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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全仙門都逼我換道侶[穿書]在線閱讀 - 第73頁

第73頁

    他看了眼被刷得很高的好感度,心里有些疑惑,這數(shù)值在郁辭這這么明顯,為何對祁決卻…?

    難不成那小兔崽子也…荊舟在心里搖了搖頭,對于那個混賬東西,他不敢做假設(shè)。

    “郁公子,這件事你不要多想,順其自然便好,剩下的交給我吧?!?/br>
    荊舟擱下這句話,郁辭有些不明所以,卻也含含糊糊應(yīng)下了。

    其實荊舟在考慮如何把好感系統(tǒng)解綁了,實在不行,把系統(tǒng)炸了也好。

    郁辭正要離開,突然回過頭道:“那,我還能照常來前輩這兒吧?”

    頓了頓又補(bǔ)充道:“前輩的傷還沒好全,我怕出什么岔子所以…”

    他越說聲音越低,連他自己都覺得解釋得蒼白無力,反倒是荊舟揚(yáng)起唇角:“好啊,血謠宮無聊,你來我也開心?!?/br>
    他笑咧咧的,給對方找了臺階下。

    郁辭顯然松了口氣,答了聲好就開門離開了。

    等在門口的鬼主護(hù)法朝屋里冷冷的看了眼,眼風(fēng)寒如冰刀,簡直要將荊舟削成人彘。

    這位鬼主護(hù)法擁有極高的戰(zhàn)力值,成日一言不發(fā)護(hù)郁辭左右,像個小尾巴。

    郁辭喚他阿畢,是大半年前從萬鬼窟撿回來的小鬼崽子,是個啞巴,但忠心耿耿,荊舟猜測這小鬼崽子大抵是喜歡郁辭的。

    這個阿畢實在憋屈,想讓荊舟徹底從鬼主視線里消失,可奈何鬼主見了荊舟就跟丟了魂似的,他只能恨得磨磨牙。

    荊舟無可奈何的笑笑,喜歡這種東西,可真要命。

    鬼域沒有晝夜更替,時間流逝很容易混淆,于是常年有一個打更的鬼,左手提著一只人頭骨,右手拎著一根肋骨,就像老僧敲木魚般用肋骨敲頭骨,每個時辰巡街一路敲打。

    真正置身鬼域,荊舟發(fā)現(xiàn)并非外界所想群魔亂舞的地獄,除了沒有日月更替、沒有四季輪轉(zhuǎn)、眾鬼脾氣暴躁一言不合斗毆蠶食外,大多數(shù)時候和人界區(qū)別不大,特別是血謠宮內(nèi),雖因祁決的喜好上上下下一片詭異的紅,卻也仿造人間園林建了許多別致的亭臺樓閣。

    宮內(nèi)各處曲折游廊相接,奇花爍灼,異木繁茂,人界難得一見的鬼藤草纏繞于雕飾了百鬼圖的廊檐楣柱上,海象紫的藤蔓里開出成片煙紅的花,花敗后是串串夾竹紅的漿果,隨風(fēng)搖曳十分誘人。

    一帶流水沿著回廊匯入園中魚池,一路潺潺,只不過溪中流的是嫣紅的血水,池中養(yǎng)的是吃rou的食人魚。

    整個血謠宮就如祁決本人,賞心悅目,卻是致命劇毒。

    雖是第一次來鬼域,荊舟卻對血謠宮的一草一木有種模糊又微妙的熟悉感。

    他腦海中沒有明確的地圖,卻又似在此生活了多年,身體早記住了各條道路能通向何處。

    有好幾次他循著感覺走,路的盡頭是一片渺無人跡的血竹林,林中有一汪池水,不同于血謠宮別處,這汪池水呈碧藍(lán)色,水涼透骨清澈見底,池中盛放著比人還高的紅蓮,云蒸霧繞,有若仙境。

    每次荊舟走到池畔,總覺得內(nèi)心格外安定放松,不知不覺就會想待很久,這一次他在蓮池畔的青石上入定調(diào)息,竟然迷糊起來。

    迷迷糊糊間他突然發(fā)燒般渾身發(fā)燙,身體似乎遵循著什么記憶,直接褪了衣衫松了頭發(fā),鬼使神差走進(jìn)蓮池深處降溫。

    可他泡了良久,身體溫度非但沒降下來,尾椎骨的痛感卻越發(fā)分明,荊舟朝身后摸了摸,心中猛地一跳,竟是摸到了一團(tuán)毛絨絨的事物。

    他心臟狂跳,似預(yù)感到什么臉色驟變,仿佛只要一回頭,那些隔著窗戶紙的真相就要水落而出一樣…

    就在這時,池畔一聲水響,有人跳入蓮池朝他游了過來,因為水霧太大,他沒看清來人的臉。

    直到那個人潛在水底摟住他的腰,手還不安分的一把拽住那團(tuán)毛絨絨的事物,荊舟臉上蹭的紅了起來,耳朵尖也浮了一層淡粉,過電般的感覺從尾椎骨直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熱得要沸騰了——

    “你的尾巴真這么敏感,碰不得么?”

    那人從水中探出臉,一頭墨發(fā)濕漉漉的貼在瓷白的肌膚上,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殘了抹淺淡的紅。

    他眼里含著笑,也有那么一點持寵而嬌的撒野意味,拽著荊舟的尾巴不放,不知是挑逗還是捋毛——

    “碰的話,會怎樣?嗯?”

    荊舟與他視線相觸,心臟狂跳。

    這是鬼主祁決的臉,鬼主祁決的魂!

    “荊前輩!荊前輩!”

    荊舟驀然睜開眼,對上同樣一張臉,卻是郁辭的視線,他滿臉焦急擔(dān)憂:“前輩氣脈紊亂,差點走火入魔,怎么回事?”

    荊舟這才恍惚回過神,方才竟是被心魔入侵,差點入了魔障,好險。

    祁決是夢,尾巴也是夢。

    “沒事,做了噩夢…”

    “此處是祝衍棲息之地,瘴氣濃重,荊前輩重傷方愈,還是少來為妙?!?/br>
    “嗯,我大意了?!?/br>
    原來竟是祝衍的棲身之所么?所以自己方才夢到長尾巴,難道是因為身處此地,入夢成了祝衍?

    太荒謬了…

    更荒謬的是,荊舟的肚子突然不合時宜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自從祁決爆馬后,他就再沒有吃過一口食物,早餓得天昏地暗。

    空氣一下子陷入尷尬,郁辭突然笑了:“血謠宮來了新廚子,據(jù)說手藝十分好,荊前輩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