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tuán)寵太子_分節(jié)閱讀_9
褚琰聽他控訴了幾百字以后,才淡淡開口:“本王睡眠不好,用那安定香來助眠,藥性確實大了點,本王沒記錯的話,那香只在里間點,你去里間做什么。” “你跟親弟弟擺什么譜?!瘪忆J氣得語無倫次,“你讓我等了那么久,還不許我進(jìn)去找你?” 褚琰輕笑一聲:“是嗎?怎么新晴說,你是卯時才到的?!?/br> 褚銳一噎,一時說不上來話,半晌后忽然反應(yīng)過來,褚琰大半夜就出門了,哪來的“新晴說”。 “你……” “我不熟悉路?!瘪溢鼡屜却驍嗨?,“但地圖還是看過的,如果是去慶居宮,剛才那個路口就要轉(zhuǎn)?!?/br> 褚銳煞有介事地轉(zhuǎn)身:“還不是與你說話,忘了看路?!?/br> 又走了一會兒,褚琰:“接下來該是你有東西落在南書房,要回去取了吧?” 褚銳:“……” 他原本以為這傻皇兄應(yīng)當(dāng)好騙,騙去宮妃宮里捉弄一下他,等他出來,找不到路時再叫自己的太監(jiān)“路過”,為他領(lǐng)路。 皇宮這么大,繞上半個時辰不成問題。 不過這是早上的計劃,拖到現(xiàn)在也沒成,還被褚琰看穿了,褚銳咬咬牙,只得一臉不甘心地引著褚琰順順利利地參觀完慶居宮。 慶居宮是好幾個宮殿合并而成,如褚銳這樣的皇子,一人便占了一個大院子,年紀(jì)小一些的則有合住的。 可能是因為皇子多的緣故,承興帝時常大駕光臨。 褚琰尚在褚銳的院子里,就聽見某個小家伙隔著老遠(yuǎn)高喊一聲:“父皇來啦。” 他還敢喊,那就是還沒來,估計是遠(yuǎn)遠(yuǎn)看到的。 褚琰不甚在意地摸了摸石桌上的棋盤,又捏起棋子摸了摸。 褚銳自豪道:“白玉做的,這是父皇專門叫人替我打的。你把棋子擺回剛才的位置去,我和二哥還要繼續(xù)呢。” 褚琰有些意外,二皇子是貴妃所出,他聽說當(dāng)年皇后與貴妃勢同水火,二人娘家也是相互制衡、互不順眼的關(guān)系,褚銳這缺心眼還叫“二哥”叫得這么親密? 褚琰看了會兒那盤棋,忽而伸手弄亂:“下得這么差,有什么好繼續(xù)的?!?/br> “你干什么!”褚銳下意識要護(hù)棋盤,然而已經(jīng)晚了,棋子亂得連他自己都無法歸位,幾顆棋子迸濺到地上,褚琰裝模作樣地“哎呀”了一聲,低頭去撿,長長的袖子沾上了土,顯得有幾分狼狽。 他把棋子放回棋盤上,嘴角帶著不明顯的嘲意微微勾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壓低了聲音:“與其跟褚紇對弈,你還不如找個圍棋師父,或許還能于你有益。” 褚銳忍不住抬起手,在空中滯了片刻,幸好他及時想起眼前這人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不會告狀的傻哥哥,而是堂堂安王,才生生讓那巴掌落回了桌子:“關(guān)你什么事?你真當(dāng)你是我哥、能教訓(xùn)我了?有本事你來下??!” 褚琰眼皮顫了顫,低下頭,聲音突然軟了下來:“三弟不是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么過的,我當(dāng)然是不懂下棋?!?/br> 褚銳一愣,忽覺有些不對。 轉(zhuǎn)頭一看,承興帝只帶了大太監(jiān)梁冶,站在圓拱門洞前。 “我看你就是欠教訓(xùn)!” “……” 這一天褚銳過的,可謂是事事不順心。 盡管承興帝對他只是呵斥了幾句,又多考校了他一段時間的功課,但各種小的不順心積累起來,就成了大的不順心。 更別提他被承興帝不由分說地逮著罵的時候,褚琰這個罪魁禍?zhǔn)拙陀朴崎e閑地坐在石凳上擺弄他的寶貝棋盤,不時朝他遞來似笑非笑的目光,特別氣人。 可惜親爹眼瞎,愣是看不出褚琰一切都是裝的! 褚銳試圖解釋無果,也不敢說承興帝的不是,只得捏著鼻子忍了。 承興帝走時順便將褚琰也帶走了,褚銳心里憤憤不平,就去隔壁院子找二皇子褚紇,怒斥自己親哥半個時辰。 等回院子后,他想起自己珍貴的白玉棋子還沒收,過去一看,不禁驚呆了。 棋盤上分明是之前沒下完的那盤棋! 盡管他已經(jīng)記不住細(xì)節(jié),但此時看著棋盤,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一顆顆黑白子的位置,與弄亂之前分毫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