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明明是個大佬,卻總在躺贏、天價寵婚:冷情總裁俏嬌妻、綁定民政局后、花瓶炮灰又被團寵了、給我一張好人卡、系統(tǒng)快來助人為樂[快穿]、重生之獨攬江山、寡人不舉(重生)、穿成年代文的極品媳婦、萬人血書求我娘一點
“同喜, 同喜!” 新娘蓋著紅蓋頭看不清表情, 新郎面上雖然是笑著的, 但是明顯心不在焉,時不時注意力就會往角落轉(zhuǎn)一下。 慕錦年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好歹沒做出其他動作。 司儀站在最前方, 中氣十足的高喊:“一拜天地!” 新人一前一后的拜了下去。 場中的人都十分給面子的喝彩。 “二拜高堂!” “等一下!”一道女聲打斷了儀式。 青嫵不用往那邊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只偏頭看看慕錦年:“我以為你會阻止的?!?/br> “我為什么要阻止?”慕錦年帶著幾分譏誚的笑意, 這幾分譏誚當(dāng)然不是對著青嫵的:“阻止她, 看著婚禮順利進行下去,看著meimei嫁給‘如意郎君’嗎?我寧愿她受點委屈?!?/br> 其他人對他的言行明顯也是認同的, 天元界對女修沒那么苛責(zé),成親的還有和離的, 況且只是婚事不成。 青嫵幾人只是幾句話的功夫, 那邊新郎已經(jīng)護在了輕舞面前, 大義凜然的面對自己父親的呵責(zé)。 眼睜睜看著自己新郎, 護著另一個破壞自己婚禮的女人, 作為新娘的慕流年反而顯得十分冷靜, 冷靜的就像是一個外人一樣,漠然的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 輕舞帶著幾分委屈、幾分倔強的看著畢文昊, 眼中卻時不時夾雜著些得意瞥過慕流年,手在腰間的小印上拂過。 通過這個男人她順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她為什么不能得到更多呢?于是她來了,讓前世這個搶了她所有男人的女人, 也嘗試一次失去自己心上人的滋味! “這是怎么回事?哪里又跑來一個女人?” “是那個自稱天命之女的輕舞啊,早就聽說畢家少主跟她不清不楚的,看來是真的,這下子畢家和慕家臉丟大了?!?/br>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聲。 青嫵等人都坐在大廳正中,距離新人很近。聽了這些慕錦年也坐不住了,不管是為了慕家還是meimei,他都要站出來。 他將慕流年護在身后,看向畢文昊:“畢少主不給慕家一個解釋嗎?” “我······”畢文昊看看身后被千夫所指顯得有些柔弱的輕舞,再看看慕錦年身后已經(jīng)掀了紅蓋頭,穿著新娘喜服一瞬不瞬看著自己的慕流年,一時語塞。 “賢侄莫要沖動!”察覺到慕錦年的劍微微震動,畢家主走過來將手搭在他肩上,“這件事是文昊不對,改日我一定親自上門給慕家賠罪。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兩個孩子的婚事,吉時就要到了,我們還是不要耽誤婚事的好?!?/br> 慕錦年神色很不好看,他帶來的慕家長老和精英弟子都聚在他身邊。 “畢家主覺得這場婚事還有進行的必要?”他下巴點點正在安撫輕舞的畢文昊,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冷凝。 “文昊!”畢家主對畢文昊怒喝一聲,“你得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還不快給流年賠罪!” 畢文昊身體一僵,隨即松開輕舞,上前對慕流年一揖:“流年對不起?!痹谒磥恚搅髂陳蹜K了他,只要他道歉,流年就不會計較他的錯誤。只要流年原諒了他,慕家其他人就不能指責(zé)他什么。 可是他不知道,在五年間,在他對輕舞的感情日漸加深的時候,慕流年對他的感情卻在一點點減少。 “不必了?!蹦搅髂瓴辉倏此凵衤湓谳p舞腰間的小印上。 輕舞眼中閃過絲得意,整個人好像也多了幾分底氣。 “文昊······” “你住口!”畢家主一掌向輕舞拍了過去。 輕舞順勢吐了一口血,委頓在地。 “輕舞!”畢文昊驚呼一聲,不管不顧的上前查看輕舞的傷勢:“你沒事吧?” 輕舞柔弱的搖搖頭。 這幅姿態(tài)極大的刺激了畢文昊的保護欲,他臉色漲紅:“父親!輕舞是我喜歡的女人,你怎么能對她對手?!” 他又偏頭尤帶著幾分怨氣:“對不起,流年,我不能娶你,我不能欺騙我自己的心!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輕舞,我們的婚事作廢吧?!?/br> “你說什么?!”畢家主上前就是一腳:“你就是這樣做畢家少主的?”要是今天婚事不成,多少人要看畢家的笑話?! “夫君!夫君,文昊他還是個孩子,他不懂事你罵他,可不能動手啊。”畢家那邊亂成一團。 慕家這里反而跟外人一樣,冷眼旁觀。 青嫵瞇了瞇眼睛,詢問在場眼神最好的畢方:“畢文昊是不是有點不對勁?我記得他不是個沒腦子的人啊?” 裴玉成等人也是這樣認為的,都是一個圈子的,多少也有些了解。畢文昊也是畢家主精心培養(yǎng)的繼承人,比畢方還受重視,怎么也不是現(xiàn)在這幅戀愛無腦的模樣。這簡直就是一心只有女人的樣子啊。 畢方低低的笑了一聲:“是不對,他被輕舞下了迷惑心智的藥,這藥他吃了五年,可不就變得沒腦子嗎?” “你就沒管?”雷萬鈞看著場中畢文昊好像失了智的模樣,有些牙疼:“這是什么藥啊,這么厲害,畢家的人就沒發(fā)現(xiàn)嗎?” “我為什么要管?”畢方倒是理直氣壯,“這種藥只有輕舞這個下藥人才能引動,他們畢家朝夕相處的人都沒發(fā)現(xiàn),指望我這個外人插手?說不得還以為我不懷好意呢!” 他脫離了畢家之后是“開朗”了不少,可是他不打算做什么好人,好人可做不好一方勢力之首。 他這樣說了,其他人面面相覷也不勸,只將目光放到那邊。 “畢文昊,我只問你一次,你真的要拋棄我,與這個女人在一起?”慕流年早不見當(dāng)初的柔弱。 青嫵有些恍惚,這才是書中女主的形象吧?目光堅韌,面對任何情況都能從容應(yīng)對,哪怕是自己的新婚夫君當(dāng)著她的面護著別的女人,她臉上也不見半分凄婉,有的只是決絕和冷靜。 “流年······,對不起!” 話音落下,只見慕流年一把將身上的喜服扯下,她里面竟然還穿著一身淺藍勁裝,似乎是早有準備新郎會悔婚一樣。 青梅竹馬,畢文昊自認了解慕流年,慕流年又何嘗不了解他?她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準備。 “大哥對不起,這場婚事是我任性了,以后不會了。”慕流年對慕錦年一笑,身上的氣勢瞬間攀升。 畢文昊和輕舞算計她的感情,那就別怪她利用他們斬斷自己的心魔!是啊,心魔,在不知不覺間畢文昊已經(jīng)成了她的心魔,她心里清楚自己對這段感情已經(jīng)沒有了期待,只剩下執(zhí)念生成的心魔。 “啊!天元??!不要走,這是我的!”輕舞緊緊握住腰間的小印,還是阻止不了天元印往慕流年那邊飛,她一瞬間就忘記了形象,臉上扭曲的看著畢文昊:“文昊,幫幫我,這是我的,我不要還回去!” 畢文昊連忙上去幫忙,可是還是阻止不了天元印的離去,最后天元印帶著輕舞的血飛向它的主人慕流年。 慕流年將天元印收回手中,剎那,似乎有一道強大的威壓籠罩整個畢家,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半晌慕流年的進階結(jié)束,白光散去,她一頭白發(fā),額頭帶著紅紋站在大廳中間。 “天命之女!”不知是誰驚呼一聲。 “又來一個?” 所有人的目光就在慕流年,輕舞,青嫵三人中逡巡,除了青嫵是黑發(fā),額頭光潔,另外兩人現(xiàn)在是差不多的模樣,白發(fā),紅紋,天命之女的特征兩人都有。 慕流年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天元印,她得到了一部分前世的記憶。盡管她不認為自己是當(dāng)初的那個人,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她是那個女人的轉(zhuǎn)世,生來就帶著消滅魔族的責(zé)任。 要說之前畢家想要畢文昊娶慕流年,是因為想要與慕家結(jié)盟,那么現(xiàn)在就是因為慕流年本人了。一個天命之女,看上去很像是真的天命之女,這場投資畢家上下都覺得可以試一試。 可惜畢家想的倒是好,可不等他們挽回這場破裂的婚事,慕流年就先對輕舞出手了。 輕舞明里暗里的針對她,還利用畢文昊將自己的本命法器“騙”走,真當(dāng)她是吃素的嗎? 天元印在輕舞那里待了一段時間,慕流年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輕舞的身份。 天元印籠罩在輕舞身上,早就已經(jīng)身受重傷的輕舞根本無法抵抗。還不等畢文昊反應(yīng),她脖子上掛著的玉牌就破碎了,一股濃烈的魔氣涌進了輕舞的身體。 “魔氣?她是魔族?!” 第80章 趴在畢文昊懷里的輕舞瑟縮了一下, 第一反應(yīng)卻是推開畢文昊,朝一個方向喊:“主上,救我!” 被她推倒在地的畢文昊驚愕的看著她:“輕舞······” 輕舞現(xiàn)在哪里還看得見他, 滿心都是前世被發(fā)現(xiàn)身份后,千夫所指的惶恐。 前世她與一些實力低微的魔族, 從炎彬王開辟的通道先一步來到天元界, 因緣際會之下被帶到上清宗, 成為“天命之女”。那樣眾星捧月的生活她過了二十多年,被傾慕的目光包圍,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讓她飄飄然到忘記自己原本的身份, 忘記自己原本在魔界的生活是怎么樣的。 直到被炎彬王的人找上門, 她才從美夢中清醒過來,利用自己的身份幫助炎彬王, 哪怕在外人看來就是她這個“天命之女”因為嫉妒變得瘋魔,半真半假間她也好像真的瘋魔了。 她不是沒想過脫離炎彬王的掌控, 可是她是魔族, 這就是她最大的把柄。況且她早就立下心魔誓, 背叛了炎彬王她也活不了了。 她以為自己的身份瞞的很好, 到最后“投靠”魔族也是被慕流年逼迫的, 可是從來沒想過上清宗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 從一開始就防備著她。 多可笑啊,那個她唯一保留了一份真心的長輩, 竟然也是在欺騙自己! 或許那人曾經(jīng)對她也是真心寵愛,可是自己令他失望,也讓自己失去了唯一的庇護。輕舞不愿猜想這種可能,她是魔族, 為什么要去理解別人的想法呢? 她不后悔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天命之女,只怪慕流年為什么要出現(xiàn),為什么要是天命之女,只怪自己太沒用不能護住天命之女的身份。 那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就是像現(xiàn)在一樣,用那種仇恨的,厭惡的目光看著她。為什么,他們也曾帶著喜愛、帶著溫柔和傾慕看著她,為什么變了,就因為她是魔族嗎? ······ 在輕舞喚出主上的那一刻,大廳中反應(yīng)快的已經(jīng)掏出了武器,全身戒備起來。 “呵。各位不必緊張?!币粋€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輕舞身邊,他身穿一身暗紅色衣袍,頭發(fā)不羈的散著,眉毛斜飛入鬢帶著幾分狂傲,長相并不出眾,但那身返璞歸真的氣質(zhì)卻讓在場的人不敢動作。 “炎、彬、王!”作為在場輩分最高的畢家主,他看著眼前的人,一字一頓,哪怕沒見過炎彬王的模樣,他的語氣也十分肯定。 “是我。”他偏頭看向青嫵,語氣帶著幾分玩味:“那一位‘天命之女’不過來嗎?” “既然炎彬王盛情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鼻鄫澈盟坡牪怀鲅妆蛲踉捳Z中的嘲諷,若無其事的上前,她如今也是天元界的門面之一,臉皮薄怎么行?面對自己的敵人怎么也不能虛。 青嫵一動,身邊的幾個人也動了,大廳中的人默契的退開,留下當(dāng)中的一片空地,圍觀天元界的天驕與炎彬王的對峙。 青嫵很是自然的站到了慕流年身邊,現(xiàn)在慕流年才是魔族的心頭大患,為防炎彬王突然出手還是注意一些好。她這一不起眼的舉動,在熟悉她的人眼中就極為醒目了,裴玉成等人不動聲色的將慕流年與周遭隔開。 炎彬王的目光從慕流年略過又轉(zhuǎn)到青嫵身上,目光帶笑:“少宗主不必如此,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傷人的?!彼鲆暳藢λ⒁曧耥竦漠吋抑?。 在炎彬王看來不管作為家主還是作為劍修,養(yǎng)出畢文昊那樣的兒子,自己處事還一塌糊涂的人,他的劍已經(jīng)鈍了,再不配被炎彬王看在眼里。 反而是面前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將來大有可為,他嘴角也微微揚起,成長起來也是那個人的勁敵。 “炎彬王不會是要來加入我們的吧?”青嫵突然不合時宜的想到一句話,那句經(jīng)典的“我不是要破壞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有點好笑。 “為什么不呢?”炎彬王雙手舉起以顯示自己的無害:“我對天元界沒有惡意,你們應(yīng)該收到消息了吧,現(xiàn)在魔族可不在我手里,我為了活命,投靠天元界有什么不對?” “你讓我想到一句話。”青嫵對他微微一笑:“與虎謀皮。” 她身后的裴玉成默契的接了一句:“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br> “少宗主何必這樣絕情?”炎彬王環(huán)視四周:“在場的人修為都沒有我高,我卻沒有對在場的人動手,這還不能證明我的誠意嗎?還是少宗主要我進一步證明一下?”他目光最后落在腳邊的輕舞身上。 “主上······”輕舞嘴角又滲出一絲鮮血,搖著頭:“主上,我對你忠心耿耿······”她卡了殼,脖子被一雙無形的手握住,整個人被拎到了半空,要不是她還有修為在身,早就扼死在當(dāng)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