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陰錯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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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瑾還是把車趕到了行腳店,開了間房,和李墨一起把杜嶺扶下來。天色漸暗,不知是不是藥效過了,杜嶺居然皺著眉醒了。 “杜嶺,怎么樣?好點沒?”南宮瑾輕聲問。 杜嶺半閉著眼,皺著眉,一幅哭腔,“沒有,頭痛、胃難受。” “以后別什么酒都喝?!毕肓讼耄瑩u搖杜嶺,“喂,你感覺下,有沒有中**的可能?” “什么?”杜嶺睜開一只眼,“什么**?” “我要知道是什么**就不問你了,只是懷疑,也可能不是?!?/br> “為什么?”杜嶺迷迷糊糊的問。 南宮瑾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沒清醒,沒好氣的說:“就那酒,你喝幾口就能一醉兩天?” “什、什么?兩天!”杜嶺蹭的坐起來,盯著南宮瑾。 南宮瑾扶住他,“怎么啦?” 杜嶺好像才發(fā)現(xiàn)不是在車上 ,“這是,這是什么地方?我們出關(guān)了沒?” “在威遠衛(wèi),沒出關(guān)??茨闼惶?,就找了家店?!?/br> “那,那其他人呢?”杜嶺著急的說。 “其他什么人?” “商隊?。 倍艓X的表情要哭了。 “他們中午左右就出關(guān)了?!?/br> 杜嶺朝房里四處看了看,輕聲問:“李墨呢?” “他出去買些吃食。怎么啦?” 杜嶺呆呆的說:“商隊出關(guān)了。我們,還有李墨都沒出去?” 南宮瑾點點頭,“是?,F(xiàn)在你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 杜嶺猛的掀開被子從床上沖下來,南宮瑾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 “我、我要出關(guān)?!倍艓X眼淚都下來了?!拔乙剃犠??!?/br> “你瘋了,大晚上的,出什么關(guān)!”看杜嶺急哭的樣子,有些不忍,“杜嶺,老實說,什么事?” 杜嶺甩開他,好像還是不太相信已經(jīng)晚上了,開門看了看,向外走了幾步,覺得外面冷,又走進來,似乎冷靜了些。站在屋里擦了擦淚,可憐兮兮的對南宮瑾說:“我要跟商隊走?!?/br> 南宮瑾看著他,嘆口氣,“商隊人多車多,走不快。如果你想跟,我們明天一早出關(guān),到妥妥前應(yīng)該能追上?!敝噶酥傅首樱白隆,F(xiàn)在你好好跟我說,發(fā)生什么事了。” 杜嶺乖乖坐下,想了半天,搖搖頭,“雖然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但答應(yīng)過的事,一定會做到?!?/br> 南宮瑾看著他,“你要做到什么?不和我說?” 杜嶺搖頭不答。 “是不是和商隊有關(guān)?” 杜嶺繼續(xù)搖頭。 “商隊有人威脅你?” 杜嶺頓了頓,搖頭。 南宮瑾盯著他,繼續(xù)問:“拿什么威脅你?父母兄弟、還是你師兄?” 杜嶺不停搖頭。 “我?” 杜嶺緩緩搖了搖頭,停住了,大聲說:“你別問了,反正你問我都不會說的?!?/br> “任何拿我威脅你的,都是在騙你?!蹦蠈m瑾一字一頓的說。 “不是的?!倍艓X大聲回答。 “是平陽給你那封信的人?” 杜嶺明顯呆了呆,滿臉痛苦,“不是,你別問了。明天我們能追上商隊嗎?” “我不知道。因為出了關(guān)就沒明顯的路了,草原這么大,能不能碰上很難說。不過,我們知道他們到妥妥,有目的地碰上機會大些?!?/br> “可、可你剛剛說到妥妥前會遇到!”杜嶺‘蹭’的站起來,一幅‘你騙我’的樣子。 “盡量。你有東西落在商隊了?” 杜嶺不答又坐下,索性臉朝下拄在桌上,一會猛的抬頭,看著南宮瑾,“那,我們什么時候到土默川?” “如果我們先追商隊,要比我們直接從這里出發(fā)到土默川遠。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要你帶到土默川?” 杜嶺大喊:“沒,我什么都不知道??傊?,你不要問了?!卑l(fā)狠似的抓了把自己的頭發(fā),然后站起來躺到床上,給了南宮瑾一個后腦勺。過了會,抱著被子說:“明天我們一早出發(fā),然后趕上商隊,然后,我們離開到土默川?!?/br> “好?!?/br> ********** 承鈞快要哭了。 一上車就發(fā)現(xiàn)好像少了輛車,等晚上扎營的時候,他下車點了無數(shù)遍,都是六輛。六輛,少了南宮瑾的那輛。他在商隊里里外外跑了好幾遍,即沒看到南宮瑾、也沒看到李墨。 當(dāng)然,和他一樣震驚的還有柳壹。老蔡頭和她說,王老弟留在威遠衛(wèi),等他表弟醒。至于那位李公子,都要出關(guān)了,說是肚子痛,讓他們先走,后來沒跟上,估計也跟著王老弟了。 這是什么情況?眼看著戲都要收官了,角兒沒了。難不成真要帶著這兩小鬼去妥妥城?老蔡頭說,最多耽擱一天他們就會跟上。一天?還真不信了。南宮瑾巴不得甩掉他們所有人吧,現(xiàn)在他身邊只有一個李墨了,甩了用不了多少時間,還會回來? 柳壹又后悔了,早知道應(yīng)該和李師兄先接上頭的。 三人里唯一興高采烈的就是承銳了,可能是車上的日子被關(guān)瘋了。現(xiàn)在,他圍著火堆又是唱歌、又是跳舞,還喝了幾口酒,小臉紅撲撲的。整個商隊的人都逗著他玩,很是開心。 終于累了,承銳被一個老伙計抱著送到柳壹的帳篷里。 承銳躺下,抱著承鈞,悄悄在他耳邊說:“哥哥,叔叔沒出關(guān)呀,李師伯也沒出關(guān)。我們怎么辦?” “剛才我問了小木哥,他說他們會追上來的?!背锈x安慰,雖然他心里也沒底。 “要是追不上怎么辦?”承銳繼續(xù)問。 承鈞想了想,不太甘心的說:“那我們就看看大漠風(fēng)光,然后讓小木哥送我們回平陽。” 承銳點點頭,閉上眼說:“哥哥,我想爹娘了,還想叔叔?!?/br> 承鈞拍拍他后背,“睡了。夢里會見到的?!?/br> ********** 南宮瑾信守承諾,果然一大早就叫醒大家,準(zhǔn)備出關(guān)。 天剛亮,很冷,有些要下雪的感覺。城門口沒人排隊,只有兩個守城卒,穿的棉棉的,坐在墻角打瞌睡。 李墨苦笑下,問趕著車的南宮瑾,“我們是不是太早了?” “他們也指不定什么時候會放人。等著,快些出關(guān),盡量追吧,希望老蔡頭走慢些?!蹦蠈m瑾開始一樣樣解下車上的貨,李墨也上手幫忙。 “你昨天不是說不想跟商隊了?” 南宮瑾看了眼坐在車轅上縮成一團的杜嶺,“有些事,還是搞清楚放心些。” 李墨點點頭,也看了眼杜嶺,“小杜大夫說什么了?” 南宮瑾嘆口氣,搖頭,“沒。” 李墨眼里飄過一絲不信。 南宮瑾雖然沒看他,但好像想到了,笑了笑,“他打死都不理我。我還想著,讓李兄去問問,說不定能問出些什么來?!?/br> 李墨笑了,“剛和他打了個招呼,也是視而不見。小杜大夫真是倔的很。” 雖然早,但并沒等多久,陸續(xù)也有商隊在他們后面排起了隊。一會功夫,就趕著馬車,出了關(guān)。 一路,李墨一直找機會想套套杜嶺,但杜嶺像是完全沒興致,縮在車廂里,眉頭緊鎖,除了催南宮瑾快些外,就不講任何話。終于,李墨放棄。 二人換著駕車,草原上幾乎沒人,但中途不停,卻仍是沒見老蔡頭的商隊。 “追不上了?”李墨看天色暗了,想著是不是應(yīng)該開始準(zhǔn)備晚上的吃食。“老蔡頭這么快?” “難說,可能他們沒走這條線。沒關(guān)系,再過兩天應(yīng)該能到妥妥城,說不定我們在他前面了?!蹦蠈m瑾看看天,“到前面土堆處停了。一會我生火,”看看車廂說:“你帶他搭帳篷。別逼他,今天沒追上,怕他會瘋?!?/br> 李墨點頭。 南宮瑾停車的時候,杜嶺還真差點瘋了,纏著問為什么沒追上、急的直跳腳,居然想搶了馬自己去追。李墨無奈,索性出手打暈了他。 李墨安頓好杜嶺,南宮瑾還在生火,頭也沒回的問了聲,“他怎么樣?” 李墨搖搖頭,坐到南宮瑾身邊,“商隊里是不是有什么?” “我也這么想,但他不肯說?!?/br> “明天能不能趕上?”李墨擔(dān)心的說:“小杜大夫一直這樣,怕他撐不住?!?/br> 南宮瑾點點頭,手里的火生了起來,又從車后拿了些吃食,準(zhǔn)備晚餐。“我想明天就向西北走,那邊有個小部落。上次聽老蔡頭說,好像想停那邊,換些東西?!?/br> 李墨接過他手里的東西,“你休息下吧,我來?!?/br> 南宮瑾笑笑把東西給他,去放了馬,喂了些豆餅,又看了看杜嶺,見他確實還好,又回到李墨身邊。 李墨笑著看看他,“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你帶過商隊?!?/br> 南宮瑾笑著添了火,“小時候不懂事,聽說書的說,北面有個黃金家族,還以為他家里全是黃金,想著撬一塊就發(fā)財了,屁顛屁顛跑過來。結(jié)果……?!?/br> 李墨也跟著笑笑,“結(jié)果,沒想到是一片草原?” “這要看怎么理解了。比如,這只粗陶碗,在平陽根本不值錢,但出了關(guān),那就不是十倍、百倍,而是千倍、萬倍。還有,草原上的羊皮,連最窮的人家都有幾張,稍微品相好一些的,進了中原就身價暴漲。”接著,又笑著搖搖頭,“這都是別人,我沒本錢?!?/br> “所以,就當(dāng)通譯?” 南宮瑾點頭,“那時,我的理想是賺到一百兩銀子,然后自己做。” “賺到了?” 南宮瑾大笑,“差不多?!?/br> 李墨看看他,隨口問:“那時,你多大?” “快二十了吧。草原上混了好多年?!?/br> “打過仗?”李墨突然問。 “也不算。別看草原上沒什么人,但情況很復(fù)雜。其它不會沒關(guān)系,但必須要知道怎么保護自己?!?/br> 過了半晌,李墨笑著說:“我還是佩服你的?!?/br> 南宮瑾笑笑:“你要真看到逃跑的時候有多狼狽,就不會這么說了。”覺得有些冷,朝火邊靠了靠,伸手接過李墨遞過的吃食?!斑@天怕是要下雪了,明天我們爭取中午左右到搭克哈部,從那里到妥妥還要二天。吃完了早些睡,這里我看著?!?/br> “你先休息吧,一會我們換。”李墨提議。 南宮瑾點頭,“也好。火千萬不能熄了,晚上有狼?!闭f完大口吃完晚餐,就鉆到帳篷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