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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龜背上傳來稀稀拉拉的掌聲,他的三個兄弟們都在賣力地給他鼓掌。 其中最熱情的當然是親弟弟哈密瓜,它巨大的龜蹼轟轟轟地拍打海面,把親哥哥拍到七暈八素。 易瑋在那滔天巨浪中艱難掙扎出來,一眼掃到被拍得沉向海底的鯊尸,驚恐慘叫:“鯊掉了!鯊掉了!” 一陣雞飛狗跳手忙腳亂過后,他們歷盡千辛將重達兩噸的龐大鯊尸拖上龜殼。 陡然收獲這么一大坨rou的龜背流浪隊一時間并沒有豐收的喜悅,而是開始對怎么保存食物發(fā)起愁得直皺眉頭。 有了一次經(jīng)驗,他們也不再懼怕有鯊魚會被血腥味吸引過來,易瑋在粗糙的龜殼上磨了磨有些發(fā)鈍的小刀,遞給一旁在鯊尸上衡量摸索的雷昊。 雷昊接過小刀,憑著目測出的鯊魚結(jié)構(gòu),一刀一刀在巨大的魚身上切割起來。 鯊魚被分割后流出的血水和碎末染紅了一整片海域,同時也吸引過來各式各樣的海洋生物,哈密瓜周圍漸漸地開始有小動物定居下來。 完全分割好這只鯊魚花費了雷昊整整一天的時間,易瑋則趁這個空隙在廣闊的龜殼上收集曬干海水留下來的海鹽。 等雷昊將一噸多新鮮的魚rou整齊地擺放在清理干凈的龜殼上時,易瑋也提著兩桶潔白粗糙的海鹽來到那座rou山旁。 他們趁著夜色降臨之前草草將一部分魚rou用海鹽腌制一下,就筋疲力盡地帶著一身魚腥味鉆到木屋里睡著了。 第二天,金燦燦的陽光打在龜殼上蒸騰起微熱的溫度,讓易瑋和雷昊深深舒了口氣,繼續(xù)昨天還未完成的工作。 他們將沒有腌制過的魚rou切成A4紙大小的厚片,整齊地碼在寬廣的龜殼上,碧綠色的龜殼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紅色地毯,遠遠看去煞是壯觀。 易瑋在鋪完最后一片柔嫩的魚塊后,直起酸痛的腰部欣賞這片紅色汪洋,充足食物帶來的沉甸甸踏實感穩(wěn)穩(wěn)落在心頭,不過... 他轉(zhuǎn)頭詢問在篝火邊上開始忙著熬魚油的雷昊:“你之前說凈化水要用到一些完整的玻璃?” 雷昊轉(zhuǎn)過身抹了把汗,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頗有些驚喜地問易瑋:“你知道哪里有玻璃?” 這個消息很難讓雷昊不興奮起來,如今他們小破基地里雖然食物富余到爆倉,但是飲用水只剩下十幾瓶,只夠他們省著再喝上幾天的時間。 尤其是最近他們成天曝曬在龜殼外,身體水分蒸發(fā)得更加劇烈,易瑋和雷昊每次歇息的時候,只敢含一小口水稍稍浸濕干裂的唇角。 他們都快要忘記上一次暢快地喝水是在什么時候了。 雷昊扯著因為缺水而嘶啞的嗓音興奮道:“如果有大塊玻璃,我們就能自己做一個簡易的凈水裝置,就是將傾斜的玻璃架在裝滿海水的盆子上,等海水自然蒸發(fā),凝結(jié)在玻璃上的淡水就能被收集起來,這樣既不費電也不耗材,飲水資源也不發(fā)愁了?!?/br> 易瑋聽言,腦海里就自動浮現(xiàn)那清涼甘甜的水劃過喉嚨的美好感覺,他咽了口唾沫,回頭望著已經(jīng)清澈平靜下來的海面:“我昨天殺鯊魚的時候,隱約見到下面有個城市,想趁現(xiàn)在光線好下去看看,應(yīng)該能撈到不少有用的東西。” 雷昊本來以為他只是在海面發(fā)現(xiàn)了玻璃,聽到這話皺了皺眉:“可是你潛水的裝備支撐不了...”說著他頓了頓,更加驚喜道:“你可以在水里呼吸了?” 易瑋無趣地撇撇嘴,有個什么都能察覺到的隊友真的是一點樂趣都沒有啊... 雷昊不等他回答,就嘿嘿嘿嘿地憨笑起來,屁顛兒屁顛兒跑去找來幾段長長的繩子:“你找到東西了將它們綁在繩子上,示意我拉上來就行,省的你來回游了?!?/br> 易瑋點點頭,接過繩子的一頭躍入海里就直接向下潛去。 正午刺眼的陽光折射在幽藍的海水里變得柔和許多,隨著一陣陣波濤泛出虛幻的漣漪。耳膜被海水封住,深海的一切更顯靜謐,只有雙手劃破海水的時候才會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停在海面上的哈密瓜四肢微微擺動,有不少魚兒在其間繁衍生息,甚至連原來光滑平整的腹部甲殼,現(xiàn)在都棲息了許多小小的貝類。 哈密瓜越來越像是一座遺世之島,吸引著眾多生靈在其上安寧生存。 易瑋微微翹起嘴角,心中被巨大的自豪感和慶幸感填滿,他向下游向那個被遺棄的世界,心還留在上方的生機盎然。 * 饒是正午的陽光也刺破不了厚重的海水,愈往下,視野就rou眼可見的變得昏暗。 但是還是足以讓易瑋看見那些高樓大廈的殘骸,它們正靜靜地沉沒在原來的陸地上,現(xiàn)在的海深處。 距離海嘯過去已經(jīng)有三四天的時間,零碎的雜物尸體已經(jīng)順著洋流飄走,海底只剩下一個城市基本的輪廓。 易瑋繼續(xù)下沉,直到雙腳觸碰上高樓之間平整的馬路。 他沉默地望著眼前這幅靜謐又荒唐的景象,原來熱鬧繁華的城市就這樣突兀的被海水熄滅了。 還沒被海洋生物占領(lǐng)的城市一片死寂,街頭再沒有活蹦亂跳的精神小伙,廣場再沒有載歌載舞的活力大媽,馬路上再沒有橫沖直撞的外賣小哥,只留下海底深處一抹抹暗幽幽的剪影在訴說著這座城市原本的樣貌。 易瑋眨眨眼,將不自覺涌出的淚水與同樣咸澀的海水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