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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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提這邊,先說之前被老叔強行帶走的魏阿薺,在請了大夫仔細(xì)為她看診后,得出的是啥事兒都沒有的結(jié)論。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人吃五谷雜糧,怎會沒個小病小痛呢?魏阿薺就是如此,非要說的話,她身上的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一堆。像火氣重,心肝肺都有不同程度的耗損,最關(guān)鍵的還是身上有郁結(jié)之氣。 因此,大夫?qū)ξ喊⑺j的建議是,別老生氣,氣多傷身。 “……平常多注意點兒,你年歲也不輕了,再怎么時常生氣下去,身子骨吃不消的?!?/br> 開藥就沒這個必要了,這大夫其實不算是正式掛牌看診的。僅僅是年輕時候去外頭當(dāng)了幾年的學(xué)徒,回家后平常也種地,只是偶爾會幫人看下小毛病,真要是嚴(yán)重了,他還是建議人家直接去鎮(zhèn)上醫(yī)館的。 可魏阿薺這個真沒必要,去了也白費錢。 聽到大夫這么說后,魏家老叔的臉色相當(dāng)?shù)秒y看。好在此時,魏阿薺的男人和兒子也趕到了。 付了看診的錢,因為沒開方子,也就意思一下給了幾個銅板,了結(jié)了大夫這邊的事兒后,老叔開始為自家人討公道了。 誠然,魏阿薺當(dāng)初是高攀了她夫家,可仔細(xì)想想,有著十五六畝地的殷實人家,怎么就非要上門求娶魏阿薺呢?尤其,魏阿薺長得并不算好看,充其量也就是中人之姿,這還是放在鄉(xiāng)下地頭的,擱在外頭她都不是。 難不成是真愛? 也不是,確切的說,魏阿薺是她的公婆看中后,央了媒人去說合的,跟她男人關(guān)系不大。 小輩兒們不知道當(dāng)年的內(nèi)情,作為魏家現(xiàn)如今輩分最高的老叔,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原因很簡單,劉家是外來戶。 跟老魏家他們已經(jīng)在這兒待了近百年不同,劉家很晚很晚才來到這里。差不多也就是在魏阿薺十歲出頭的時候,那一家子才從外頭趕來,因為手頭上有些錢,就置辦了十來畝地,又蓋了新屋。將家業(yè)安置之后,這才向老魏家求娶了魏阿薺。 之所以選擇魏阿薺,純粹就是因為在礁磬村里,姓魏的占了一多半,而在這當(dāng)中,魏阿薺的年歲正合適,又正好尚未說親,再就是她有倆親弟弟,瞧著都是那種能立得住的。 劉家想要在此地安頓下來,跟當(dāng)?shù)厝私Y(jié)親幾乎是唯一的選擇。而比起將自家姑娘嫁出去,那肯定是娶個媳婦進(jìn)來更合適的。 換言之,即便魏阿薺的夫家家底更殷實一些,可實際上她夫家還要靠她娘家。 這也是為什么這些年來,魏阿薺的日子過得相當(dāng)滋潤的緣故,甚至于在她接連生下好幾個閨女時,她婆婆縱然心中是有不滿,卻也沒敢直接叫嚷著將她休棄,實在是因為開罪不起老魏家。 誰能想到呢? 擁有著相當(dāng)于橋梁作用的魏阿薺,就這樣跟自己的娘家對上了。 她男人和兒子在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后,都懵了。 如果她得罪的是別人,那么她男人是可以替她向?qū)Ψ劫r禮道歉,過日子本來就是磕磕絆絆的,說開了認(rèn)錯了,這事兒也就翻篇了。畢竟,這又不是殺人放火的大事兒。 可偏偏,她得罪的還是她娘家人。 就很懵。 魏阿薺的男人叫劉保拴,又是保住又是拴住的,由此可見他爹娘對他有多疼愛。好在這人就算是被寵著慣著長大的,其實也沒太壞,最多也就是又懶又饞,橫豎自家有十幾畝地,就算每日里躺在家里,口糧還是有的,餓不著他。 至于魏阿薺的兒子…… 劉富貴聽了半天,大概是弄懂了事情的原委,他還算有點兒小機(jī)靈,當(dāng)下就沖著魏家老叔跪了下去,嘴里還喊著叔爺爺。 “叔爺爺,我娘她一時糊涂了,回去我爹會好好說她的,叔爺爺您別生氣了。” 當(dāng)長輩的,怎么能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呢?莫說這事兒本就錯不在他,就算他真的犯了錯,也不忍心苛責(zé)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老叔猶豫了一下,念及親戚關(guān)系,到底是松了口。 不過,前提是讓魏阿薺親自開口向楊冬燕和方氏道歉,至于旁的賠償就算了。 主要是魏阿薺打方氏的那一巴掌,只是輕飄飄的擦過去,一開始是有一道挺明顯的紅印子,可等叫來人,又一通亂跑,那銀子早就消掉了。 自認(rèn)為深知楊冬燕脾性的老叔,就這樣替她決定了。當(dāng)然,他還是問過方氏的。 方氏是誰? 她可是得了楊冬燕真?zhèn)鞯模?/br> 親傳弟子懂不懂? 雖說楊冬燕肯定不會承認(rèn)的,但不妨礙方氏碰瓷。在略微思量一番后,方氏覺得她里子面子都全了,當(dāng)然沒必要拽著這事兒不放,因此故作大方的擺擺手,說一切都聽老叔的。 大牛二牛也是這么說的。 老叔很滿意,結(jié)果沒等他開口,魏阿薺又大聲的哭開了。 頓時,老叔的面子掛不住了。 “劉保拴你把你婆娘帶回家去,好生的教一教她,回頭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fù)!” 老叔是丟了面子,劉保拴又何嘗不是呢?只是礙于媳婦的娘家人都在此,他也不能太過分,聽了這話只悶聲悶氣的點頭答應(yīng)了,轉(zhuǎn)身就將他媳婦拖回家去了。 看完了熱鬧的眾人嘴里議論著,三三兩兩的散開了。 大牛二牛還要去老叔家?guī)兔Ω苫?,只方氏揮別了爹娘哥嫂,一個人回家了。 等她一回來,就看到弟媳婦小楊氏滿臉怨念的看著她。 “咋、咋了?” 小楊氏那眼神太嚇人了,直勾勾的不說,還帶著一種怨婦氣息,就仿佛被人辜負(fù)了一般…… 不能往深了想,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你為啥洗完衣服不晾出來?”小楊氏控訴道。 方氏這才想起了,先前她是去河邊洗衣服的,等看到魏阿薺后,她就將這事兒拋到了腦后,連帶衣服和木盆都…… 四下掃視了一圈,方氏沒看到她的木盆:“咦?我的東西呢?” “我?guī)湍銜窳耍驮诤笤??!?/br> 他們這邊的習(xí)慣是,前院可以用來曬被褥,但像衣裳之類的,尤其是貼身里衣,都是不能叫外人看到的,也因此會選擇在房里晾曬,或者去沒人看到的后院里。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小楊氏居然那么勤快??? 方氏滿臉警惕的看過去:“說,你想干啥?還是你想吃口啥?” 小楊氏:…… 就很氣,幫忙干活還要被質(zhì)疑。 “我被娘罵了!”小楊氏氣憤的控訴道。 可惜,方氏這人沒啥同情心,反而愈發(fā)質(zhì)疑起來:“被娘罵有啥稀罕的?娘不是見天的罵人嗎?就你這樣又懶又饞,還作天作地的蠢蛋,上哪兒都得挨罵。就算換個人娶了你,你也逃不掉被婆婆罵!” 小楊氏起初很生氣,可聽著聽著…… “有道理,嫂子你說得對!” 頓了頓,小楊氏立馬換了個表情,舔著臉湊到了方氏跟前嘿嘿嘿。 方氏被她這副樣子給惡心到了,趕緊躲開:“有話就說,不然我也罵你!” “我想吃油燜豬蹄?!?/br> 懂了。 她就說這個傻貨肯定是有目的的。 “我去給你買?!狈绞蠎械酶鷤€傻子計較,很快就拿了錢又出去了。 等楊冬燕將豬崽哄睡了,略慢一步出來后,就很納悶:“我明明在屋里聽到大牛媳婦的聲音了?!?/br> “對對,她剛走,她給我買豬蹄去了!”小楊氏嘿嘿嘿的笑著,滿臉的嘚瑟。 楊冬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小楊氏火速收了笑容,飛一般的竄到了后院:“我去打掃雞窩!” 干點兒活無所謂,關(guān)鍵是要逃離婆婆,畢竟她婆婆看起來似乎出了什么問題,可能是腦子壞掉了吧。 ** 魏阿薺的事情看似是過去了,實則劉家那頭卻遲遲不曾給出后續(xù)答復(fù)。 楊冬燕心里是不擱事兒的,再說她也沒覺得自家吃了虧,因此老早就將這事兒拋到了腦后。倒是方氏,之后幾天就沒少在家里嘀咕這事兒,話里話外都是劉家這不對那不對的。 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婆婆看她的眼神也不對了。 “娘你這是咋了?弟妹跟我說你腦子壞掉了,我還不信呢,原來是真的呀……娘你有話好好說!把你的搟面杖放下!” 這不是即將入冬了嗎? 楊冬燕尋思著又可以包餃子包餛飩,哪怕這會兒還不是隆冬時節(jié),那餃子餛飩也不會放壞的。到時候,想吃了直接下一鍋,好吃管飽還不麻煩。 結(jié)果她正費勁兒的搟著皮子呢,就聽到方氏左一句老劉家咋咋的,右一句老劉家為啥還不來道歉,到最后居然還質(zhì)疑起了她的腦子壞掉了? 不由自主的,她舉起了手里的搟面杖。 方氏吞咽了一口口水,腦子快速轉(zhuǎn)動著,忽的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娘你上輩子的兒子就姓劉對吧?你說這事兒咋那么湊巧呢?” “老娘上輩子嫁的就是老劉家!”什么她兒子姓劉,她就是劉家人! “那不是……劉這個姓氏太常見了,這不趕了巧了嗎?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不過這事兒也稀奇,娘你說大姑家也不窮啊,干嘛老盯著咱們家不放?” 魏家明面上露出來的錢不多的,除了這一溜兒六間青磚瓦房外,也就他們家現(xiàn)在腳下的這一畝多的宅基地,再就是三畝不好不壞的田產(chǎn)了。 哦,還有二十多只肥雞并一只狗子。 真要算下來的話,整個老魏家所有的家產(chǎn)算在一起,充其量也就五六十貫錢??晌喊⑺j的夫家,光是那十五六畝的田產(chǎn)…… 雖說田產(chǎn)看好壞算價值,可因為近些年來年景都不錯,就算都是中等田,那每畝都要十貫錢了,十五六畝就是一百五六十貫錢了。事實上,劉家的田產(chǎn)里,上等田起碼占一半,剩下的也是中等田為多,下等的劣田僅有一兩畝。 一個家產(chǎn)至少在兩百貫以上的人家,做什么非要揪著家境不如自家的親戚不放呢?而且這個親戚還是魏阿薺的娘家親弟弟! 方氏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覺得可能性也就兩個。 “要么大姑知道了咱們暗地里還有很多很多的錢,要么就是……” 楊冬燕來了興趣,順口接了一句:“是啥?” “她是個比豬崽娘還傻的傻貨!”方氏斬釘截鐵的說著絕倫。 然后差點兒被楊冬燕罵傻了。 罵夠了,楊冬燕才沒好氣的懟她:“這點兒事情都看不明白,還敢說別人蠢。我看你才是最蠢的那個,從頭到腳都寫著蠢字!” “娘你還認(rèn)識字?”方氏納悶了,“對喲,我想起來了,當(dāng)初你不是認(rèn)識天地錢莊的銀票?你還真的認(rèn)識字?。俊?/br> “我知道那是天地錢莊的銀票,是因為我見過那玩意兒!不是我認(rèn)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