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白芷
書迷正在閱讀:磁鐵、大明jian臣的小情詩、甜蜜獵殺:黑化男神俘獲記、情根深種:宋少高調(diào)甜甜愛、重生九零之完美寵婚、笑似清風(fēng),慰我心、六零嬌妻有空間、溫柔釀、婚然心動(dòng):墨少,心尖寵、恭喜王爺,王妃有喜了
青衫男子來到了牢房前,伸出了一只手,瞇起了發(fā)紅的眼眸:“你們,不如將銀子給……” 他話未曾說罷,宮山月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匕首重重的刺入了他的胸膛內(nèi)! 青衫男子發(fā)覺到了不對,在一瞬間清醒,瘋狂掙扎了起來! 隨著他手中的銀子落地,青衫男子也重重倒在了地上! 其他男人聽到動(dòng)靜,眉頭微蹙了蹙,喃喃道:“誰啊,小聲點(diǎn)……” 說罷,他們便又睡了過去,四周響起了一陣呼嚕聲。 宮山月將青衫男子腰間的鑰匙拿過,打開了牢房的門,便帶著白瑾瑜一道走出了牢房,朝著出口的方向而去! 白瑾瑜正在往前走著,不想一陣輕風(fēng)刮過,懸掛在門口的風(fēng)鈴?fù)蝗豁懥似饋恚?/br> 白瑾瑜面色一變,忙握緊了宮山月的衣袖,帶他一起蹲在了墻后! 原醉酒的人聽到了風(fēng)鈴聲,揉了揉眼睛,便坐直了身子,蹙眉道:“是不是該換班了?” “遭了!三號牢房里的人跑了!” “快!快叫人!’ 爾后,男子立即便吹響了口哨!轉(zhuǎn)瞬間,四周便響起了陣陣腳步聲,聽聲響,絕不下于上百人馬! 先前宮山月殺的那青衫男子,乃是皇階武王,這些人之中,更是有武皇階的人在!若是真的打起來,就算是宮山月在,怕是也應(yīng)付不來! “你是什么階級?” 白瑾瑜瞇起雙眸,朝著宮山月望了過去。 “地階武皇,若是拼死一戰(zhàn),能帶你離開?!?/br> 宮山月沉聲道。 “能不打便不打,我們呆在這里別動(dòng),再等一等?!?/br> 白瑾瑜冷聲說罷,宮山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很快,便有數(shù)百人在此處搜查了起來,就在他們查不到什么,準(zhǔn)備離開時(shí),有一個(gè)男人雙眸猛地瞇了起來,覺察到了不對,朝著白瑾瑜的方向望了過去! 白瑾瑜心中一跳,暗叫不好,男人已經(jīng)伸出手,冷冷地朝白瑾瑜指了過去! “他們在這兒!” 白瑾瑜忙站起了身子,攥緊了宮山月的胳膊,帶著他朝前面跑了過去! “快走!” 兩人轉(zhuǎn)瞬便出了牢房,跑了約半個(gè)時(shí)辰,才出了城主府,來到了金城之內(nèi)! 宮山月數(shù)次想要直接同他們開打,白瑾瑜怕出事,便制止了他,一路帶著他一起,朝著金城郊區(qū)跑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瑾瑜他們總算是擺脫了身后的追兵! 白瑾瑜松了口氣,扶著一棵樹,輕輕喘息了起來,足半炷香的時(shí)間,才緩了過來。 “妹子,我們連他們一個(gè)人都未殺,被他們這般追著跑,心中太不爽了?!?/br> 宮山月是個(gè)嗜血的陰冷性子,平素奉行的原則,便是遇敵拔劍,而非是逃走。 白瑾瑜抬起了眸,面色蒼白,淡淡一笑:“我在城主府留下了炸藥,這個(gè)點(diǎn)兒……應(yīng)當(dāng)也快要炸了,他們不會好過的,依那炸藥的威力,怕是要炸平一座殿?!?/br> 宮山月妖魅的眸微瞇:“你倒是有想法?!?/br> 這女人果真心思縝密,自己不會吃一點(diǎn)虧。 “他們砍傷了我的胳膊,我又怎會放過他們?” 白瑾瑜眸色一沉,將衣袖捋了起來。 入目所見,她一半個(gè)胳膊都皮rou翻卷,鮮血滴滴淌了下來,胳膊微微發(fā)顫,若是再不用藥,這只胳膊便是廢了。 宮山月拿出了一瓶傷藥,蹙眉灑在了白瑾瑜的傷口上,他只看著便覺得疼,可從始至終,白瑾瑜只是緊抿著唇,一句話都未說。 宮山月?lián)炝藥灼瑯淙~,覆在了白瑾瑜的傷口上,又將衣擺撕爛,纏在了樹葉外面,冷聲道:“先將就著,等尋到了醫(yī)館,我?guī)闳グ??!?/br> “這樣就夠了,過不了多久,便能結(jié)痂了?!?/br> “你怎的一身疼都不喊?” “習(xí)慣了。” 白瑾瑜云淡風(fēng)輕的一句話,讓宮山月的眉頭緊蹙了起來,眸中帶著一絲心疼。 “你……” “我看前面有一間茅草屋,多半是有人家,我們?nèi)タ纯?,給人家點(diǎn)銀兩,找地方歇歇。” 白瑾瑜伸手捂住了胳膊,蹙眉朝前走了過去。 宮山月一怔,妖魅的眸微瞇,跟在了她的身影,一直朝著她的背影望著,未曾離開過視線。 若是meimei還活著,在這亂世之中……也會受這般重的傷么? 宮山月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gè)幾歲的女童模樣,逐漸同白瑾瑜的身影重合,又分別化作了一縷青煙,在他的腦海中消散了。 或許……她這么小便過世了,也不用在這世間遭罪了。 “白瑾瑜?!?/br> 宮山月突然出聲,喚了白瑾瑜一聲。 白瑾瑜腳步一頓,轉(zhuǎn)過了眸,朝著宮山月望了過去。 她本就生的絕美,回眸更是傾國禍水般的人物,單看她那雙清冷的眸,卻很難使人生出褻瀆之心。 “我若將你當(dāng)做我meimei的替代品,你……可會生氣?” 宮山月的眸色復(fù)雜。 白瑾瑜望了他一會兒,淡淡一笑道:“隨你?!?/br> “好,我會像待她一般,待你好的?!?/br> “恩?!?/br> 白瑾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掀起了衣擺,輕輕一躍,入了小溪之內(nèi),淌著溪水,步步朝前走了過去,溪水逐漸淹沒了她的腳腕,又沒了她的小腿,逐漸變深,不時(shí)有魚繞著白瑾瑜轉(zhuǎn)了幾圈,尾巴一甩,便悄然游走。 走過小溪,便到那一間茅屋了。 此刻煙囪內(nèi)生著裊裊白煙,白瑾瑜更加肯定,茅草屋是有人住著的,她稍歇了一歇,又托著疲憊的身軀,朝前走了過去,此刻溪水已經(jīng)淹沒到了她的大腿處。 “妹子,我第一次遇見你時(shí),待你不好,你莫要見怪。” 宮山月跟在了白瑾瑜的身后,速度又加快了些。 “無事。” “我同宮楚河斗了很多年,見你是他的人,才對你不善,同你本沒什么私仇?!?/br> “我知道?!?/br> “你可認(rèn)識白芷?” 宮山月問罷,白瑾瑜腳步一頓,斂眉道:“不認(rèn)得,是誰?” “連你也不認(rèn)識……無事。” 宮山月眸底掠過了一抹傷感,輕嘆了口氣。 “我倒是聽說過一個(gè)喚作云芷的,是宋國的公主,去年被一場大火燒死了,聽說她的小名喚作小白,若說她別名喚作白芷,倒是也有可能?!?/br> 白瑾瑜道。 宮山月的身子一僵。 是了……她本姓應(yīng)當(dāng)喚作云芷的。 “你們很熟?” 白瑾瑜見宮山月的神情不對勁,心中詫異。 “她說等我成為大明國君,便嫁予我的?!?/br> 宮山月淡淡道。 白瑾瑜一怔,多望了宮山月一眼,心中似是突然理解了,他對皇位為何這般執(zhí)著。 “我在想,若我一年前成為了大明國君,是不是就能護(hù)著她了,若我不久前謀逆成功了,她的魂魄會不會來尋我,好歹……托一個(gè)夢給我,讓我看看她在那邊過的好與不好……也行。我等了她快十年的?!?/br> 宮山月的聲音很輕,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 雖只是寥寥幾句話,卻盡是心酸無奈,白瑾瑜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只靜靜地聽著,未曾言語,等到他說完,白瑾瑜才輕道:“若你能活的開心,白芷姑娘在天上看著,也會開心的?!?/br> 宮山月靜靜地望著溪面,未曾言語。 恩,他身邊的人,總會一個(gè)一個(gè)離開,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敲開了茅草屋的門,開門的是一個(gè)七八十歲,著了一身褐色衣袍,滿臉皺紋的老婆婆,那老婆婆的眼睛很是明亮好看,眼角下彎,似一直在笑著,生的很是慈祥。 她手中拄著拐杖,望了白瑾瑜和宮山月一眼,笑著道:“想不到我住在這荒野,竟也有客人到訪,看你們身上都是傷,想必累了罷?快進(jìn)來歇歇,我給你煮些茶喝?!?/br> “多謝婆婆?!?/br> 白瑾瑜面上帶著淡笑,朝著老婆婆行了一禮。 半刻鐘后,白瑾瑜手臂上的傷,便已經(jīng)換了傷藥,包上了紗布,同宮山月和老婆婆一起,圍著一張木桌坐了起來,木桌上熱鬧裊裊生煙,似是能消去人所有疲憊。 “小丫頭,你同我打聽的事,我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一些……我聽說,那位元浩帝君有一個(gè)妻子,姓云,后來他妻子喪命在了下界,孩子也不知所蹤了,自此以后,元浩帝君也不見了,直到現(xiàn)在,也無人知道他在何處?!?/br> 老婆婆話罷,屋子內(nèi)便彌漫了一股奶香味,她站起了身子,便走到了火爐旁邊,將烤好的奶香味干餅盛放在了盤子內(nèi),放在了桌子上,笑著朝白瑾瑜遞去了一塊。 白瑾瑜眸底掠過了一抹流光,將其接過道:“多謝婆婆?!?/br> 她咬了一口,另喝了一杯熱茶,原起伏不定的心,此刻也稍平穩(wěn)了些。 聽了老婆婆的話,白瑾瑜基本上可以肯定,這位元浩帝君,便是她的生身父親。 她只要尋到了他,便能解開身上的毒,但是……他已經(jīng)消失了這么多年,又能到何處去尋呢? 白瑾瑜將奶香餅吃完,又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在了桌上,清冷的眸微動(dòng),同老婆婆四目相視:“婆婆,我們不是這上界的人?!?/br> “我看出來了?!?/br> 老婆婆仍是在笑著,面容慈祥,未曾見絲毫震驚。 “我們?nèi)缃裣牖叵陆缛?,敢問……如何才能回去??/br> 白瑾瑜瞇起雙眸,覺得這位老婆婆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