并沒有多少疑惑,反正往回來朝貢,璟皇陛下也是大宴時陪他們吃一頓飯,最多在他們臨走時再派幾個正經(jīng)的特使將和親的公主迎進皇宮,其他時間都是他們和鴻臚寺斗智斗勇。

    今年這樣的招待水平已經(jīng)算是少有的隆重了——當(dāng)然,這也和今年璟朝所謀甚大,須得丞相親自出面才能談攏,陛下為了表明態(tài)度才多次刷存在感有關(guān)。

    總歸“前戲”已經(jīng)做得足夠,后續(xù)也不用不著沈元洲親自盯著。使臣們樂得恭送皇帝陛下回宮——畢竟他們有一半兒都是十多年前被沈元洲帶兵打的灰頭土臉,而今看著這殺神都肝兒顫,恨不得他能立刻起駕回宮。

    至于完全被沈元洲忘在了腦后的仙余公主,這會兒正老老實實的聽嬤嬤的話,學(xué)習(xí)璟朝閨秀必備宅功。畢竟璟朝的規(guī)矩與她的母國完全不同,要是到了宮里因禮儀不好而被訓(xùn)斥,那就太丟人了。

    第70章 承認(rèn)

    三月十八, 又是一個大好的晴天,在行宮浪了半個月的皇帝陛下點齊儀仗與人馬, 與來時一般浩浩湯湯旌旗招展的又回宮去了。

    坐在回鑾的馬車上,唐瑩還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拉著清玻和糖糖咬耳朵:“你們說那幾位王爺是怎么想的?王府住著俸祿拿著它不香嗎?為什么非要搞事情呢?”

    實在不行就和賢親王一樣,真心誠意忠心耿耿的替陛下辦事,陛下自然會信任倚重他們。光想著走歪門邪道,甚至不惜通敵賣國,這真的是老沈家的崽,是沈元洲的親兄弟?

    還好陛下處理的快——唐瑩甚至有點兒得意——還好她時運好, 陰差陽錯的先一步讓那些陰謀詭計暴露出來, 讓陛下能將計就計,一舉將這些陰謀篡位的家伙都拔丨出來。

    糖糖、清玻和魏姑姑算是全程圍觀了整件事情的真相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倒是魏五姑姑一半歡喜一半憂慮:“按說您幫了陛下大忙, 陛下隨便找個理由也是要給您封賞的。如今宮中是德妃娘娘掌管宮務(wù), 咱們也不怕被人嫉妒陷害??晌í毮切┝餮浴膊恢缃衿较⒘藳],會不會對您造成什么影響?!?/br>
    所謂流言,自然是至今仍在朝臣中甚至坊間流傳的, 唐瑩與賢親王之間的曖昧關(guān)系。其實行宮中反而好些,畢竟大家都忙著處理亂黨了,但京中和宮中遠(yuǎn)離風(fēng)暴中心,便有更多閑人吃飽了沒事干,滋生出許多越發(fā)不靠譜的閑言碎語。

    也別說什么謠言止于智者,別說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殊不知眾口鑠金, 尤其唐瑩身為陛下的女人,更不該沾染任何污點。說不得等忙過這一陣就該有御史上書彈劾了,到時別說給唐瑩晉位,但凡換個軟弱點兒的皇帝, 保不準(zhǔn)連唐瑩的命都保不住。

    ——畢竟再沒有什么比唐瑩“一死證清白”更符合那些以家中貞節(jié)牌坊多少為榮的迂腐大夫們的想法了。偏這些人筆桿子不錯,身后還跟著些擁躉,哪怕陛下能扛住壓力,唐瑩的名聲也必定會被敗壞一番。

    唐瑩不是想不到這一點,只對此完全是鴕鳥心態(tài)。只要她在宮中聽不見,只要陛下肯信他,別人怎么議論她就當(dāng)不知道好了。

    “怕就怕三人成虎,連累了唐老爺和唐大爺?shù)氖送尽?/br>
    “這個不至于吧?!碧片撘查_始咬手指了:“陛下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再說了,賢親王也不好惹啊,那些傳閑話的不怕被打擊報復(fù)么?!?/br>
    別人或許不知道,她聽陛下聊八卦聊的多,可早就知道賢親王不是省油的燈。這些流言與其說是針對她,不如說是挑撥賢親王與陛下的關(guān)系,賢親王怎么可能不動手處理?

    “話是這么說……但名聲之事,是對女人家總是更不利的?!蔽汗霉脟@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若是心懷惡意之人有心挑撥,無論賢親王如何做,都能繼續(xù)攀扯到唐瑩身上來。

    “說起來也怪賢親王,要不是他一把年紀(jì)了還不娶親,咱們主兒也不至于和他傳的不清不楚。”清玻這明顯就是幫親不幫理的,氣急之下竟是連沈元禮一起罵了。

    唐瑩卻想到沈元洲說與她聽過的沈元禮與前皇貴妃小李氏差點兒訂婚的八卦,捂著嘴“撲哧”一聲笑了。要說慘也是賢親王最慘,明明一個姑娘都沒撈到,還得背著一堆黑鍋,實在值得替他鞠一把同情淚。

    魏姑姑清玻和糖糖面面相覷,不知她們家主子又犯的什么毛病。唐瑩一邊憋笑一邊擺擺手:“你們信我的,陛下肯定能處理好?!?/br>
    ……

    殊不知被唐瑩給予厚望的皇帝陛下這會兒也正與賢親王討論同樣的問題。兩人在寬大的馬車中各坐一方,中間一副黑檀木的棋盤,各自執(zhí)了墨玉白玉磨出來的棋子,一邊對弈一邊商量個解決方法。

    沈元禮敲下一枚棋子,無奈的揉了揉額角:“皇兄可有章程?臣弟聽您的就是。”

    沈元洲并不看他,沉思片刻放下一枚黑子,將沈元禮的大龍吃了一半。

    “嘖?!鄙蛟Y撓撓頭,盯著棋盤糾結(jié)怎么才能扳回一城。

    “你心不靜?!鄙蛟尥蝗婚_口:“有什么要和朕說的么?!?/br>
    皇帝的話聽不出喜怒,沈元禮卻索性丟了棋子,干脆利落的給沈元洲跪了。

    候在一邊的劉公公心中一跳,趕緊揮揮手,讓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都下車去。

    “你也一并下去?!鄙蛟奘忠恢竸⒐?。等車廂內(nèi)徹底清空,才冷哼一聲道:“說吧?!?/br>
    沈元禮心中打鼓,明明早春三月,前胸背心卻已被汗水濡濕了一片。他低著頭不敢看沈元洲的臉色,梗著脖子小聲道:“皇兄你不是都查到了么。臣弟是肖想過——那誰,但事兒早過去了?!?/br>
    “你怎么認(rèn)識她的?”

    “真不認(rèn)識?!鄙蛟Y一五一十的交代:“三年前我從臺州回京,正好碰到過唐家的車隊,一眼看到——那誰,長的挺漂亮,就讓人打聽了一回?!?/br>
    沈元洲冷笑:“只是讓人打聽?”

    “嗯……后來知道了是誰,也趴過唐家的墻頭?!鄙蛟Y勾著頭老老實實的說話:“不過內(nèi)院也進不去啊,就在花園外頭遠(yuǎn)遠(yuǎn)兒看過兩次。”

    “還有呢?”

    “沒了?!?/br>
    “真沒了?”

    沈元禮篤定點頭:“真沒了?!?/br>
    沈元洲深吸一口氣,也不叫起,就這么和沈元禮僵持著。

    講道理,六王和八王敢放出這樣的流言攻訐沈元禮,自然不可能單是憑嘴皮子上下一碰的事兒,要不然朝臣們也不至于被幾句沒頭沒腦的胡話忽悠的按兵不動。實在是他們不知從哪里翻出了那位差點兒娶了唐瑩的劉公子身邊一位小廝,套出劉公子夜宿青樓事件的真相,又策反了沈元禮跟前兩個隨從,人證口供擺在面前才讓人不得不信。

    光有人證做不得準(zhǔn),沈元禮也能說是六王和八王栽贓陷害,教了套話讓這幾個人胡謅的。畢竟沈元禮身上沒什么污點,總要有點兒罪名才能將他從皇位爭奪中踢出去。

    朝臣們半信半疑,及六王八王落敗,也就認(rèn)了這說法。沈元洲卻不知自己怎么抽了,非摁著魏三將此事一查到底。

    最后結(jié)果出來,他也說不出是意外還是恍然。若說憤怒是有的,也要說憤恨到什么程度——

    想想似乎也沒什么好憤怒的,甚至隱約中還有幾分同情和無奈。

    畢竟這事兒,沈元禮除了隱瞞又能如何呢?先遇見唐瑩的人是他,還沒等他下手,唐瑩就進宮了。他能跟皇帝說讓皇帝把人讓給他么?便如當(dāng)年小李氏一樣,只能悶頭吃個啞巴虧,再勸自己看開點。

    這也是他查出來唐瑩確實不知情,而沈元禮在唐瑩入宮之后也從無窺探,才肯給沈元禮一個辯解的機會。只是心中仍有一絲膈應(yīng),便忍不住試探敲打敲打他。

    眼看沈元禮憋紅了臉一副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心虛的模樣,沈元洲到底是沒沉住氣,苦笑著把他拉起來:“這是什么事兒啊,你怎么光看上朕的女人了。”

    沈元禮揉揉鼻子:明明是皇帝搶他看上的女人。

    “這事兒貴太妃知道么?”沈元洲有些后怕的問。

    沈元禮心跳慢了一分,不動聲色的搖搖頭:“我有幾個膽子敢告訴我娘,不怕我娘跟你翻天??!”

    想想皇貴太妃天不怕地不怕還藏不住話的耿直性格,沈元洲一點兒沒懷疑的信了。拍拍沈元洲的肩膀道:“你既然瞞著,可給我瞞一輩子吧啊?!?/br>
    “要么我還是娶個媳婦兒?”沈元禮揉了揉膝蓋,毫無形象的與皇兄蹲一塊兒剝桔子,順便白了沈元洲一眼:“您多小心眼的人,我不安心成個家,怕是你就沒法安心了?!?/br>
    沈元洲還他一個白眼兒。

    沈元禮則道:“說真的,以前是愛玩不懂事,總想找個琴瑟和鳴的意中人當(dāng)對兒神仙眷侶。可這半年跟著您在前朝參政,才知道朝堂黨爭民間疾苦一樁樁一件件都在眼前,不過是您替我擋了,我才能逍遙自在游山玩水?!?/br>
    沈元洲臉色漸漸回暖,再輕輕拍他一把:“想通了?”

    沈元禮點頭:“想通了。且要在朝堂立足,就必須有個靠譜的王妃在內(nèi)宅中走動。臣弟既是王爺,又有皇兄信任,總該擔(dān)起自己的職責(zé)來?!?/br>
    沈元洲猶豫了一會兒,輕聲道:“你若是不愿,朕也不會勉強你……”

    沈元禮笑笑,將手里剝好的橘子放在沈元洲手里:“臣弟若是不愿,又不是沒法子躲開。您放心吧,我這回是真想通了?!?/br>
    “那你可看上了哪家閨秀?”沈元洲笑道:“趕緊先告訴朕,免得又出了什么意外?!?/br>
    “呸呸呸,皇兄你可別烏鴉嘴!”沈元禮撇過頭微紅著臉支支吾吾道:“上回不是我母妃提過一嘴閔大學(xué)士家女兒么,我派人打聽過幾句,說是十分賢良淑德?!?/br>
    “派人打聽?”沈元洲斜睨他:“這回不親自趴墻頭了?”

    “哎呀誰還沒個年少輕狂?。 鄙蛟Y炸了毛的貓兒一般跳起來:“你讓監(jiān)察司的探子替我看看,若是真不錯就替我與閔學(xué)士提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