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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說道:「神農先生,火鳳軍不善水戰(zhàn),可卻有王子安的近兩萬兵馬已經歸順了司天鳳,那些可都是善于水戰(zhàn)的精兵??!」「老朽也想過,可那些兵馬雖然精于水戰(zhàn),卻終究人少。而王子安的兵馬,未必會得司天鳳信任,他們未必真的和司天鳳一心?!购鋈?,甄煥章說道:「琪琪的意思是,要和司天鳳光明正大的打一仗,到底看看玉麒麟和火鳳凰,哪個更厲害!」他說得意氣風發(fā),但卻沒注意到嚴珍麒臉上已經是寒霜一片!神農鶴暗自搖頭,卻沒有多嘴,看來甄煥章是在討死了! 以王子安舊部萬余做開路將,司天鳳部陸續(xù)乘坐大小戰(zhàn)船五百余艘,橫渡朱雀湖!司天鳳和張奇峰一起,并沒有乘坐中軍大船,而是坐上了陸風侯送給張奇峰的那條寶船!十三女衛(wèi),十大女戰(zhàn)士也都在船上,金光閃閃的寶船,雖然耀眼,可也不怕有人敢來行刺。司天鳳一身戎裝身披披風,腰懸寶劍,高大婀娜的身材,俏立船頭,顯得威風凜凜,英氣逼人!「主人,剛接到消息,嚴珍麒部水師并沒有迎上來,反而是陸上兵馬后撤了十里。」櫻子來報,張奇峰沒有說話,卻看向司天鳳,司天鳳微微一笑,說道:「嚴珍麒是打算跟我決一死戰(zhàn)!她讓兵馬后撤十里,但只要我們登陸,其必然迎頭痛擊,趁我們立足未穩(wěn)施以重手!」「但我們也只有以攻對攻,跟她硬拼?」張奇峰有些皺眉,除了在床上,他并不是喜歡用蠻力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辦法嗎?」司天鳳說道:「從朱雀湖南渡,則湖南谷地是一馬平川。而從其他幾個主要渡口渡過蕩魂江,雖然可以更快到對岸,但卻要越過武軍山這個天險。所以,最好的路線就是直接從朱雀湖上打過去!」「但我們立足未穩(wěn)之時,嚴珍麒打過來,肯定我們吃虧的?!箯埰娣逶谮に伎嘞?,司天鳳卻笑道:「吃虧?嚴珍麒是想給我個下馬威!那我也不能讓她白忙活!」她轉頭對茉兒珠說道:「一會兒就讓庫斯卡婭女戰(zhàn)士打頭陣,強攻其前部,嚴珍麒定然是讓虎賁軍上來,先打掉她的威風再說!」張奇峰忽然心念一動,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后里面一只紙鶴轉了幾下,落在盒子里。這是軒轅朗從座船上給他傳來的消息,紙鶴快捷,但也珍貴,所以,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軒轅朗也不會連讓乘船告訴張奇峰的時間都不等。打開紙鶴,張奇峰只看了幾句,笑容不由得掛在臉上,說道:「軒轅先生也是跟母親一樣的意思!他說,嚴珍麒知道現在的情況用陰謀未必有效,而且,明刀明槍的戰(zhàn)斗,若是取勝,則對士氣的提升有極高的效果。我們雖然也是從西陲奔襲回來,可經歷的戰(zhàn)斗終究沒有麒麟軍這么多,這么慘烈!若是不能在士氣上有所提高,嚴珍麒怕是難有勝算!」 湖南谷地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嚴珍麒也早就是一身戎裝,精神抖擻的騎著麒麟,等待司天鳳的到來! 「甄煥章!」嚴珍麒忽然一聲喝令,甄煥章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說道:「在!」「等火鳳軍登陸后,命虎賁軍第一第二兩師立刻進攻,不可將他們打退回朱雀湖里,也不可讓他們在陸地建立拒馬陣地!」聽完命令,甄煥章有些不解,問道:「這分寸可不好拿捏?。俊埂杆?,現命你為監(jiān)軍,隨軍前往,不得有誤!」嚴珍麒順手丟下令牌,甄煥章有些傻愣愣的撿起令牌,他想說點什么,可知道也沒用,只有下去準備出發(fā)。神農鶴看在眼里卻有些鄙視甄煥章,他竟然一點都看不出嚴珍麒的心思,這如何能做軍師? 戰(zhàn)艦終于沖到岸邊,不等舢板放下,庫斯卡婭女戰(zhàn)士,在茉兒珠及九大頭領率領下,一手盾牌,一手持兵器,直接從船上跳了下去,雖然沒有騎馬,卻也是風馳電掣的沖向前方敵陣!甄煥章立馬軍中,看對方來者不善,當即命令道:「快,放箭!不要讓它們沖到近處!」霎時間萬箭齊發(fā),麒麟軍中裝備的連弩和硬弓絲毫不比火鳳軍少,漫天的箭雨撲向沖陣的女戰(zhàn)士們,可女戰(zhàn)士們絲毫沒有在意,只是將盾牌向斜上方抬起,同時身體泛出了淡淡的一層金色光芒!箭雨落下,那強弓硬弩射出的箭矢,能輕松射穿交蠻等蠻族的獸皮盾。即便是帝國軍中用的清盾,也無法阻擋住其有力沖擊!但庫斯卡婭女戰(zhàn)士的盾牌雖然只是輕巧的圓盾,卻能將遇到的箭矢全部彈開,而那些沒有被盾牌阻擋的箭矢大部分則被女戰(zhàn)士身體上那層金光蕩開,即便是射中女戰(zhàn)士裸露的身體,也無法造成什么傷害,她們的身體之強橫,絕非麒麟軍見過的敵人可比! 「快,盾牌兵頂上去,長槍兵隨后攻擊,虎賁軍從兩翼包抄!」甄煥章看出這些女戰(zhàn)士的厲害,額頭上已經見了汗。他這才想起,傳說張奇峰收服了一支女人組成的軍隊,這些女人都驍勇善戰(zhàn),火鳳軍都吃過虧!起初甄煥章并沒有相信,說到底,在他看來,女人如嚴珍麒,司天鳳等,雖然是用兵如神,可真要沖鋒陷陣,還是男人厲害!即便偶有女人上戰(zhàn)場的,也是少之又少??山裉炜吹竭@些女戰(zhàn)士的勇猛,他才意識到,自己真是井底之蛙了!這些女戰(zhàn)士沒有騎馬,那么,正面阻擋住其沖擊后,用騎兵的沖擊力,從兩翼包抄,應該還是可以壓制她們的。女戰(zhàn)士們如奔騰的潮水,涌向了巨盾組成的盾墻,距離一步步縮近,眼看就要撞到一起時,那些女戰(zhàn)士們突然抬手,將手中持的兵器——一根根短矛拋射過來!「轟,轟,轟!」短矛轉眼擊到盾墻,雖然沒有能穿透,可當短矛與盾牌接觸的一剎那發(fā)生了劇烈的爆炸,如同一個個小的霹雷,劈到盾牌上一樣,電光四射!饒是盾牌兵用的都是重盾,卻也被炸得東倒西歪,斷臂殘腿漫天飛舞! 堅固的盾墻被生生炸開了一個缺口,后面的長槍兵挺著長槍,趕忙補上!長槍與盾牌組合使用,說穿了就是盾牌兵組成盾墻阻止住敵軍的前進,后面長槍兵從重盾縫隙刺出長槍殺傷敵人。但此時沒有了盾牌的保護,長槍兵本身被作為防御墻堵在缺口,結果就可想而知!拋出第一波電矛后,女戰(zhàn)士們很快又拋出第二波,只是這次的距離更近,爆炸的力道也就更大!重盾多少還能防住一些電矛的爆炸和沖擊,而此時連重盾都已經被炸得差不多了,長槍兵們或被爆炸的沖擊波帶到,或被電芒掃到,更有慘的索性被電矛擊中,那更是炸得尸骨無存! 打開了缺口,當后面的兵士再要補上時,女戰(zhàn)士們已經沖到了近前。她們一手持盾,一手抽出短兵器,如同一群雄獅猛虎,撲入到狼群中,群狼雖然兇悍,可在獅虎面前顯得那么弱小,根本經不起那雷霆般的一擊!眼看著那些女戰(zhàn)士如熱湯潑雪般,將防線沖散,甄煥章急忙調手里最后的殺手锏,重甲步兵補了上去,以求穩(wěn)定局面!重甲步兵是麒麟軍中精銳,虎賁軍的一支。其成員首先要求就是高大有力,且膽量大,不畏生死!重甲步兵身披重甲,是用精鋼混合金精打造,上面卻覆蓋著一層只有華州才特有的紫金竹竹片,別說尋常刀劍,就是開山斧,厚背刀也無法砍破!在與交蠻等作戰(zhàn)時,重步兵一直是麒麟軍中的最有威懾力的一支!交蠻地方多樹林山路,騎兵難以發(fā)揮,輕步兵防御力弱,難以抵擋交蠻人的偷襲,而重步兵不懼刀劍,又能走小路山道,所以,對于交蠻更有威懾性。交蠻地方也有紫金竹,可無論是財力,還是工藝,都不足,也就只能眼看著重步兵發(fā)威,卻無可奈何。 重步兵也不是沒有缺點,由于甲胄太重,所以行動終究不靈便,所以,一般用的武器要么是長矛長槍,要么就是短柄厚背刀。而庫斯卡婭女戰(zhàn)士雖然是女人,可也個個身材高大威猛,用的兵器千奇百怪,卻也多戰(zhàn)斧,重劍這樣的兵器,于是,當雙方撞在一起時,采用的都是攻對攻的打法,毫無技巧可言??吹侥切┧蚺业呐畱?zhàn)士終于被阻止住了前進的步伐,甄煥章松了一口氣,可仔細一看,卻發(fā)現表面上是僵持,其實重步兵還是在吃虧!重步兵手中兵器,無論刀槍,對于那些女戰(zhàn)士的殺傷力都極為有限!不是被那看似輕薄的盾牌擋開,就是被身上斗氣蕩開。甚至砍中身體了,卻郁悶的發(fā)現,那些傷口,幾乎就在抽出兵器的一瞬間,便會恢復!而女戰(zhàn)士們手中的兵器,砍中那些重步兵時,雖然胸腹等部位也很難一擊而破,卻可以輕易的將一向刀槍不入的重甲砍得七零八落!而若是砍中肩膀勁后,一擊殺敵也并不奇怪! 「快,催促兩翼,加快行軍,務要在中路被沖破前趕到!」甄煥章催促著,可兩翼的進展也確實不順利,女戰(zhàn)士身后,跟著的是兩萬莫達汗國騎兵,見兩翼有騎兵包抄,這些生性兇悍的草原狼,不用吩咐,立刻同樣分兵兩路,迎了上去!虎賁軍騎兵是麒麟軍中最精銳之所在,坐騎全部是龍馬獸,軍士身上也是重甲重盔!可莫達汗國騎兵也不是善與之輩!這些自幼生活在馬背上的騎手,對于馬匹極為熟悉,配合默契。加之身體強壯,箭法精準,就連同樣是草原騎兵的澀谷諸部都懼怕三分。習慣性的,雙方騎兵接近后,都拿起了弓弩?;①S軍用的是連弩,莫達汗國騎兵用的是硬弓,相比之下,莫達汗國騎兵先一步發(fā)出第一波箭矢,虎賁軍稍晚才發(fā)射。因為硬弓的力道比連弩更大,但這點距離,于騎兵來說,只是轉眼就到,也沒什么區(qū)別。 眼看著箭雨落下,莫達汗國騎兵將圓盾頂在頭上,催促坐騎,繼續(xù)沖鋒,虎賁軍也是根本不理箭矢,同時抽出了近戰(zhàn)兵器,準備廝殺!漫天箭雨落下,還是莫達汗國騎兵編練的北地騎吃了虧,他們身上是輕甲,盾牌保護面積有限,箭矢射中對騎手殺傷力很大。而且,他們的戰(zhàn)馬為了保證速度,也不敢像龍馬獸那樣,披上重甲,只是在頭臉,前胸等部位掛上能防住一般流矢的甲片。可即便如此,這些北地騎也沒有畏懼,相反,同袍的血,戰(zhàn)馬的血,乃至自己的血,反而激發(fā)了他們的兇性,揮舞著馬刀沖向虎賁軍!虎賁軍以前也打過大仗,但無論是交蠻,還是烏蠻,其騎兵的數量都不多,而且當地馬匹,和主人一樣,都是瘦小的居多,與眼前之敵無法相比。所以,這些人也是越發(fā)興奮,揮舞兵器,與北地騎沖在了一沖! 虎賁軍的士兵穿的都是重甲,從防護上,無疑比北地騎強很多??杀钡仳T用的馬刀是臨出發(fā)時,張奇峰特意從京師府庫中調撥的,專門給鐵騎師,虎賁軍準備的寒鐵戰(zhàn)刀。寒鐵產量稀少,帝國之龐大也就是給鐵騎師和虎賁軍這樣精銳中精銳裝備使用,但殺敵時也真是厲害,縱然是虎賁軍的重甲,脆弱處也一樣能砍破!這些被激發(fā)了兇性的北地騎,根本不理自己生死,都是一命換一傷的打法,拼著一死,也要在敵人身上砍一刀,不砍死,也要給對方留點傷!所以,在占有優(yōu)勢的情況下,虎賁軍的進展也十分緩慢。 就在甄煥章焦急時,他最怕的事情發(fā)生了!庫斯卡婭女戰(zhàn)士們在和重步兵糾纏半天后,突然發(fā)力,那恐怖的電矛再次飛出,將行動不便的重步兵炸得東倒西歪,支離破碎。重步兵已經是苦苦支撐,被這突然打擊下,再也頂不住這些母虎雌獅的進攻,被沖了過去?!高@……快,讓后面盾牌兵上去圍堵!快!」甄煥章慌了,他身邊的將領卻冷聲道:「后備的盾牌兵距此有三里之地,能這么快頂上去嗎?先生還是速速回報麒帥吧!」說完不理他,大喝一聲:「眾 將隨我沖!」抽出戰(zhàn)刀,揮舞著迎上了女戰(zhàn)士!「這是去找死?」甄煥章這才明白,這些將領士卒只是要執(zhí)行嚴珍麒的命令,至于自己死活,根本沒考慮! 此時的湖邊到處是死尸,到處是斷臂殘肢,血水匯合成了溪流,直接流入湖水里,將沿岸湖水都染紅了!甄煥章只覺得胸中一陣上翻,險些吐了出來。他慌慌張張的催動坐騎,逃命似的逃回嚴珍麒軍中。 「經過就是這樣?」嚴珍麒臉色一如平常,甄煥章說道:「琪琪,張奇峰此次有備而來,他那些女戰(zhàn)士實在強悍,連重步兵都難以抵擋,我們……」「住口!」嚴珍麒一拍帥案,怒道:「你既然在我軍中,就是我軍中一員,當服從軍令!」「我沒敢違抗啊……」甄煥章不明白嚴珍麒為什么會突然發(fā)怒,嚴珍麒卻道:「本帥命你為監(jiān)軍,去將火鳳軍擊退回船上,你居然臨陣脫逃還巧言令色,亂我軍心,還說沒有違抗軍令?」「??!」甄煥章嚇得臉都白了,說道:「我,我,琪琪,你,你不能這樣,為了你,我才害的秦守仁,我……」他還要說,嚴珍麒更是大怒,拍桌子道:「來啊,將他拖出去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你不能這樣,琪琪,我,我愛你??!」甄煥章被拖了出去,可嚴珍麒的臉上卻是怒意更勝,顯然,他最后那句話,著實夠讓嚴珍麒掛不住的。不一會兒,甄煥章人頭被端上來交令,嚴珍麒擺手后,自幼士兵端出去掛在營門上?!各鑾?,此陣,雖然沒能將司天鳳打回湖里,可也算打了個平手,到底是將她的騎兵擊敗了?!股褶r鶴的話讓嚴珍麒放松了一些,但接著神農鶴道:「第一陣只是打個招呼,后面的仗才是要見真章啊!」「先生之言有理!」嚴珍麒命令道:「傳令,前方虎賁軍立即后撤五里,中軍拔營,與虎賁軍會合后,跟司天鳳決一死戰(zhàn)!」 蕩魂江綿延數千里,朱雀湖東,興寧渡,這里本是蕩魂江中游最好,最大的渡口,平日里商賈云集,十分繁華??扇缃瘢唤蠎?zhàn)事所攪擾,也是冷冷清清的?!搁_門,開門,砰砰砰!」隆安客棧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店小二忙跑來開門?!复蟀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