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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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邵看向身側(cè)女子越來越黑的面色,不怕死的笑道:“柳大人說,下回本殿拿來做一件長衫上朝,可好看?” 柳長寧捏緊拳頭,手指松開又握緊,她垂著頭,牙齒錯動。 含著他圓潤的耳垂,撕摩啃噬,引得裴元紹挑釁的笑僵在臉上,身子輕輕顫,雙腿被迫并攏,艱澀的企圖再次湊近,卻被柳長寧歪身躲過,不肯更進一步。 “阿邵,想要了?” 她抬眸,杏眼與他對視,櫻唇抿出一道極細(xì)微的淺痕。 空出一只手環(huán)上他的腰,蔥白的指尖順勢向下。 熟稔的扯開他的衣,手指頓在他小腹前畫圈圈,似笑非笑道:“哪里想要,這里……還是這里?” 紅衣半褪的男子雙眉死死的夾著,額頭上滲出細(xì)細(xì)密密的汗水愈來愈多,他艱澀的低眸,便見柳長寧染上熱意的眸怒火一閃而逝。 方才不斷作死的長帝卿心頭忽的一凜,齒縫處不受控制的傳出一聲低吟。 他攀著她的肩,聲音軟了些,唇頓在她的耳側(cè),聲音低啞、沉郁:“嗯……都想要。蒼云如此生氣,方才莫不是在吃味兒。” 柳長寧繞圈圈的手微頓,心的怒火消了半分。 她挑眉:“殿下現(xiàn)在才看出來我吃味兒,是不是晚了?本想教訓(xùn)一二,讓子淵長長教訓(xùn)便罷,你若乖乖答應(yīng),往后穿的規(guī)矩些,我何至于,如此折騰你,嗯? 她冰涼的指尖在他身上四處點火,清冷的眸染了半抹灼熱,啞聲道:“只可惜,邵哥兒只記吃卻不記做吶!你可知方才朝堂上,盯著你腰身的狗東西有多少位,倘若單只是如此也便罷。殿下還欲穿天蠶絲薄紗長衫給這些人漲眼力,呵……你說我該如何罰你!” 手指懲罰的游弋在他身上,她卻依舊無其它更進一步動作。 眼睜睜的看著他白皙如玉的肌膚每一寸換上通紅的顏色。 裴元邵身子輕顫不斷,盡管熱意得不到紓解,可是此刻心底卻是盛著濃郁的歡喜。 這是柳蒼云第一次直白的告訴他,她吃醋了。矯揉造作了這許多日,等來這樣一句話,比身子的撫慰更加令人血脈激動。 裴元紹只心頭著實歡喜,如墨的眸子瀲滟波光,他璀然笑出聲,聲音微喘:“……子淵有罪,聽?wèi){妻主懲罰?!?/br> “懲罰?”柳長寧揚眉,手頓在他圓潤的臀型,細(xì)細(xì)描繪。“怕不是懲罰,子淵心底高興的緊吧?” 隔著最后一層遮羞布,手上的豐潤的臀背肌里緊實,肌膚相觸,彈滑、熱力張弛,柳長寧垂著眼皮,揉了又揉,直到將那淺粉的皮膚變成曖昧的深紅色。 靠躺在馬車車欄的男子媚眼如絲,他低低沉沉的笑出聲,任她欺負(fù):“那……子淵不動,妻主倘若心有氣,隨意處置,怎樣都可,嗯?” 春日的暖陽斜射入車內(nèi),為身下的男子渡了層柔光,白皙如玉的肌膚顯瑩潤、透亮。 柳長寧撩開眼皮,眼底蔓著絲若有若無邪肆。 她俯身,帶著絲涼意的唇,如雨點一般落在他的額頭、鼻尖、耳廓,一路向下,沿著他刀刻的五官,最終落在他的微微上翹的唇上。 “阿邵要記住,既然屬于我了,蒼云便容不得殿下被他人覬覦?!彼拇教谒拇缴?,呵氣如蘭。一手扣著他的頭,身子下壓,將他牢牢的抵在的車欄上,嚴(yán)絲合縫。 “罷了,您如此令微臣不放心,還是早日嫁給我的好。殿下挑挑時辰,擇個吉日。成親可好?” 溫?zé)岬臍庀姙⒃诘呐嵩B面上,他的唇抖了抖,主動咬了她冰涼的薄唇,偷腥的瞇上了眼:“成親……妻主不怕,寒門子弟微詞諸多,畢竟子淵……名聲不好。” 柳長寧扯過他蠢蠢欲動向下探的手,漫不經(jīng)心道:“倒無妨……絕對權(quán)利與能力之下,微詞又有何用,更遑論柳蒼云娶裴子淵,天作之合。殿下說,誰能置喙?” 她的聲音并不大,薄唇一張一合,來回摩蹭他的唇瓣,,裴元紹唇齒酥軟,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貼合的唇,反手抱住她的腰,喘氣道:“以你我如今手上滔天權(quán)勢,確實無人敢……” 他墨色的眸子迎上她的視線,故作惆悵:“柳大人可否想過,祟洸會不會變成下一個明行?十年后我與你當(dāng)真能全身而退?” 裴元紹是死過一次的人,兩世教訓(xùn),倘若看不通透,他便是真的愚蠢。 置身局,權(quán)勢滔天,他二人想要全身而退,談何容易。 他仰起頭,學(xué)著她往日的樣子,輕啄她的唇角,倒是不急著等她回答,一雙手抽掉她腰上的束帶,揚手褪去了她的外衫。 柳長寧凝了他一眼,這次倒是沒有扣住他的雙手,由著他為她寬衣。 馬車窄小,一路顛簸,兩人便隨著顛簸的路途,一上一下,一起一伏。 車內(nèi)紅白衣衫落了一地,不知誰悶哼一聲,所有的對話戛然而止。 …… 車外人聲鼎沸,嘈雜不斷,將車內(nèi)淺唱低吟悉數(shù)遮掩。 馬車??吭诹T口,裴元紹眼角泛紅,鴉羽色的睫毛沾了一顆水珠,依靠在她的身上,一手把玩著她的長發(fā),勾唇,嗔怪道:“妻主家的馬婦還是換一個人的好?”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她,灼熱未消。 柳長寧饒有興致的環(huán)抱住他腰身,順著他的話,輕笑出聲:“嗯,下次換一位駕馬不停的車婦,得把我家夫郎伺候盡性才是?!?/br> 裴元紹別開視線,□□之后余溫未消的臉上總算有了絲羞赧。他低垂頭,倒也沒有起身的意思。 視線落在她烏黑的頭發(fā)上,窩在她懷嗎,問道:“蒼云方才還沒有回答我,你當(dāng)真打算娶我?倘若不娶,我與你朝廷之上爭鋒對麥芒,世人皆以為你我不和,便能減少他人猜忌。十年后也好全身而退,可是你若娶我……” 柳長寧伸手捂住了他張合的唇,一只手拾起地上的衣物,蓋在他二人的身上,臉上笑意明顯,斬釘截鐵道:“娶!子淵何須擔(dān)心,寒門第一人倘若地位不夠,那么天下第一人的身份可夠。為妻要變法了……” 靠在柳長寧懷,隨著她最后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裴元紹疏懶的眼神倏然睜大。她話的意思,他自是懂的。 柳長寧所說的變法不單單是吏治改革,尚有農(nóng)田、水利、稅法……全方位變革。 倘若變法成功,金鳳朝必定會進入一個空前鼎盛的時代。裴元紹看過柳長寧桌案上的變法策論,那樣的幾乎顛覆的革新,可行性極大,一旦成功…… 柳蒼云的名字便不僅僅只是代表寒門第一人,她將是這個時代里程碑,會被萬民所敬仰。 她是在告訴他,當(dāng)她強大到萬民敬仰,深入民心。帝心如何忌憚,亦不敢動他分毫。 柳長寧低頭吻掉他睫毛上的淚珠,見他似懂非懂,清冽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的邵哥兒不需顧慮,帝王如何,我在呢。祟洸倘若不像她母親那般蠢,往后她便是金鳳朝的盛世明君,這天下總要有一人代為經(jīng)營??伤魟恿瞬辉撚械男乃?,再換個合適的人便好?!?/br> 她彈了彈手指上不存在的灰塵,談笑間,神態(tài)自若?!案卣?,即使我不動,但單憑邵哥兒一人,如今的女皇也動不了呢!這朝堂內(nèi),長帝卿埋下的探子估摸著有四成?” 裴元紹挑眉,驚訝的張著嘴半晌沒有說話。 她竟是知道,旌寰宮變那日不知的事情,她卻是知道的。裴元紹合上唇,眼底溢出一絲笑來,也對,她是他的柳蒼云,她即使通天徹地,亦是不足為奇。 手指將她的發(fā)絲卷成一圈又一圈,贊賞的笑道:“妻主厲害,自是有的。蒼云這些年埋在朝廷的人亦不會少,不然如何知道我的人。子淵吃過一次虧,總要為你我將來做打算。倘若不是子爵遭人利用幫了一把旌寰,那日宮變豈是如此容易。即便宮變成功,旌寰想要坐穩(wěn)皇位也定不會那般容易?” 他眉眼張揚,眼底滑過一抹驕矜的厲色。 柳長寧喜歡極了他此刻神采飛揚的神色,她擁緊他,親吻如雨點一般再次落下。 懷的男子愣了愣,順勢攀上她的腰,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挑釁道:“妻主,你可還有力氣……” 柳長寧暼了一眼他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磨了磨牙齒:“卑職……方才沒能伺候好殿下。這不,府內(nèi)前些時日,開了處溫泉,溫水入體倒是舒適,邵哥兒若能堅持住,微臣愿意奉陪倒底!” 春日尚顯微涼的車內(nèi),媚眼如絲的男子梗直脖子,湊至她的耳側(cè),低低唔了一聲,似蠱惑又似邀請。 柳長寧:…… 時刻被夫郎榨干,某老干部遲疑了一瞬,蹙眉暗忖,她許是要吃些羊rou……萬一不禁折騰,豈不是鬧了笑話! 第一世鳳凰老祖沒有人形,她二人只能神識相碰,他羞澀又害羞。 萬沒想到有了身體的老鳳凰,久旱逢甘露。這成日的都想要…… 偏偏令人拒絕不了! 老干部瞇著眼,將自己白日不規(guī)律的與他耳磨廝鬢的行為,歸咎于鳳凰一族性本如此。 第77章 柳府的宅子, 原是汝陽侯府的舊宅, 賜給柳長寧后, 翻新休憩一番, 一廊一亭皆是景色。 柳長寧一向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前些時日招來工匠,在后院兒內(nèi)室特意休憩了一處池子,說是溫泉, 倒也不恰當(dāng)。 畢竟是人工構(gòu)造, 且布置在室內(nèi)。比之天然溫泉倒差了些許。 兩人下了馬車,溫泉池卻是沒去成。 雖馬車內(nèi)長帝卿手段百出,但也不是當(dāng)真沒羞沒臊,白日荒唐。 兩人一下馬車,侯在一邊的貼身隨從便湊上前。 朝廷現(xiàn)由他二人共同把持,女皇年歲小,各地一應(yīng)折子皆需要他們親自處理, 真正忙碌起來, 倒是沒時間風(fēng)花雪月。 這一通忙碌下來,直到戌時才將堆成一沓的折子批閱完。 燭光暖黃, 裴元紹抬起頭的時候, 不遠(yuǎn)處的女子恰好將手中的狼毫擱置在筆璽之上。 抬眸, 清凌凌的眸中蔓著絲笑。她揉了揉手腕,薄唇彎了彎,溫聲道:“天色不早,阿邵今夜留在我府中可好?” 裴元紹眼內(nèi)盛著灼灼熱度, 忙碌了一月有余,他與她歡愛的次數(shù),實則屈指可數(shù)。 也就今日在馬車上,被激起了沖動,只可惜并不能盡興。 此刻夜深人靜,窗外蟲鳴鳥叫。一輪圓月高懸,撒落一地的月華。 良辰美景,想到馬車那會兒她給出的溫泉邀請,裴元紹心口一動,揚起下巴,便欲點頭。 哪里知道書房卻忽然傳來敲門聲。 屋外奴侍的聲音細(xì)細(xì)軟軟,極盡溫柔:“大人,秋桃見您下朝便埋頭,在書房內(nèi)忙碌,甚是辛苦,奴侍夜里去大廚房為您煮了一碗銀耳蓮子羹。不若用上一碗,暖暖胃?” 秋桃是大管家秋大福的嫡親兒子,本是汝陽侯府以前的老人。 后來這座宅子賜給了柳長寧,改做丞相府。 柳長寧成日忙政務(wù),倒沒有時間打理宅子內(nèi)一應(yīng)內(nèi)務(wù),索性就留下來原先汝陽侯府得力的奴仆。 秋桃因得了管家嫡子的便利,便被派來柳長寧身前伺候。 柳府如今并無的男主人打理,丞相如今在朝堂權(quán)勢如日中天,又生得仿若神祇,金陵城幾乎所有的哥兒都想著嫁給柳丞相。 秋桃如何能不心動!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他身為管家之子,自小乃高門大戶家生奴侍,琴棋書畫耳濡目染,又生得清秀,一應(yīng)儀態(tài)俱是不缺。 自身條件優(yōu)渥,多多少少心思漸重。 只是可惜,柳長寧不喜人貼身伺候,一應(yīng)閑雜之事,由身邊女侍打理。 其余穿衣洗漱俱是親力親為,根本不假小侍之手。 是以即使他身為大人的貼身小侍,卻空有個名頭。 為了能讓柳丞相多看一眼,這才另想它法,成日送些吃食兒。 好在也并不出格。 秋桃是個聰明人,端來吃食兒,只在門口詢問,柳長寧若說不用,便不再糾纏。 他是個耐的住性子的人,即使敲不開柳丞相的門,可時日久了,總歸會對他印象深刻,到時,再另做籌謀。