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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航屬于八卦的類型,卻總是賣關(guān)子于自己的私事。 而李鐘郴尋常不聞不問,是個傾聽者,但又保不齊會被他們釣出些話來,尤其是喝醉后,完全一股腦也顧不上自己到底說了什么。 因此,姚同要是愿意做個情報站站長,那他有得賣的料還真不少,要想翻徐航的舊事,那第一個肯定得從姚同這兒下手。 姚同心不在焉道:“據(jù)說是個挺清純的女孩子,不過航仔就跟你當(dāng)初一樣,怎么都舍不得把照片發(fā)給我看,不過……你現(xiàn)在怎么就感興趣了,當(dāng)初不聞不問,拿根桿子都打不響你那木魚腦袋?!?/br> “跳哪兒呢老鐵們?”路人隊友終于不是死人了。 姚從被臨時任命為隊長,他沒說話,而是把隊長切換給了路人隊友。 那意味很明顯,就是我倆跟著你跳的意思唄。 他這一cao作也就嚴(yán)嚴(yán)實實的堵住了路人的嘴,更方便于跟李鐘郴接著吹牛。 李鐘郴此刻像是個鍥而不舍的吃瓜群眾。 “我確實記得他提到過好些次那個姑娘,大概就是喜歡人家,甘愿做舔狗,什么怨言也不會有的那種?!?/br> “舔狗我可做不來,我他媽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尊嚴(yán)了?!币ν釉?。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唄,感情這種東西,哪有說的那么清的?!崩铉姵粎s說。 姚同心想也是,默允贊成。 隊友定點在深坑,算是他們的快樂老家,落地后搜物資刻不容緩。 李鐘郴又說:“不過你說,他為什么從來沒把那女孩的照片發(fā)給我們看?是拿不出手,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br> 他欲言又止。 將話題的氛困住,想不往差的方面去想都難。 姚同點破:“你要真覺得航仔有問題,那這陰謀論實在是有點太大了,我可能心臟不是很能承受得來?!?/br> 至于到底是有什么問題。 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親密到無話不說的摯友,熟知彼此的脾性、情感經(jīng)歷,滿足這些條件的人,對李鐘郴而言本身就沒多少個。 再加上當(dāng)初在釜山,國服參賽的也數(shù)不出幾支戰(zhàn)隊。更何況當(dāng)年最強勁的對手MW還放棄了亞區(qū)賽,殺進了歐服,范圍也就更小了。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來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李鐘郴如實說:“你要說身邊親近的人里,有誰想對我不利,那我還真想不出幾個?!?/br> 姚同緊盯屏幕,臉上的表情極為凝重:“所以你就抓鬮把航仔算上了?那他也太倒霉了點。” 這話題到底還是敏感了些,也難怪他們這會兒的氛圍有些怪怪的。 姚同沒什么語氣道:“那時候在全國賽上慘敗,咱們聲名狼藉,跌落谷底,你被迫暫時退圈不打職業(yè)賽,老隊長遺憾退役,航仔選擇了去OPW,他被挖走那會兒我確實是挺生氣的?!?/br> 李鐘郴不輕不重的“嗯”了聲。 姚同又道:“但是這么多年的兄弟,我認為你即便懷疑誰,都不該懷疑到他頭上?!?/br> 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共同拿下了多少榮譽,背負過多少罵聲,那些獎杯從不是屬于某個人的。 徐航跟他們一起吃過苦,冷了的盒飯,冒著雨給他們買緩解手腕不適的藥,那些風(fēng)雨與共的日夜,絕無虛假,都是最磨滅不掉的歲月痕跡。 李鐘郴忽然有些想笑,是頗有些自嘲意味的苦笑。 他使槍的手一哆嗦,指尖下滑,一槍直接噴在了墻壁上。 路人隊友忍不住開麥:“可以啊老哥,這是另一個哥兒們的對象來查崗了?大中午的又不是半夜去開房,還查得這么嚴(yán)呢?!?/br> 姚同沒說話,李鐘郴能用余光瞄到他表情嚴(yán)肅。 “算了,先練著吧,回頭再說這事?!崩铉姵恍那閺?fù)雜地說。 后來他們專注于訓(xùn)練,彼此有些尷尬,也沒再多提這件事, 李鐘郴直到吃午飯時才起身,餓得不行。 喬昳不知從哪兒找上了他,直接將手機塞到他面前,卻不主動說話。 “……”李鐘郴傻眼了,看著手機界面琳瑯滿目的游戲機。 他仔細一想,當(dāng)初Ju姐提問,喬昳說預(yù)熱賽后會給自己送禮物。 ……該不會就是這些幾千塊就打發(fā)的游戲機吧? “鄭小葵要生日了,你知道嗎?”喬昳卻淡然道。 李鐘郴懸著心得以放下。 還好,禮物不是游戲機,那就明擺著他能占人便宜,晚上指不定可以借著禮物的名義,怎么折騰對方。 昨晚他壓著火呢,無處發(fā)作。 今天晚上要是再不能跟喬昳轟雷地火來一次,他真的得猛虎落淚了。 “鄭小葵生日?”李鐘郴清了清嗓,“你要送禮物給她嗎。” 喬昳說:“對,她平時有什么好吃的都會想到我,送個游戲機吧,也沒幾個錢?!?/br> “……”李鐘郴心不在焉地說,“那就送吧,反正你送什么她都能高興到不行,這游戲機也能讓她打發(fā)些時間,別整天盯著個手機屏幕看小說,怪猥瑣的。” 可喬昳直面感受到了他的敷衍。 “她是你徒弟,幫我一起選個禮物好嗎,”喬昳難得軟下聲音,“我實在不知道那些小meimei會喜歡什么禮物,送給小洵的她應(yīng)該不會感興趣吧。” 看喬昳似乎真的很認真。 李鐘郴也不好再敷衍,于是也湊過腦袋和他一起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